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爱 上——友杰

作者:友杰  录入:01-27

我被袁平取笑了,因为我问他出发前是不是需要集训一下攀岩技巧什么的,以防我们这些菜鸟失手落足。袁平听完弯腰抱着肚子笑,我有点生气,叫他别笑了,他收起笑脸解释:

“我们只是在山里面走路,遇到不好走的地形就四肢并用,你的小命不会有问题的啦”袁平说完又一阵狂笑。

我气死了,袁平一点面子都不给,其实连我自己都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很少看袁平笑得这么开、这么灿烂,我彷佛闻到花香的味道。

袁平说爬山也是一种运动,所以他帮我准备了周抛型的隐形眼镜,当然钱还是不让我出。

出发当天,我们先搭游览车,从学校坐到要爬的那座山底下。我只认识袁平,所以上游览车我自然和袁平坐在一起。袁平主动让我坐内侧靠窗的位子。在车上,袁平没有表现得太热络或太冷淡,这让我轻松不少,也不会觉得太无聊。

袁平说他忘了带mp3,于是拔走我一只耳机塞到自己的耳朵,后来大家开始点歌来唱,歌本传到我们这边时,袁平要我先点,我不喜欢在生人面前唱歌,所以拒绝了袁平,袁平没勉强我,倒是问我想听甚么歌,他可以上去唱,我要他唱自己拿手的歌来听。

后来轮到袁平时,我看到电视荧幕的歌单我吓坏了,那是我超超喜欢的一首歌,就是上次我弟来找我,在霸王车上播到某一首歌时,我弟乌鸦嘴说是我最爱的那首歌。我不相信会这么巧,我和袁平不约而同爱上同一首歌。

那首歌几年前还算流行,但没有风靡到让人朗朗上口的程度,歌词主要在叙述若有似无的暗恋情怀。

袁平才拿起麦克风,一群女生就热切地帮他欢呼,这首歌我熟到都能背了,所以我望向窗外,想好好听袁平唱,袁平才开口,就有一个人在袁平原本的位子坐下来,对方打完招呼后,一开口就问我袁平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我想起寒假袁平说要跟我比谁交的女朋友漂亮,于是我回说我不太确定,对方又说他们社上几个女生明示或暗示的追求,都被袁平拒绝,理由是袁平说他已经心有所属。这男子又问我是否见过那女生,我说没有,然后他又跟我要实时通和msn,我跟他说我很少上去,所以就没给他。

可恶,都是这个男的,害我没法好好欣赏袁平唱歌。

到了目的地,我们重新集合好后,正式开始分小队,小队是早就分好的,只是从现在开始大家必须尽量跟小队走在一起,我们这小队共四男四女。

出发前,先介绍当地导游给我们认识,接下来就是几个非社员的自我介绍。我只说了我的名字还有就读科系就草草结束,有人突然大声问说我有没有女朋友,我只是笑笑甚么也没说,结果我就听到下面有人说:“就跟你说吧,这么帅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他们这么解读,正如我所愿。

爬山的过程果真比我想象简单,不需要什么技巧,只要有体力就行,爬到中途就会分成领先集团与落后集团,我只是出来散心,并没想交新朋友,所以走路时我都是挂着耳机,边听音乐边欣赏风景,而袁平一直走在我旁边,跟他的社友聊天,特别是女社友。

中途休息时,袁平夸我弟一次爬山脸不红气不喘很不简单,只是他又冒出一句:“没骗你,很安全吧”

他社友不解问:“什么安不安全?”

我真想把袁平给掐死。我纠结着该不该阻止袁平把我的糗事抖出来,正要白袁平一眼的时候,袁平开口:

“我是说我们社上的女生都很安全啊”

“袁平,你很坏ㄟ”我们小队的一个女社员说,另一个女生跑过来捶袁平。

“噢,好痛”

“看你还敢不敢说我们很安全”

“你们一点都不安全,实在太危险了”说完袁平又哈哈大笑,还看了我一眼。

后来这四个女生蜂拥而上,槌的捶、捏的捏、拔头发的拔头发。袁平的豆腐从上到下,就这样给他们一块一块的吃掉。

袁平知道我不喜欢和生人打交道,有时他会出来帮我挡话,或者转移焦点。

休息时间结束前,我们这一小队合影留恋,刚才捶袁平的那个女生还要求和袁平合照一张相,都是这个花痴女害的,紧接着其他女生胆子都大了起来,纷纷要求跟我合影,一个人还不只拍一张,真是够了。

后来一个叫韵真的女社员说要帮我和袁平照一张,她的理由是:“一箭双雕”,我假惺惺地挤出一张笑脸,没办法,在关键的时刻犯矛盾正是我的毛病。

山爬到末段的时候,许多人开始体力不支,特别是女生,不过我们这一小队的女生还蛮值得嘉许,因务他们嘴上说累,还是很努力地继续爬,使我们这小队一直处在领先地位。

袁平要我脱下背包,他将我的背包提上肩,我说我不累,要她去帮女生背。

“我帮你制造机会”说完,他吆喝说:“有没有人需要帮忙背背包,冯铭圣要帮大家服务”

走在后头的女生马上过来将背包拿给我背,我背了两个,而袁平又追加背了一个背包,是那个死花痴的。我和袁平被小队里的一个男生消遣,说长太帅也是一种罪过。

我和袁平一路就背着这个罪走到终点,袁平一人背三个背包,脸、脖子都汗水淋漓的,我有点心疼。

我们这一小队是最早抵达目的地的队伍,所以晚上联谊时,获颁[拔得头筹]奖,女社长先跟大家解释,说我们这一小队有两个超级大帅哥,女队员一路上精神抖擞,还怕落队会把机会让给别的女生,所以再辛苦也要撑到底。

我们推举袁平上去领奖,袁平致谢词时说,他以前跟的小队从没拿过这个[拔得头筹]奖,所以这次拿第一跟他没关系,要谢谢我这个新伙伴的加入,他一说完,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我,我感觉象是没穿衣服给人看光光。

晚上我们是在一家山庄食宿,用餐前打饭菜的时候,那个在车上跟我搭讪的男生又攀上我说话,他说他睡觉怕吵,这次他分配住一起的男生睡觉会打呼,所以拜托我跟他对换寝室,我是睡着就不省人事的那种人,找不倒say no的理由,只好答应他。

用完餐,我和袁平自愿收拾这桌的厨余,袁平说:

“你刚打饭菜的时候,跟你说话的那个人,你们本来就认识?”

“不认识,他说他睡觉怕吵,晚上要和我换房间”

“你答应了?”

我点头。

“你应该先问我啊,怕吵是借口,那个人是gay”

其实听到[gay]这个字,心里剉了一下,不过还是依照自己的教战守则立刻回说:

“你怎么知道?我觉得那男的很正常啊”

“他缠我好多次,一直暗示说很欣赏我、很喜欢我”

“你说你不是就好啦”

“他没明讲,我要怎么说,他的手也不干净,你要小心”

“不好意思,害到你”

“没事,放心,我来解决”

之后袁平怎么搞定的,我不清楚。至少我不用跟生人睡、不用跟生人打交道。但是问题来了,我和袁平住的双人房,里头是一张双人床而非两张单人床。山上虽冷,但我们柱的山庄有空调,房间不会冷也不会热。

洗完澡,我换了长袖T和运动长裤,结果袁平洗完澡,只穿了四角内裤从浴室出来,从他厚实的身板看得出,这个冬天袁平也补了不少。

怕被嫌不够man,所以没有叫袁平把衣服穿起来。

袁平吹好头发,还是没把衣服穿起来,他问我晚上想出去逛还是串门子找人玩牌?我不喜欢跟生人打交道,超怕被追问女朋友的事,所以我骗袁平说我很累,想看电视歇息。

我说完,袁平便往门口走去,他打开门,把那个[请勿打扰]的挂牌套上门把,接着就把门给锁上。

接着袁平把我叫到书桌兼化妆台的前面,他说要教我怎么抓头发,我不会被嫌老吐了吧?

其实我讨厌发胶发油在头上黏黏的感觉,奇怪,印象中袁平也没特别抓啊,不就是漂亮的理发姊姊帮我们剪的发型,只是袁平维持得比我好。

我告诉袁平我不喜欢头发油油的。他回我:

“你平时觉得我头发油吗?”

我摇头。

“因为我用的是水溶性的,比较贵,但内行的就知道”

什么?所以他的发型会[历久不坠]就是这个原因?

袁平手上晃着一罐他的宝贝,上头全是英文,应该是进口货。

他当初教我的,几忘光了,除了我不是这块料,最大的原因出在袁平,因为我的白马王子就这样近距离地跟我接触,而且还光着上身,我怎么有办法好好学。

当袁平面对镜子在头发喷定型液时,他抬起手臂,露出胳肢窝,两三根微卷的体毛依附在深处,God,袁平的腋下是我最爱的类型,我不行了,快给我氧气筒。

所以在袁平的迷惑下,我这个高材生根本记不住东西。更过分的是,袁平直接对我下手,不是,是对我的脑袋下手。他站到我身后蹲下身子,胸部都快碰上我的肩膀,两手的手指在我头上作法,我全身痒死了,就算吃过敏药也没用。

“很帅吧”袁平对我说。

恢复本色的头发根本无法引起我的注意,我头顶上该直的都站直了,连下头都给我自动挺直了,谁叫袁平两只大手巴在我肩膀上。

“下次自己会弄了齁”

“小case”终于知道水火可以同源,我内心像火狂烧着,外表则像水一样平静。

“那这罐就给你带回去用,我还有很多,这罐先放着,明天早上喷完再给你带回去”

呼~这一段扮家家酒终于结束。

后来我们房间的电话响了,虽然电话的位置靠我比较近,但袁平自动走去接。

“……”

“不好意思,冯铭圣身体不太舒服,我今天和他一共背五个背包,手软腿软,我们要休息了”我是累,不是不舒服。

“……”

“不要害我被女朋友骂”袁平笑笑说,不久就挂下电话。袁平马上解释:

“小队女生要找我们打牌,我跟她们说我们两个很累,她们还说要过来帮我们按摩,答谢我们帮她们背背包……”

其他袁平还说了甚么我记不得了,因为我被先前袁平说的[不要害我被女朋友骂]这句话给乌云罩顶。

“在想什么?想跟她们玩?没关系我现在call她们还来得及”

“不用,我想看电视”我根本不知道这时候电视有甚么好看的。

“ok”袁平把遥控器拿给我。

我打开电视,漫无目的地转台。

“我今天背三个背包,肩膀好酸帮我按摩”袁平坐在床尾右侧看着电视,身体背对着我。

我的白马王子肤色偏白,但白里透红,配上他微染又抓过造型的头发,从后面看,有混血儿的味道。寒假袁平体贴我打工累,曾想帮我按摩,当时他的强力电流我无福消受。但今天袁平要我帮他按,我找不到借口不碰他。

我跪立在袁平身后,开始帮他抓龙,我想到袁平下午背三个背包满脸汗水的画面,心里的色念就慢慢退驾转为疼惜之心,视线跟着袁平所转的电视频道跑,可是我的手一直跟我回报:“吃了他,吃了他”

袁平有时咧嘴痴笑,是电视的谈话好笑,还是被我按到爽笑?

该死,真不该看袁平身体,他不是豪华版,但该有的都有,不粗大却很精炼,才短短几秒钟,色魔又附上我身。

“你欠我的,我今天帮你背背包,而且还因为[很安全]这三个字被打”我感觉袁平在嘲笑我。我想到我的绝招,于是勾起中指,看准太阳穴,发力攻击。

“噢啊——”袁平转过来,“你故意的齁,你死定了”

我被袁平扑倒,除了小时后被古迹扑到外,今天是我长大以来第一次被扑倒,袁平攻击我,我边档边找机会反击,他只比我高两公分,我肉也没长输他多少,所以我们在床上扭打起来,确切来说是手脚并用,藉由变换各种姿势,试图将对方压制住,以前在学校寝室的单人床上,跟霸王在狭小的空间无法施展开来,现在这诺大的平面,玩起来毫无顾忌。

我享受着和这头小野兽五五波的较量。而我慢慢感觉出来,袁平没使出全力,他只是像对待小动物那样逗弄我,我出多少力他就出多少力,当我我气喘吁吁满脸胀热,袁平体力却没甚么变,他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将我制服?才这样想,耳边就听到:“认输了吧,嫩鸡”

放开我后,袁平去桌上倒水喝,也倒一杯给我。

喝完水,这家伙开始做伏地挺身,不是刚洗完澡?哇,他做好多好快,那不重要,重点是那肩背和手臂上的肌肉好美,他的翘臀还有饱满的下肢也好好吃。

做完伏地挺身,袁平又上床,斜躺在床铺的对角线,他要我压住他的脚踝,他好做仰卧起坐。

我依命行事,双手握紧袁平的脚踝,跪着将自己的身体加压上去。

袁平做得好标准,他双手交叉胸前,我听人家说过,将手放在后脑会分担出力,斜叉胸前才能完全靠腰力起身,锻链到腹部、腰部的肌肉。

如果不是我的身体抵在那,袁平可以压得更多更低,所以我很快就把自己的上身往左边移,之后每次袁平坐起身,我的脸颊就会跟袁平的脸交错一次,我的肩膀有时被袁平的下巴顶到,他往后仰卧时,那不知算六块还是八块的小肌肉,就会站出来引诱我犯罪,所以不管袁平是起身还是下身,我都被一步一步地侵蚀。

袁平终于流汗了,我闻到肉被烤香的味道,他开始喘气,我不解,既然累了就休息,干嘛跟自己过不去。以前我跟袁平住的时候,他没有练身体的习惯啊,不过自己还蛮陶醉在这样的场景中。

做完仰卧起坐我以为结束了,袁平说:“帮我压”

我没看错吧,袁平在地板上劈起腿来,他光自己一人就把自己双脚张开成一百八十度。

“我在拉筋,你靠上来,慢慢帮我往下压”

我知道你在拉筋,但我要怎么压你身体?用抱的?靠背的?侧身的?

后来我超俗辣(卒仔)的,背对着袁平,屁股坐在他的背上,然后慢慢往下坐,再慢慢起身。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这么理智。我应该用双手环抱袁平的脖子,然后用胸膛去压袁平的背部才对。让地心引力将我和袁平心连心拉近,一同遨游在天地之中。

压了几回就结束。我找话题破解自己的尴尬:“你筋很软,以前好像没看你练”

“还不是是因为校运会,你答应说要帮我计时喔”

“你不是有女朋友?叫你老婆帮你,还可以增进感情”

“我刚在电话是跟社友开玩笑,我还在考虑要不要接受一个女生”说完袁平又拿了一件四角裤进浴室洗澡。

袁平才进门洗澡,有人来敲门,是小队的花痴丸和韵真送消夜过来,我站在门口接过东西,他们问我身体有没有好一点,我应付式地说好多了,二位见我没有要请她们入内的意思,只好带着失望摸摸鼻子走人。

山庄为我们社团准备的消夜是甜汤圆,两包满满红色、白色的汤圆球,一定是两位花痴女帮我和袁平装的,我把塑料袋中的汤圆倒进保丽龙碗,打算等袁平洗好澡一起吃。

袁平很快洗好出来,他连头发都重洗了,他那半干不干又参差不齐的头发,寒假来我家那次就是这样,我一整个人又被他电得七晕八素。赶紧找话题好转移注意力,我告诉袁平小队女生帮我们送消夜来。

“呼,好冷”袁平从背后抱住我作势取暖的样子。

我的心花全开了,我真的闻到花香的味道,一整个房间都开满了美丽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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