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中暑了吧。”
“行了,娘。您自己去休息,我看着他就好。”
“那行,你好生看着,我走了。”
哎哎哎。真就撂挑子不干了啊,娘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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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琯家里条件恶劣,平日青琯他娘住里屋床上,他自己死活不愿意和他娘一起住。所以在外面搭了个木板子凑活凑活,这方墨自然是不可能和他娘挤挤的,自然就甩在了他的烂板子上。所以,一个帅哥躺在了烂板子上。不过就算板子再烂,帅哥还是帅哥。
青琯找了半天也没找出多余的帕子,就只好把自己的擦脸帕子给方墨擦擦。青琯下手不轻,搓得咱家男二脸都泛红。
嘿,青琯看着方墨傻笑。这可是他翻了现代汉语词典写出了的人咧,果然长得好看。没白瞎他那些四字成语。你看这头发黑得,鼻梁挺得。嘿,睫毛还长。看看这手,多好看。又修长,又有力,捏起人来……痛!痛!痛!你麻痹,下死手啊。
“这是何处?”
声音好听我也不会原谅你的,“大哥,能先放手,再说吗?”
“呀!失敬失敬。”
“这是我家。”
“你是?”
“我是……”你爸爸!青琯默默腹议,不过没胆子说。
“我是谁无所谓,反正刚才你昏了,我把你带回来休息了片刻。你要是没事就哪来哪回吧。”青琯目前还是不愿意和剧情搅在一起,毕竟他那个下场实在是不怎么舒爽。
“恩公!”操,男二你说话就说话,跪哪门子啊跪!你妈妈没教过你,男儿膝下有黄金,只是未到伤心处。啊呸,不对,你,你倒是站起来啊!
“这做什么,快起来啊。”
“恩公的大恩大德,叫我如何受得起。”
麻麻呀,你不是还准备磕头吧。青琯动作十分僵硬,有些手足无措,毕竟男二比起他高挑了不少,他这把子力气哪里拉得起来对方。
“你给老子起来!”
“哦。”方墨抖了一抖,才晃悠悠站起身来。
这人是有病吧,青琯心塞。不过看着自己将将及得上男二肩头的捉急身高,更心塞了。
******
“青儿,你在外边吼什么呢。”
糟了!他娘被闹醒了。
“这位是恩公的母亲?”方墨开心脸,高高兴兴就迎上去了。
“多谢夫人搭救。”
管我大舅屁事,切。青琯满脸鄙夷,可惜啊,他再是鄙意,他娘眼睛都直了。看帅哥嘛,谁不喜欢看帅哥呀。青琯就见他娘娇羞一笑,柔声道:“公子不必如此多礼,快坐快坐。”
娘,您就不能让他快走嘛。上路啊!上路!
“青儿,快让公子就座。”
是,姐姐。青琯觉得脑袋抽抽,嘴角抽搐应道:“哎。”
“犬子年幼不懂事,公子莫要笑话。”
我都割了七年的猪草了,真是年幼啊。
“无妨无妨。”
“不知公子名讳?”
“方墨。”
“真是好名字。”
呵呵不语,青琯想想自己当初好像是从某个洗发水背面说明抠下了的这个“墨”字,恩,好名字啊!
“过奖过奖。”方墨笑容和煦,“不知恩公叫?”
我是青儿啊,官人~
“犬子单名一个琯字,青琯。”
麻痹,男二。你敢说你刚刚眼神是不是闪烁了一下!居然憋笑,草草草。
“恩公这名字独到,别具匠心。”
是啊,我就是如此别具匠心,别出心裁,别具一格,呵。
“我外出办事,谁知身体不适。所幸,被恩公搭救,大恩大德,定倾囊相报。”
“大恩不言谢。”我只想要你走。
“恩公果然高风亮节。”方墨对青琯笑笑,“那明日便于我一同上路吧。”
啊,上什么路?黄泉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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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心塞:我问你,一开始到底报的什么企图,嗯?
方神经:就不告诉你!嘿!就不告诉你!我有许多小秘密~
青心塞:请自己圆润的滚去书房,谢谢您嘞。
方神经:阿青!你怎可对我如此无情!
青心塞:ge~u~en,滚。
方神经:……
青心塞:卧槽!你放我下来,操!
方神经:好啊~去操就操啊~
四、您这脑袋是被门榨出酱了咩,操的嘞
他,他的男二,囊个会这么不要脸。他当初是不是写得太崩了,不应该啊。虽说这过了七八年了,他自然不可能每一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但是最起码,这种属性也不应该变成这种鬼样子吧。
他的男二至少也是温柔,体贴,君子如玉的吧。现在这个哥们除了看得像个男二,他妈是个神经啊。
“恩公,您就跟我走吧。让我报答您的恩情。”
“这不太合适吧。”很明显,不合适啊!娘!您终于不是粗神经了啊!
“当然合适!”乓!卧槽,桌子快要拍翻了啊,大哥,您不是刚中了暑吗。“若是没有恩公相救,今日我定是九死一生。”
您是在搞笑吗?我看就是让你自生自灭也死不了吧。
“您放心,我是真心想要报答恩公,绝无分毫企图。虽说今日才是初识,但我与两位一见如故,求夫人成全。”
麻痹,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学过语文没有,就乱说话,成全个鬼啊,老子除了是你爸爸之外,咱们可是一点都不啊不熟。
“这样的话……那我家青儿就托付给公子了。”
娘!我是捡的吗!捡的吗!!
他妈两句话就松口了,真的才两句啊……
操的嘞!心好塞,嘤嘤嘤嘤。
******
现在,青琯正在痛苦的深渊中无法自拔。就这样被亲妈卖了,真的好吗?
“青儿你一会儿再拿床褥子垫一垫,今天要委屈方公子了。”
“青儿。”
你这个后妈不要跟我说话,人家正在伤心懂不懂。
“青儿,你不要怨娘。”
麻痹,不要每次都是这句开场白,我会腻的。
“唉。”便宜娘长叹了一口气,飘飘忽忽来到了青琯身边,“若是你留在娘身边,娘什么都给不了你。”
“除了面朝黄土背朝天,我们哪里有翻身的机会?娘过惯了,可你还小啊。你还有长长的一辈子,好久好久呢。你的体质与常人不同,娘一直担心你这一辈子,会不会就这么孤孤单单的过去了?哪怕是不能结亲生子,至少站在更高的地方,结识更多的人。这个方公子,穿着气度就不像个一般人,你跟着去了,也就是赌一把。你恨娘也好,我也就心安些。”
“青儿?”
“娘,夜深了。您早些休息吧。”
他娘眸色暗了暗。
“恩。”
******
方墨看见青琯抱着床褥子,把头都要盖住了。连忙接过去,献宝一样的带着青琯看他铺好的床。
“恩公!我这床铺的还合适吗?”新媳妇羞涩脸。
青琯定定看了那好几床褥子铺起的豪华大床,转过身来看着方墨——的肩。咳,再抬个头。
“跟我出来。”青琯扯住方墨的袖子,头也不回往外走,扯得方墨一脸纳闷???
“恩公这是作何?”
“闭嘴。”青琯把男二打断,难得严肃,“你听我说。”
“是,恩公。”
“我不知道你到底抱着什么企图,如果说什么报恩,这也太夸张了吧……”
“恩公!我的诚心,日月……”
“闭嘴。”
“哦。”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但我也不想知道。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闭嘴。”
“哦。”
“反正不管你知不知道!我跟你走。”
“太好……”
“我还没说完。”
“是,我闭嘴。”
“我有一个要求。”青琯正色,“只要满足我这个要求,我绝无二话。”
“……”
“……”
“你不插话了?”
“恩公请讲。”
“我……我讲了哈。”
“是。”
“请安顿好我娘。”青琯顿了顿,“她失去青琯,怕就是一无所有了。”
青琯觉得脖子都要仰酸了,实在受不了就低下来缓缓。因此,巧妙的躲避了方墨深沉下来的神情。
“是,我必然做到。”
******
不得不说,铺床小能手还是很厉害的。硬是把那张青琯睡了七八年的烂板床给睡出了不同的风味,只可惜当事人如同嚼蜡,青琯第一次彻夜难眠。
他还是没能跑得掉,躲得过。终究是纠缠上了,以后的日子如何,断然是没有丝毫把握。但对于青琯的母亲,终归是比过去能圆满些许吧。
“恩公。”方墨声音试探。
“干啥。”
“恩公,好黑啊。要抱抱~”
操的嘞!不过要是把命搭在这人身上,那真是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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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神经:阿青!抱!
青心塞:抱你一脸抱!
方神经:那我就强抱~
青心塞:(麻痹)
五、真是个火辣的……咳!
在成为青琯的第七个年头,青琯遇上了他的克星。只怕再无重见天日的一日。
“恩公!你要吃苹果咩?我给你削。”
“那个,你能换个称呼吗。”青琯已然不想再听到“恩公”这两个字,再听下去,只怕会尿抽筋。
“是,恩……”
“咳!”
“小琯儿~”
噗!!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人要是倒霉起来口水都能把自己呛死,我类个草。
“恩公您慢点!喝水不?”
“嗯!再换一个,不许这么叫。”
“哦。”
“青儿?”
“换!”
“小青?”
“换!”
“小青青?”
“换!”
“琯琯?”
“换!!!”
……
“阿青,你就欺负人家。”
这个称呼勉强可以接受。
“我都叫阿青阿青了,阿青还叫人家——那个。”
青琯叹了口气,青筋直跳“你想要我叫你啥?”
“墨墨!”
“……”
墨你麻痹!
******
“阿青!大概还有半天就到我家了哟。”
“能不能安静点,墨少。”
“阿青!”
“干啥!”
“我不要叫墨少!墨少好难听!”
“你周围的人不是叫你墨少?!”
“可是……墨少听起来像没墨了。”
麻痹你不要给我噘嘴啊!
“那就叫墨多好了。够了,谢谢您,晚安,再见,永别,byebye了您嘞。”
“阿青!byebye是什么?”
“你妹!”
“我没妹妹。”
“……”
“不过,阿青为什么知道其他人都叫我墨少?”
“因为,我是……”
麻痹,不小心得意忘形了。猜的?蒙的?托梦的?还是我是你爸爸?操,完蛋了。
“阿青晚安,我困觉了。”
有猫腻!
******
方墨定定看着台上的人衣袂翩翩,修长而素白的手指随着节拍轻敲着桌面,音色孟浪朦胧,让他有些乱了心神。那日也便是如此景色,倘若没让曲清风占了他的头筹,恐怕芸儿……可那有如此这般些如果,错过了定然是错过。不对!明明是曲清风占了他的功勋讨巧卖乖,他要夺回来!是他的芸儿!是他的!
“今日是‘白莲’姑娘拢梳之日,就不知哪位大爷有这个福气~”老鸨笑得讨好,“起价一百八十两。”
“一千两!”
……
青琯方墨,青琯方墨,青琯方墨……这是第一次见面,然后是啥来着?青琯抱着被子冥思苦想。
……
“公子,我扶您休息吧。”
“嗯?”
“公子?”
“芸儿?芸儿!”
“公子?啊~公子你……唔……嗯……”
然后……大约H了两万字左右吧,真是个火辣的……咳!
麻痹!想岔了!
换换换!
……
红烛摇曳,却徒有一室冷清。方墨凝视着喜床上的人儿,凤眸却哑然失了颜色,绯薄的唇勾起,却笑得分外冷淡。红锦浪翻,却终究不是那个心头之人。春宵果然苦彻心扉,罢了,无非是放浪一场。
“方郎,夜深了。”
看着这七八分相似的面容,方墨笑得越发凉薄。用真心换不了真情,却用假意换了场真心。
“嗯。”
“方郎,这……还未用过合卺……”
“无妨。”既无半点真心,合卺不就是个笑话?
“方郎,我身子……不便,你……轻些。”
“我自然会好好对你。”方墨笑容暧昧,“我的芸儿。”
大概又是H了两万多字吧,男二果然器大活好……
麻痹啊!啊!!
为什么又跑偏了!当年年少轻狂到底写了点啥!男二他妈就是个渣攻啊!芸儿芸儿芸儿!芸你奶奶个腿!这么喜欢芸,你去卖云腿啊!欺负老子算怎么回事啊!还怀着娃呢,就捅捅捅!捅漏了你付得起责吗!啊!啊!啊!我是给自己抠了个多大的屎盆子啊!麻麻啊,嘤嘤嘤嘤!
翌日
“阿青!你怎么两个大黑眼圈啊!”
“……”
“要不要吃云片糕?”
“云你个头!”
“不吃就不吃嘛,凶人家。”
“啧。”青琯扶额,“你认识我吗?”
“阿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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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神经:阿青,你别怕。我就喜欢阿青,不喜欢那云什么云。
青心塞:话不要说太满,这时候女主还没出场呢。
方神经:可我只想着阿青啊。
青心塞:想着怎么气我?
方神经:(狗腿脸)那是起初,起初。因为,阿青好好玩。
青心塞:(斜眼)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