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宝家最不缺的是啥?就是各种天材地宝!
不得不说,这就是一个互补的关系,而双方都能得到好处,那又何乐而不为呢?就算是藏匿这两人有可能会激怒高傲的龙族,这个风险不可谓不大,不过……没有高风险,哪里来的高利润?
就在凌轩自己也没想到的情况下,两个人在婚礼上谈成了一笔牵扯到的利益能让无数人瞠目结舌地生意。
就在凌轩打算依照惯例和宝三干上一杯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和这里的欢快气氛非常不相称的金铁交击声。
凌轩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就知道是风绝情出了事,连忙去看,果然看到一个借着参加婚礼混进来的修者用一把短小的匕首刺向了风绝情的左腹部。
因为衣袍太过于宽松又是大红色,凌轩无法判断这一击是否伤到了风绝情。
但是很快他就安下了心。因为风绝情的手抬了起来,许多人这才发现他居然只用两指就夹住了这颇具不成功便成仁气息的偷袭。
“被龙族的悬赏冲昏了头脑吗?凭你也想杀我?”风绝情平淡的开口,却凭空让人觉得高高在上。
偷袭者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无极宫的长老执事们团团围住绑了下去。
这一个插曲让气氛热烈的婚宴顿时安静的连呼吸声都能清晰分辨的地步。方玉梅很不高兴,白忘意也很不高兴。
但是此时,一个豪迈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沉默的空气。
“不愧是无极魔宗,这么拿出来待客的酒也是好酒!”银蛟哈哈大笑,有些不爽快地喝掉杯中美酒,然后看似凶狠地瞪着风绝情。
“绝情!以前屡次约你出去喝酒你都不肯,这一次看我不把你灌醉了!”银蛟满是挑衅,伸出手臂摊开手,道:“用酒杯喝有什么意思?直接给爷来一坛!”
得到默许的宫人们连忙去搬酒,一坛坛摆了上来,一股豪迈气势油然而生。
“来!可不许用法力!”银蛟拍掉一坛美酒的封泥,喝道。
风绝情的眉头微动,便在银蛟那张桌子旁坐下,和那豪杰一样的男子隔桌而坐。
“来。”他轻轻地开口,却让人感到兴致高昂。
真的闹到了天黑,凌轩才驾着距离烂醉如泥只差一步的风绝情回到那烂俗的大红色新房里。看到快要不省人事的风绝情,凌轩想的却是今晚估计什么都做不了了。
心里有一点庆幸也有一点失望。
他甩了甩头把风绝情放在床上去,但是这个醉鬼却又兀自站起,不知道是在说醉话还是清醒着,摇摇晃晃地往浴室走。
“等……等我一下。”他说,凌轩却忍不住笑。
都醉成这样了还等什么啊?
不过虽然是在这么想,凌轩却瞄到了桌子上摆放着的用来喝交杯酒的酒杯和酒壶。听他想了一下,突然起身往那酒杯里加了一点药。
以防万一啊。
第一百九十二章:这洞房花烛夜
“绝情?还好吗?”见风绝情进了浴室很久都没有出来,凌轩有些担心的推门进去看看,就看到风绝情裸着身体眉头紧皱地坐在水中,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酒味,差点把进门来的凌轩迎头熏倒。
“我说……”凌轩捏着鼻子走到池边,伸手探入水中,道:“这不是冷水吗?你就不怕明天头疼到死吗?”
“无妨。”见到凌轩,风绝情的手向后撑着池壁出水,丝毫不遮掩自己的身体。凌轩马上转过头,虽然都看过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觉得特别的害羞。
风绝情简单地披上黑色的里衣,趔趄了一下,摇摇晃晃地走到凌轩身边,突然用力将整个人抱了起来,不给凌轩任何反应的时间就带到了床上。
“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明天再说,今天……今天我只想抱你。”压在身上的男人身躯意外的沉重,像是枷锁一样将凌轩压得动弹不得。他低沉的声音还带着醉意,就这样在耳边响起。
“我……等这一刻很久了……刚刚出去喝酒什么的……我的耐心就已经磨完了。”风绝情笑了笑,道:“那时候……我就想当着所有人的面带走你,回到这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也不枉我特地去泡冷水把酒逼出来。”
大红色的床褥提醒了凌轩今天是个什么日子,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惊慌让他下意识想要的推拒。可是……却又好像有点期待。
“绝、绝情!等一下啊!”眼角撇到桌上的酒壶和酒杯,凌轩还是用力把身上沉重的男人推起来一点。
“怎么了?”风绝情看起来有些不满,就好像得不到满足的小孩子一样。
“那个……不是还有最后一个步骤吗?那个……”凌轩伸手指了指桌上的酒杯,道:“交杯酒,我想喝。”
风绝情转过头去看那酒杯,神色没有一丝变化的样子让凌轩有些忐忑。
不过看起来风绝情是真的有些醉了,那么自己的计划应该是能够成功的。
凌轩暗自给自己打气,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风绝情的嘴角勾起了一个莫名的笑容。
“好。”风绝情干脆的起身,给两个酒杯斟满了甘甜的酒液,泛着盈盈水光的涟漪映着烛火让人觉得很美。
凌轩接过酒杯,而风绝情已经强硬的拉过他的手和自己的手臂交缠在一起,像是将两个人剩下的人生和幸福都交缠在了一起。
“轩……”风绝情开口,低垂着的眼帘似乎在看着抵在酒杯上的双唇。而凌轩也觉得目光无法从风绝情轻轻开合的双唇上移开,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一股强烈的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怎么了?”凌轩咽了一口口水湿润一下干涩的喉咙,不由自主地就被风绝情牵着鼻子走了。
“你真的不后悔?喝了这杯酒之后,我就真的不会再放你走了,无论是什么理由……”风绝情说道,像是在宣言。
“就算我不喝……事到如今你还会放我走?”凌轩翻白眼,低头看了一眼杯中晃动的透明液体,道:“我要喝了。”
“好。”风绝情笑了笑,仰头干脆地喝干了杯中的酒。
凌轩一直在偷偷地瞄着风绝情,看到他喉咙一动真的喝下去了,才放下心来,含住口中的酒水不吞下去。
成功了!
凌轩心中一松,却突然被人强行吻住双唇,撬开牙关硬是逼自己喝下了酒。
他愕然,回过神来之后顿时觉得不妙。
糟了,天要亡他啊!
放开因为惊讶而浑身僵硬的凌轩,风绝情伸手撩起垂下的头发,满是恶作剧成功的样子,道:“你往酒里下了什么好东西?”
“你……你怎么知道的?”凌轩哀切地问,浑身的力气开始流失,他的处境已经从不利转变为非常不利。
“因为你老是这么干啊。而且我认识的凌轩绝对会做些手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大概是类似于软筋散之类的东西吧?”
“呃……擦!下次我要换个地方下毒!”
“下次的事下次再说!这一次你就从了我吧!”风绝情的样子看起来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手一抬放下了床边的帷幕,“否则,岂不是浪费了四师兄准备好的最上等的迷春香?”
迷春香?凌轩心中咆哮,那不是让人更加沉溺于情事的香吗?擦!一直都太紧张了所以居然没发现!兰绝心你这个心肝肺都黑到底的家伙!
“还有这个。”风绝情的手从被褥下摸出一个圆形描花的小钵,道:“药师谷的香膏,果然也有吗?”
凌轩欲哭无泪了,原来暗中插了一手的不光是兰绝心,苗寒也没有错过吗?
师父!你可真是我的好师父!
重重叠叠地纱帐落下,将床上和外面隔离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空间。彼此的气息在不大的空间里交缠,逐渐变得湿润火热。
“轩,我的凌轩。”风绝情的动作变得急切了起来,双手解开凌轩繁琐的衣袍,将被酒液浸染成火热的双唇贴在他裸露的肌肤上。像是火中一样点燃一簇簇火焰,一点一点的要将理智燃烧殆尽。
“绝情……”凌轩的身体没有力气,却忍不住呢喃着回应着那个强势地主导者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的男人。
太过于贴近了!太过于亲密了!太过于……幸福了!
凌轩不知道自己以前乏善可陈地人生中是不是真的有过幸福的感觉,但是此时此刻他却确定自己是幸福的。因为哪怕只是被那双干燥而生着老茧的手轻轻地抚摸过,身体就会愉悦至极地轻微颤抖,心会高兴的好像要碎掉一样。
谁上谁下……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的问题了。
凌轩张了张嘴,轻声呼唤着风绝情,右眼眼角处的黑痣映着眼中的潋滟水光,惹得风绝情俯下身去亲吻。风绝情牵着凌轩的手往自己的下腹,低声道:“轩……我有点难受,可以吗?把你交给我可以吗?”
触碰到的瞬间凌轩仿佛被烫到一样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因为那实在是太过于硕大而火热。他无法想象自己身为男性的身体能不能够容纳下这么巨大的东西,却又不禁想象被这样的东西占有会是怎样的感觉。
“呵呵……”风绝情笑了笑,唤回了凌轩一点飘散的意识,“轩,你的身体变热了。”
凌轩一愣,顿时一张脸涨得通红,更加诱人。他扭过头,别扭地说道:“不……不要都说出来!闭嘴!”
“怎么可以闭嘴呢?”风绝情张开嘴,轻咬凌轩胸口的敏感凸起。
凌轩倒抽一口冷气,因为体内多出来的异物感和冰冷的膏体让他觉得有些难受。
被真正占有的一瞬间很痛,几乎要将身体撕裂一般,未经人事的地方辛苦容纳着男人的欲望。
凌轩无暇顾及是不是流血了,因为那股饱胀感好像已经将他的灵魂从大脑里挤出来了。
“对不起,轩,我恐怕要违约了……你好紧……”风绝情的声音带着感叹响起,像是牵着风筝的那条纤弱的线将凌轩的意识牵回来少许,却为了他眼中翻涌的欲色所摄。
违约?
凌轩的大脑慢了好多步才反应过来,风绝情说的大概是在婚礼前说的今晚会收敛一点的话。不过他也没有那个余力去抱怨什么,身体随着风绝情的动作而起伏,像是一叶扁舟在快感织就的暴风雨中沉浮。
那力道大得让他说不出话来,就好像这个身体已经要被完完全全的沾染上属于其他人的气息。
他这么想着,身体突然开始颤抖起来,眼角滑下了泪水,呜咽着惹人怜爱。
风绝情俯下身来吻他,凌轩抬起手来抱着他的脖子,就好像溺水的人抱着救命的浮木。
“绝、绝情……”凌轩声音发颤,不知道为什么要唤男人的名字。
“嗯,我在。”就算是在这种时候,风绝情的声音依然有着与生俱来的清冷,但夹杂了压抑的喘息之后蓦地让人觉得情色,“轩,我好高兴……你终于属于我了。”
“嗯……但是……”凌轩眼角的泪水一直在往下掉,湿透的双眼努力的睁大想要就着昏暗的光线看清风绝情的脸。他有一丝崩溃地开口,说道:“我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所以……”
我已经将自己仅有的东西——心给了你,所以只有你……只有你绝对不可以丢下我。
“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不需要凌轩说出口,风绝情便强硬地击碎了凌轩心中最后一丝软弱和怀疑。吻住他的唇,唇瓣厮磨。
“除非我死了,否则我绝不会丢下你。”他说,一个比什么婚礼还要庄重的誓言顿时让凌轩的理智彻底崩溃,沉溺于彼此身体的交缠中。
夜还很长,可是暖帐红床中的两人却好像再也不会有明天一样,急切销魂的喘息荡漾在层层红纱帐幕之中。
……
第一百九十三章:我一直相信你爱我
不知道燃烧着什么油脂的烛火散发出微温的光芒,空气中夹杂着北方的荒凉和粗糙。就好像那股风沙的味道已经成为一种烙印,让人根本无法忘记这里是位于极北的荒凉沙漠中。
宫殿里,坐在榻上的男子拿起一枚没有箭头的箭矢投向放在榻前的几个壶中。
投壶,倒也是风雅的消磨时光的办法。
“血!”一双泛着红光的手从玄青色长袍的男子身后伸出来,抱住他的脖子,道:“你在干嘛?”
“在想事情。”凌英微微一笑,纵然没有血色却也英气十足,俊美无双。他抬起手拿起另一枚箭矢,投入壶中。
“在想接下来对付谁吗?”凰白衣此时已经完全恢复,只是还少了九根尾羽,修为已经因为吞噬不少族人的凤珠恢复了不少。
“嗯。”凌英轻轻点头,突然来了兴致,道:“凰儿来说说,接下来要对付谁?”
“嗯……”凰白衣英俊的眉头紧皱,思索了许久,道:“我还是不太懂人类啊,既然已经把花天魔境灭了,那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那无极魔宗了?”
“非也。”凌英抬起手摸了摸凰白衣的头,笑道:“现在想要凭冥宗对付无极魔宗还是不自量力了一点,再说了无极魔宗一灭,魔域必然大乱,少了牵制剑宗定然趁机壮大。”
“那是要对剑宗下手吗?”凰白衣问道。
“非也。”凌英拿起箭矢,抬起手,极黑的衣袍滑下他的臂膀,将他白到几乎透明的肤色映衬的仿佛发出荧光一般。他瞄准一个壶,透出手中箭矢,道:“动剑宗太得不偿失了,所以我已经派了人去找玉虚门了。反正不过是一个傀儡,做玄昊的傀儡还是我的……都差不了多少。”
他笑着,英气的脸颊带着邪佞的笑容,看着那支箭矢毫无疑问地落入写着玉虚门的壶中。
“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凰白衣算了一下,好不容易算出个准确的日子告诉凌英。
“是吗?”凌英低声呢喃,道:“今日……是大人大婚的日子呢。”
凰白衣愣了一下,在凌英看不到的地方脸色变得哀切。在高傲的凌英口中能够被称之为大人的只有一人,只有一个明明平凡的不得了,修为也极差的人。
可是他却在修为冠绝天下的血妖尊凌英心中占据了所有人都无法比拟的分量。
那个人……到底哪里好了?
……
新房之中,红烛终于燃尽,大红的被褥中也恢复了平静。
凌轩在床上挺尸,药效早就已经在激烈体力运动中发汗发掉了。妈的果然床上的运动是最消耗体力的,他辟谷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出汗……风绝情的手还在意犹未尽地在凌轩的后背上游走,指尖划过酸胀的腰间,指尖放出的细微法力缓解了那里的酸涩感。
“风绝情你是混蛋!违约!给我违约金!”凌轩趴在床上,脸埋进枕头里,有气无力地骂道。
风绝情差点没忍住笑,撩起汗湿的额发,倒卧在凌轩身边,看着他露出来的耳朵通红,突然开口道:“I will always love you……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