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色男友(重生)——长笑歌

作者:长笑歌  录入:04-30

  裴轻栎把自己手抄的那张纸拍了个照片发给祁愿。
  【祁愿:这是……你写的?这画的什么东西啊?跟鬼画符似的。】
  【裴轻栎:她不想暴露患者信息,所以我抄了一份,医生应该能看懂。】
  【祁愿:行,我明儿帮你问问。】
  【裴轻栎:好,谢谢。】
  裴轻栎道谢,退出前顺手删了这部分聊天记录。
  做完这些,他在马桶上坐了很久,直到隐约觉得胃有些疼才从发呆中抽身。
  从裤兜里掏出急效消炎药,裴轻栎直接干咽下去,盯着手机时间跳了十分钟,胃口处的痛感果然慢慢消退。
  裴轻栎这一晚上等得焦躁难安,好在祁愿动作很快,转天就有了消息,直接给裴轻栎打了个电话。
  电话打进来时蒋颂眠刚好在身边,裴轻栎慌乱了一下,很快稳下心神,接起来顿了两秒,特别夸张地喊了一嗓子,“啊?还有这种事?快跟我说说!”
  说完举着手机匆匆跑了出去。
  祁愿不明所以问了一句:“什么事啊?你吓我一跳。”
  裴轻栎解释:“没事,刚刚蒋颂眠跟我讲了个故事。”
  祁愿那边声音忽远忽近,似乎是换了个地方讲话,“裴轻栎,你这朋友她爸,不是跟华清医院有什么医疗纠纷吧?”
  裴轻栎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我今天找人看了下,二十年前的医生写字实在是太潦草了,他找了几个年纪比较大的前辈才打听到的,最后一个字是‘癌’的简写符号,前面几个字看不清楚,但他猜测是弥漫型胃癌,具体病灶位置不知道……”
  自从“弥漫型胃癌”五个字出来,祁愿的话就越飘越远,而裴轻栎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嗡鸣声,把所有声音都隔绝在外。
  他的手臂从肩头开始变得麻木,一直麻到指尖,让他几乎要捏不住那块小小的手机,脚下也生根似的停在原地。
  “喂?裴轻栎?你在听吗?跟你这个朋友说一声吧,就算是什么误诊,也不可能再去找了,时间太久远,你懂我意思吧?”
  话筒里的声音持续传出,裴轻栎死死按着胸口,用力喘了几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好、好的,我跟她说一声,谢谢你,祁愿。”
  “说什么谢啊,有事再找我啊!”

  “嘟”地一声,电话挂断,裴轻栎在巷子口站了很久,麻木的双腿终于攒了些力气,他慢吞吞往回走,打开手机,输入几个字查询。
  弥漫型胃癌。
  ——恶性程度极高的原发性胃癌,病程短,发病快,预后差,常发于年轻患者,有一定遗传概率。
  发病位置常见于贲门,死亡率极高,临床表现……
  裴轻栎颤抖着指尖把屏幕向下滑动。
  临床表现为,消瘦,恶心,吞咽困难,呕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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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贲(ben)门,位于食管和胃的接口处。
  贲门癌晚期会出现吞咽困难,恶心呕血,柏油样便,继而极度消瘦,严重贫血。
  最可怕的是末期,人极度消瘦只剩一副皮包骨,腹腔转移情况下,腹部积水会让整个腹部如同怀孕一样突出。
 
 
第54章 是他想多了
  天花板上的吊灯晃来晃去,刺眼的光不断重合又不断分离,裴轻栎勉强睁开眼睛,看清身边人是蒋颂眠,才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蒋颂眠将裴轻栎的手从被子下面拿出来,轻轻放在自己腿上,沿着那截手腕摩挲。
  木质楼梯发出阵阵“吱呀”声,很快,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提着药箱走了上来。
  “怎么了?怎么这么着急?我刚下班,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蒋颂眠朝裴轻栎的手背示意,“止痛药和止痛针不太管用了,吊水吧。”
  “好,那我剂量给大一些。”白大褂利落地取出针管针头,蹲在蒋颂眠腿边,将针头快速推进手背。
  蒋颂眠皱了下眉毛。
  “轻点。”
  白大褂的手一顿,没搭理蒋颂眠,把针管粘在手背上,做好这一些,他站起身来打量了一番床上的裴轻栎。
  “太瘦了,要不要考虑输点营养液?”
  “嗯。”蒋颂眠随口答应,“过几天吧,最近长胖了两斤,还可以。”
  白大褂又问:“怎么今天突然疼这么厉害?”
  “不知道……”蒋颂眠深深叹了口气,“晚上也没怎么吃东西,睡觉前吐了一回,喂了药不管用,我趁他睡着打了止痛针,好像也不太管用,刚才还疼醒了一次。”
  白大褂跟着叹了口气,但也没什么办法,他收拾好自己的药箱,问蒋颂眠:“点滴打进去应该就没事了,那我先走了,拔针你能行吗?”
  “嗯。”
  等白大褂离开,蒋颂眠将屋里吊灯关了,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在黑暗中坐了一夜。
  第二天裴轻栎是被岳玲喊醒的。
  他从床上坐起来,闻见自己身上的味道,有些难以言喻。
  “我……我是不是吐了?”
  怎么这股味儿?
  岳玲点点头,“是的,还吐到了蒋总腿上,蒋总让我过来照顾您,他回去换个衣服就过来。”
  裴轻栎哪受得了自己臭成这样,一直咧着嘴,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我也要洗澡!蒋颂眠走了多久了?让他回来把我捎上吧,我要臭死了。”
  岳玲“呃”了一声,想了会儿,没什么更好的对策,只能给蒋颂眠拨了个电话。
  铃声刚响一下就被接起,蒋颂眠的声音混着簌簌水声从那头传来。
  “怎么了?”
  裴轻栎凑到话筒跟前,大声喊道:“蒋颂眠!你去洗澡为什么不带上我?我都要臭死了!”
  蒋颂眠先是愣了一下才回道:“昨天晚上给你擦过了,不用洗澡,今天下雨了,别再因为洗澡感冒,先把病养好再说。”
  “我不行……”裴轻栎丧着脸,“我这么爱干净的人,你怎么能对我进行洗澡管制?”
  电话那头的蒋颂眠低声笑起来。
  “那我今天晚上再给你擦一遍,乖一点,有草莓蛋糕吃。”
  “好叭。”裴轻栎勉强答应,挂了电话,可怜巴巴瞅着岳玲,把岳玲瞅出一身白毛汗。
  她斟酌开口:“裴先生?是有什么需求吗?”
  裴轻栎笑得呲起小虎牙,“别紧张嘛,就是跟你聊聊蒋颂眠。”
  电话这头,蒋颂眠把花洒一关,又拨了个电话出去。
  “喂,华清医院那边我不过去了,嗯,嗯,应该是我想多了。”
  打完一个简短的电话,蒋颂眠闭眼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没有热水的冲刷,很快他便感觉到寒冷在不断侵袭身体。
  那种犹如坠入寒冰地狱一般的感觉,把灵魂撕成碎片,一点一点埋入深渊。
  “蒋总之前……那简直是,绝了!我都担心他要打一辈子光棍。”岳助好似发现了吐槽新对象人生好朋友,对着裴轻栎大倒苦水。
  “公司里条条框框都是蒋总一个字一个字规定的,女性职员不准穿裙子,男性职员必须打领带,这都没什么,公司居然还有一条规定,不准在吃饭的时候看剧!”
  裴轻栎咂舌,他以为蒋颂眠对他说教已经够过分了,没想到公司员工才是受迫害最深的人。
  “不过……”岳助来了个大喘气,“裴先生,幸好有你拯救我们蒋总,自从他跟你相亲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虽然还是一脸严肃,但他的改变,已经不能从一个层次来说明了,那简直是质的飞跃!”
  裴轻栎摸摸鼻尖,心想不是他改变了蒋颂眠,是重生回来的蒋颂眠自己改变了自己。
  “那他有什么直观的变化吗?”
  “有!”岳玲狂点头,突然变得神秘兮兮,凑到裴轻栎耳边,小声道:“而且很诡异。”
  “诡异?”
  “是,我觉得应该是出车祸撞坏了脑子。”
  裴轻栎眨眨眼,也把自己的声音放低,“为什么这么说?”
  岳玲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裴轻栎要屏住呼吸才能勉强听清她在说什么。
  “蒋总出完车祸的第二天,我连轴上了十七个小时的班……”
  那是岳助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自从早上八点被蒋颂眠叫去病房,一直到下午两点才出来。
  光是当天的工作就有五项——帮蒋颂眠报名E照,买下久远巷的二层独栋小楼,跟墓园协商开辟一块新的合葬墓穴,联系玺霖商议北京演唱会和买一包红玫瑰花种。
  岳玲被蒋颂眠锻炼了几年的大脑飞速运转,先跑去报好驾照,又用钱砸下了小楼和合葬墓,接着通过蒋颂眠的私人邮箱给玺霖发了一封邮件,最后在回病房的路红上,去花店挑了最好看的玫瑰花种。
  蒋颂眠对岳助的业务能力表示赞扬,当场挂卖五家公司助兴。
  岳玲以为蒋颂眠要破产了,“扑通”一声倒在隔壁病床,还没等脑袋沾上枕头,手机就响起了一声转账提示。
  她看了眼金额,倒吸一口气,像诈尸般从床上跳下来。
  “蒋总!您还有什么吩咐?我保证完成任务!”
  蒋颂眠勾了勾嘴角,失血过多让他看上去有些狼狈。
  “没有了,未来一个月你再给我搞定两件比较重要的事,第一件事,去华清药厂买一个实验室和三条生产线;第二件事,创立一个救助基金会,名字就叫爱栎,至于其他的,我再慢慢告诉你。”
  他在手机上打下“爱栎”两个字给岳玲看。
  “好的!”岳玲站的挺直,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好所有工作计划。
  “所以说,裴先生你对蒋总的影响很大的,蒋总几乎所有的工作计划都是围绕裴先生开展的。”
  裴轻栎微笑着听完所有事,眼眶边缘好像闪着莫名的光。
  “蒋颂眠怎么这么傻呀。”他说。
  岳玲不懂裴轻栎话中的意思,又想到什么,翻出随身携带的工作记录本,给裴轻栎介绍接下来的工作。
  “按照蒋总的计划,我们会有一段长达一个半月的国际旅程,我会全程跟随协助,最后会在十二月二十一号到达美国……”说着,岳玲猜测:“我觉得蒋总应该是想跟您一起过平安夜。”
  窗外突然下起瓢泼大雨,裴轻栎靠在床头,抱着自己的双腿晃来晃去,突然抿嘴笑开。
  不是什么平安夜,而是蒋颂眠的生日。
 
 
第55章 急哭了
  临出发前一天,裴轻栎去找了一次周鹤。
  他把那瓶急效消炎药倒了俩粒出来递给周鹤,药丸躺在周鹤宽大的手掌心里,就像两颗沙子般渺小。
  “周鹤,我想找你帮个忙。”裴轻栎开口时有些不好意思,“这个药,我想化验一下它的成分,但我不能在北京找实验室,你寒假是不是要回内蒙啊?等你回去帮我化验一下好不好?”
  周鹤看了眼药丸,又看了眼裴轻栎,“这是你的药?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没事吧?”
  收到周鹤的关心,裴轻栎心里一暖,笑着摇摇头,“没有,这就是普通消炎药,不过我得长期吃,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副作用,我不着急,你回内蒙之后再给我消息就好,我先把化验的钱给你,你不够再问我要。”
  “行,不用给钱了,以后再说吧。”周鹤一口应下,没收裴轻栎的钱,他找了张纸巾,小心翼翼地把两粒药丸裹进去,塞到上衣口袋里。
  把药放好,周鹤提起宿舍里其他人,“你前几天找祁愿了?祁愿跟王闻笙都去学校当老师了,自从咱们毕业之后,感觉都没怎么联系,群里聊的也少了,明明都在北京,面也没见几次。”
  裴轻栎沉默了会儿,右手塞到两个椅子中间抠来抠去。
  半晌他道:“我还记得快毕业的时候,刘礼跟我们说,等毕业之后,每个人的时间会被各种各样的事情占据,当你累了的时候,就说明该跟过去告别,迎接新生活了。”
  周鹤笑着看了眼裴轻栎,问他:“那你累了吗?”
  裴轻栎缓缓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往前走还是该往后退,也不知道往前走能走到哪里。”
  气氛有点微妙,周鹤很久没见裴轻栎,所以能感觉到裴轻栎的性格发生了很明显的变化。
  他找了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你怎么变得这么……腼腆了?从前你们仨聊起天来能把整个宿舍都吵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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