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肃有些眼馋地看着安歌威风凛凛地示范了好几次，却没看出什么门道，反而被那长刀的寒气刺激得缩了一下。
蓝清看出庄肃的好奇，示意安歌让他试试。
庄肃这才知道，原来刀柄是有个小按钮可以控制变形。本来就是五节的金属鞭，按了按钮之后，机关启动，里面似乎有细细的绳索牵引，五节金属居然严丝合缝，拼成了一把刀。
这些当然是蓝清开的口，安歌除了递刀收刀，便什么都没做。
庄肃试过之后也没觉得刀或者鞭子多好用，于是继续试。
这样一天就过去了，除了中午蓝清载他们去吃饭的那段时间都在试兵器。
下午将近五点的时候也就完成了三分之二。
蓝清说明天继续，让庄肃回去好好想想。
庄肃回到公寓后订了外卖，然后戳进介绍里有关武器页面继续看。
一天试下来确实没什么趁手的。就轻盈灵活来说剑类不错，但总觉得缺点什么。
明天再看好了，今天一天挥来挥去手也有点酸了，这么说来，最近一个月来没怎么健身啊。
估计过两天定制的训练计划出来后自己就不会这么轻松了，庄肃决定好好珍惜这几天偷懒的日子。
想来想去，想到了白天接触的那些人，便打开人员介绍搜名字。
第一个找了庄严，搜不到。苏林，也搜不到。
蓝清，搜到了，打开资料，庄肃惊讶，43岁！
她明明看起来34岁！看生日，果然43，女人啊。
被刺激到的庄肃也不看别的了，搜安歌，看年龄。
20，看生日也是20！而且工龄10年！这家伙十岁开始当JC了？虽然他们也不是世俗眼里的JC，但十岁也未免太小了！
庄肃回头搜蓝清看工龄，17年，还好，26岁加入的话，比自己还晚。莫名觉得安心了些。
想起来那个西装男，查找林苡律，因为不知道哪三个字，所以用了拼音，居然就找到了——110岁！
连忙看了工龄，推测出入队时50岁。
庄肃有气无力。
这不是老妖怪么！算了，就是特殊时期也不能去找。
还有个齐老。姓齐的十几位。
看了照片确认后，发现齐老名为齐征。年龄68，工龄51年。17岁入队么，庄肃觉得齐老实在是太正常了！
咚咚咚，“您的外卖到了”……
庄肃吃饭的时候还在纠结年龄这个问题。
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是大惊小怪了，灵物保持容颜常驻真的不能算是什么大事。
收拾了碗筷，玩儿会电脑，洗漱睡觉。
04.开会
七点五十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还好庄肃已经准备出发了。
蓝清看他开了门笑着问他有没有吃早餐。
“吃过了。”昨天晚上和晚餐一起订的。
“请我们进去坐坐吧？有些事要跟你说说。”
庄肃赶紧请了进来。
蓝清让庄肃挨着她坐，然后抬起他的右手在上面放了个东西。
透明的，凉凉的。
庄肃吓了一跳，差点丢出去。
“不是活的，类似塑料，你摸摸看。”
还真是，是塑料触感的长条，宽一厘米左右。
“是腕带”蓝清拿过来戴在他的左腕上，“现在用灵力感觉一下。”
庄肃其实并不大会运用灵力，不过他还是试着感觉了一下，至于用没用灵力，他自己都不知道。
突然有种微妙奇异的感觉，他本能地认出这是腕带。
接着，脑中出现了一个画面，呃，他的脸。
是蓝清给他的，庄肃下意识的肯定。
接着又是声音，“这个腕带可以用来队里紧急通讯，心里默念名字然后把画面或声音传递过去，具体用法以后会有人详细地教你。还可以当做储物空间，不过容量很小，顶多放放平板和武器。”
庄肃木木地看着蓝清，蓝清一直面带微笑但不曾开口。但他确实“听到”她说话了！
“用意念控制，开始可能不太容易，习惯就好了。”
这次，蓝清真的在讲话。
庄肃终于反应过来，点头。
“你昨天没做题吧？”
“忘了……”庄肃想起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忘一天的没关系，今天回来补上就好。如果攒够了一百道以上没答，我就得亲自看着你答题了。”
庄肃尴尬得笑笑。
“还有一件事，今天晚上七点我们小队开会。视频。到时候你守着平板等呼叫就好。正好给大家介绍介绍你。”
“知道了，谢谢。”
“那我们出发吧，继续试武器。”
剩下的三分之一庄肃用了两个小时过了一遍。
结合昨天晚上的思考，他隐隐约约有了打算。
“怎么样？”蓝清问他。
“剑吧……或者长刀。我有个改装的想法。”
“什么想法？说说看。”
“就是……剑柄是灵活的，可以将两个剑并成大弯刀……还可以自己随意移动……”庄肃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想着要不要画下来给她看看。
“这样吧，你现在感受你的腕带，就像早上做的。听到我的声音后开始在脑子里给我描述你想的武器。”
庄肃点点头开始感受腕带，那种奇异的感觉再次出现，蓝清的声音随即而来，“现在开始想你的武器”。
庄肃开始想象自己握着一把剑。随着他手腕的抖动，虎口向上，剑柄一下子滑到剑身中部。
原来的剑柄部分亦是露出跟前端一样的剑尖。这样就可以向背后刺过去了。
然后，他开始想象两把剑，柄对柄，咔哒一声，没错，他把声音都想象到了，两个剑柄扣在一起。
他转到右手，想象着挥舞那个长了许多的武器。
“很好”，蓝清似是知道他想象结束了，“你得把腕带先借给我，我怕我的转述不准确”。
“好……但是怎么取？”
“想象一下”
庄肃用右手托住左腕，想象了腕带解开。
腕带果然落在了右手里。
蓝清拿过去：“明天还你”。
这下武器的事情有了着落，蓝清领着他们到了隔壁。
庄肃以为火器室会像冷兵器室差不多，摆满各种枪炮的。
可是，挺让人意外，火器室空荡荡的，离门不远处有个人腰齐位的白色圆台。
圆台上有两把手枪，每个手枪的枪柄下连着一根从圆台底部伸出来的黑线。
蓝清示意他握枪。
等庄肃两手持枪向前看的时候才发现对面墙上是环靶。
“嗯，随意开几枪。”
听到蓝清这么说，庄肃吸了一口气。
从来没碰过枪的他回想着电视电影里场景，两臂抬高，扣动扳机。
嘭，嘭！
“好了，他们会根据你的动作给你订制相应计划。”
庄肃恋恋不舍得放下枪。
他总算是体会到了男人那种对强大武器渴望的本能。
更何况，他需要变得强大。
之后蓝清便送他回到了公寓。
平复了略微激动的心情，订了外卖，庄肃开始补答那些倒霉的题目。
入队第二天就被队长说，太丢人了……虽然蓝清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看时间，18点。
想着还有一个小时开会，他莫名有点紧张。
这里是一个新地方，会有新的人，新的事。
也许，以后，乃至一辈子，就都会在这里度过了。
不知道新的同事们好不好相处。
蓝队很好相处。那个安歌，好吧，根本就没怎么相处，不说话挺闷。
而且居然还给他下马威。
突然，庄肃笑了。
瞎担心什么啊。
顺其自然就好。
这新工作也挺有意义，保护人类什么的。
或许还可以往上走走，体验一下强者的世界？
是因为那两把枪么？自己居然有了点斗志？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等到了七点。
嘟嘟嘟，会议呼叫。
点接受。
平板上出现了6个小视频窗口。
每个窗口下面都有名字，他在最后，右下角。
“大家好！”
“蓝队好！”
“大家辛苦啦！”
“为蓝队服务！”
大家都笑了起来，呃，除了庄肃瞥到的安歌。
安歌还是……面无表情。
蓝清继续开口：“来，我们先认识一下新人”。
“大家好。”
庄肃举着平板微笑。
“你好，我是安歌。”
“庄肃你好，我叫易玲。”
易玲是看起来十几岁的年轻女孩，披肩发，苹果脸，笑起来还能看到两个酒窝。
不过经过上次的教训，庄肃并没有肯定地认为她仅仅有十几岁。
“可以告诉我们年龄吗？你的资料我们看不到，不知道要怎么称呼才合适呢？”易玲的声音带着女孩特有的甜味。
“25了”又不是女人，庄肃大方地说出来。
“那我就得叫哥哥了啊，我今年十四岁。”
还真是十几啊，庄肃嘴角略微抽抽。
接话的是位黄发高鼻梁的男生，“我也得叫哥啊，董麦克，18了。名字么，因为我母亲是美国人。还爱看教父。”
男生笑着解释，看来他的名字不止引起过庄肃一个人的好奇吧。
“庄哥你好，我是沈言鼎，23。”是个颇为周正的年轻人，看起来比20岁的安歌还年轻。
“徐了，9岁！哥哥好！”
庄肃顿时瞪大眼睛！
任哪一个胡子拉碴声音粗犷的男人这么说都会有相当大的惊吓威力的啊！
“嘿嘿嘿嘿”，这回是童音，那个男人伸出一个小手摘掉头套，露出一个胖胖的脸。
“小胖又胖了！”易玲笑他。
“胡说！我妈说这个星期我瘦了一斤！一斤！你才胖了！”
看着小圆脸鼓鼓的徐了，庄肃不禁失笑。
这孩子技能是变声吧。
果不其然。
“蓝队，我的声音这次更像了吧？”
一张胖脸上都写满了“快夸我快夸我快夸我快夸我快夸我”！
“嗯，进步很大！”队长从善如流。
“还有一个小于，于沃。请产假陪老婆去了”蓝清补充地介绍。
接着会议进入正题。
蓝清说了说辖区范围变动的事，把最新的值班安排发给了大家。
除了徐了和易玲组队，其他三人都是单人巡逻。一次8小时。顺序倒班。
不过没有庄肃的名字，他的主要任务是完成为期三个月的入队训练。
之后大家简单向蓝队汇报了自己的训练情况，还顺便开点玩笑，气氛很融洽。
庄肃并没有多说，大多数情况跟着笑笑。
不怎么说话还有一个，自然是安歌。
但大家似乎都习惯了，当他不存在。
庄肃不禁起疑，是不是安歌被排挤了？
不会吧，队友看起来都挺好相处的样子。
差不多快到八点的时候，蓝清开始总结：“今天的会就这样了。第一认识一下新同学。第二安排新班表。第三汇报情况。同学们，下次开会再见～”
“请问，下次也是星期一么？”庄肃犹豫了犹豫，还是问出来了。
“这个不确定，有事的话会开。我会通过腕带通知大家。”
“谢谢蓝队。”
原来如此，还以为是例会呢。
待大家告过别，等小窗口都变成灰色之后，庄肃才退了出来。
转而开始搜索组员名字。
蓝清：9级初阶。工龄17年。擅长结界，没有武器信息。
安歌：3级高阶。工龄10年。擅长攻击，武器是那天见到的刀鞭。
易玲：4级初阶。工龄1年。擅长攻击，武器是一种针。
董麦克：3级中阶。工龄2年。擅长防御，武器是一把黑色的伞。
沈言鼎：4级中介。工龄5年。擅长攻击，武器不详。
徐了：资料保密。
于沃：30岁。工龄8年。5级初阶，擅长攻击，武器是一个匕首。
庄肃还想起来了那天的大叔，好像姓曹来着？
点了四五个不认识的人之后，终于找到了。
曹费：48岁。8级中阶，工龄20年。88队队长，擅长攻击，武器是长刀。
庄肃把总结出的信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总算有点了解了……
05.训练
安歌在八点准时敲了门，还了腕带，载着庄肃到了体检的那座体育馆。
这次到了一楼，进了走廊尽头的办公室。
庄肃腹诽，走廊尽头是风水宝地么？
脸上却学着安歌面无表情。
而安歌却把他交给教练后就走了。
庄肃之所以一眼看出他是教练，是因为那身壮观的肌肉啊！
那是标准健身教练身材，肌肉线条分明，每一块都散发着力量感。
好想摸一摸，虽然肌肉自己身上也有，但是没这么霸气啊。
不过幸好只是想了想。
教练自我介绍。胡勋。
胡教练话也不多，只是手拿资料夹领着庄肃做之前安排好的各种运动。
不过偶尔会纠正一下庄肃的姿势。
庄肃以前是混过健身馆的，没什么问题。
第一天运动量也不大，1000米慢跑，哑铃200次，俯卧撑50次等等。
虽然量不大，但兜兜转转几乎把器械都练了个遍。
中午由健身中心安排了午餐，牛肉，三样菜都是牛肉。
伙食费从餐补抽取，而且，往后三个月，都是健身中心给安排饮食。
庄肃为自己的味蕾担心了一番。
五点半准时结束，庄肃在那里的浴室洗好澡收拾停当，出来后正好看见刚进来的安歌。
安歌到胡教练那儿看了下资料，点点头，还是不说话。
他不说话，庄肃也没主动说话，就这样一路无语到公寓。
规律得令人发指的一个月过去了。
早八点出发。八点半开始训练。晚六点归。
很多时候是安歌接送。碰到他值班，就换成蓝清。
不管是谁，晚上来接他的时候都会点点头：庄肃的训练进行得非常顺利。
在开始的15天里，只是单纯的体能训练。
之后，体能训练被集中在上午。
下午开始上近距离格斗课程，还是胡教练授课。
胡教练十分认真，他让庄肃一遍又一遍的练习最基础的动作。
直到出手不再需要思考，而是成为下意识的本能。
从五天前开始，教练要求他在格斗中学会运用灵力。
灵力的运用一开始庄肃并没有摸到门道，但渐渐地，成功次数增多了。
如果说要总结出什么方法，那就是自然地想象。
想象着自己的拳头带有毁灭性的力量，全力出击！
同样的，腕带的使用也更加的自如，他感觉到了另外七名队友的存在。
一周前，那位叫于沃的队友，还发了集体信息说他老婆生了。
庄肃看到一个粉紫的婴儿，也傻乎乎的跟着乐了半天，最后还小心翼翼地回复了句恭喜。
他是挺喜欢小孩的。
现在，吃过晚饭的庄肃正半躺在沙发上答那些蛋疼的题目。
【太阳是：】
【A：恒星】
【B：行星】
【C：卫星】
戳A。
庄肃看着每日必出现一两个的小常识题目扶额。
下一刻，平板表示收到了信息。
【您的本月（201X0615——201X0714）工资为：10000元人民币。已到专用账户，请注意查收。查看详细情况请点击这里。】
一万！庄肃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加上那6000的补助，一个月160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