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龙暴露了他的小犄角——猫界第一噜

作者:猫界第一噜  录入:04-24

  桑觉嗯了声:“只喜欢香的……”
  霍延己淡道:“那霍将眠呢,什么味道?”
  桑觉好久没说话,身后的尾巴甩了半天,才把脸往霍延己胸口一搁,道:“他有点香,又有点臭。”
  “……”霍延己关掉灯,倏然道,“我今天去见了兰斯。”
  他没等来桑觉问“兰斯是谁”,或者“去见兰斯做什么”,只有一道逐渐放轻的呼吸,贴着他胸膛。
  小醉鬼睡着了。
  本以为这次能一觉到天明,结果半夜又被啃喉结啃醒了。
  霍延己闭着眼睛,握住桑觉的后颈拎开,冷声道:“桑觉,如果我猝死了,你绝对要占最大功劳。”
  桑觉没有回话,明显不高兴没喉结咬了,一直试图往下拱,腰腹和尾巴都不老实,动来动去。
  霍延己问:“怎么了?”
  桑觉挣开霍延己的手,再次叼上那道喉结,比以往每一次力道都重,嘴里咕哝着:“难受……”
  倏然间,霍延己感受到一点异样,瞬间掀开眼皮,眼底一片清明。
  咬住喉结,桑觉就跟被定住了似的,一动不动,匍匐在霍延己身上,像只即将捕猎的小野兽。
  霍延己声音微哑:“桑觉,起来,自己去浴室。”
  咬住猎物的小恶龙含糊道: “桑觉不要。”
 
 
第65章 教学
  桑觉的身体要比平日热一些, 尽管洗漱过了,还是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
  借着昏暗的夜色,霍延己看了眼墙上的钟表, 现在凌晨一点。
  桑觉睡了五个小时就醒了, 理论上来说, 这种反应在早上出现比较合理。不过十八岁了,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就很不正常了。
  说发育晚也不尽然,桑觉身体其它体征都很正常。
  霍延己轻吐口气:“桑觉, 我给你找影片,自己去浴室。”
  小恶龙拒绝得很干脆:“不要……”
  “再咬要破了。”
  “那您就……”桑觉还记得自己是个小奴隶,含糊地说着敬称, “让我感染您……”
  “死了怎么办?”
  “不会的。”小恶龙暗哼,他可不是那些丑陋的污染物,他没有污染性。
  桑觉虽然看着单薄,但真固执压在身上的时候,想推开还是有点困难,力道很沉。
  “桑觉,你想做什么?”
  “不知道……”桑觉酒劲还没过, 思维不是太清晰,但语言很直白, “我想贴着您。”
  霍延己垂眸望着他的发旋:“桑觉,你清醒吗?”
  桑觉:“清醒嗯……”
  霍延己扶着他的腰, 道:“你打算这样到天亮?”
  桑觉有点不开心地咕哝:“怎么shu解老二呢?”
  霍延己:“……”
  显然, 桑觉对在地下找到的伊凡笔记记忆尤深,他知道现在应该干什么, 但不知道怎么干,毕竟母星实验室可没有这种电影供他学习。
  老二这种词汇从他嘴里冒出来, 并不会感觉粗俗,反而有点不自觉地引诱意味。
  “松嘴。”霍延己哑声道,“我教你。”
  小恶龙想就这样教,他不想松开己己的喉结。
  想一直叼着,有满足感。
  但又不够满足。
  “听话,松开我才能教你。”
  “……”
  桑觉不高兴地松嘴了,在夜色里盯着霍延己看。
  霍延己抚了下发麻的喉咙,将人掀在床上。
  刚踩进拖鞋,一条尾巴就锲而不舍地追上来,卷住他的小臂,生怕他跑了似的。
  霍延己顿了顿:“我拿东西。”
  桑觉似乎在分辨他语气的真假,好半天才说:“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不会。”
  “我不要去浴室。”
  “嗯。”
  桑觉不知道霍延己要去拿什么,他直白地盯着自己,脑子晕晕的,逻辑圆不过来——他是恶龙,为什么没有倒刺呢?因为他是人类形态吗?
  戳一下。
  好奇怪。
  霍延己很快回来了,他拿了一条黑色的皮带,淡道:“张嘴。”
  桑觉不懂为什么要张嘴,但还是乖乖听话了。
  霍延己用干净的,还带着一点水珠的皮带卡住桑觉的牙齿,绑住,在后脑处系紧。
  任何生物在染上情谷欠时都难保持理智,届时桑觉再咬人,未必能控制力道。
  随后,霍延己才戴上手套,坐靠到床上,把桑觉抱到自己怀里,胸膛拥着单薄的脊背。
  “不是要教?”霍延己低声道,“尾巴拿开,不要挡着。”
  “呜……”
  “手给我。”
  嘴巴被封住了,桑觉只能说一些含含糊糊的话,表达不清:“挤挤——”
  “不用动嘴。”霍延己声音要比平时沉一些,“腿打开……握着。”
  桑觉挣扎了下:“不要瘦套——”
  尾巴钻进手套,强行给霍延己捋下了一半。
  霍延己呼吸都重了些:“桑觉,别任性。”
  可惜桑觉不听。
  小恶龙就是要任性的,尾巴尖勾出手套,直接一甩,扔去了床尾。
  “……”
  全程是在被子下面进行的,尽管霍延己十分注意,但手把手教的时候,还是会不可避免地碰到周围皮肤。

  另一条手臂固定着桑觉时不时扭来扭去的身份,脸颊一直在颈窝蹭,想去咬喉结。
  奈何脑袋不能转一百八十度,每每都差那么一点。
  小恶龙脾气大极了,手掌被包裹着,极为不耐,哼哼唧唧。
  霍延己眸色暗沉,道:“再乱动就把你关浴室。”
  桑觉顿时乖了,安静下来。
  但这种简单的动作显然满足不了,桑觉含糊不清地问:“您唔嗓子疼汪……”
  “这时候就不用说您了。”
  “汪。”
  “尾巴拿开。”
  “微巴不停话……”
  时间有点久了,两人都出了一身汗,这样下去不行。霍延己眼底染上了浓浓的墨色,眉头紧皱:“桑觉,我要碰你的尾巴了,同意就点点头。”
  桑觉没有点头,但尾巴十分直白地钻进宽厚的掌心,主动极了。
  下一秒,尾巴尖就被捏住了,温热的指腹轻轻碾着。桑觉全身一麻,直接瘫进了身后怀里,耳根红得能滴血,但却没有像以往一样说“不要捏”,而是乖乖的一动不动。那只带有老茧的手掌圈着尾巴向上移动,直到碰到尾巴根,揉安,研磨。
  裤子彻底滑到了腿弯,再怎么小心也会碰到不该碰的位置。
  力道不自觉加重了,桑觉的嗓音透着皮质腰带传出来,嗯嗯啊啊的,好像在说疼,但肢体表现又不是那么回事。
  过了会儿,桑觉腰一抖,结束了。
  他反过身闷进霍延己怀里,隔着皮带蹭咬霍延己脖子:“窝快吗?”
  “还好,第一次很正常。去洗澡了,桑觉。”
  霍延己解开桑觉嘴上的皮带,抱起人往浴室走,他让桑觉靠墙站着,打开花洒放到桑觉手里:“可以洗吗?”
  桑觉点点头。
  对上视线,才发现桑觉的脸被皮带勒得有点红,怪可怜儿的。
  霍延己隐晦地勾了下唇:“以后再咬人,就绑着皮带睡觉。”
  桑觉:“……”
  坏己己。
  霍延己转身离开,去客厅洗了把手,他拎了拎汗湿的睡衣,又倒了杯凉水,走到阳台上听哗啦啦的雨声。
  湿漉的水气扑面而来,城内街道空无一人,偶尔会有巡逻队快速经过。
  他面色淡淡的喝着水,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七八年前,有个喜欢了林书易很久的女人,是个常年游走在野外的佣兵,普通人,拥有正常的寿命。
  因为不满一些政策,所以给林书易写信投诉,林书易也认真回了,两人便有了交际,这么一来一往,就是三年。
  在从前的和平时代,保持三年这种发乎情止乎礼的书信往来都不容易,何况是现在。
  两人都不浮躁,一个月交流一两封信,女人聊聊她在野外遇到的事,林书易也聊聊自己的生活。
  他们甚至没碰过面——就算遇到了,对方能一眼认出林书易,林书易却不能在茫茫人海中认出对方。
  他有这个权限去调查对方的身份,却从来没有做过。
  三年后的某天,女人寄来了最后一封信,在信里表明了心意。
  一向沉稳温雅的林书易沉默了好两天,最后慎重地回复了一句:理想未平,不敢劳人挂念。
  那个女人没再寄信来过。
  后来,林书易在居民月度死亡名单上看到女人的名字。
  寄出那封信的时候,女人已经被感染了。
  事后查出来是城内潜入了感染者,感染了三十二个人,那个女人就是受害者之一。
  谁都不知道,她在寄出最后一封信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但幸好,她没收到林书易的回信就走了。
  世上遗憾常有,而圆满不常有。
  特别对于这个时代来说,遗恨缺憾才是常态。
  当时有人问林书易后悔吗?
  他说后悔,后悔当初开始了这段书信往来,让两个人死之前都不得圆满。
  可事实上,很多事情等你反应过来不该有开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叩叩——”
  霍延己回首,披了件外套来到门口。
  敲门的是霍将眠,霍延己并不意外:“上将有事?”
  霍将眠噙着笑意,哎呀一声:“就算不叫哥,也叫声名字吧?多久没直呼过我的名字了?”
  霍延己冷淡道:“上下有别。”
  霍将眠敏锐地听到一点水声,再看看霍延己微微汗湿的鬓角头发,眉头微挑:“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霍延己面色淡淡,转身走向屋内,倒了两杯水:“听说总督死了?”
  “我就不换鞋了,等会儿就走。”霍将眠走进来,随意地应了声,“死得有点太痛快了。”
  “有多不痛快?”
  “嗯……直接被触手刺穿了大脑,连等待感染失序这一痛苦都省了。”
  霍延己垂眸,若有所思。
  这肯定不是霍将眠自己动的手,而总督被抓抓放放这么多年都还活着,显然也是怕死的,不可能自杀。
  但在士兵的层层管控下,总督也应该没什么机会遇到除霍将眠以外的危险……
  不欲多聊总督的事,霍将眠将一颗绿色宝石放在桌上:“上面见面太急,这是给桑觉的见面礼,深渊蘑菇林的极品绿宝石,三个月以来也就发现了这么一颗。”
  之前桑觉和霍将眠聊得显然不止总督的事,连桑觉喜欢宝石都知道。
  “我和桑觉——”
  霍延己刚说到一半,就被霍将眠打断了:“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不用告诉我,重要的是你把人带回家了。”
  “……”
  霍将眠饶有兴致地问:“晚上不好受吧?”
  霍延己淡道:“上将倒是有时间关心别人的私事。”
  霍将眠啧了声:“真无趣啊。”
  客厅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浴室里若有若无的水声。
  霍将眠慢悠悠地转着杯子,过了会儿道:“过来其实是想找你聊聊,但真坐在这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霍延己道:“有什么可以直说。”
  “这么多年以来,我们真正碰面的次数少之又少,你常年四处奔波,我被拘在城里,他们都觉得我们不和,就算碰面了也会胆战心惊地把我们支开。”
  霍延己喝了口水,静静听着。
  “时间久了,我有时候都要觉得我们真是仇人了。”霍将眠好笑地摇摇头,“所以还是算了,就算真的交心聊聊,我们也分不清对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分裂两个人的关系真的很简单,只要长时间不交流,加上身边人的一些风言风语,慢慢关系就远了。
  而信任一旦消失,再建立就很困难。
  霍延己喝了口水,道:“我会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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