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杨聆蝉笑答。
“我……不是介意,更不是赶你走,”敌阵前杀伐果断的将军,现在竟吞吞吐吐起来了,“但是你志在庙堂,我不会阻拦。”
“杨大人若还愿接受……我想杨大人就算只能和我待一天,我也要好好对你一天。”
朔风未起,黑夜里只有虫鸣,没有回音。突如其来的沉默令燕旗格外紧张,身躯尚瘫在地面动弹不得,目光却于幽暗中寻觅心上人的眼,他谨慎得近乎恐慌地感知杨聆蝉之情绪。
“是燕将军的话,哪怕没有结果,我也不后悔。”
有人用悦耳的声音在他头顶这么说,微凉手指抚上他发热脸庞,一阵窸窣,他依稀看见那人的轮廓俯身撑跪上来。随后,那人缓缓低头,一头乌发银河落九天般自手臂空隙垂落,遮了夜的星辰,迷了他的视线。
唇瓣相触前,他听见杨聆蝉叹息似地唤一声:“燕旗。”
和床笫间意乱情迷的索吻不同,这是个认真的吻,宛若晨雾弥漫的林间溪畔,麋鹿虔诚地舔舐清澈水流。杨聆蝉羽毛般贴上他的嘴,再把舌头从齿列缝隙间推入,籍由燕旗之身体状况,难得地主导了一个吻。
燕旗睁眼观赏月辉下杨聆蝉眉头蹙起的紧张神情,尽量配合拘谨文人的笨拙挑弄。二人之嘴唇皆布满奔波干纹,这会好似在口腔中寻到了绿洲甘霖,难分难舍地交换气息与唾液,仿佛今生要就此把自己的存在镌进对方骨血。
一吻终了,杨聆蝉抬头,甚至牵出几缕银丝。对上燕旗瞬也不瞬盯着他的明亮金眸,杨聆蝉意识到燕旗刚刚多半没闭眼,这个认知让他四肢一软,直接歪倒在燕旗身旁。别说看燕旗的脸,他连自己的脸都埋进燕旗的白毛里不敢见人。
燕旗笑了,压抑,但是快活的笑,杨聆蝉埋首的位置刚好能感觉到男人喉管的震颤,心脏像被这低沉节奏引发了共鸣,跳得厉害。
笑罢,燕旗伸手揽他肩背,幕地席天,星光烂漫。
23
鸣虫啁啾,夜风习习,二人相拥躺于巨石,尚未入眠。
杨聆蝉乌如子夜的黑发铺在他臂弯,发髻就杵在他眼前,燕旗这才发现少的是什么——
“聆蝉,你头上的桃花簪呢?”
“那晚在我军帐中,被你踩碎了。”杨聆蝉拱起脸答。
“哦……那天晚上我走时黑灯瞎火的,好像是踩到个什么脆的东西。”燕旗不好意思道,他家大人这么久都没找他追究,现下脸上也不见丝毫哀怨,想来并不介怀,但他还是得意思意思不是——
“我赔给你。”燕旗说。
“你赔不起。”杨聆蝉拍拍他的脸。
……这话说得有点不留情面,不过想想郡公府那派头,他可能是赔不起。
“那某只有以……”
“不许说以身相许。”杨聆蝉打断他。
……他读的书不多,脑子里刚蹦出个以身相许差点就抓来用了,确实,要许也是杨聆蝉许给他——
“那某愿意对杨大人负责!”
杨聆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哦杨大人是男的应该不吃这套,那来点苦情的?
“那末将愿为杨大人效犬马之劳!”说罢,燕旗还逼真,不,真诚地舔了舔杨聆蝉的脸颊,呲溜,嗯,果然嫩——就差长出条尾巴对他摇了。
燕旗舔舐时肉红舌尖划过他眼底余光,英锐金眸随动作垂下又掀开,二人距离是那么近啊,杨聆蝉甚至觉得那沾了白月光的睫毛若有似无扫过自己眼睑,他触电似地别过头,口中道:“不用了。”
杨聆蝉这一转头,露出几乎和衣裳一样白的耳背、后颈,上面还缀着顺滑长发下的绒绒短发,叫燕旗看得心猿意马。那晚后他可是连杨聆蝉的手都没摸过,如今重归于好,顿觉憋得厉害,哪还管什么场地,良人近在咫尺,方便得很,这就开始对杨聆蝉上下其手。
敏感部位遽遭袭击,杨聆蝉骤然弹开,燕旗穷追不舍地跟着坐起来要扑他,忽“嘶——”一声,又倒了回去。
杨聆蝉心软,凑上去看他,燕旗虽坐不起来,还是趁机双手抱住杨聆蝉的腰,叫道:“杨大人,帮我泄泄火吧。”
光是听到这话,杨聆蝉就周身一震,摆起严肃面孔道:“荒郊野外的,成何体统。”
“荒郊野外怎么了,正好没人。”可惜杨聆蝉这表情早就对他没杀伤力了,燕旗不屈不挠道。
这说法好像是没错……和燕旗讲礼义廉耻那一套大概没用,拖着个明显超重的腰部挂件,杨聆蝉为难地伸手揉揉挂件头顶的白毛,结果如此一来燕旗更有劲了,把头抵在他腰窝就是一通乱蹭,微硬的短发隔着薄薄几层衣衫扎得他又刺又痒。
抱着杨聆蝉清瘦的腰,闻着他衣服上淡淡的澡豆香气,燕旗已经有点硬了,又哄道:“聆蝉如果害羞,可以不脱衣服,只用手和嘴。”
谁知对方还是回绝:“不妥。”
软的不行,只有来硬的了,“杨大人,等会我药性散了,可就不止手和嘴这么简单。”
……杨聆蝉知道,燕旗是干得出来的,而且结局多半是他有损斯文地在荒郊野外被做到神志不清,狼狈无比。
再三权衡后,杨聆蝉小声道:“那你躺好。”
闻言,燕旗松开手直挺挺躺了回去。
“…………”杨聆蝉提起衣摆,分开腿跪在燕旗身上,低头去卸将军的铠甲,他拆了几片裙甲,解了燕旗的裤腰带,基本只露出个性器,本为保守,却好像更色情了——制式严谨的玄甲还穿在身上,见不得人的男根偏偏已暴露于天地间。
伸手攥了攥那已然抬头的东西,他知道燕旗最喜欢他的手,果不其然,那话儿弹一弹,又精神了不少,杨聆蝉像一不小心抓到了什么活物,惊得差点撒手。又磨磨蹭蹭地乱摸上几把,感觉燕旗一直盯着他,杨聆蝉知道这样是糊弄不过去的,认命地低头。
紫红覃头在眼前越来越近,用手扶起那物,杨聆蝉又犹豫了,要说他之前最多用手帮过燕旗,还没用过……嘴。
他真是太纵容燕旗了。
但有什么办法呢。
杨聆蝉探出舌尖,抵了抵肉柱顶端,听见燕旗手甲猛抓地面的“硌啦”声,他开始沿龟头下端舔舐,把无措都托付给肉体线条。这下燕旗彻底硬了,肉棍弯刀一样轻戳着他侧脸,直观地面对器物尺寸,杨聆蝉觉这么大个东西能塞进他后面简直不可思议,怪不得每次进去时都那么要命。
胡思乱想一通,杨聆蝉更加脸红心跳,伸手把搔痒的垂落青丝捋回耳后,他又用唇去啜吻柱身,上面的经络鼓囊囊地暴动着,不一会就涨得更大了。
敏感肉茎毫无保留地倾诉了唇瓣柔软、湿润的质感,那吻仿佛透过肉体直接落在他进他神识,燕旗兴奋得头皮发麻,温热的气息喷在他档间,轻微的“咕啾”声合着夜风钻进他耳心,想起那道貌岸然的浅色嘴唇正贴辗转于他阳具,留下道道水痕,是比深吻当朝右相还要刺激的亵渎。
停止亲吻,杨聆蝉略略抬头,盯那狰狞男根一会,张开有些打颤的下颚——含了进去。肥厚龟头撑圆他的嘴,碾进他的口腔,杨聆蝉抽出被压在性器下的舌头,舔裹着口中巨物扫了一圈。头顶传来将军低沉的喘息,他受到鼓励般试着吮吸顶端小孔,不慎发出响亮水声,他一悚,羞得差点把那物吐出去。
这架势和燕旗给他含完全不同……燕旗哪怕只稍微帮他含一下,也带着恨不得将他咬断在口中的强烈占有意味。杨聆蝉开始学着交合动作艰难地上下吞吐,扶着柱身的手也找到了趣处,或撸搓露在嘴外的部分,或揉捏饱胀囊袋。精囊富有弹性得叫他害怕,里面的浓稠白浊曾淌出他合不拢的后穴,曾溅射他爱痕斑斑的裸躯,接下来,还要灌满他的喉咙吗?
燕旗那东西能把他的口腔填得和肉穴一样严丝合缝,况且杨聆蝉还要防止牙齿磕碰,嘴张得将近脱臼,涎水止不住地滴流,濡湿一丝不苟的衣襟。火热肉棍烙铁般来回刮蹭脆弱喉舌,杨聆蝉难受地呜咽着,觉得这几乎像嘴巴在被操,许久不经人事的后穴仿佛回想起那欲仙欲死的滋味,阵阵收缩,隐隐发痒,他竟把自己也含出感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