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陵在心里冷冷骂了即川傅一句“傻不拉几的”,随后“碰!”一声关上了门,疾步走回房间拿起手机给即辰垚打了个电话。
在告诉了自家大姐今天发生的所有关戒指和那个小混混的信息让她赶紧安排人去寻找后,即陵终于感觉心中没这么堵了,继续刚才的事到浴室泡个澡放松心情,然而泡着泡着他突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八年前,即家传家宝之一的翡翠戒丢失,即家家主寻求隐居山林的好友的帮助,而那位高人言明丢失的戒指叫做姻缘戒,然后只留下了一个“戒指夫人预言”,并没有告诉他们去哪寻找,现在看来,倘若预言是真的,那么这小混混难道……
即陵想到这种可能霎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看那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那个品位和无赖的行为,简直……
不行,必须把戒指拿回来!
叶长时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灵泉的缘故,他跑步的速度快了许多,从酒店出来后就打了个车去车站,半途又下车去银行的自动取款机那把抢来的卡塞了进去,一看余额竟然有五十万,叶长时心里顿时生出了一种欺负老实人的罪恶感,犹豫了一会还是只取了一千,虽想快点把高利贷还了,说到底还是抢了人家的卡干了亏心事惴惴不安,就担心取太多钱会被人查到,若上辈子有人告诉自己未来有一天他会走投无路干骗人钱财的勾当,叶长时一定会狠狠嘲讽他一顿,如今看来这都是被逼出来的啊!
事已至此,反正他干都干了,过去的也无可转圜,叶长时只能给自己找借口等赚到了钱就把卡还给酒店帅哥,不过说来,宰冤大头的钱还有种别样的快感,嘿嘿嘿!
坐在出租车上望向窗外,叶长时在心中做着计划,先赶去L市赴张久义的约,尽量求张母帮自己争取个试镜,七天时间内能赚到钱最好,赚不到就只能先拆东墙补西墙,拿抢来的钱还债,然后在帅哥找来的时候继续还债,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卖灵泉吧,反正总比矿泉水值钱多了!
理想都是美好的,然而现实往往很不给面子,叶长时刚到车站就遇到了一个大问题——买车票居然要查身份证!
叶长时总算想起来在离开家门时那种缺失感是怎么回事了,特么的原主的身份证明被扣在那群人手里了,不还钱不给证啊!
第4章
叶长时头一次感觉自己这么失败,为什么重生之后事事不顺心,难道原主是个倒霉体质不成?
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从车站门口的台阶走下去,淡淡的忧伤感笼罩了全身,看着马路上一辆辆车开过,人群聚集又散落,他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现在要是有人能给他拍张照片,不用P活脱脱的就是个非主流头像啊!
这样想着,叶长时又走回了车站门口的高台阶,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恩,算了,阳光有点刺眼。
装完了这个一时兴起的逼,叶长时走出了车站,脑中思索着该怎么到L市,大概是他的发色太过扎眼,引起了路边一个大叔的注意,他用蹩脚的普通话问:“小伙子,去哪,打车不?”
叶长时抬头看向说话人,又瞥了眼他身后掉漆的破旧面包车,心中吐槽这么破的车真的拉得到客吗,不怕中途散架么,只有傻逼才会坐吧!
然后一脸漠然问:“L市,去么?”
“L市啊,还好,也不是太远,上车吧。”
大叔说着把自己手中的烟丢进了垃圾桶,开门坐到了驾驶座上倒了个车,冲着叶长时站着的位置喊了声“上车”。
叶长时愣了愣,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遇上拉黑车的了,不过看大叔这憨厚的面相也不太像坏人,反正没身份证他肯定买不到票,于是没纠结多久就上了车。
车刚开他接到了张久义打来的电话问什么时候到,叶长时说已经出发了,那边别别扭扭地“哼”了一声就挂了,弄得他一脸的莫名其妙。
H市到L市的车程不远,上高速的话一个半小时就到,天气依旧热得很,好在车虽破旧,空调还是能开的,一下午跑来跑去叶长时已经累得很了,此刻上了车才终于安逸了下来。
他靠在副驾驶座上打瞌睡,耳边飘着极具节奏感的音乐,大叔也时不时吼个一嗓子,叶长时好几次被惊得一个颤栗,看司机这么有劲也不好意思叫他关了别放,再多来这么几次,他索性就不睡了,而这时,大叔也终于发现自己打扰了客人的睡眠,尴尬地笑了两声,换了一张碟放歌。
当安静舒缓的音乐响起,叶长时总算从被吵得头痛的情况解脱了,正打算继续睡觉,低沉清雅的歌声响起,歌曲的旋律偏桦国风,听得出其中的伴奏也都是古典乐器.
男声音色清冷,咬字带着独特的韵味,每个字的尾音都很有磁性,入耳犹如羽毛在心上轻抚,明明不带柔情,却很是抚平心绪,无情更胜似有情.
叶长时觉得这声音听起来很耳熟,习惯性地在脑中搜索原主的记忆却搜索不到,于是就问了句:“这谁的歌,声音挺好听的。”
当然,这种男声在床上喘息就更好听了,光是闻声就能硬!叶长时暗戳戳地想着。
“那个叫即陵的,没听出来啊,你们这个年纪不知道的还挺少见的,我女儿可每天都念叨着呢!”
大叔说话带着点口音,但叶长时反应几秒还是能听得懂的,在大叔说出“即陵”这个名字时,原主的潜意识就给他打上了个“歌不错”的三字标签,再多就没了,而后听着听着他就想起了这歌声为什么耳熟了,因为他前不久才抢了这声音所有人的钱啊!
“即陵啊,我当然知道,就这首我没听过。”叶长时胡诌道。
大叔乐呵呵地回应:“我也不怎么听,这碟还是我女儿放这的,不过偶尔睡觉的时候听听睡得比较好。”
叶长时笑了声,心说不知道那个高冷帅哥知道自己的歌被当成催眠曲是什么反应。
不过既然这帅哥姓即,还是个明星,叶长时就能理解为什么他要把戒指刻字的那一面给自己看了,以及问认不认识他的话指的也不是朋友之间双向性的认识,就说嘛,脑补一夜情什么的根本不靠谱,不过他这么问就证明这帅哥对自己的知名度还挺有信心的。
此刻叶长时还以为即陵不过是个普通歌手,歌虽好听,但毕竟不是这个时代流行的音乐,等到后来他查了有关的资料才知道即陵是个双栖艺人,在歌坛的知名度比之叶长时前世打个游戏都能上头条的xxx更盛,国内外大大小小的音乐奖项也是拿了不少,不可思议的是这位大神同时也在影坛混得风生水起,还拿到过世界级电影节的影帝奖杯,当然即陵能混得好跟他的家世好有人捧脱不了关系,但叶长时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天才!
那时叶长时才深切感悟到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时空了,流行的东西也不能以偏概全了,自己只能去努力适应这个世界,而不是靠着原来的观念来判断这个世界。
到了L市的车站门口,大伯收了五百块钱,叶长时也不知道这价位合不合理,他是个怕麻烦的直接就给了钱,沿着道路走了走,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张久义,还没等接通,张久义就从他背后冒了出来,剃得短短的葱顶带了个黑框眼镜,整个人大汗淋漓的,看起来等了有一会儿了。
“你动作可真慢!”张久义抱怨道,之后又吐槽了几句叶长时遮住半张脸的发型和娘娘腔的肤色。
叶长时憋得一口老血,以为他愿意顶着这头乱毛和小白脸的肤色么,这不是身不由己么!
不过因为有求于人叶长时也就打了个哈哈过去了,想要叫张久义找个酒吧喝几杯,喝多了情绪来了好说话,结果被张久义带进了一个街边小餐馆,理由是——“在哪喝不是喝,酒吧太贵,我一穷学生消费不起。”
既然他这么说,叶长时想了想也就认同了,毕竟自己现在已经不是昔日那位随便往街上一站就有一群人围上来的大明星了,说来这种普通人的生活还有点不习惯,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
二人进了餐馆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点了几个菜,城市里夏天的傍晚依旧闷热得很,走了这么些路,叶长时也出了一身的汗,餐馆里开着空调,一进门冷飕飕的风袭来,整个人带着身上的汗珠的温度也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