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拙地学着那次,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
厉时琛疼得脸色发白,谢景玄牢牢掐着他的腰,阻止了他要逃离的想法。
作者有话说:
写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那串珠子,但是小谢大人现在受伤了不能乱动,那串珠子派不上场。
结果我还是满脑子都是那个画面。
呜呜呜嗝我一定要写出来!
第82章
谢景玄的目光牢牢锁住厉时琛的脸, 他的眼神灼烈,让厉时琛十分难为情。
厉时琛咬着下唇,脸上的羞意十分明显, 试图俯身用手遮住他的双眸,却被一次次拿开, 厉时琛只好说了句:“你别盯着朕。”
谢景玄低低地笑着,温暖甜美的气息将他包围,让他沉溺其中。
渐渐地不满足于此。
谢景玄懒懒一笑,嗓音有些哑:“陛下。”
扣着腰的手配合着陛下, 谢景玄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贪婪地看着这一幕。
充实又羞耻的感觉淌过全身,厉时琛泛着氤氲的双眼,面色潮红,汗水将额前的青丝打湿。
谢景玄像是不经意, 却让他感觉浑身战栗。
厉时琛扬起脖子,咬着唇, 将呜咽尽数吞没。
谢景玄双眼猩红,身心都沉醉在陛下的温柔里。
谢景玄注视着陛下的目光中带着痴缠, 像是要把陛下这副模样刻在心中。
半个时辰后,厉时琛不乐意地草草收场。
累。
谢景玄十分委屈, 他还没好呢。
最后只能借助陛下的手。
厉时琛躺在谢景玄身侧, 缓缓入睡。
谢景玄看着陛下的睡颜呼吸急促, 无论如何都无法缓解这份燥热。
忍了。
直至天亮, 厉时琛睡眼惺忪地睁开双眼。
“醒了?”头顶传来谢景玄低沉沙哑的声音。
厉时琛抬眼望去,看着谢景玄的脸, 眉心紧蹙, 担心地说道:“怎么又没睡?伤口疼?”
谢景玄的双眼泛着红血丝, 眉眼下的乌青色十分明显。
厉时琛想要掀开谢景玄的里衣想要差看伤口,谢景玄略带委屈地说着:“臣欲求不满,心里浮躁,一夜都无法入眠。”
厉时琛:“……”
一时间,厉时琛有些僵硬,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谢景玄:“陛下为何不说话?”
厉时琛瞥了他一眼,说:“你看朕想理你吗?”
谢景玄轻轻叹气,说:“陛下,召张太医给微臣看看吧,微臣迫不及待想要好起来了。”
厉时琛无语凝噎。
五月。
靖安王带着枷锁坐在囚车里,在京城游街示众一圈,再到刑场行刑。
皇榜处张贴了关于靖安王与静娴公主这些年所有罪状。
贩卖私盐获取暴利来养私兵,光是这条罪状就足以将两人判处死刑。
靖安王浑身都被糊满了鸡蛋液,和烂菜叶子,百姓激愤。
五月前来春闱的学子在京城的茶楼客栈,提起此事时仍旧愤愤不平,为铜川生怪病的百姓,为洛阳无辜枉死的船夫,为天底下仍在水深火热的平民叫屈。
厉景平和襄宁迟迟未露面。
两人在此事完全摘出,在厉时琛的武力镇压之下,关于两人的闲言碎语也都消失不见。
厉景平不知所踪。
而襄宁带着身上的许多盘缠,还有从小跟在身边的婢女,去了她曾经的封地,一个距离皇城遥远的小县城。
这是厉时琛作为临别,送给她最后的礼物。
马车缓缓驶向远方,襄宁掀起马车上的帘子,不舍地看了一眼这座让人纸醉金迷的皇城。
也许让她不舍的不是这富贵迷人眼的权势,而是……
环顾四周并无他人。
襄宁想起那封和离书,心里空落落地放下了帘子。
这就是她渴望的自由,不是吗。
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又怨得了谁呢。
襄宁轻轻地抚摸着小腹,低垂着眼。
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她的人也不会再出现在她眼前了。
“走吧。”
-
谢景玄这段时间在宫中养伤,谢母有陛下的手令,常常进宫来探望他。
每逢进宫都会带着食盒来,里面装满了她亲手做的点心。
只是大部分都进了陛下的肚子。
陛下此时正在御书房问景深近日的功课。
谢清禾找到在水榭边钓鱼的谢景玄,看着他悠哉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这伤都好了,就赶紧回去上朝,别让钟书韫那老头三天两头来寻为父诉苦。”
春闱正是最忙的时候,左相在宫中养伤闭门不出,难为钟老年纪这么大了还要操心这么多琐事,根本忙不过来。
谢景玄:“知道了。”
谢清禾想起钟书韫给他说的,看了一眼四周,这才小声地说着:“今年的春闱有些棘手,陛下打算如何?”
谢景玄摇摇头,“陛下觉得此事无足挂齿,并不放在心上,父亲也尽管放心就是,闹不起来的。”
谢清禾听后有些着急地说:“这人明摆着是冲陛下而来的,陛下可有仔细查过这人身份?是否真的与……有关?”
谢景玄:“放心吧,陛下自有打算。诶?鱼!上钩了!”
谢清禾:“……”
算了,他就知道自家儿子从来都不是靠谱的。
最后谢清禾只能狠狠地瞪了谢景玄一眼,挥袖而去。
谢景玄把鱼捞了起来,刚想跟父亲探讨一二,谁知谢清禾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好美滋滋地去御书房找陛下。
谢景玄来到御书房的时候,景深还在战战兢兢地被皇兄训。
看到谢景玄,厉时琛这才对景深说了句:“行了,去玩吧。”
景深瞬间溜之大吉,在看到谢大人时向他投了个感激的眼神,连忙跑了。
谢景玄把他钓到鱼拿来向陛下邀功:“陛下答应臣的可不会忘了吧?”
厉时琛哼声:“朕怎么不记得曾答应你何事。”
谢景玄有点愣住在那,哑然失笑,他没想到陛下居然会不认账。
谢景玄把鱼交给了王公公,随后来到陛下跟前,将他整个人揽在怀中。
“陛下怎能如此出尔反尔。”
厉时琛一把将他推开,嫌弃地说:“你身上的鱼腥味太重了,离朕远点。”
“嘶。”谢景玄用手捂着腹部,弯起了腰。
厉时琛有些不知所措,以为是谢景玄的伤口还未痊愈,方才那一下把他弄伤了,只好抓着他的手,有些紧张地看着他,“是不是碰到伤口了?”
谢景玄握着他的小臂,把他拽入怀中。
他的目光炙热坦诚,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低下头,在陛下的薄唇落下虔诚一吻。
厉时琛这才反应过来,谢景玄是装的,便想要推拒。
谢景玄带来的压迫感,让他挣脱不开,只能让其撬开他牙关,攫取他口中的津液。
谢景玄的大手扣在他的脑后,一手紧紧搂着他的腰,让他有些无力抗拒。
案桌上的奏折全部扫落在地,衣服随意丢在地上。
谢景玄的吻霸道又强势,厉时琛有些呼吸不过来,只能咬了一口他的舌尖。
谢景玄的表情晦暗不明。
在厉时琛毫无防备之际,冰冷的珠子让他轻颤了一下。
“那是什么?”
谢景玄轻轻吻着他的耳垂,湿热的气息不断地呼在他的耳畔,轻笑出声:“那是臣送给陛下的礼物。”
“不行……”厉时琛眉眼带着红晕,摇头拒绝。
细细碎碎的吻再次将他淹没。
整条珠串消失不见,只剩一根红绳落在外。
谢景玄轻轻牵扯着红绳,像是在把玩心爱的玩具。
厉时琛满脸羞怒之意,恨恨地骂了一句:“无耻!”
被扇了一掌的谢景玄,丝毫没有羞愧之意,反而得意地笑了笑,“陛下,臣送的礼物可还喜欢?”
被捏着手腕,厉时琛羞恼道:“滚,朕怎会喜欢那种玩意?!”
“嗯?小骗子。”
谢景玄含笑道:“陛下明明很喜欢。”
直到珠串再次出现在谢景玄手中时,厉时琛浑身上下带着一层薄汗。
难受至极。
还未等他缓过来,谢景玄才正式开始。
厉时琛一惊,像暴风雨般让他措手不及。
-
春闱。
厉时琛在殿前昏昏欲睡。
钟大人很重视此次的殿试,看着陛下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再看看春风满面的小谢大人,直摇头叹气。
如此重要的春闱,岂能如此胡闹!
钟书韫作为监考官,会在考场内四处走动,也会偶尔看看这些考生的作答。
路过白烨煜的时候,钟老顿了顿,这位考生的文章从乡试便是解元,层层选拔皆是甲等名次,如此出众的水平在此次春闱大出风头。
钟书韫正看着他笔下的文章,比起上一届的状元郎谢景玄,可是有过之无不及啊。
除了钟书韫,不少在场的官员都暗暗地注意着这位考生。
让诸位大臣有所忌惮的不是他的才华,而是他的脸。
这位名叫白烨煜的考生,竟然与先帝的样貌极其相似,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即使不验证其身份,都可以猜想此名考生极有可能是先帝流落在民间的子嗣。
想到这里,在场的大臣看向了坐在首位的陛下。
只间陛下左手托着脑袋,闭目养神,对此事并不放在心上。
甚至,在经过殿试之后,陛下淡淡地宣布了此名考生为本次春闱状元郎!
作为京城百姓最关注的状元郎,原本是值得祝贺的一件事,却在状元郎游街之后,祝福声逐渐消失,反而引起许多谣言。
“这状元郎跟先帝长得如此相似,莫不成……”
“极有可能是先帝流落在民间的子嗣。”
“看这年纪与咱们当今陛下也差不了多少。”
“如此有才华之人,真是可惜。”
“朝廷可有派人验证状元郎的身份?”
“谁知道咱们陛下是怎么想的呢。”
直到琼林宴。
白烨煜拿着其母亲临死前的遗书,站在这大殿上,不卑不亢地看着厉时琛,说道:“陛下若是不信,可问问当年跟在先帝身边的公公。”
王公公头疼地站在殿前,看了一眼白烨煜呈上来的信物,硬着头皮禀报陛下:“信物是真的,先帝在十九年前微服出巡时也确实曾与一女子欢好,那女子出身江南,是歌舞坊的头牌,被陛下买了下来带去了别院,只是后来先帝有事匆忙离开,将那女子遗落在江南。”
第83章
王公公这番话让殿内静默了一瞬, 随后哗然。
“皇室血脉流落民间十九年,这……”
“可光从这遗书上的内容与先帝信物也不足以证明是先帝子嗣吧?”
“信物可以有假,可这相貌确实太像了些。”
钟老站起身来说:“陛下, 新科状元郎身世一事,只是信物与书信还不足以证明他就是先帝流落在民间的子嗣, 事关皇室血脉,请陛下三思。”
钟老发话后,其他大臣暗暗看向陛下,想听听陛下的意见。
厉时琛看着白烨煜的脸, 讥讽道:“王富贵,你跟在父皇身边多年,你说说看,以先帝这些年来微服出巡时,常与民间女子欢爱, 四处播种的事情还有多少?那些流落在外的皇室血脉是不是还得一个个找上朕?”
王公公只能苦着脸回道:“陛下,事关重大, 奴才不敢乱说,仅凭奴才几句话怎能证明此事真假。”
兹事体大, 陛下就别为难他了。
“陛下,何不滴血验亲?”
此话一出, 立刻遭到谢景玄的反对, “放肆, 陛下龙体岂能受损!”
被小谢大人冷冷地盯着, 那位大人吓得跪在地上,惶恐地说道:“臣绝无此意!陛下, 臣只是认为可以让其余皇室血脉配合陛下验明此子身份!”
“行了, 别吵了。”
厉时琛看着站在大殿默不作声的白烨煜, 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啧,还挺沉得住气。
这是皇宫,是说错话都怕掉脑袋的地方,白烨煜却表现得相当沉稳,即使在诸位大臣面前丢下如此重磅的消息,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心绪,脸色平平,似乎十分有把握。
厉时琛将全场缓缓扫视一圈,冷笑道:“谁告诉你们,若是有先帝血脉流露在外,朕就一定要查清楚真相,为这些所谓的皇族血脉验明身份?”
“然后呢?是封他为王?还是朕直接退位让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