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妹的不会,她会阿,她已经疯了阿!你妹老子还不想死阿喂!闻秋在内心呐喊着,想尽办法在袖口找尖锐的利器,无奈手就是被紧紧绑着,勒的手腕生疼,他只好无奈的远目,要换作两年前的他,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变成人质来威胁别人……,哀……,风水轮流转,人真的不能干坏事阿……
「我会,你别再靠近了!」韩珍儿拉着闻秋的衣领,用枪口顶了顶闻秋的太阳穴,警惕的看着眼前从容不迫的神。
「既然你会,你早就杀了,而不是等到我来。」神笑着,把玩着手里的刀,锐利的刀锋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特别耀眼。
韩珍儿咬咬自己的红唇,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难缠……,难道就真的必须在这种地方失败吗?这样一切不都前功尽弃了?这样她这些年的努力又算甚么呢?她在心中不甘的想着。
「闹剧该结束了吧?」神刀尖指向韩珍儿,虽然是笑着,但眼里的寒意却不容忽视。
看着两人对质的闻秋很无奈,一来他手腕被勒的疼,二来这两人的心理都有潜在的疯狂因子,要是打起来是不会怎样,但不保证不会波及到自己……,现在就只能好好想想该怎么脱逃了……
「是该结束了,虽然你长得挺帅的,但你妨碍到我了,所以只好跟你说掰掰啰。」韩珍儿笑了起来,纤长的食指迅速扣下板机,一声枪声随之响起,回荡在整个地下室。
听见枪响,闻秋瞪大双眼,不敢看向神,怕看见自己梦中的那个画面,他用一种几近杀人的眼光怒视着眼前笑的灿烂的女人,巴不得现在就扯断绳子,狠狠撕碎那张妖艳的脸庞。
「别这样看我,那是他活该。」韩珍儿蹙起柳眉,一副逼不得已的样子,手抚过闻秋的脸庞,淡淡的道。
「我说了我不可能会爱你,现在别逼我恨你。」闻秋侧过脸,不想被她碰触,可他忘了地上可能会有神的血迹,这一侧脸,视线就正巧落在地板上那触目惊心的红里,他顿时呼吸一滞。
看着闻秋的反应,韩珍儿得意的放声大笑了起来,狠狠地将他的脸扳回来,迫使他看着自己,看见她自己妖冶的脸庞倒映在那双失了神的红眸里,颇有成就感的哼起歌来。
「你恨我吧,恨的越深越好,这么一来你就会永远记得我了。」韩珍儿满意的笑着,继续哼着她的小调,手一边在闻秋的身上滑动。
「你会后悔的。」闻秋阖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想要抑制逼近临界点的怒意。
「后悔?你觉得我都变这样了还会后悔吗?」她的声音略微拔高了几度,「楸……楸……我亲爱的楸……,我不会让别人得到你的……」,她额头靠在闻秋的肩上,呢喃着。
「你打算杀了我吗?」闻秋很轻很轻的笑了,红眸微微的眯起,「珍儿,你知道我怕疼的……」
「我知道,放心,不会疼的。」韩珍儿不为所动的冷笑着,冰冷的枪管重新抵住闻秋的心窝。
「你舍得?」那双红眸似是含着泪水,无辜的望着眼前的女人。
「不试试怎么知道?」韩珍儿回以一个更加无辜的眼神,而后,「我希望你能是我的,再会了。」
碰一声,只见闻秋瞪大了红眸,胸口有个子弹穿过的小洞正不断流出鲜红的血液,「一定会再见的……」,闻秋扯起一抹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刚要阖上眼,却见一抹紫色一晃而过,随即身体不受绳子束缚往前跌,跌入一个熟悉的、温暖的怀抱中。
第二十四章:堂哥
当闻秋一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安然无恙的躺在组织的医护室里的病床上,左手还插着点滴的针头,看着葡萄糖液从软管一点一点没入手背里的血管,他疲倦的闭上双眼,叹了一口气,正当他吃力的从床上爬起来时,彷佛又看见了昏暗的地下室地板那令他心慌的血红色,他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一滞,肺部里的空气好像被人用手瞬间挤出,缺氧的他只好张开口,大口大口的深呼吸,可不知怎的却怎么也吸不到氧气,视线越发模糊,他单手撑在床上,左手紧压着自己发疼的心窝。
就在这时,麻理推门而入,怀里还抱着一大迭的检查数据,看见闻秋脸色发白的模样,立刻吓的手一松,白花花的数据全落在地上,他跑到闻秋的床边,让闻秋平躺回床上,压住他的胸口,要他用腹式呼吸法,一边试图安定闻秋的情绪。
闻秋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呼吸也逐渐趋于平稳,但是麻理还是不安心的守在他的床边,将数据整理好后,便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仔细研究检验报告,他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镜,时不时瞥几眼又陷入睡眠的闻秋,那张脸庞还是白的吓人,麻理头疼的揉揉眉心,这样下去Boss的身体只会越来越糟阿……
「他怎么样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在麻理背后响起,麻理打了个冷颤,僵硬的回过头,望着身后眼神冰冷的男人,那个男人有着和病床上的闻秋相似的面容,可眼睛的颜色却是湖水绿色的,并且比闻秋多了几分的冷漠与疏离感。
「苍……苍夜少爷……」麻理差点被他给吓尿了,为甚么明明长的就是一样的脸,人家Boss大人就亲切的一比上帝,眼前这位才是真正来自地狱的路西法对吧?
「我问他怎么样了?」人家绿眼路西法连眼皮也没抬一下,还是专注凝视着床上的闻秋,彷佛要把他看出一个洞来。
「Boss他的身体状况都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小毛病很多……」麻理欲言又止,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深怕这位绰号“绿眼路西法”的男人一个动怒,拿个什么东西干掉他……
「小毛病累积起来就会变成大问题,甚至可能危及生命,是吗?」随着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越发靠近,一头巧克力色大波浪卷发的妖冶女子走到了绿眼路西法的身边,接着麻理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染妖大人……」谁可以告诉我我今天到底是为甚么这么倒霉阿……,为什么路西法跟冰山女王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在眼前,我这个等级1的没法直接对抗大魔王好吗?内心一大群草泥马奔跑过广阔的草原,吐槽都要无力了……
「唔……」床上的闻秋动了动手,缓缓张开双眼,露出睫毛下那双腥红的眼眸,他迷茫的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的呆,后知后觉的发现床边站着三个人,并且这三个人都在盯着自己看,好不容易回过神,他吃力的撑起身体,露出一抹纯真的笑靥,「堂哥、染妖,你们都来啦?」
「臭小子,你也只有在刚睡醒才会这么可爱……」被闻秋称之为堂哥的绿眼路西法——袭苍夜无奈的笑笑,揽过闻秋的肩膀,大手带点力道的揉了揉闻秋柔软的褐发。
「你差点没害我担心死……」染妖瞪着美眸,伸手过去捏起他触感良好的脸颊,也只有在他刚睡醒的时候,他才会坦承面对别人,任人捏扁戳碰揉,这么好的良机,怎么能够错过呢?
「对不起嘛……」闻秋眨眨红色的眼眸,无辜的望着两人,像极了一只乖乖接受主人训斥的狗狗。
麻理盯着这莫名温馨的画面,感到一阵恶寒,天阿……,这不科学,太他妈不科学了,根本是两个人吧?他的Boss被掉包了吗?!
袭苍夜低头看了看手腕上昂贵的高级手表,松开揽着闻秋肩膀的手,拉着染妖朝着门口退,然后在心中默默倒数了十秒。
只见闻秋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腥红的眼眸再没了方才的纯真,取代而知的,是充满嗜血的冷漠,他薄唇轻启,冷冷的吐出了几个字─「把韩珍儿带到我的面前。」
在场的三个人见他撒旦气场全开,默默的逃离医护室,免得被这个虽然体虚得要死,嘴却依然毒的要命的男人扫到台风尾。
第二十五章:撒旦
医护室外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正确而言,是没人敢靠近那里方圆一百米,太可怕了,正在气头上的Boss根本就比撒旦还可怕阿……,哪怕路途遥远,所有人都不约而同选择了绕路,打死就是不肯经过那里。
纯白色的门被推了开来,闻秋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走了出来,并未完全扣上的衬衫露出里头缠着绷带的胸口,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扭了扭僵硬的脖子,一边慢慢扣上袖子上的扣子。
有个迷路的新进员工正站在走廊的尽头,左右张望,想要走回原本的地方,当看到闻秋一副从地狱来的撒旦样的时候,险些被吓尿了,他拍了拍胸口,转过身,打算往反方向走的时候,便听见了闻秋冷冷的叫他停下,他僵直了身子,回过头,干笑着望着眼前的Boss大人。
「B、Boss大人,您怎么出来了?身上的伤好了吗?」他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容,背后早已冷汗直流。
「麻理呢?」闻秋无视了小员工的面色僵硬,问。
「麻……麻理大人去楼下了。」小员工看着果断转身下楼的闻秋,捏了把冷汗,拍了拍胸口安抚自己,喘口气,一时之间想不起在这里干嘛,等他想起来的时候,走廊上半点鬼影也没有,他欲哭无泪了。
下了楼的闻秋接收到了所有员工们惊恐的眼神,然后以不到五秒的速度,方圆五百里内的生物体马上净空,闻秋走到镜子前,左看看右看看,并不觉得自己格外恐怖,莫名其妙的看着躲在柱子后的某个银发女子,手一伸,拎着她的衣领,拉到自己眼前,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翻。
银发女子搓揉着自己的手,干笑着,默默把拎着自己衣领的手拉开,往旁边挪了一小步。
「你在干嘛?」闻秋挑了挑眉,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胸口,望着。
「我……那个什么,恩,我姨妈来,去厕所。」银狐干笑了几声,随手从办公桌上抽了几张卫生纸,逃也似的一溜烟不见踪影。
「啥?」闻秋还来不及反应,好不容易抓到的人也跑了,他愣愣的望着手,再捏捏自己的脸,有那么可怕吗??他疑惑的想着。
「笨蛋。」身后有个人说着,朝他走了过来。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闻秋回过头,看见手上缠着绷带的神愣了愣,正想开口问,就被对方抱进怀里,他伸出手指,戳了戳裹着绷带的手臂,在仰头看看比自己整整高出一把尺高度的男人,用眼神询问之。
「没事。」神笑笑,收紧了手臂的力度,将他抱紧在怀中。
「没事就好。」闻秋把脸埋进了神怀里,像只猫儿一样在他的胸口蹭了几下,双手环抱住紧抱自己的神。
「你在担心吾?」神听来颇为愉悦的问着,一手摸了摸怀里人的头。
「废话。」闻秋小小声的嘟囊,心中不安的感觉总算是消散的一干二净,接下来,就只要消灭那个女人就好,不,这样就杀了她,太便宜她了,得让她尝尝何为人间地狱,血债,要由她的血来偿还。
神静静的抱着闻秋,他知道闻秋现在在想什么,并不打算阻止,也没有表明要支持,只是等待他开口告诉自己,他抬起手,带点力道的揉了揉闻秋柔软的发丝,笑望着他。
闻秋抬起眼帘,望着笑的一脸温柔的神,抿抿唇,拉着他的手上楼去了,留下其他人用猥琐的笑容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一边讨论接下来他们的两位Boss会干嘛。
第二十六章:计划
两人上楼以后,其实也没干什么,只是讨论起该如何处置韩珍儿,闻秋认为,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那个女人,让她逍遥法外,用法律制裁她,还太便宜她了,他还有个更加邪恶的计划,但是首先,他必续先让韩氏集团再也无法东山再起,他必须让韩氏集团彻底倒闭,这样计划才能实行的更加顺利通畅。
两人谈论完计划后,闻秋率先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不小心拉到伤口,立马疼的龇牙咧嘴,他捂着胸口倒回沙发椅上,疼的眼眶都微微的泛起了红,神无奈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他笨还是该说他傻,这叫乐极生悲吗?
他走了过去,将他从沙发上扶了起来,解开他衬衫的扣子,检察伤口有没有裂开的迹象,果不其然的,胸前缠着的雪白绷带已经开始渗出一点又一点触目惊心的红花,神叹了口气,将闻秋揽腰抱起,带他去找麻理重新包扎止血。
闻秋趴在神怀里,各种挫败的捂着脸,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他在心中想着,一边伸手揉了揉胸口。
「别揉,小心血止不住。」神并没有将视线转到他身上,只是望向前方淡淡的说道。
「唔恩……」闻秋闻言,干脆将手随意垂下,在神的胸口蹭了几下,安安份份的不再乱动,抬眼,红眸紧盯着男人不放。
「再看吾就吃了你。」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的神低头启唇缓道,语毕,又转向凝视前方,走到了医护室前。
闻秋闻言,迅速收回视线,把玩着自己有些过长的刘海,思考着什么时候要去剪头发,思考到一半的时候,就被人给放到了白色的病床上,麻理拉上病床旁的帘子,戴上手套,拆开了染血的绷带,闻秋躺在病床上,望着一尘不染的天花板发呆,任麻理动作。
「Boss,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疼,请您先忍忍。」麻理边说着,还附上一个极具亲切感的笑容,但对于其实很怕疼的闻秋而言,这根本比自己发飙时的样子还要可怕上100倍。
闻秋不着痕迹的发了个抖,故作淡定的点了点头,不敢看向自己身上血淋淋的伤口,总感觉看着感觉会更疼。
对于闻秋的反应感到有趣的麻理笑了笑,又道,「开玩笑的,我会打麻醉,Boss先睡个觉吧,伤口裂开要缝的。」
闻秋闭上眼,在麻理注射完麻醉后没多久,就陷入了昏睡状态,他睡得很沉很沉,沉到麻理缝完伤口,仍旧没有醒来,麻理将用具清洗消毒收好后,就让神进来坐在闻秋的床边,自己则下楼去吃亲爱的午餐君。
等闻秋醒来已经是晚上11点了,他张开双眼,想要从床上起来,全身却使不上力,听见闻秋的动静,原本浅眠的神醒了过来,手一伸,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抱进自己的怀中,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跨坐在神腿上的闻秋眨眨还有些沉重的眼皮,勾起一抹与平日无异的邪媚笑容,还未开口,就被人给先以吻堵去所有话语。
这是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吻,一个温柔的、怜惜的吻,没有激烈的唇舌交缠,只有淡淡的,如同蜻蜓点水般的嘴唇碰嘴唇的吻,然而这样轻柔的吻却让闻秋脸红了起来。
「别乱来,等伤好了,要干嘛再干嘛。」神在闻秋的耳侧说着,而后又吻了吻闻秋光洁的额,将他紧抱在怀中。
闻秋安安份份的趴在神的肩膀上,让神抱着自己,蹭了蹭他的肩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闭上了双眼,缓缓步入梦乡。
第二十七章:报复
早晨,闻秋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回床上了,环顾整个房间,除了自己一个人也没有,闻秋勾唇一笑,慢条斯理的换上平时穿的衬衫,快速的梳洗过后,爬上窗台,瞥了眼底下,再看看紧闭的房门,往下跳了下去,稳稳落地。
他掏出放在口袋的手机,拨了通电话,让人堵在各大机场和船港,迅速找到韩珍儿的位置后,开着自己的跑车到达韩珍儿所在的机场,带上墨镜,勾起邪笑,快步朝着气急败坏的韩珍儿走了过去。
这次独自行动铁定会被骂到臭头吧,闻秋在心中想着,一边不动声色的把韩珍儿身边的保标打趴,韩珍儿觉得奇怪回过头时,仅仅剩下一个保镳未倒下,跟自己最熟悉的身影缠斗,她愣了愣,跑了过去,抬脚往闻秋的腰侧踹了过去,闻秋有些狼狈的躲了开来,本来再一下下就可以把那个仅存的保镳敲昏的,啧,真是不会看时机出现。
「你为什么在这?」韩珍儿怒视着眼前的褐发男子,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却发现这个机场只剩下她和闻秋、保镳们,其他人都被疏散了,这只女干诈的狐狸。
「因为你在这阿,亲爱的珍儿。」闻秋笑着,随手将刘海往上梳,将墨镜摘了下来,扔开,扭扭脖子和手臂,飞快的从袖口翻出精致的匕首,朝着韩珍儿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