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剧 下+番外——子慕予兮

作者:子慕予兮  录入:11-22

衣服很快被剥了下来,门厅这么狭小的地方,两个大男人拥挤在一处赤体厮磨,体温灼烧得这个狭小的区域沸腾起来。

只是皮肤相互接触,便能让人发狂。

晏怀章颤抖的双手从张享的脊背滑到臀部,不轻不重地揉捏。

他们的下体紧密贴合在一起,毛发与硬挺碰撞的滋味十分奇妙。

与醉酒时不同,张享现在是清醒的,甚至是心甘情愿与他做这件事。晏怀章每每想到这一点,负罪感与欲望便更加不能自抑。

“阿享,对不起。”他喃喃地说,嘴唇几乎是在膜拜一般,一点点地从他的脸,吻到胸口。

张享只觉此情此景有些熟悉,仿佛梦中曾经经历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吻他的方式是他最喜欢的,每一次触碰都刺激到他最敏感的点。很快,他也浑身战栗着软了双腿。

身体被按在墙上,手腕也被他捏住,力气很大,张享毫不怀疑,他的手腕必定是被捏得青紫了。

细碎的吻在胸膛上流连,轻轻重重,或是轻咬,或是吮吻,氵壬靡的水渍与鲜艳的吻痕让他苍白的身体别添一份性感。

晏怀章很急迫,但他并不急色。

他有耐心,能等,更不急于一时。他像一个孩子,终于得到了喜欢的玩具,一点一点地享受他,品味他。

讨好他,取悦他,为他每一个反应而惊喜万分,因为这个反应是因他而起。

他曾以为他们俩是平行线,永远不会相交,却没想到,他们可以在一起。能有今日,都是他一点点经营而来,其中心酸,唯有他自己才知晓。

他想让张享属于他,每一个细胞都属于他。

因他笑,因他哭,开心或难过,只能是因为彼此。不对,张享不能再因为他而伤心。

晏怀章握住他的腰,低头埋首在他胯间。

张享因这个刺激,喉咙中压抑不住一声呻吟,发出来的声音又柔又媚气,听得他自己都脸红。

“你不要这样……”张享难堪地想要合拢双腿。

他从来没有过口交的性经验,虽然同志间口交比插入更普遍,但他的确没有做过,那种部位,到底还是脏的,怎么能用嘴。

晏怀章没有说话,只是斜眯着眼瞟他一眼。

他有一双斯文如水的眼睛,此刻里面却漾满了春水,波光潋滟,只是一横,便把张享沉沉地拉进了那一潭波光中。

灵巧的唇舌有几分笨拙地含住他的前端来回舔舐,略微粗糙的舌头滑过敏感的头部,只是一下,张享便弓下腰,眼角差点被逼出泪来。

晏怀章慢条斯理地品尝着他的味道,在撩拨到顶峰时就放开他,转而去挑逗他的大腿根,脸颊在他光滑的腿根上厮磨,任由他的性器打在自己的脸上。

这张在荧幕上永远带着书卷气质,演绎过多个正派人物的脸,被男人最隐秘的东西磨蹭着,说不清是谁的体液,在这张脸上描画出氵壬靡的水色。

这般风情,怕是永远不会有第二个人见到了。

偏偏晏怀章还不知羞耻地伸出舌尖,一点点地顺着他青筋勃发的路径,一直到那个深红的小孔,试图深入。

张享的腰眼一酸,几乎就此射出来。

“别急。”晏怀章促狭地笑,放开头部,舌尖继续往下。

张享一声低喘,又羞又恼。

他怎么还能往后舔!

他接连被挑拨起欲望,可晏怀章就是吊着他不满足,心里的火越来越旺。脚无意识地一动,忽然碰到一个硬邦邦的火热的东西,而晏怀章居然浑身一颤。

张享恶作剧心起,你既然吊着我的胃口,那我也报复回来,竟是抬脚,轻轻磨蹭起晏怀章胯间怒发的部位。

晏怀章猛然抬起头,双眸深不可见底。

那只作恶的脚好像抓住了他的软肋,时轻时重地踩揉起脚掌下硬挺的性器,张享不甘示弱地挑起眉毛,眉梢眼角满是情色的味道,还带着那种不服输的决绝,委实让人把持不住。

晏怀章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猛然握住他纤细的脚踝,咬牙切齿道:“你故意的!”

“也没多么了不起嘛。”张享笑吟吟道,脚趾灵活地夹住他的头部,在顶端来回轻蹭。

晏怀章神色一沉,抓住他的脚掌紧紧按在胯下,欺身而上:“阿享,你不知道吗?我对你身体的每个部位,都非常有性趣。”

说到后来,每个字都是一个个往外蹦的。张享猝不及防,被他抓了个正着,反反复复上上下下氵壬了个遍。晏怀章尤其喜欢他细嫩的脚心和脚背,硬物顶着这俩部位亵玩不止。

张享欲哭无泪,他最怕别人搔他脚心了!到最后痒得浑身骨头都软了下来,被晏怀章彻底制服在身下,不住地告饶。

晏怀章撩开他额头的一缕碎发,舌尖舔掉他眼角笑出来的一滴泪,哑声道:“你好棒。”

张享着恼,使劲抓了一把他的头发泄愤。

晏怀章定定地看了一会儿身下的人,忽然抱起他,让张享整个挂在他身上,大步跨向卧室。

尽管,箭在弦上,非常想在这里就与他做爱,可毕竟是两人的第一次,他不想如此草率。

“有没有润滑剂……”他神色凛然,仿佛在问什么严肃的问题。

“没有,但是浴室有甘油……”话音才落,晏怀章便调转方向,到浴室,抱着张享让他取甘油,随即回到卧室,把他推倒在床上。

晏怀章做润滑的手在抖,张享发现了这个小细节,忍不住逗他,双腿故意开开合合,夹晏怀章的手臂。

晏怀章无奈地一遍遍分开他的大腿,最后不得不跪在他腿间,掰开一条长腿搭在肩上,颤抖着手继续扩张。

“喂,你之前有没有做过。”张享好奇心起,问道。

晏怀章哼道:“怎么没有,我可是万花丛中……”说着,手指已然急躁地闯了进去。

方才还好奇宝宝的张享立刻全身都僵了,OK,那个问题的答案有了。

“很疼吗?”晏怀章连忙抽手。

“还好。”张享瞄了眼他的胯下,心里叫苦,“你真的做过吗?”

“……”晏怀章别开眼,犹豫一会儿老实回答,“没有做过前戏。”

张享嘴角一抽,真是辛苦那些同仁了!虽然开头那一下很痛,但后来的感觉并不赖,手指仔细地触碰着内部的每一寸粘膜,寻找他有感觉的部位,在碰到一个地方时,张享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晏怀章便知道是这里了,加倍努力刺激他,张享不自觉地扭了扭腰,难耐地哼哼:“可……可以了……”

对方那个又粗又硬的东西应声而入,反复几次后插入最深。

两人都是汗津津的,晏怀章抱着他的头,嘴唇温柔地吻他,轻声问:“疼不疼?”

张享半合着眼,一只手搂住他的腰,下体轻轻动了一下。

柔软湿热的肠道紧紧裹着他,一点点蠕动都会让晏怀章发疯。

晏怀章尝试着动了一下,张享微蹙眉头,但没有阻止他,只是有些软的下体在他小腹上厮磨。晏怀章会意,揉着他的性器,身后缓缓顶上去。

渐渐地,那儿便温顺了,张享的身体越来越热,夹着他的部位也越来越紧。

晏怀章被他逼得要发狂,承受不住他给他的快感,力道一次比一次重。张享双目失神地望着他,甜美的感觉从下半身冲向全身,皮肤敏感得像通了电。高朝来袭时,他的脚趾蜷缩起来,双腿紧紧圈着晏怀章的腰。

身后被液体灌注的异样感,令他的下身不受控地喷出了些液体,沾湿了晏怀章的小腹和体毛。

“还疼吗?”晏怀章的额头抵住他的额头,粗重的呼吸带着他的味道,熏得张享几乎沉醉了。

“还好。”像只餍足的猫,张享蹭了蹭他的颈侧。

对方还没有完全软下来的性器还在体内,彰显它的存在感。晏怀章抽身起来时,那个地方失去了堵塞,体液流了出来。张享只不过是要去洗个澡,液体不堪地顺着双腿流到脚上,地板上。

“这是我第一次在下面。”张享看了眼自己狼狈的双腿间,小声说。

一瞬间,晏怀章的表情凝固了。

“什……什么?!”

张享奇怪地瞪他一眼:“怎么?”

“没什么……”晏怀章倒抽一口凉气,扶着他的动作越发恭谨。相比张享大大方方洗澡的姿态,晏怀章很有些羞涩,到底还是忍不住,问道:“没有受伤吧?”

彼时张享被他抱在怀里,两人挤在小小的淋浴头下,晏怀章的一根手指还插在张享身后。张享撇过头:“有没有事,你自己最清楚,不是吗?”

晏怀章尴尬地动了动指头,怀里的人立刻诚实地发出一声呻吟,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指流出一股。

都是他的……晏怀章低头,张享的腰上被他掐出了几个指印,十分煽情,一看不要紧,发泄不久的欲望又悄悄地回来了。

张享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个不老实的物件顶着他,又好气又好笑,侧身拍开他的手:“有没有完了,笨手笨脚的。”

恋恋不舍地抽回手指,晏怀章有几分无赖地趴在他肩头,暧昧道:“里面干净了没有?”果不其然这句不要脸的话惹来张享一记白眼。

“下次换你。”

“好啊。”晏怀章颇有点猥琐地说,“想要你。”被张享一掌推开。

谁知晏怀章彻底被撩拨起了欲火,不屈不饶地抱过来,下体在对方的股沟处造孽。才刚缠绵过的男人浑身敏感得要命,何况是身后那个被百般蹂躏的部位,火热的手指揉捏到囊袋时,张享便有些站不住。

他许久许久没有做过,即便不太习惯用后面,可男人的劣根性是改不掉的,轻而易举就被晏怀章拖下水。

洗了一半的澡彻底白费,他们饥渴得连卧室都来不及回,直接在浴室里提枪上马,你来我往杀了几个回合,最后结束的时候,原本整齐的空间亦折腾得一塌糊涂。

96

半夜,安静的房间里忽然咕咚一声闷响。

晏怀章从梦中惊醒,迷迷糊糊睁眼,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地板上,再往床上看,不算太宽的床上四仰八叉地躺着个人形,被子被他压在身下,睡得正香。

晏怀章顿感头痛,怪不得自己睡得这么冷,之前怎么没发现他的睡相这样差。

同床共枕的第一夜就被恋人从床上踹下来的事实让他有点发蒙,继而委屈极了。他从冰凉的地板上爬起来,哆哆嗦嗦地把张享的姿势摆得正常些,再从他身下把被子抽回来,把两个人紧紧裹在里面。

他身上凉了,拥抱着张享,让张享也清醒了一点,呢喃道:“好冷。”

晏怀章戳了下他的脸,心道:“冷就钻我怀里。”

果然,张享乖乖地钻他怀里了。晏怀章那点小委屈立马烟消云散,无尾熊一样地抱紧张享,交换彼此的体温。

作为公众人物,他们的日程里是很少有按时作息这种名词的。晏怀章不必说,工作忙起来没日没夜,能见缝插针在片场睡一会儿就是万幸。张享在努力适应这种不人道的作息,但他多年来养成的生物钟却没法改变,每天都是早早地醒来,哪怕不用赶着上工,他也再也睡不着了。

目光复杂地盯着晏怀章的睡脸,张享觉得自己昨晚一定是疯了。

虽然早就有了关系要进一步的打算,可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送了戒指,而且心急火燎地上了床,做了还不止一次。

直到此时,他的性器还因为射太多的缘故隐隐酸痛。

张享懊恼地低吟,搞成这样多半还是他主动的,果然不能对男人的节操抱有希望。

“早安。”晏怀章懒洋洋地说,眼睛还闭着,便要凑过来索吻。

“没有刷牙,不要。”张享捂住他的嘴,隔着手掌亲了他一下。

晏怀章笑吟吟地睁开眼,道:“我又不嫌弃,亲一下。”说着,死皮赖脸地压过来,强硬地交换了一个深入的早安吻,没一会儿,气氛便有点不太对。

早晨嘛,比较容易冲动,可惜他俩昨晚把底牌都交代得彻底,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互相亲了几次作罢。

“今天崔岩给你放假没?”

张享叹气:“今晚还有一个酒会应酬要参加。”

晏怀章摸了摸他的脸颊,笑说:“你少喝些酒,晚上我去接你。”张享抓住他的手,两个人手指上的戒指并在一起,熠熠生辉。

张享转眼看着戒指,惋惜道:“我要买根链子把它挂在脖子上,这样太显眼了。”

晏怀章却说:“找时间,我们一起去做一对素戒,你平时也能戴。”

说是过新年,在床上厮磨大半天,这年就过去了。

张享洗完澡,拿出崔岩送来的衣服穿好。因为是公司新年第一场酒会,西装也必须更正式。张享拿着领带为难,他对领带向来没有什么办法,以往都是拿到公司找服装助理帮忙。

晏怀章慢慢理顺他的衣领,手指灵活地打了个温莎结,然后把自己的一对钻石袖口拿来给他戴上。

“人靠衣裳马靠鞍,你听没听过一句话?”

“嗯?”

“男人的西装,穿上就是为了脱下来……”

晏怀章轻佻地舔舔他的耳垂,冷不防被张享捏住下巴,转过身来按在镜子上吻了下去。

晏怀章不想弄坏他的造型,只能两手贴在身后,张享却得寸进尺,摩挲着他的后颈,深入了这个吻,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才不得不分开。

张享心满意足地抿掉唇边的液体,道:“我先走了。”晏怀章看着他长腿细腰的背影,心头一撮火越烧越旺。

调情的手段如此高明,到底是跟谁练出来的。

答案不言而喻,或许还有别的人……

晏怀章不想承认,他嫉妒得要命。

97

晚上八点钟,晏怀章送张享回公司,临下车时又拉住他吻了一下,小声威胁:“今天穿成这样,不要随便去勾搭人。”

张享哭笑不得:“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啊!”

在娱乐圈里,张享的外貌勉强能够得上及格线,不说别的,单单怡悦每年新晋的新人,个顶个的好样貌,张享当真算不上吃香。

“一个赵西亭就够了。”晏怀章嘀咕一句,手指轻轻抿去他唇角沾着的一点液体,道:“给你盖个戳。”

张享心里一暖,道:“我早点回去,你路上小心。”

晏怀章只能目送他离开,现在他和怡悦的关系还没对外公布,出现在人家年会上不合适,恨。

也许是张享一脸愉悦的表情与他平日里沉默的形象大相径庭,崔岩瞧见他时,眉毛不由地扬起来。

“有好事?”

张享的眼睛几乎是亮的:“新年新气象嘛!嫂子过年可好?”

“都没给我拜年,就先惦记我老婆,你什么心态?”崔岩吃味。

张享哼了一声,自顾自地拿了一杯香槟,跟崔岩站在花台前闲聊,似是不经意地提到他和晏怀章在一起了。

崔岩只是淡淡道:“喔。”

“……你都不骂我吗?”张享略带诧异地瞪他。

“骂?呵,骂你管用吗?难道我骂了你,你们俩就分手了?”崔岩冷笑。

张享自知自己这事理亏,不由地摸摸鼻子闭嘴了。

“你们自己小心点,别被人拍到,给我添麻烦。”

张享本是做好了挨一顿臭骂的准备,崔岩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反而叫他不知道怎么讲了。

“再说,你跟其他不知根知底的人乱搞,还不如只跟他一个人搞。”崔岩神色里流露出一丝玩味,“上晏怀章的床,怎么看都是你占便宜,这事要是有人知道了,吃了你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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