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白莲花(穿越 修真)下——晴小雪

作者:晴小雪  录入:11-05

此时再看阿兰,他只觉得对方如同一个久未谋面的陌生人一般,完全没有亲近的想法。

阿兰气的浑身发抖,她一只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肉中。

“清昕,你到底……”

“阿兰。”吴清昕冷漠的打断她的话,“我们夫妻情缘,便到此为止吧。”

像是一盆冰水从头泼到了脚。

“好。”阿兰咬着牙,俏丽的脸上神情扭曲,“好,很好,我就知道你还惦记着司成医是不是?我走了正如你的愿是不是?”

她语气怨毒,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似乎随时扑过来将吴清昕撕成两半一般,“司成医今晚不在吧?是你约他出去的,还记得吗?陈砚青的人早就等在那里了,你们不会有机会再见到他,是你害死了他!吴清昕,是你害死了他!”

阿兰说到后面,竟笑了起来,“我死也不会让你如愿的。”

“司前辈在哪?”宁泽急声问道。

阿兰眸子里满是几乎疯狂的笑意,“长柏谷西面有片枫林,你们现在去,还来得及去给他收尸。”

“你疯了!”联想到之前自己听信阿兰的话,给司成医写帖子的事,加上因为想起过去的事而引发的愧疚,吴清昕忍不住骂了一声,“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根本不会和你在一起。”

阿兰笑意一敛:“我才怪自己瞎了眼。”

宁泽心里不安,得知司成医的去处,也顾不得此次过去可能和陈砚青打照面,匆匆化作一道流光朝西边飞去。秋晚歌来怕他出事,来不及说什么,紧随着他飞过去。

墨玺瞥的看了秋晚歌一眼,吩咐弟子把她看紧,之后带了十几名弟子追着宁泽过去。

吴清昕在原地站立片刻,下定决心后,也紧随其后。

见吴清昕飞远了,不见踪迹,绷紧脸的阿兰面上的表情骤然崩溃,两行泪水簌簌的顺着她的脸庞滚落下来。

她嘴唇颤抖着,眼角发红,抬手用力在脸上擦了一下,又擦了一下,似乎想要把脸上的泪水都擦干一般。她抿着唇,小声道:“你这个混蛋,我真是瞎了眼。混蛋……”

最终她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捂着脸跪倒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弟子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此时正哭泣的阿兰却忽然身体猛然一颤,喉咙中发出一声古怪的声音,之后哇的一声,稀里哗啦吐了一地。

“怎么回事?”

“快把她扶起来!”

院子里登时慌乱起来。

远远地宁泽几人就听到枫林中传来杂乱的兵戈之声。

“住手!”

宁泽心急如焚,冲入枫林,沉锋意念指挥之下,于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将一人劈倒在地上。他稳稳落在地上,见司成医毫发无伤,长长松了口气,然而待抬眼看清楚司成医抱着胳膊,好整以暇,一脸看热闹的模样,宁泽就知道,自己完全是白担心了。

空中的易楚成跟几个修士纠缠在一起,看起来明显是落于下风。

见宁泽看着自己,司成医义正言辞道:“易门主非要逞英雄,我只好闲着了。”

……

宁泽无奈,只好自己上前去帮易楚成。

那七八个青木门的人没料到还会有人过来,心里一慌之下,下手都有些乱了。很快他们便听到又是十数道风声传来,秋晚歌当先落地,继而便是墨玺带着十几名天玄门弟子。

这七八人虽然修为不俗,可是到底双拳难敌四手,除去两人反抗激烈,被弟子失手杀死,剩余六人都被活捉。弟子们下手迅速,快就就从他们身上搜出了青木门的信物。

墨玺和秋晚歌都神情慎重,同时看向树林深处。

“陈门主真是沉得住气,弟子都落到我们手里,还如此气定神闲。”墨玺似笑非笑道。

“门主。”

陈砚青抬手止住弟子的话,纵身落到地面之上,从灌木丛后面转出来。

既然藏不住,还不如早点现身。墨玺拿到了那几人身上的信物,到时候不论如何,青木门都没有办法洗脱嫌疑。

易楚成也没想到陈砚青会在场,他脸上略微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把表情压下去:“陈门主,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陈某可不知道易门主是什么意思,我倒想问问,我门下的弟子,怎么会被贵门的人杀害?”陈砚青脸上带笑,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你!”易楚成完全想不到陈砚青会厚颜到如此程度。

司成医在一旁道:“这么傻的门主真是头次见,我早说墨玺瞎了眼。”

易楚成道:“……是楚成不争气,辜负太长老的期望。”

易楚成:……

宁泽:……

这一边墨玺冷淡道:“陈砚青,少虚与委蛇了,今晚的事你是甩不开的,阿兰已经落到我们手里,加上这几个弟子,你以为青木门还能安然无恙?”

“墨玺,你别太过分。”陈砚青的脸色终于微微变了。

宁泽嘲讽道:“陈门主为自作自受,怪得了谁?”

陈砚青脸色愈发阴沉,目光刀子一样扫向宁泽。宁泽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接触到宁泽含着怨恨的目光,陈砚青心里“咯噔”一声,脑海中浮起了另一双似曾相识的眸子。

只是那双眸子的主人早就死了,还是死在他的算计下。

陈砚青的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他连忙收敛心神,将乱七八糟的想法都从脑海里赶出去。

秋晚歌凝视了陈砚青半晌,忽而伸手把脸上的面具揭下来,她如今对陈砚青已经没有多余的感情,只是平淡的问道:“陈砚青,当年我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秋晚歌露面,连带司成医都吃了一惊。

陈砚青更是如同见了鬼一般,他以为秋晚歌早就死了,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忽然出现。

“你还活着……”

秋晚歌简短道:“多谢陈门主手下留情。”

除了宁泽和墨玺,秋晚歌本人以及陈砚青,其他人都是一头雾水。有个弟子正要发问,被墨玺打了个手势阻止了。

陈砚青苦涩道:“想不到你会和天玄门站在一起……”

“我不是来听你废话的,我也不想和你计较从前的事。”秋晚歌声音抬高了,“我只想知道小泽到底是怎么死的。”

陈砚青迎着她的目光,莫名有一丝心虚。他不自觉放低声音道:“我说过了,他是遇到意外,不慎身亡。”

“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肯说实话。”秋晚歌叹了口气。

“你知道了?”陈砚青更加意外,他有把握当年的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怎么会被秋晚歌知道的?这件事怎么能被秋晚歌知道?

“陈门主当时下手的时候干净利落,现在反而不敢承认了吗?连自己的亲身骨肉都不放过,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宁泽深深吸了口气,才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陈门主,你杀妻杀儿,可曾后悔过?”

“后悔?”陈砚青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他仔细打量宁泽片刻,蓦然一笑,“原来你也没死。”

原来你也没死。

原来你也没死。

宁泽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即使在心中想过一千遍,一万遍,当陈砚青知道自己没死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原来你也没死。

第89章:背黑锅

宁泽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轻轻出了口气。

这世界上的事,本来就不尽如人意的。

陈砚青瞧也没多瞧宁泽一眼,青木门的三五个人站在他后面,俱是一脸担忧的模样,只是现在这种场合,多说多错,因而没有陈砚青的首肯,他们也不敢发言。

秋晚歌当年多么喜欢陈砚青,如今便有多么恨他。之前她还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现在见陈砚青非但毫无悔改之意,反而似乎有些惋惜自己母子儿子没有死的干净,她顿时冷下脸,厉声道:“陈砚青,我本来不想同你争个你死我活,当你你做了多少龌龊事,我便一一抖出来给天下人看。你一辈子把青木门看得比什么都重,我倒要瞧瞧你这门主还做得不做的下去。”

墨玺适时开口道:“陈门主,今日是我们来抓你呢,还是你自己束手就擒?”

“太长老,陈砚青老女干巨猾,咱们何必客气。”宁泽沉默半晌,接话道,“万一让他逃了,也是一大后患。”

“小泽……”秋晚歌浑身一颤,看向宁泽的目光中有了一丝不可置信。

宁泽面无表情,上前一步,拉着秋晚歌一只手,将她带回到墨玺身后,淡淡道:“娘,你久伤初愈,当心他们动手。”

墨玺目光看了宁泽一眼,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没有开口。

察觉到宁泽手指紧紧地扣着自己的手掌,将自己的手掌勒的生疼,秋晚歌心里无来由一阵发紧,她恨不得自己能够回到半刻钟以前,拦住宁泽来这里。不,她应该早点动手一剑杀了陈砚青才对,怎么能叫她的孩子听到这种话……

“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陈砚青抬起头,远远看着天边那一轮已经开始清减的月亮,而后便收回目光,从袖子里取出一块青墨色的木牌,丢给背后的弟子。

接到木牌的那弟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眼睛一热:“门主,你……”

陈砚青背对着他,背着手道:“今后的事,便交给你了。”

那弟子忽然跪倒在地,垂着头,面孔深深地藏进阴影之中。他低声道:“是。”

马上这弟子起身,收起木牌,沉声道:“陈砚青任天玄门门主期间,勾结他人,败坏门风。为一己私利,做下伤天害理之事,如今我便大义灭师,将其擒获,交于天玄门处置。”

他一脸坚毅,这番话说出来更是大义凛然。

其他人似乎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都是一脸了然,只是若是仔细看,仍能看清楚他们眼底的一丝惭愧和伤神。

紧接着有人便出声了,他们一人一咬牙,道:“我早就觉得陈砚青不对劲,奈何他是门主,我虽心有疑虑。却不能做什么。我好在郭师兄无意中得知他今日意图不轨,我们跟过来,才抓个正着。”

陈砚青似笑非笑:“墨长老现在可满意?”

他话是对着墨玺讲的,目光却扫向了秋晚歌和宁泽的方向。

宁泽实在不想揣测他的目光里是什么含义,径自偏开了头。秋晚歌也垂着脸,不去迎合他的目光。陈砚青只是略微笑了一笑,似乎并不以为意。

然而背对着他的弟子们,都能看到他背在身后的手握紧了,而后又松开了。

接下令牌的郭姓弟子上前一步,抬手正要封住陈砚青的灵力,然而就在下手的一瞬间,他的手微微顿了一顿。

“门主,得罪了。”他小声道。

陈砚青微微摇摇头。

郭姓弟子再未多言,出手如电,封住了陈砚青的灵力。

陈砚青把自己和青木门撇的一干二净,哪怕是最不愿意去想去听的宁泽,也能看出来他是为了保住青木门。而且很显然,他早就想好了这一招退路。

而事情到这个地步,陈砚青担下所有的事,即使知道事情并非如此,可若是没有更多的证据,天玄门也只能处理陈砚青,而不能动青木门。

宁泽松开秋晚歌的手,转头问之前被抓住的弟子:“他们说的是实话?”

那几名弟子都紧紧闭着嘴,只有一人昂着头,视死如归:“如今被你们抓住,我也只能实话实说,我们确实是听门……陈砚青的命令前来的,同青木门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可以放过你们。“宁泽放轻了声音,“只要你们说实话。”

“呸。”那弟子啐了一口,道,“老子今天出来就不怕死。”

宁泽蓦地语气激烈起来:“你们真以为这样,青木门就能够安然无恙吗?”

“宁泽!”墨玺一声低喝。

宁泽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般,他低声道:“太长老,抱歉。”

“过来。”墨玺伸出了手。

他也是没有料到陈砚青会在这里,否则也不会叫宁泽过来。

但这种情形下说什么也无益。

宁泽没有动,墨玺便探身往后将他拽过来,也不管他反对,将他整个人都揽在了怀里。

宁泽这身体还没成年,足足比墨玺矮了大半个头,就这么实打实的被他抱在怀里。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宁泽心里的某一角突然就崩溃了。他眼睛一酸差点哭出来,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实在不好看,只好胡乱的把脸在墨玺的衣襟上蹭了一下。

“没事了。”墨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一只手拍拍宁泽的背,这才松开他,让他在自己身边站好了,对对郭姓弟子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先把陈砚青带回去了。”

刚才那一幕叫大家都有些惊讶,郭姓弟子略微迟疑,便点头道:“如此甚好。”

秋晚歌简直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青木门的人都早就已经离开了,只剩下陈砚青和另外几个被抓住的弟子一同被天玄门的弟子抓着。

“墨玺,你!”心里的恼怒叫秋晚歌几乎立刻将悲伤抛在了脑后,她抬手指着墨玺,手指还不停的颤抖着,“你刚才干什么?”

任何一个母亲,都绝对接受不了自己的儿子跟另一个男人不清不楚的。

墨玺道:“先回去再说。”

“你给我解释清楚!”噌的一声轻响,秋晚歌袖子里抖出一把软剑,转眼之间就指向了墨玺的喉咙,她说完转头又看向宁泽,“小泽,过来。”

宁泽陪了个笑脸:“娘……”

秋晚歌咬牙切齿,奈何宁泽赖在墨玺后面不动,她也实在没办法。

三人僵持了好一会,秋晚歌终于放弃似得收回软剑,低声骂道:“王八蛋。”

墨玺眼角弯了一下,也不管弟子们包括易楚成眼珠子都掉了一地,径自吩咐道:“回去,明儿再处理他们。”

才进了小院子,就看到里面人来人往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墨玺眉头一皱,易楚成连忙拽住一个弟子道:“怎么回事?”

弟子现在才看到他们回来了,松了口气的模样:“楚幕跑了!”

“什么?”易楚成一惊,追问道,“怎么回事?”

弟子道:“应该是趁大家被迷音虫影响的时候跑的,我们也才发现不久。”

易楚成神色复杂,那弟子连忙道:“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了,门主放心。不过……”

见他犹豫,易楚成道:“不过什么?”

“阿兰师姐刚才身体不适,叫了懂医术的长老看过了……”弟子看了一眼后面的吴清昕,道,“她有身孕了。”

吴清昕恍若未闻,一言不发。

宁泽道:“阿兰也没有真的做出什么事来,现在这个地步,不如还是容她现在天玄门呆着吧……”

易楚成也深以为然:“她也是一念之差,等她生下孩子再说吧。这可是女修一大劫数。”

修真之人极难有孕,这也是为什么修真界总是人数稀少的缘故。更何况一旦怀上孩子,女修便不能再随意动用灵力,要是没了门派庇护,日后不知会落到何等地步。只有等到生下孩子,才能缓慢恢复过来。当年秋晚歌也是假意闭关三年,在青木门和天音阁的重重保护之下,才神不知鬼不觉得生下宁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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