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穿书]——空乌

作者:空乌  录入:04-29

  “这样吗……忘州还真是善良。”鲛人垂着眸子眼神温柔地看着他,唇角的弧度一直浅浅弯着,却让沈忘州从心底升起一股浓浓的危机感。
  后背发凉,后颈酥麻,不知从何而起的紧张。
  “然后,然后……”看着鲛人包容宠溺的神情,沈忘州忽然卡了壳,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口,“然后……”
  “然后什么?”鲛人揉了揉他缀着一点齿痕的耳垂,玩味地弯了弯嘴角,语气温和,“说吧,我在听。”
  越是犹豫越觉得难以启齿,沈忘州下意识抿了抿嘴唇,视线划过鲛人的眼睛,带了些认错的意味。
  他觉得他现在这幅模样已经很明显了,他等着鲛人戳破然后道歉。
  但显然,鲛人并不想如他所愿,虽然什么都没责怪,却只等着他自己说。
  沈忘州被冰凉指尖捻动的耳垂发了烫,红肿的嘴唇几次张开,又羞赧地闭上。
  他不再看鲛人的眼睛,瞳孔里倒映出他的模样,心虚狼狈的像个偷吃的渣,被鲛人的眼神定在原地。
  月色遭云层遮挡,微弱的光透不进空荡的屋内,仅有的一颗深海银蚌珍珠散发着些许光芒。
  沈忘州站在过分安静的屋内,每一次呼吸都明显得过分,让神经不受控制地绷紧。
  此刻,他变成了一个被审讯的罪人,鲛人则是一个高明的圈养人。
  他双手干净眼神温和,安静地站在沈忘州面前,从不使用暴力手段,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让罪人双颊泛红忏悔得全盘托出乞求原谅。
  熟悉的,仿佛被扒光了衣服,暴露在鲛人面前供他肆意观赏把玩的感觉再次出现。
  沈忘州耳根通红,久久没有说话。
  鲛人似乎并不急,漫不经心地拾起一只杯子,斟满甜酒,递到他唇边。
  泛着凉意的杯沿缓缓蹭弄灼烫的肌肤,鲛人看着他,散漫地低笑,意味深长地问:“不能日日和司溟相处,忘州这是想得紧了?”
  沈忘州走了一路,喉咙干渴,在重重压力下这杯甜酒的诱惑不断攀升,他努力移开视线,干哑地开口,半点儿谎都不会说:“……想了……”
  他还想胤淮了,只是没找到机会见他。
  鲛人会读心,早就看出他的想法了,只是不说。
  他像个自以为是的小狗似的上蹿下跳,鲛人坐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不仅不提醒他,还故意饿着他,让他去找别人要“骨头”。
  对,鲛人就是故意的,故意不给他。
  沈忘州忽然多了点儿理直气壮,暴躁地瞪向鲛人,一副“我要和你对着干了”的嚣张模样。
  “你是不是……你就是故意的,你明知道我——
  “是你想我去找司溟的。”
  瓷杯稍稍晃动,一点酒液濡湿唇角,沾了水渍的唇红肿湿润,像朵被过分采摘的花。
  鲛人暧昧地用指尖按压沈忘州的嘴唇,轻易挑起躁动的神经,语气无辜地问:“我怎么了?明明是忘州心悦的太多了,还要怪我不能接受被豢养在房间……沧海浩大无垠,如今我为了你乖乖睡在这方寸之地,忘州都不会心疼我的么?还是说,人族都是如此喜新厌旧,已经玩弄够了?”
  沈忘州被一连串的罪状说得愣了好一会儿,才反驳他:“我没嫌弃你,我只是,把你们当成了一个人,我其实不是那么……多情的人,唯独面对你们三个的时候,我好像——”
  连最基本的羞耻心和负罪感都被莫名取替了,一个接一个的有了肌肤之亲,都没能兴起一点儿拒绝的念头。
  眼底闪过一抹愉悦,很快被掩饰。
  鲛人抬起他的下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意有所指道:“所以……忘州想要我们变成一个人么?”
 
 
第74章 前夕
  沈忘州脑子一懵, 下意识说:“想。”
  怎么一个两个都问他想不想变成一个,好像他说了想就真能变似的!
  鲛人唇角不明显地弯了一下,圈住他手腕, 轻轻一拽, 沈忘州毫无防备地摔进他怀里,撞得“嘶”了声。
  “忘州说话算数么?”
  沈忘州浑身酸得站着费力,半靠在他怀里才松了口气,微微闭眼打了个哈欠道:“算数。问这个干什么?”
  鲛人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抱着他回到床上躺好, 低声说了句“睡吧,美梦成真。”
  沈忘州以为他会经历一番不可细说的“严刑审问”,已经准备好面对鲛人的一哭二闹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糊弄”了过去。
  主动糊弄的人还不是他,而是鲛人。
  但他实在累极了,鲛人又在他耳边呢喃着曲调奇异的曲子,几次呼吸, 沈忘州就睡得沉了。
  一夜好梦, 第二日沈忘州想仔细思考一下鲛人这么平静的原因,却忽然被叫走。
  百宗经过这十几日的商讨,终于得出了“假鲛人意图屠杀幽水宗内全部修者,他们不能坐以待毙”的结论。
  以幽水宗宗主为首的超半数仙宗,决定沉稳应对,设立法阵抵挡的同时, 还试图求助于九重天上的凤凰帝尊。
  可惜求助失败, 他们信奉的神仙没有回应召唤阵法。
  百宗只能硬着头皮,在假鲛人给出的“半月之期”截止前, 召集所有元婴期修者同时摆阵,发动禁术阻止——这是沈忘州这个元婴期能听到的消息。
  至于因为凤凰帝尊没有回应,百宗宗主开始相信霖泽真仙,相信凡界那些邪阵真的是小凤凰做的,九重天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些消息只能从霖泽真仙那儿听到。
  沈忘州猜测,小凤凰想通过这个假鲛人让修真界觉得,他和鲛人是同盟。
  但他想不通小凤凰这么做的理由。
  故意暴露自己,和修真界站在对立面,难不成他要顺着原著剧情作死,等着主角季寒溪去揍他?
  或者是……沈忘州思绪十分诡异地飘远,并在更诡异的地方扎根。
  那只秃毛鸟……会不会是对鲛人情根深种?!
  这让人烦躁到想拔剑冲上九重天的想法一出现就如附骨之疽般盘桓在沈忘州脑海里,简直挥之不去了!
  沈忘州心里揣着事情,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御剑回到了鲛岳仙宗休息的院子。
  先问鲛人打算如何处理宗外冒充他屠杀修者的冒牌货。沈忘州担心鲛人被误会而不悦,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中了小凤凰圈套。
  但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就算沈忘州并不善于猜测心思,依旧能够发现,鲛人自那日他见司溟后,一直处于一种奇妙的,愉悦的,甚至是期待的情绪里!
  就连他说完近百名元婴期修者准备就绪这个消息后,也只是懒散地拥着他,用司溟的脸趴在他怀里,闭着眼睛撒娇道“好可怕呀”。
  然后继续抱着他,什么也不打算做,像一条步入冬眠的鱼,每天睡在屋内连太阳也不晒,更不要提出门了。
  作息时间规矩到过分。
  早晨用亲昵的触碰叫醒沈忘州,帮他穿衣束发,然后站在门口殷殷送他出门。
  白日就在屋内等他回来,寸步不离。
  到了夜晚,又开一扇门,站在门内期盼地守着沈忘州回来,给他更衣,陪他睡觉。
  沈忘州每日回来都会和他说自己知道的消息,但他说什么鲛人的回答都是“好可怕”、“好厉害”一类,再问就是“忘州要保护我呀”、“我困了”,根本看不出一点儿担忧,甚至隐隐兴奋。
  沈忘州第一次发现,他身为人族,和一条鱼,是有代沟的。
  就算这条鱼漂亮得不像话,还每日躺在他身侧安枕而眠,那也有不可逾越的代沟。
  沈忘州根本猜不透鲛人在高兴什么!
  以至于思维再次发散到天边,晚上睡前满脸烦躁地问出了那个非常愚蠢的问题。
  月色正好,屋内安静到只有两人呼吸的声音,沈忘州拧眉沉思不到一分钟就忍不了了。
  他忽然转过身,一把拽住鲛人的一绺白发,面色糟糕地问:“你实话告诉我,那只秃毛破鸟是不是对你有什么妄想?他是不是要借这个机会向你证明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
  鲛人这些时日来,那张整日情意绵绵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讶无辜的神情,眼角眉梢都委屈茫然地垂着,在司溟的容貌上,看起来格外可怜兮兮。
  沈忘州不吃这套,他现在就像疑神疑鬼胡乱吃醋的夫君,迫切想知道那只破鸟是不是在惦记他媳妇!
  “他让全修真界都以为你们两个是同一阵营的,这么不留余地的做法……他要么是真不想活了,要么就是故意和你站一起。”
  鲛人只着一件亵衣,撑起上半身时领口悄然滑落,露出苍白的锁骨上有一个正在结痂的牙印……
  他凑近沈忘州,缠着人腻腻地亲了会儿,才用湿漉漉的唇茶里茶气地说:“他好歹毒呀,想让我们生出些误会,他好趁虚而入。”
  眼尾微微上挑,鲛人恍然垂眸,视线一遍遍划过沈忘州的脸,直给他看得耳热发燥,才不悦地眯了眯眼,委屈道:“他定是想让你生我气,杀了我。”
  沈忘州三言两语就被激得气急,拍了下床:“他想的美!”
  鲛人趁他手臂抬起的瞬间,无比自然地靠进了他怀里,脸埋在他颈侧,嘴唇蹭过喉结轻轻吮着:“他好可怕呀。”
  沈忘州狠狠抬起,轻轻放下:“……”又是这招。
  鲛人不依不饶,指尖戳他掌心:“忘州会保护我么?”
  沈忘州被弄得面红耳赤,匆忙答应:“……会,会。”谁让他就吃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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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半点没弄清楚,沈忘州第二日又得到一条禁令,所有元婴期修者今日都要去列阵,三日内阵起,三日中不可回避。
  假鲛人当日下达最后通牒,他将在三日后屠宗,留给他们的准备时间不多了。
  而就在这节骨眼的时候,发生了修真界震惊的另一件事——季寒溪引来了九重金光天雷,突破出窍。
  才突破元婴一月,就又突破出窍,季寒溪如今才二十五岁,实乃几千年来独一无二的奇才。
  且雷劫染金光,是天道赋予了祝福。古往今来,仅有不到十人引过金光天雷,每一位在修真界都是传奇人物,飞升后的传说更是数不胜数。
  这些震惊的人里也包括了沈忘州,这些时日他们师兄弟四人皆是一起行动的,季寒溪并没有遇到什么天材地宝和机缘,突破得实在让人惊讶。
  原著中季寒溪是因为和江照雪疯狂双修,得益于江照雪的体质和他本身的天赋,才在三年内突破飞升。
  可现在江照雪失踪,季寒溪那日又没有被江照雪得逞,如今凭借自己的力量就突破了出窍期。
  沈忘州非常佩服,主角不愧是主角,什么外力都是锦上添花的附带品,自身的优势才是不可替代的。
  “沈忘州”天资过人,是年龄最小突破金丹期的修者,但是突破元婴的修炼速度,还是要算上和司溟、胤淮、鲛人双修的获益。
  司溟说过他体质同样特殊,甚至得到“小凤凰的觊觎”,胤淮更是第一次就将内丹渡给他,给留了一部分丹魄。
  沈忘州如今也是元婴顶峰,距离突破,只需要自行引出天雷。
  桃树惊秽曾经说过,鲛人本身就是最顶级的宝物,眼泪、鳞片、鲜血……每一样都是宝物,得到后人族会获得难以想象的好处。
  沈忘州向来不在意这些,只是每次胡闹的厉害了,上嘴咬是常事,咬到流血了的次数更是数不清。
  他无意中喝了鲛人的血,还日日与人形宝物同床共枕,在宝物气息的笼罩下,灵力的增长速度达到了极致。
  这么想的话,季寒溪突破元婴的速度还算合理,与他相差几日突破,还紧跟着就突破了出窍。

  莫不是天道察觉了三界将有大难,特意选了季寒溪这个宠儿来拯救世界?
  这样看来,季寒溪是天赋挂,他是鲛人、司溟、胤淮挂,两人的速度诡异持平。
  不过他没打算现在突破,天雷不可外界干预,他要等解决这件事后,再专心渡劫。
  遇锦怀用玉佩告知沈忘州要出发摆阵时,沈忘州正靠在门上,艰难地听鲛人说话。
  “……所以,你要离开几天……在我不回来的时候?”
  斜下方传来含糊的一声“嗯”。
  沈忘州手指攥到泛白,用力闭了闭眼,脑袋里一团浆糊到没法仔细思考这句话,为求解脱满口答应:“知道……了,我让司溟从,贝壳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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