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博主：“这又是什么意思？”
云无虑：“它说再加五包。”
摄影博主：……靠！不会真的成精了吧！
第22章 汪汪汪汪
和小猫谈妥条件后，摄影博主小浪扬声问正在修屋顶的两人：“两位帅哥，我能拍你们和小猫的互动吗？”
修屋顶的两位帅哥同时回头看向他，一个古铜皮肤眉目桀骜，一个长相优越雅痞十足，小浪被这颜值闪瞎了眼，扭头看向云无虑，一本正经地问：“请问一下，是不是长得好看才能来庙里打工？”
他上次来没看到这两位帅哥，但是见到了一个粉发美少女，也好看得过分！而且，庙里的两只小动物颜值也超高啊！
“没有这个要求，随时欢迎大家来庙里打工，打不挣钱的工。”云无虑笑了笑，帮他向九哥十哥复述了一遍拍摄请求。
十哥扬了扬眉：“随便拍，拍完把照片传给我就行，只要我和小猫的。”
九哥也内敛地“嗯”了一声，并迅速将小瓦猫抱上自己的肩头。
一不小心被偷猫，十哥不满地瞪他一眼：“瞅你长得浓眉大眼的，居然闷不吭声开始抢镜了！”
九哥不理他，翘着唇角埋头干活。小浪马上举起相机，拍下了这争宠的一幕。他还没放下相机，就看到小猫跳下九哥的肩头，站起来拍了拍十哥的膝盖，好像在说“大哥别生气”，九哥马上就被哄好了。
“这小猫简直是端水大师！”小浪乐不可支，拍了一张又一张，他低头翻看照片，越看越满意：“他们的互动太可爱了，有种铁汉柔情的反差萌，我已经扆崋能想象到这组照片有多招人喜欢了。”
这会儿没有什么人来上香，蹲在门口的小黑等不来“粉丝”握手，屁颠屁颠地跑来找云无虑，抱着他的小腿，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在说：我鬼混回来啦！
小浪下意识拍了一张，然后蹲下来摸了摸小黑的脑袋，笑嘻嘻地问它：“哥哥给你两个罐头，你给哥哥当模特可以吗？”
城隍庙里的小动物都很有灵性，小浪已经做好了讲价的准备，所以先出一个低价！
罐罐！小黑口水都要流出来啦！它果断松开云无虑的腿，站起来，小脸严肃地朝小浪伸出一只爪。
这个动作难度可不低，而且非常像谈生意的霸总有没有！
小浪惊呆了，和小黑握了握爪。
小黑张嘴：“汪汪汪汪！”
云无虑翻译：“合作愉快。”
小浪：“……”这是真的还是瞎翻译的？
云无虑又对小黑说：“黑总，你亏了，隔壁猫总刚刚谈下了七包小鱼干。”
“汪？？”小黑露出怀疑狗生的表情，黯然神伤地抽出爪爪，背对着小浪，连影子都透露着悲伤的气息：“汪汪汪汪。”
小浪相信云无虑有在好好翻译了，虚心请教：“黑总刚刚说了什么？”
云无虑：“它说它是傻狗。”
小浪：“……”黑总你戏好多啊！
小浪从天亮拍到天黑，不仅拍到了很多生动有趣的互动照片，还拍到了绝美的风景照，后面梨梨还出镜了，算是意外之喜！他非常满足，离开之前拍着胸脯答应两个小朋友，明天会带谈好的零食过来。
第二天，小浪确实带着零食过来了，还带手提电脑，待在城隍庙里兢兢业业地修图，顺便帮云无虑招待香客们。
他还建议云无虑：“别的寺庙道观，不都有卖香火卖饮料零食卖周边的小店吗？绿荫城隍庙的人流量在稳定增长，我觉得你也可以搞一个便利店，方便大家，顺便也赚点小钱。”
城隍庙才刚刚起步，还没上正轨呢，确实有很多事情待办。云无虑道：“可以考虑，慢慢来吧。”
当晚，小浪迫不及待地发了微博，晒了最满意的十八张照片。没错，整整十八张，还只是第一波！
［它还在流浪：你们期待已久的绿荫城隍庙小神兽来啦！这次拍摄非常顺利，满意的作品太多，一次发不完！我愿将这组作品命名为“万物有灵”，这也是所有邂逅过绿荫城隍庙的人的共同感悟。］
云无虑看到这条微博时，点赞已经过千了，评论也有不少，还在持续增加中。
这组照片生动地展现了人、动物和古庙和谐共生的关系。有小猫向灵枫飞跃的瞬间，身姿舒展，似有风动。有它蹲坐在牌坊上面张嘴吸收日光的工作照，小脸圆圆，充满奇妙。有它在屋顶安慰十哥的端水现场，还有它用尾巴逗狗，被梨梨揣着散步的日常。
小黑的单独照都很像表情包，比如蹲在门口模仿石狮子，张开四只爪爪在地上睡成一张毛毯，以及捣蛋之后被云无虑单手拎着后颈皮，它露出一副“错了还敢”的表情，让人捧腹大笑。
最后一张照片，是云无虑走过斑驳红墙，身后乖乖跟着一只猫一只狗，看似稀松平常，却最温馨。
随着时间流逝，评论变得很热闹。
［最后一张照片好戳我！年纪轻轻猫狗双全，是谁慕了，我的眼泪从嘴角流下来了呜呜。］
［啊啊好可爱好可爱，我也想把小猫揣进兜里散步，它看起来像一只蓬蓬的小煤球！］
［小黑猫张开嘴巴对着天空的样子，好像在修仙啊！有点像气吞万象的石猫猫！］
［狗狗居然在扮石狮子，好憨憨啊。］
［我的现状和图八的狗子一样，躺平摆烂JPG。］
［看了一圈，就我不正经呗？我全程都在看帅哥美女，尤其是粉发小姐姐，好美好美，好想get同款发色！］
［看到这一猫一狗，我发现黑色也不显瘦啊，不过同是黑色，性格差异好大啊哈哈，仙女猫×憨憨狗。］
也有很多人被城隍庙的牌楼和灵枫吸引，留言问具体地址，想去拍照打卡，小浪贴心地给出了地址和开放时间。
云无虑没期待通过这个方式吸引粉丝，不过照片拍得太好了，他注册了一个城隍庙的官博，将两个小家伙跟着自己的照片设置成头像，然后和小浪打了声招呼，转发认领了这组照片。
……
九哥十哥果然只用两天多就修完了屋顶，因为没有新的订单，古建筑工作室的三位前辈即将告别城隍庙。
云无虑请他们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顿长明灯烧烤当散伙饭。次日，云无虑接到了小浪的电话。
“小虑师父，照片我都打包发你邮箱了，你有空接收一下。”小浪语气雀跃。
“嗯，辛苦。”
小浪说：“你最近没看微博吗？我拍的那几组作品热度不错，城隍庙的微博也涨了不少粉丝，他们都在催你发日常呢！”
还真没看。云无虑登上微博，才看到新注册的账号多了几百个粉丝，还收到了不少评论。
［听说这座庙特别灵验，线上拜行不行啊？］
［想去庙里打卡，但是距离太远了暂时去不了，只能云吸一下毛茸茸这样子，拜托多发日常呀～］
小浪又说：“刚刚一个三川市游玩联系我，他们最近要出一期本地小众游玩攻略，想转发我的摄影作品，将绿荫山森林公园和城隍庙纳入其中。我以前和这个合作过，他们的质量很不错的，你觉得怎么样？”
云无虑问了名字，搜到了这个，每一期推送都做得很用心，阅读量稳定过万，看评论区的活跃度就知道，确实有很多本市市民跟着这个找游玩攻略。
庙里最近没有修缮工作，他也没有别的任务，于是点头：“可以。”
先试试水，如果效果不错，等人流量稳定，他就可以考虑下一步计划了。
第23章 十杯奶茶
还没等来的推送，云无虑先等来了两位舍友的假期。他们是混合宿舍，不过都是艺术学院的，云无虑和司燃学环境艺术设计，老大方寅年学编导，二哥周奇学动画设计。
毕业后，他们都选择留在新城工作，几人关系很好，偶尔会聚会。新城和三川市离得不远，坐高铁只需要一个多小时，两位舍友只有两天假期，想着节约时间，和云无虑商量后，买了周三傍晚的票，一下班就去高铁站。
工作室的几位前辈离开后，城隍庙难免少了些热闹，知道云无虑的朋友要来，城隍庙上下都很期待。水鬼积极地打扫客房，发出魔性的笑声：“真好真好，客房又派上用场了嘻嘻嘻嘿嘿嘿~~”
云无虑：“他们都是普通人，看不见你，你也那么开心？”
水鬼面向云无虑，用手指在脸上做了个微笑的动作：“知道朋友要来访后，你的唇角就一直翘着，你超级开心，所以我也被感染啦。”
云无虑摸了摸唇角，发现他说得一点儿也没错，笑容再次扩大，一双温润的眼睛笑得弯弯：“他们都是很有趣的人，等见面了，你也会喜欢他们的。”
水鬼开朗地说：“虽然他们见不到我，但是我可以单方面和他们交朋友！”
他真的好喜欢现在的生活呀，每天都很充实，还有好几位妖精朋友，凡人看不见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已经不孤单了。
周三傍晚，两位舍友准时抵达高铁站，他们之间不讲虚礼，方寅年给云无虑打电话：“幺儿，我们到了，你在群里发个具体定位，我们打车过去。”
高铁站距离城隍庙大概半个小时车程，这会儿下班高峰，可能会更慢一点。云无虑在群里发了城隍庙的定位：“我准备好烧烤的东西了，还按照你们的口味叫了奶茶外卖，等你们过来就开吃！”
周奇插了句话：“我馋了我馋了！等着，哥哥们马上飞过去！”
挂了电话，方寅年才注意到，这次云无虑给的定位是一座庙，他推了推眼镜：“幺儿发错定位了吗？”总不能住在庙里吧？
周奇凑过来看了眼，不以为意：“他上次发的也是绿荫村，应该是住在庙附近吧，庙比较好定位嘛。都是一个村子，差不离，先过去吧。”
“行。”方寅年叫了一辆网约车，两人走出高铁站时，天已经黑了，他们站在路边等车，拒绝了一些黑车的拉单后，网约车姗姗来迟。
上车后，司机师傅跟方寅年确认手机号码和目的地，疑惑地问了句：“你们确定要去这里吗？据我所知，那座庙已经荒废了，你们要是想拜神那就白跑了，而且也不兴大晚上的拜神啊。”
司机师傅没有回头，方寅年看不到他的正脸，只能凭声音和身形判断出他是个年轻人，说话语气还挺亲切。
方寅年答：“我们去朋友家，只是定了一个比较好找的位置。”
“行，那走着。”司机师傅车开得稳，车里还放着舒缓的音乐，舒服得让人昏昏欲睡。
周奇本来打算在路上玩游戏，不知不觉也没了兴致，只想休息一会儿。他闭着眼睛，忽然嗅到一股味道，撞了撞方寅年的手臂：“老大，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隐隐约约，似有似无，周奇也分辨不出来是什么味道。
方寅年还没回答，司机师傅就插话道：“实在不好意思啊两位帅哥，接单之前我在车外面抽了根烟，可能不小心飘了点味道进来，我给你们开窗通通风，目的地很近，马上就到了。”
是烟味？不太像啊。周奇也没有纠结，好脾气地笑了笑：“没事，我鼻子比较灵，我哥可能没闻到。”
方寅年“嗯”了一声，他确实没闻到，周奇的嗅觉天生灵敏。不过，车窗打开后，吹着风倒是不困了。
车子在城区内堵了一下，驶入村庄后速度就快了起来。方寅年看了看导航，本意是想看看还有多久抵达目的地，结果一看才发现手机没信号了，往窗外一看，两边是漆黑的田野，连盏灯都没有。
他察觉到有一点不对劲，看了眼司机师傅：“还有多久到？”
“那得看你们的表现了。”话音刚落，车窗突然全部升起，一个又一个血红的手掌印浮现在上面，往下淌着血。
两人齐声：“卧槽！”
周奇现在知道之前嗅到的是什么气味了，是血腥味啊！现在没了遮掩，这股血味直冲天灵盖！
车停了下来，司机师傅没有回头，他敲了敲方向盘，脊背变得血淋淋，调侃道：“戴眼镜的兄弟，你跟着紧张什么，我瞅你这运势，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鬼。”
周奇闻言，面露震惊：“老大，你见过？”
“我也不确定，”方寅年脸色一白：“昨天晚上我加班，上天台吹风，看到一个女生在哭，我给她递了包纸巾，然后我去楼梯间接了个电话，再回天台她人就不见了，可是我在唯一的出口，根本没有看见她离开。”
当晚也没有出什么事故，他特意确认过。这件事虽然诡异，但他以为是因为自己加班太累了，没想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