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虐渣攻[快穿]——斤朝

作者:斤朝  录入:04-19

  萧丞略有深意的说:“你希望我看错吗?”
  谢郁突然恼火道:“不要再和我玩这种文字游戏!章伦斯在哪里?”
  两人之间好不容易回温的暧昧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天佑中华
 
 
第一百三十二章 
  谢郁再次被软禁了。
  不欢而散的交谈并没有持续多久, 萧丞便被大臣们请去御书房谈论论政务去了。
  谢郁眼神阴郁的看了一眼华丽的宫角, 那里也曾有他的身影。
  而今,他只能深陷在这无望的宫殿里,成为萧丞口中可笑的’皇后‘。
  萧丞说他是整座宫殿的主人, 下令他随处可去。
  可谢郁知道,在这座皇宫里,他哪里都逃脱不掉萧丞。
  谢郁从侍女的口中得知萧瑶后来几次吵着要见他,谢郁全部都拒绝了。
  这个时候, 和他离得越远越好。他已经不能再承受任何一个人因为他而受到萧丞的伤害亦或者是威胁。
  一连好几天, 谢郁都将自己关在宫殿内。
  萧丞接过侍女手中的羹,屏退下所有的宫人,萧丞肆无忌惮的将谢郁抱在怀里。
  他用手虚虚的握了一握, 手指柔和的掰过谢郁的下巴, 谢郁垂着眼,可仍能感觉到萧丞那双漂亮的眼珠注视在自己的脸上。
  萧丞盛粥喂到谢郁的嘴边, 道:“吃点吧,你最近瘦得太很了。”
  谢郁沉默着偏过头, “你先放着, 我等会吃。”
  萧丞脉脉的看着他,谢郁的冷淡和无形的抗拒对他而言不再是利剑毒药, 至少表面上,他不会显露半分。
  “和我置气也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毕竟你现在不比从前。”
  谢郁抿着的嘴唇犹如一道残雪,萧丞握着汤勺的手抖了抖, 他眸色黯淡的一瞬,低声道:“我伤害了你,是我不对,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恨我,骂我,打我,可就是别再伤害自己。”
  谢郁眼眸转动,萧丞此刻的温柔忏悔夹杂着真挚而热烈的温情,都一齐向他涌来。谢郁丝毫不怀疑他此时的真心。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人,伤害他最深,事后还要用最甜蜜的言语不断的迷惑他,动摇他。
  谢郁将早已冷掉的粥含入口中,咽下去,“可以了吧。”
  萧丞牵动嘴角,内心的酸涩和痛苦就像是在烈火烹油早就将他的五脏六腑都融成一团血水。
  他怎么会看不出谢郁的抗拒和冷漠,他怎么能不知道谢郁无时不刻都在盘算着怎么离开他,只要他有一丝机会,他毫不怀疑他会杀了他。
  他用一场骗局获得了最终的胜利,可没曾想到头来走不出来的人,也成了他。
  萧丞突然握住谢郁的手,他的额头抵着谢郁的手背,姿态虔诚的犹如一个卑微的信徒。
  这个强大的,不可一世的男人,整个帝国最强大的神在谢郁的面前卑微到了尘埃里。
  萧丞道:“如果一切都能重新来过,如果当初我没有骗你,而是真心的待你,你会不会爱我?”
  谢郁眼神放空,他停滞了半晌,道:“我不知道。”
  当初他将萧丞放在身边是为了能随时的监控他,虽然他对萧复的某些做法并不认同,对所谓的预言也嗤之以鼻。
  但……他也曾在心里怀疑过,萧丞若是真的会危害到帝国,乃至于倾覆帝国,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立场不同,又何谈爱情?
  谢郁自认这一生都无比的清醒,理智。他所有的热情和真挚都给了那个浪漫的似童话世界里的少年。
  “为什么?”萧丞的声音开始颤抖,“我就那么的不可饶恕吗,我只是爱你,我只想要你在我身边而已。”
  “就算你想杀了我,就算你不爱我,我也想给你我的所有。”
  萧丞红了的眼眶是一把钥匙,打开了谢郁的记忆,他道:“我确实不如你,扪心自问,如果我是你,是绝不可能会爱上自己的仇敌的。”
  谢郁平静的看着萧丞,那平静里有种极致的哀伤,萧丞突然没由来的有种心慌,他不想让谢郁再继续说下去,他怕他不能承受接下来所听到的话语。
  “萧丞,这些天我无数次的问自己,那天在战舰里,如果你没有突然闯进来,如果没发生那些暴乱,我会不会去杀了你。”
  萧丞喉结上下滑动,他紧紧地握住谢郁的手,他想阻止他,可话就卡在喉咙里,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谢郁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啊啊啊啊啊啊!大大, 萧丞的恨意值清零了!”
  0599尖锐的电子音让谢郁眉头不住的一跳, 在萧丞看来,恰巧成了他因太过痛苦而终于忍不住流露出来的表现。
  萧丞的胸口被挖空了所有,所有的怨恨, 所有的不甘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原来,当初的当初,他曾是这样的选择。
  原来谢郁并不想杀他。
  哪怕只是动了那一点的恻隐之心,都足以叫他欣喜若狂。
  萧丞冲天的欣喜和感动并不足以震动谢郁, 萧丞越是热烈, 他便越是平静,淡漠,犹如一潭死水。
  叫任何冲天的焰火都能熄灭的彻底。
  萧丞扑过身来, 只想紧紧地搂着抱着谢郁, 仿佛这样就能把他融进自己的骨血里——他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这么的想要标记谢郁。
  几乎冲破他所有理智的牢笼。
  谢郁小腿回踢,带起凌厉的风重重地落在萧丞的胸膛上。
  他感觉自己像是踢到了一块硬石板。
  而这仅仅只让萧丞的动作慢了一瞬。
  谢郁忙不迭的爬起来, 只想逃离萧丞所能触及到的范围之内。
  萧丞眼底涌上无尽的痛色,谢郁当胸一踢不仅踢到了他的身上, 还踢碎了他一腔火热的心。
  谢郁的声音里不可避免的带着惊怒, “滚开!”
  萧丞刚才那个模样……像极了一只饿不择食的猛兽,就快要扑上来把他吃入腹中, 嚼的粉碎。
  谢郁连扑带爬,可还是没能逃脱的掉萧丞的怀抱——他又一次低估了A和O之间不可逾越的差距。
  谢郁僵硬着身体,身后,臂膀, 连带着整个身体都被火热的身躯给包裹着,怀抱着,萧丞坚硬的胸膛和臂膀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战栗。
  那种连带着灵魂仿佛都在愉悦的轻快感,让谢郁忍不住发出一声悲愤地小兽似的叫声。
  萧丞额头抵住谢郁的后勃颈,他留恋的蹭了蹭,谢郁的战栗和抗拒他全都能接受,可是身体和理智让他无法放手。
  谢郁的一切都让他迷恋,让他神魂颠倒,无数次他总能回想起那天那个夜晚。
  在漆黑的洞穴里,他抱着的那具温热的躯体,既有男人的英岸也有女子都无法企及的柔软,他不知道有多着迷。
  从那个时候起,一切都失去控制。
  只有他还不肯承认,才让事情一步步堕落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萧丞低低的道:“我怕黑。”
  谢郁在挣扎的双手一顿,他手掌下是萧丞坚实温热的肌肉,萧丞的声音很低沉:“我被击昏了以后,神智清醒,可身体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谢郁握住萧丞手臂的动作一顿,萧丞掉入黑洞后究竟经历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这一生,从未和任何人提过这一段经历,想必应是痛苦无比不堪回首的记忆。
  “我被困在了无边无际的黑暗里,那种黑暗能叫人发疯。”萧丞的身体在轻轻的颤抖,仿佛还陷在那样无望的黑暗中:“……每时每刻,都有无数的利刃将我穿膛破肚,割裂我的身体,又复原……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从那以后,我便见不得黑。”
  谢郁感到有湿漉漉的水流进衣领:“很可笑吧,我身处黑暗,却最怕黑。”
  谢郁浅色的瞳孔微微震动,他显然……也想到了那一晚。
  那个少年死死的抱着他的身体,就像是濒临死亡的小兽在他的怀里呜咽着。
  他什么都不能做,就只抱着他,给与他所有的温暖和力量。

  那是他们彼此触碰最近的时候。
  萧丞道:“只有那个晚上……我不怕黑,因为有你在我身边。”
  谢郁抿了抿嘴角,终是没能把话说出来。
  他推了把萧丞,“你先松开我。”
  浙西萧丞没再桎梏着他,他低着头,高挺笔直的鼻尖上透着水润的珠子,被沾湿了的睫羽犹如两把小扇子,白的红的黑的,浓烈至极也绚烂至极。
  偏生沾染了水色,更迷惑人的心智。
  谢郁闭了闭眼,他知道自己不能回头看,他……他害怕自己动摇。
  萧丞的冷酷和狡诈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更感同身后,可……就在刚才,他内心深处竟还是有那么一丝的动摇。
  谢郁扯了扯嘴角,“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萧丞小心翼翼的握住谢郁的手指,就像是在抱着自己心尖儿上的肉。
  “……好,但我不会给你太多的时间。”
  就算是低到尘埃里,萧丞也一如既往的霸道,仿佛他生来便该如此。
  谢郁静默的坐在原地,直到身边空无一人,直到窗外的光线由亮变得昏暗,空气里涌动着潮湿的水汽。
  一场倾盆大雨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
  这次谢郁昏睡了很久,或许是着了凉,再加上体质转换的过程中他不断的受伤,新伤挨着旧苛,谢郁的病来势汹涌,一连好几天都是高烧不退。
  他人在昏迷状态,却也不是完全的不清醒。
  他能隐约的听到,看到,只是都模糊不清。
  只是每次天光乍亮,有些意识冥冥之中他都能感受到,萧丞就在他的身边。
  发怒也好,低吼也罢,还是温柔的吻他,握着他的手和他说话,他能模模糊糊的感受到。
  原来爱意可以将一个人改变的如此彻头彻尾。
  谢郁想。
  萧丞也可以变得不再像萧丞,那个令他感到恐惧,分裂的人,仿佛从未在萧丞身上出现过了。
  谢郁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眼,他口中干涩,刚开口就感觉有股湿润的水在点滴的滋润着他干裂的嘴唇。
  谢郁抿了抿,用眼神示意萧丞多来点。
  他快渴死了。
  萧丞用半大不小的勺子挖出点水来,点滴不漏的喂到谢郁的嘴里,两瓣嘴唇犹如干枯了的玫瑰花瓣,染上些水,乍然鲜艳起来。
  他道:“你才刚醒,要禁食禁水,喝一点润润嗓子。”
  谢郁企图用眼神制止他,奈何他嗓子干哑的不成样子,完全说不出话来。
  萧丞动作娴熟,仿佛已经动作了无数次,亲昵的仿佛他是一个不足三岁的宝宝。
  “来……张嘴,啊。”
  谢郁偏过头,他咽了咽嗓子,“……你,走开。”
  萧丞放下碗,又拿起柔软的靠垫靠在谢郁的背后,让他能舒服的半坐起来。
  谢郁得以平直的看着萧丞。
  萧丞握着谢郁的手,他的手指削瘦,骨节分明,如今他握在手里,轻的像一只羽毛。
  他道:“你睡的太久,再过三天,就是我们的大婚的时候了。”
  他柔柔的笑着,春光映照在他的脸庞,纯洁神圣的犹如掌握圣光的大天使。
  谢郁心尖儿颤了颤。
  萧丞道:“……你的身体……要尽快被标记,激素混乱会导致你的身体会越来越衰弱。”
  萧丞道:“所以我决定……三天后我们的婚礼照常进行,我会在当晚标记你,医生说标记过后你的激素就能逐渐恢复正常水平,这样有助于你的身体康复。”
 
 
第一百三十四章 
  谢郁的手指动了动, 低垂着的脖颈称得上白皙纤细, 细腻的肌肤下青黛色的血管如翠绿的芽儿。
  萧丞的声音犹如有魔力的银铃,试图不断地诱惑他,谢郁感到自己脖子后面那一块凸起在不安分的灼热着。
  萧丞说的对, 如今他已经完成性别转换,腺体却还未完全成熟,处于不稳定的状态,急切的渴求着一位强大的alpha来标记他。
  只要完成标记, 他的腺体……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萧丞冰凉的手指触摸过谢郁那一块肌肤, 酥麻的触电感瞬间流过两人的全身。
  谢郁没想到的是,他完成分化后的信息素同萧丞的契合度如此之高。
  萧丞狭长的眸子越发的深谙,是不见底的深渊, 里面只倒影着谢郁苍白的侧影, 像一株绽放在黑暗里的圣洁的白玫瑰。
  是他在肮脏,泥泞暗不见天日的黑暗里珍视着的小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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