豪门之王牌联姻(穿越)上——贵人言慢

作者:贵人言慢  录入:11-01

因为傅司柏的性格有些冷淡,所以几乎不会同佣人们开玩笑,甚至同自己的朋友们都不会,佣人们虽都以有这样优秀的小主人为傲,但同他说话却总是有些小心翼翼的。像这样与别人玩闹打成一片,他是从来没有过的。

厨房里杜阿姨与原陆时的战争已经告一段落,这时候杜阿姨抬手擦了擦刚刚奔跑出来的热汗,慈爱地问他:“陆时少爷,你还想做些什么?”

“两做鱼行么?”

杜阿姨连连摇头,一脸的嫌弃:“那个要考验使油的手艺的,要懂得温油、热油、沸油的区别。”

原陆时拧着眉头想了想,问:“很难吗?”

“倒也不是很难,只是你太笨了,要自己做一时半会可做不出来。”

原陆时听着她一脸真诚地吐槽自己,立刻满脸黑线。

杜阿姨见原陆时一副被打击了的样子,不由得乐了,安慰他:“其实呢,做东西的好坏不只在技巧,用心才是最重要的,当你做东西的时候充满了爱意,你做出来的食物就绝不会太差。”

原陆时用腌好的带鱼在干淀粉里滚着,连连点头:“电视剧里都这么说。”

杜阿姨摇了摇头:“我这可不是在敷衍你,这其实都是有科学道理的,你想呀,当你想着一个人,想要让他吃到好吃的东西的时候,做菜的时候就一定会更加地用心,而用心了做出来的东西又怎么会太差呢?”

原陆时点头赞同:“杜阿姨,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道理是有道理,跟科学又有什么关系。

他正沉默下来感受所谓的‘用心’,杜阿姨忽然抬手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当然技巧还是要掌握的,要知道在大厨面前什么所谓的‘用心’‘不用心’都是不重要的,闭着眼睛都能做出好菜!”

原陆时看着她:“那你刚刚还说用心才是最重要的?”

杜阿姨一脸直率:“那是为了安慰你呀!”

原陆时几乎要吐血,阿姨,你这么坦诚真的好么?

杜阿姨却全然不知原陆时的心情,乐呵呵问他:“说吧,下一样想做什么?”

原陆时仰头想了想:“炸丸子吧!”

傅司柏在厨房外静静地看了一会,就转身朝别墅后的练习场走去。他今天的状态不错,连负重长跑都比往常多了两千米。等他微有些汗意地朝别墅走时,早有佣人上前给他递上干净的毛巾。

“少爷,早餐已经备好了,您要现在用还是一会用?”

傅司柏习惯运动之后先冲个凉水澡,于是他接过毛巾之后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道:“一会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的运动量加大了的缘故,往日洗澡时总是心无旁骛的他脑海里一个劲儿地浮现出煎带鱼焦黄酥脆的样子,还有小炸丸子,外面是略硬的皮,里面却松软,再沾一点花椒盐的作料,美味得勾人。

傅司柏将水温调低了些,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日里食物对于自己从来就只是用来饱腹的,当然也有喜欢的菜,但也并不会很贪恋。只是再普通家常不过的煎鱼与炸丸子,自己怎么会一直在想?

他强自抑制住自己满脑子的画面,冲过澡换了件干净的衣服走下了楼。

等到了楼下,餐桌上已经摆满了早餐,傅司柏坐在餐桌前打量了一圈,问一旁那个的佣人道:“早餐就只有这些?”

佣人不禁一愣:芝士厚片、牛角包、煎土司、马铃薯圆饼、罗勒饼、焗豆、烤番茄、咸肉、炸薯块、煎蛋……还有香肠,与平日里的是一样的,甚至因为有客人在而较往常更丰盛一些的,这样还“只有这些?”,他不禁有些疑惑,往日里傅司柏对于早餐是从来不挑剔的。

傅司柏想了想:“中式的?”

佣人更加疑惑,问道:“中式的您想要哪种?粥还是汤?”

傅司柏最终摇了摇头:“不必了。”

餐桌对面的沈正刚切了块培根送进嘴里,随口问他道:“陆时呢?”

傅司柏垂着眼取过芝士厚片:“不知道。”

“没起来呢吗?”

“我醒时他已经起床了。”傅司柏脑海里浮现出了厨房里的画面:“可能,在忙着什么吧。”

听到两个人的对话,祁明经的脸色已经冷成了霜,手里的餐刀将香肠割得细碎。沈正嚼着嘴里的培根,抬眼看了他一眼。

这时候一旁的佣人立刻回答道:“陆时少爷很早就出门了。”

傅司柏手里的餐刀忽然一顿。

第15章:遗产

原陆时回到傅家时已经是深夜,他一边哈着气一边推开卧室的房门,却见傅司柏正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本书在看,听到声音正抬起头看向他。原陆时一愣,平日里傅司柏不是在外工作就是在书房里加班,回来了就是睡觉,很少有这么闲适的时候。

他见傅司柏一双眼睛只看着他,于是抬手朝他打了招呼:“这么晚还没睡?”

傅司柏低低地“嗯”了一声,将目光又转回到了书上,虽然他平常的时候脸上也没什么太大的表情,但原陆时潜意识里就觉得他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大好。

他顿了一下,指了指浴室的方向:“我想洗个澡,你要用浴室吗?”

傅司柏又抬起头,看向他:“我洗过了。”

“哦。”原陆时应了一声,将外套放到衣橱里之后朝浴室走去。

半个小时之后,原陆时一边擦着水珠一边从浴室里走出来时,见傅司柏还保持原来的姿势靠在沙发上,便有些奇怪地问:“还没睡呢?”

“不困。”傅司柏回答得很简洁。

原陆时看着他那张漂亮却冷淡到没朋友的脸,心中‘我果然是惹到了他’的直觉更重,只是却又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触怒了对方。自己最近与他的接触很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地方会惹到他,除了……难道他果真是在因为林苏黎的事情而吃醋?

原陆时觉得有点不好办,难道真的要跟他解释一下?只是人家又没问,自己这样贸贸然上去解释感觉怪怪的,此地无银的即视感太重。那要怎么办才好呢?

“你在干什么?”傅司柏看着对方,语气冷淡。

原陆时一愣:“啊?”

傅司柏抬手指了指他,原陆时才发现刚刚因为自己一直在发呆,头发上的水滴了满身满地都是,连忙用手里的毛巾胡乱地往头上擦。

傅司柏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进门开始就一副心不在焉,欲言又止的样子,从浴室出来之后也是迷迷糊糊的。他心中忽然一阵莫名的烦乱,随手将书扔在一旁的茶几上,走到内室的大床边掀开被躺了上去。

原陆时站在原地一阵茫然,自己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呢,他怎么就睡了。

好在他并没有纠结太久,擦干头发也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原陆时仰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瞪着黑暗中的天花板,脑海里却全是白天的画面。

自从那天在矿井实习过后,在矿井里见到的那一幕特殊景象就时常在他眼前出现。究竟那天在矿井里看到的是他的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在他养好脚伤之后曾经再次去过那片矿区,只是因为不是矿井里的员工不被允许进入。原陆时想到陈保元就是在一个不大的矿区里工作,于是便拜托他带自己进入那个矿区。而进入矿区之后,他才完全确定了自己那天在矿井里看到的并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竟然真的可以通过双眼看到矿石里的元素成分以及含量!

而通过对陈保元的旁敲侧击来看,他并没有听说过从前的原陆时有这个能力,这种特殊的能力究竟是原来这个身体因为有特种能力而本身就拥有的,还是在他经历了一系列莫名其妙的重生之后获得的就不得而知了。总之不管怎样,现在的他是真的拥有了这种特殊的能力了。

根据他所了解到的来看,一个矿区的开发首先要进行勘探,然后进行矿床评价,之后根据评价数值进行生产经营费用的估价预算,根据开采价值与投资费用计算出利润。最后再根据利润情况,计划要不要参加矿区开采投标。

而因为矿体被深埋于地下,只能提供靠近地表的局部信息。对矿体的圈定,矿量的品味估算主要来源于有限的钻孔岩心取样。这种取样也是带有一定的不确定性的,并不能完全体现出整个矿体的价值。所以往往一座矿体的估算值与实际值会有一定的误差,正是这看起来不大的误差往往会产生很大的利润差。

而他这种通过双眼分辨出矿体各个部分元素含量的特性简直就是开了巨大的金手指!

原陆时盯着空荡荡的天花板,脑海里不停地涌现出无数条纷乱的信息,他转了转身体,侧了到一边。

已经整整一个小时了,傅司柏闭着眼睛默默道。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心中却有点烦躁。自从原陆时上床之后已经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个小时了,显然是由于烦恼着什么而一直睡不着。而因为在军中多年养成的习惯,傅司柏的睡眠很浅,只要身边有一点动静就能立刻清醒,原陆时这种烙饼一样的翻腾法他当然没办法入眠。而影响他睡眠的更重要一点,却是他不知道导致原陆时失眠的诱因。

傅司柏不禁皱了皱眉。

原陆时又陆陆续续翻腾了半天,才逐渐有了点困意。等他后来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已经过了后半夜,而这也导致等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原陆时坐在床上清醒了一会,就披上外套走到浴室去洗漱,等他下楼的时候佣人已经替他备好了餐。原陆时坐在餐桌旁正吃着不知算是早餐还是午餐的一顿,佣人忽然走过来对他低声道:“陆时少爷,有人找您。”

自从他搬到傅家后,除了陈保元与梅月偶尔会来之外,就再没有人找过他,那天林苏黎来找他他就有点意外,今天就更惊讶了:“是谁?”

“对方说他叫李休斯。”

原陆时转了转手中的餐刀,垂下了目光:上次李休斯来找他被他给匆匆打发了,这次不知道又是为了什么?还是请他去吃饭?看起来不像。他沉吟了片刻,道:“请他进来吧。”

几分钟后,李休斯在佣人的带领下微仰着头走了进来,他走到原陆时面前才微微收着下颚道:“大少爷。”

这时候原陆时已经用餐完毕,佣人刚将用过的餐具收好,他看了李休斯一眼,问道:“李管家找我有事?”

李休斯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姿态,他略朝两侧看了看,对原陆时道:“的确是有一些事情,不知道方不方便与您到书房里一谈?”

原陆时点了下头:“跟我来吧。”

李休斯跟随着原陆时进了书房,原陆时坐在写字台后,抬手示意他坐,李休斯却并未落座,只是略躬身站到原陆时书桌前,将一份文件端端正正放到他面前的写字台上:“是这样的大少爷,您知道老爷去世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老爷在去世前留下了份遗嘱,我今天来就是将老爷的遗嘱给您送来。如果您对这份遗嘱有任何疑问或是问题,可以咨询冯律师。”

原陆时眼光打在桌面上的文件上,随后抬起了眼:“多谢。”

李休斯的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动作也完全合乎礼仪找不到一点瑕疵,他朝原陆时微微躬身,道:“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原陆时礼貌性地起身,吩咐傅家的佣人送他出房间,随后走到书桌边,拿起了那摞文件。他没有着急翻看,而是将文件拿在手里掂了掂。

二十分钟后,原陆时将遗嘱合上。遗嘱的内容很详细,里面涉及到原劲光全部的产业,包括上市公司的股权、矿区、物业,以及多处房产的归属,其中原劲光名下的三处矿区归原陆时所有,其余全部家产则归属原陆时的叔叔原政清继承。

原陆时的眼光盯在敞开着的文件上,右手则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遗嘱的后页附着三个矿区的开发权继承证明,以及矿区的具体价值明细。他略略思考了一会,拿过一旁的手机拨通了陈保元的号码。

因为继承矿产需要必要的公证程序,最起码还要几天,原陆时便想着给陈保元通个电话,麻烦他请个懂这方面的人来看一下这份明细,他对采矿经营方面实在是一窍不通,对明细上一串串的零更是看得眼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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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冷冽的寒风,傅司柏推开门走进别墅,一旁的佣人立刻上前要去接他的大衣,微笑着道:“最近少爷回来得都这样早,您再稍等一会,就可以用晚餐了。”

听到佣人的话傅司柏也是一愣,之前是因为原陆时脚受伤的缘故,他不得不将工作上的事情搬到了家里来做,而后来慢慢就变成了一种习惯:现在他只要没有特殊情况,就会按时回家里用晚餐,而就算有要紧的工作,不管工作到多晚也一定会绕半个城市回到家里住。

然而,让他形成这种习惯的始作俑者这段时间却经常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直到深夜才能看到他的身影,而早上醒来时他却又不见了。

傅司柏摘掉手套,将大衣随手递给一旁的佣人,然后状似无意问道:“晚上都在家用餐吗?”

佣人回答道:“老爷在家用,司明少爷、司安少爷有事情,哦,陆时少爷也有事情。”

傅司柏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有什么事情?”

“陆时少爷没有说。”

傅司柏将手套也随手递给他,道:“好了,下去吧。”

一直到深夜一点,卧室的房门轻轻一响,原陆时才轻步走了进来。傅司柏侧身躺在床上,听他似乎是极力放轻了脚步声,然后门声又是一动,不久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等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被角一掀,原陆时带着点寒气的身体躺了进来。直到几分钟后,身后传来轻缓的呼吸声,傅司柏才合上眼,慢慢陷入了睡眠。

等他第二天睁开眼,天色还是一片昏暗,他支起身体,见身旁的位置又空了。他将手探过去,触手一片冰凉,显然原陆时已经离开多时。

第16章:扫墓

傅司柏起身朝浴室走去,简单地洗漱过后出了房间。他没有用早餐,直接吩咐司机开向军区的指挥部。

他坐在后座,阖着眼靠在靠背上,司机抬眼从后视镜里朝傅司柏偷偷打量去:少校那张颠倒众生的脸还是那样冷淡而漂亮,眉毛乌黑,鼻梁挺直,隔着阖着的眼帘也能感受到那双冷冽的双眼中的光华。

只是,司机皱了皱眉,少校最近心情似乎不大好,虽然他往日里的样子也是这样冷冰冰的,但现如今他周身发出的低气压简直能冻死人。他摇了摇头,不想被纪律分明的少校给记过,于是收回了注意力,将目光转回到了眼前的路上。然而他目光刚收回来,就瞥到了远处路旁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不由得低声“咦”了一声。

傅司柏睁开眼,问道:“什么事?”

司机没想到将傅司柏吵醒了,赶紧低声道:“没什么要紧的,就是我瞧着那边那辆像是家里的车。”

傅司柏抬眼朝车窗外看去,见那辆正是原陆时平时用的车,眉头略微一皱,沉声道:“停车。”

他从车上下来,走到那辆车的,这时候负责接送原陆时的司机赶紧从驾驶位上下来,朝傅司柏道:“少爷,您怎么来这里了?”

傅司柏没开口,而是朝一旁望去,这里是原家名下靠近公路的一处墓地,因为是作为私人所用,附近很少人烟。他回过头,朝司机问道:“原陆时在里面?”

司机连忙点头:“是的,原少爷经常会过来看望原老先生,顺带整理墓碑,除除草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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