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梁补牢——花生好次

作者:花生好次  录入:02-24

年幼的他懵懵懂懂,不知道大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哥哥这个陌生的词接二连三的出现,他很快被洗脑,哥哥在他心目中是憎恨的对象,是贬义,是骂人的词语。他讨厌这个不出现的哥哥,几句话就夺走了他的一切。

整整三天,他蜷缩在角落里,不敢闭眼,脑子中都是怨恨,怨恨父亲,怨恨舅舅,怨恨妈妈,更多的是怨恨这个哥哥,他抗拒这个事实,被救出来后,将这段记忆深埋了起来。

而他的哥哥真不愧是梁家的孩子,生生的逼着他亲手挖出这段血淋淋的记忆,哥哥这个词是他的梦魇。

都想顺畅了后,梁学臻安静下来,黄敏卿也没再记录到什么有价值的词语,睁开眼睛,翻身下床,“谢谢你,黄医生。”

黄敏卿敏锐的感觉到他整个人的气质都不同了,好像一下子成熟了不少,这段记忆对他的刺激一定很大。

“不拘泥于过去,才能更好的前进。”黄敏卿拍拍他的肩给予忠告。

“我明白了。”梁学臻点点头。

但不整理好过去,何谈如何前进。

王文柏进了十强,进十强后接受训练的种类更加丰富,他也很努力的接受训练,可以说打小他就没有如此努力过,他想要凭借自己的能力成为能配得上梁学臻的存在。

咬着牙给自己鼓劲,每日给梁学臻打电话的时间是他最幸福的时光,梁学臻最近不知在忙什么,他俩通话的时间越来越短,今天甚至不到三十秒就结束了。

电话打过去,梁学臻接通,直截了当的问,“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那就先挂了,我这里有事。”

然后,他就挂断了,徒留他看着手里的手机苦笑。

“他是不是有别人了?”王文柏猜疑起来,“他肯定是对我厌倦了,或者是这么长时间没见,他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喜欢我。”

王大少越想越觉自己的恋爱之路愈发坎坷,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想跟他共度余生的人,不能就这样放走。

“王文柏,休息时间过了,接着训练。”

正想着要怎么做,教练来催他了,一下子来气了,“他都不要我了,我还练个什么劲啊!”把肩上的毛巾,往地上一摔,愤愤的就要夺门而出。

“生日快乐!惊喜吧!”打开门,那个心心念念的面孔猝不及防的出现在眼前,怀里抱着鲜艳欲滴的红玫瑰,手上还提着蛋糕。

王文柏愣住了,好半响才想起要去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晕乎乎的如在做梦一般,“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我都忘记了。”

“我就是知道啊。”梁学臻粲然一笑,好久不见,他跟他都消瘦了很多,显得很精神,他走进练习室,自来熟的招呼大家,叫他们来吃蛋糕,给王文柏过生日。

黑暗中,烛火跳动,大家拍着手唱着生日歌,王文柏借着微弱的烛光看清每个人此时真挚的笑脸,最后与梁学臻的眼神对视,他微笑着看着他,做出了一个“许愿”的嘴型。

他闭上眼睛,许下了愿望,“希望爱我的人都顺顺利利。”

吹灭蜡烛,又老了一岁,不,又长大了一岁。

分发完蛋糕,大家往他脸上抹着奶油,嬉笑着,打闹着,欢乐着,每个人脸上都惨不忍睹,却很真实的快乐着,所有人都被这份快乐感染着。

王文柏到洗手间洗着脸上的奶油,洗完抬起头,透过镜子,不知何时,梁学臻走到了他的身后,他转身,走到他的面前,像在脑海中演戏过许多遍的那样,环住他的腰,低头亲吻着他的嘴唇。

如蚕丝一般柔软,如羽毛一般轻盈,这个吻不夹杂着任何情yu,只是觉得在这种时候,他该这么做,就做了。

对于梁学臻而言,此时王文柏更像一个得到大人肯定的孩子,他反啄住他的唇,微踮着脚,抱着他的脖子,想告诉他,他真的很爱他。

一吻终了,两人都有些动情,身体的某个部分也有了反应。

梁学臻红着脸,别扭的说,“要我帮你吗?”

“求之不得。”王文柏握住他的手放在他的那个部位。

出来后,冷风一吹,两人都冷静下来,十指交叉,走在公园湖边的小路上,感到分外的安心。

“文柏,你想过我们的未来吗?”梁学臻突然问出了他们两人一直都在刻意回避的问题。

“未来啊,我们会去国外结婚,跟我们的孩子住在一起,如每个平凡幸福的家庭一样。”王文柏一脸憧憬的说。

“孩子?我们也可能有孩子吗?”

“你不愿意,想过二人世界的话也没问题,我想象的是我们通过代孕要两个男孩,一个你的,一个我的,两人也有个伴,你不喜欢的话就算了。”

“不,我喜欢孩子,只要一个就足够了,我希望我们的孩子长得是你的样子。”梁学臻对非独生子有些排斥。

“等到那一天,我就不拍戏了,专职做超级奶爸。”王文柏说,他知道梁学臻不可能没有事业,这种甜蜜的牺牲还是他来做好了。

“文柏,对不起,我不想再欺骗你了。”梁学臻再也听不下去了,“我要订婚了,对不起。”

23.粉碎

“什么?”王文柏觉得自己肯定是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我哥哥回来了,他要抢走我的一切,我急于寻找支持,就接受了秦家联姻的提议,订婚仪式后天举行。”

“呼呼”,王文柏深呼吸三次,劝服自己冷静下来,“你从没想过能跟我走到最后,是不是?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的爱,是不是?”

“我爱你,文柏,我真的很爱你,我真的没有办法,我无法放弃梁家。”

“梁学臻,你太自私了,你早就把一切擅自决定好了,既然你不想走到最后,何必来招惹我,何必让我离不开你?”王文柏眼睛充着血,对着他大声嘶吼。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梁学臻低着头呜咽的说,眼泪不断的涌出来。

“你走吧。”王文柏背过身去,失去再看他一眼的力气,“谢谢你送给我的,让我终身难忘的生日礼物。”

梁学臻一个箭步扑过去,抱住他,头埋在他的肩上,“文柏,我不会后悔爱过你,对不起。”放手,转身,脚步迟缓却坚定的离开。

王文柏缓缓转身,看着他瘦削孤单的背影,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退赛回家,在父亲面前低头认错,回到一直抗拒的公司里面正式工作,王文柏的人生转了一个扭曲的圆圈,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

接手公司后,与梁学臻的交集增多起来,在各大酒宴上都能看到他举着酒杯四处周旋的身影,当然也不可忽视他身边的未婚妻,思佳集团的秦瑜小姐。

他们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看起来十分般配。梁学臻会自然的介绍她的身份,会主动给她挡酒,也会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她,比跟他在一起更加成熟,更像个真正的男人。

但王文柏怎么看都不顺眼,轻搭在腰上的手,碍眼,连杯酒都不能喝,做作,只要那个人不是在他身边,他永远都不可能看着顺眼。

他不知道这样的他能忍多久,他知道他忍不了太久。梁学臻离开后,他不是没想过用别的人来填满,不管多么相似的人在眼前,都提不起兴致。

只要不是他,只要不是梁学臻就不行。

他中了一种叫做梁学臻的毒,时间越久,毒素就扩散越深,已蔓延他的五脏六脾,失去他的他就像行尸走肉。

他再也忍不住了,当众人起哄让梁学臻亲吻他的未婚妻,他看着他的唇在逐渐靠近的时候,不知从哪儿来了一股力量,冲过去拉住他的胳膊,跑了出去,远离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地方。

梁学臻一开始在用力挣脱他的手,他死死的抓住,不顾他喊疼,他饱受煎熬的心早已疼的死去活来,能重新触碰到他肌肤的温度,真好。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倒想一辈子这么跑下去,但身边人的体力明显跟不上了,停了下来,梁学臻半躬着腰,大口喘着粗气,脸踱得通红。

“你疯了吧!”他对着王文柏大喊。

王文柏没有生气,反而笑出声来,“我是疯了,遇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疯了。”

“话都说清楚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从没有说过要分手,这不成立。梁学臻,我想要的从没有得不到的,你不是要钱吗,我比那个秦家大小姐更有钱,只要你跟她取消婚约,我把整个万里都给你。”

“王文柏,你真的疯了,别说这种不切实际的话了。”梁学臻压抑住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经常看到你够煎熬的了,你何必还要再招惹我,我累了,我的这里。”

他指向自己胸前的左方,“这里,骗的我自己,催眠的我自己太累了。”

王文柏握住他停在半空的手,抱住了他,梁学臻扬起脸,如久不见血的野兽,撕咬着他的唇。

很痛,这种痛让王文柏清醒的知道他怀里的人是谁,这不是每次深夜梦中的惊醒,而是真真切切的,他在亲吻着他。

那天晚上的发生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圈子,秦家开始向三洋施压,要求给出个合理的答复。王渊更是勃然大怒,亲自跑到了王文柏的公寓。

春宵一夜值千金,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梁学臻窝在王文柏的怀里,两人睡得正熟。

“哐”的一声巨响,梁渊见没人出来开门,直接叫人把门撞开了。王文柏起身吻了吻梁学臻的额头,套了条短裤磨磨蹭蹭的出来,小心的关上门,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们不要打扰里面的人的睡眠。

王渊见着王文柏这一连串的举动,哑然失笑,他这儿子真是一点都不随他,是个情种啊。

他坐在沙发上,轻咳几声,摆出兴师动众的架势,拿出一个作为父亲的威严,刚要开口。

“不可能。”王文柏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说。

“?”他这还没说什么呢。

“爸,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让我跟学臻分开是不可能的,连想都不用想。”

“在你心里你老爸就是这种人?谁说要让你们分开的。”王渊的话完全出乎王文柏的预料。

“真的吗?”他狐疑的上下打量王渊,“你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我还不是为了你,你一副非他不要的架势,你又是我唯一的儿子,我能怎么办,再说,与其整天提心吊胆的害怕你带什么妖魔鬼怪回家,还不如现在这个。梁学臻,这个孩子,我可是一直很中意,你又不是做生意的料,梁家不要的话,我不介意把万里交给他。”

“爸,你真的是太英明,太民主了。”王文柏从没发现他老爸向今天这么顺眼过,他跑过去扳住王渊的脸,在左右脸颊上啪啪分别亲了两下。

“叔叔,谢谢你。”梁学臻开门走了出去,深深的鞠了一个躬。他耳朵贴在门上在偷听他们父子俩的谈话,王渊的直率和开明让他大吃一惊。

“你们两个孩子好好过就是对我最大的慰藉,我不在这里碍你们眼了,我走了。”他抬起屁股,起身欲离开。

“叔叔,要不要吃了饭再走。”梁学臻客气的说。

24.结局

“那就吃了饭再走吧。”王渊就等着小辈说这句话呢,心安理得的坐在沙发上。

“爸,想蹭饭就直说嘛。”王文柏开玩笑的说。

“有这么明显吗?”王渊不自然的问。

王文柏和梁学臻相视一笑。

“少爷,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王旭突然破门而入,打破了这温馨的氛围。

“王旭?”这不速之客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少爷,为什么你总看不见我!为什么!”王旭向着王文柏的方向步步紧逼。

“王旭,你这是什么意思?”王旭知道他的事太多了,王文柏从没把他往那方面想。

“王文柏,我他妈的怎么会喜欢上你,还喜欢了十多年!”王旭表情痛苦的大喊,“我等待着,等待着你回头看我一眼,你宁肯吃窝头咸菜,也看不到我。”

“王旭,你冷静下,有句俗话说的好,兔子不吃窝边草,我把你当兄弟,再饥不择食也不可能打你的主意。”

“但我没法把你当兄弟,王文柏,我离开,现在的我没办法说出祝你们幸福的话,但愿有一天能够说出来吧。”这段感情埋藏的时间太久了,说出来,王旭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他又看向王渊,双膝弯曲,笔直的跪了下去。

“叔叔,谢谢你将我抚养成人,我没办法再留下来了,我会离开这里,不一定去哪个地方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对不起,不能给你养老送终了。”

王渊起身将他扶起来,握住他的手,如从孤儿院离开时怕他紧张般握住他的手,时光如梭,二十多年过去了,孩子们一个个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感情,自己的人生,他参合不进去的喜怒哀乐。

“不管你去哪儿,记住,王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梁学臻还真是自寻死路,跟他母亲一样蠢。”梁峮看着手上的资料,冷冷的笑着。

自从得知梁学臻恢复记忆后,他跟这个弟弟就开始正面交锋了。第二天,他就拿着父亲的遗嘱敲开了三洋董事的大门。

梁政泽所持的三洋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中的百分之十在梁学臻被绑架后就转到了他的名下,百分之二十五属于他梁峮,剩下的百分之五是梁学臻的,单从股份上来看,他成了三洋最大的股东,享有最终决策权。

但梁学臻不甘示弱,搭上了秦家,以婚姻作为交换拿到秦家手里百分之十一的股份支配权,以微弱的优势与梁峮平分秋色。

两人由此陷入了拉锯战,坐在棋盘的两端,深思熟虑的落下棋子,谁走错一步,谁就会满盘皆输。

僵持的局面由梁学臻的失误打破,他不该喜欢上男人,还是一个不太好惹的男人。王文柏花花公子的名声可是出了名的,梁学臻跟他在一起,也只要被抛弃的下场。

男女之间的真感情就没有多少,更何况两个男人之间,他不相信他们是真爱。

他正看着窗外出神的想着,电话铃声催命符般的接连不断的响了起来。

“什么?有人在大肆收购三洋小股东的股票?赶紧去查是谁干的?”这个电话刚接完,另一边响了起来。

“枫林开发的工程被质检出不合规定,怎么可能?不是告诫过你们不能偷工减料吗?!”

“查出来了?是万里干得!”

“王八蛋!”梁峮恨恨的把手机摔在地上,屏幕四分五裂。

他没想到万里真的介入了这种事里,他错了,恋爱中的男人为了博美人一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棋盘上最边缘最容易被忽视的棋子最不可能发生作用的棋子给予了他致命一击,他轻敌了,所以他输了。

温暖的阳光,在窗台摆放的盆栽叶子上形成夺目的光斑,照在依偎在沙发上和谐的靠在一起的两个人身上。

“学臻,你父亲的下落找到了。”王文柏枕在梁学臻的腿上看似无心的提了一句,他清晰的感觉到他腿上的肌肉绷紧了。

“他在哪里?”

“被囚禁在一家庄园里,过得很好,胖了许多,有你母亲陪着他,不用担心。”

“他知道我们的事了吧,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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