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栗软惊讶的看着他。
鄞诀慢条斯理的收回手,用纸巾擦拭,戏谑的瞥了他一眼。
“贪吃的小哑巴,怎么连我的手指也要吃?”
栗软瞪他。
明明是你……
“改天让你吃更大的。”
栗软闻言一呆,更大的手指?是猪蹄吗?他不喜欢吃猪蹄。
没等栗软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抱回了旁边的座位。
而鄞诀已经离开了别墅。
没有鄞诀在,栗软总算轻松了,脸颊一股一股的用着早餐。
在温吞的用餐时刻,栗软脑袋里也想了很多事。
他虽然是恶毒男配身份,但其实并没有给男女主下多大的绊子。
虽然因机缘巧合嫁给了鄞诀,但一是没举办婚礼,二是没在系统上登记,届时男女主结婚也不会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好惨。
既然男女主注定会在一起,他这个“恶毒”男配还是不搅和了!
栗软心中有了决定,他要想方设法跟鄞诀“离婚”!
离婚是门技术活。
栗软回想着原剧情,发现鄞诀很厌恶放下身段的谄媚讨好,更厌恶那些勾 引他与爬他床的人。
原剧本中,就是因为男配做了爬床勾 引的事,才会弄的鄞诀对他更加冷漠。
虽然勾 引什么的确实很羞耻,但为了离婚大业……
还是干了!
栗软忍着心中的羞耻,一点点想着他的勾 引计划。
为了进一步搞清楚鄞诀的喜好厌恶点,栗软决定向管家大叔求助。
他将问题写在一张纸上,眼巴巴的看着管家。
他脸太漂亮,带着期待的眼神完全让人无法拒绝。
管家眼神复杂的接过纸条看了看,“夫人先稍等,请容许我将手头的事做完。”
好哒!
栗软点头,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等管家。
说着要处理事务的管家一个闪身就来到了某个房间,关好门后,给鄞诀打了通电话。
他如实汇报了刚才发生的事。
鄞诀俊逸眉梢淡淡一挑,颇感玩味,“你告诉他,我不喜欢太主动的人。”
…
不喜欢主动的人?
栗软重重点头。
果然,谄媚讨好鄞诀,勾 引鄞诀,爬他的床是能离婚的最快方式!
栗软更加坚定了这个念头。
栗软回到房间才发现自己的衣柜并不是空空的。
各种款式的女裙,清纯的、艳丽的、纯欲风格的,还有非常性感的女性内 衣。
相比之下,栗软穿的睡衣已经很保守了。
栗软脸红红的将柜门关上,做了半天心里建设才选了一条相对之下比较保守的——清纯的蓝白色裙,裙摆处有荷叶一样的波卷。
这裙子意外的合栗软的尺寸,肩宽和腰身正合适。
只是还是太短了,只堪堪到膝盖往上的位置。
栗软的臀又很圆润挺翘,似乎一弯腰就能流露风光。
但栗软毕竟看不到后方,见正面状态完美,就毅然决然选择穿这件了。
栗软乖巧待在房间,等待夜幕降临,鄞诀回来。
约莫7点的时候,窗外橘黄一点点被黑暗笼罩。
栗软听见门口有车声。
是鄞诀回来了?
怀着格外紧张的心,栗软小步就跑到楼下,让自己尽快进入状态。
他都想好了,先给鄞诀宽衣,再将冰好的果汁倒给鄞诀,在餐桌使用他的无敌讨好大法。
可任务第一步都没来得及进行,栗软来到玄关处就惊觉自己又被绊倒了。
似乎同样的地点,同样的Q弹不明状物。
他惊的急忙抓住附近的东西。
鄞诀刚走进来,腰便被抱住,自己的腰腹部也贴上了柔软的感觉。
鄞诀在短暂的沉默后,英俊完美的脸神色玩味,他微微俯身,捏住了栗软嫩的像水豆腐一样的脸,“你的投怀送抱方式,向来都这么别致吗?”
第79章 克系大佬的替婚女装小娇娇4
当栗软的脸贴在鄞诀的腰腹处,他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
还好,没摔倒。
待栗软回过神,他才发现自己的脸差一点就蹭到了某个私密部位,又猛不丁的听见鄞诀玩味的话,脸瞬间红了。
是跌倒了,才没有投怀送抱!
他羞愤欲绝的想着,整张脸艳若桃李。
因为想的太过入神,他反倒忽略了现在这个暧昧的姿势。
鄞诀垂眸,捏住他的下巴,手上的触感柔腻到不可思议,他又下意识地摩挲了下。
而栗软被他捏着下巴被迫了抬头,呆呆的与他对视。
“你还要抱多久?”
鄞诀贵气优雅的淡淡挑眉:“我倒不介意你这个怪癖好,只是场合不太适宜,你若是喜欢回房里做我也可以满足你。”
栗软听得有些迷糊。
他重点在前半句上。
场合不适宜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如此想着,他在鄞诀的搀扶下站直了身,一偏头就瞧见了鄞诀身后笔直站立的管家。
管家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见栗软如此“奔放”,眼里还是有些震惊。
与管家对视的那一刹那,那震惊被栗软看在眼里,栗软脑袋哄的一下,面红耳赤,整个人羞耻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刚才的一切,管家大叔,真的看到了?
栗软不死心的捏着鄞诀的衣袖。
鄞诀读懂了他心里话,唇角微掀,下个最终判决:“看到了。”
栗软耳尖微耷,又恹又蔫,忍不住捂脸。
好的,成功社死了!
管家也很会看脸色,见自己再待在这里,夫人会尴尬的晕过去,干脆行了个绅士礼,转身离开。
鄞诀很淡定的解着领带,“好了,他已经走了,而且你总要直视自己的怪癖。”
虽然开局不利,但总不能直接放弃掉计划。
栗软无意识的嘟着嘴巴,给他解领带脱西装外套。
闻言抬头睨了他一眼。
-“我才没有什么怪癖!”
栗软虽没说出口,但那秀美的脸上神情灵动,鄞诀瞥一眼就能将他的心理活动猜个七七八八。
“你确定?”
鄞诀眯了眯眸子,神情有些微妙,见他真的没将重点放在刚才的后半句话上,意味不明的轻哼一声,“随你怎么说,总之你就是贪吃,小哑巴。”
算了,随便他怎么说。
栗软不想跟他计较这些。
他信了那句“鄞诀不喜欢主动的人”的话,给鄞诀脱掉外套后,就给他盛饭,倒了杯冰冰凉的果汁。
乖巧坐在他身旁后,又很讨好的给他夹菜。
因为现在要装小哑巴,不能够说话,栗软只能提前预备好台词小纸条。
先是给鄞诀夹了块鱼肉到餐盘里,然后再夹到自己嘴里。
小纸条——“哥哥盘子里的水煮鱼好好吃哦。”
瞧见鄞诀挑眉喝了口果汁,他又眼睛一亮,递上张纸条。
-“哥哥杯子里的果汁是什么味道的呀?可以给软软喝一口吗?”
说完不等鄞诀回答,就捧起杯子喝了一口。
那抬起的巴掌软糯小脸怎么看都透着一股浓浓的无辜与……绿茶味。
看着鄞诀成功沉默掉,栗软心中生出窃喜,好诶,果然有用!
他再接再厉,将准备好的另一张纸条递给鄞诀。
-“哥哥,空调好冰冰哦,人家感觉好冷,可不可以靠哥哥近一点?”
栗软盯着鄞诀,希望看到他下一秒就忍受不了的冷下脸,可等了片刻,鄞诀还是毫无举动。
怎么回事,难道是功效还不够大吗?
栗软轻咬下唇,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想使出大招。
只是他刚磨蹭过去。
鄞诀忽然就淡声笑了下,俊美的面孔含着促狭笑意。
栗软撞进那双蓝宝石的眼,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他抱坐到了腿上。
“哥哥盘子里的水煮鱼不好吃,哥哥亲口喂的才好吃,要试试吗?”
眼看着他完美唇形的薄红嘴唇就要一点点贴近,栗软一呆,开始慌了。
欸,说好的不喜欢他人主动呢?
栗软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连忙用小手将他的脸推开。
然后,他眼尖的看见,被自己推开脸后,鄞诀小小的松一口气。
栗软小脑袋里灵光一闪,所以,这一切的淡定其实都是伪装咯?鄞诀果然还是无法忍受的!
你装任你装,我让你破防!
顿时间栗软有了底气,很傲娇的轻哼一声。
他坐在鄞诀腿上也不觉得别扭了,搂住鄞诀的脖子,甜甜的笑了。
写下小纸条——“好啊,老公喂我。”
鄞诀看见字条,眉尖顿时拧了下,像是难以再忍受。
栗软笑得眉眼弯弯。
哼,快忍不了了吧!
余光瞥见桌子上盛了一碗冰凉粉,栗软干脆拿起来含了一口,鼓着脸颊,被凉粉润粉的红唇就要往鄞诀脸上贴。
栗软当然是做做样子,才没有真亲鄞诀的意思,然而就在这时,腰忽然就被一只手按了下,导致他上身不稳跌在鄞诀怀里,距离鄞诀还有段距离的唇也恰好贴在鄞诀薄凉的唇上。
真的吻上去,鄞诀脸上那丝淡淡的抗拒与嫌弃倒瞬间消失了。
幽蓝的眸好似闪着幽光的狼眸,带着天性的强势与侵略。
果断又决绝的侵略征战。
栗软瞬间被亲懵了。鄞诀用的力气很大,他感觉自己的舌尖都快被吮破皮了,到最后,眼尾红红,眼神都又娇又呆。
待分离时,鄞诀紧抿着的栗软的唇珠都像果冻一样弹了下。
栗软没办法说话,抿着嘴巴,瞪着鄞诀,脸一点点憋红了。
他葱白的指尖握住笔,用力到差点将小纸条戳破了。
-“你不是不喜欢主动的人吗!”
鄞诀垂眸瞥了小纸条一眼。
“哦。”
“我太不喜欢主动的你了。”
“小哑巴,你离我远一点。”
真的是这样吗?
栗软看着他优雅矜贵的脸庞,只觉得敷衍极了,目光充满了怀疑。
这让栗软一时犹豫要不要继续自己的计划了。
鄞诀放开了栗软,没说什么,起身就要去楼上走。
待鄞诀再回来,饭菜已经凉了,他身上也透着一股水汽,俨然是刚洗完了澡。
正常情况下,人都会选择吃完饭再去洗澡吧。
鄞诀中途就急不可耐的去了浴室,难道他根本没有表面那么淡定?
栗软心里又开始不确定了,他鼓了鼓脸颊,看着鄞诀的侧脸。
心想,他可真是个难以捉摸的人。
因为无法确定,栗软犹豫纠结的好一会儿,还是决定继续执行今晚的计划。
精致典雅的别墅有三层,像是三楼就是他与鄞诀的卧室,二楼则分别是书房、健身房、观影室。
鄞诀的习惯似乎每天工作完后都会去健身房锻炼。
趁着这个工夫,栗软穿好了另一件有些火 辣的睡衣,偷偷溜进了鄞诀的房间。
他对勾 引这事向来生涩,脸皮又很薄,还没等真的上场,缩在被子里脸上已经漾开大片的红晕,瓷白的肩颈都沁着生嫩的粉。
他将头埋在被子里,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
紧张的为自己打起,加油,栗软,你可以!
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顺利离婚!
栗软总算定下了心神。
而在冗长的等待后,卧室门嘎吱一声响,被轻轻打开。
鄞诀的喜好决定了卧室的装饰。
深蓝的海域风,宽敞的空间只开有一小盏夜灯,显得房间昏黄又暗淡。
但就算光线再暗,立于床头柜的小夜灯也足以将床上凸起的轮廓照的分明且晃眼。
鄞诀俊美的眉眼微一上挑,露出片刻的淡笑,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现那样,拿起睡衣去了浴室。
淅沥的水声响起。
这让等待中的栗软内心更焦灼了。
动了动鼻子。
鄞诀的床上都带着一股青柠海盐香,清爽好闻。
他在香气中几乎昏昏欲睡。
直到水声停止,脚步声响起,他才终于打起了精神,下意识屏住呼吸,察觉到鄞诀已经快走到床头,他才窸窸窣窣的冒了头,将被子掀开,秾丽漂亮的巴掌脸露出灿烂明媚的笑意。
“小哑巴?谁允许你进我房间的!”
鄞诀的反应像是被惊到了,眉尖微蹙,眉眼都透着一股冷漠。
但如果栗软瞧得再仔细一点,就能发现他眼底藏着的戏谑笑意。
可栗软没有,所以他再次被骗到了。
小脸也不禁笑得得意又窃喜。
-“我是老公的妻子呀,当然是要给老公暖床呀!”
“暖床?”鄞诀眉间的弧度皱的更深了,“我不需要。”
栗软哼笑了下,忽然也体验到了强人所难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