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的河——四野深深

作者:四野深深  录入:05-07

  “虽然要去上大学了,但小狗照样是听指令行动的,”李景恪说,“坐好。”
  “你是小狗吗?”李景恪问他。
  池灿被迫看向李景恪,吞吞吐吐说:“我是……”
  “那小狗应该有个小名的,叫什么好,”李景恪有一搭没一搭的慢悠悠说着,往他身前才探两把,他就张开嘴,李景恪笑了一下,“小点声,隔音不好,昨晚应该就被人听见了。”
  池灿顿时捂了捂唇。
  自从许如桔搬走,隔壁很快住进了一家三口,每天傍晚都鸡飞狗跳的,此时隔壁小孩蹦蹦跳跳的声音果然传进耳朵里。
  可他昨晚根本听不见别的声音,沉沦在只有李景恪一个人的世界。
  “学校张了红榜,大家都知道池灿考了高分,”李景恪说,“谁能想到,他们认为的乖宝宝居然在家跟他哥上床,还是只会咬人的小狗。”
  “关他们什么事。”池灿硬着头皮说。
  “那你怕什么,”李景恪俯身逼近过来,把池灿乱动的手拿下来,然后亲了一下他的嘴唇,“就叫小宝吧,乖的时候才叫小宝。”
  池灿心里胀得厉害,想说自己现在就很乖的,希望李景恪还能像从前那样温柔一点对他,不再那么无情冷漠。
  可李景恪紧接着说:“可会咬人的小狗就得锁在家里。”
  池灿接了吻却蹙起眉,盯着李景恪重新给他系上链绳,这下是真的把他拴住了,没办法再跑。
  他坐在原地,见李景恪离开了他,去到衣柜拿上了东西又去喝水,一副像要出门的样子,他不顾耻意连忙慌了神地问:“哥,你要出门吗?”
  这天李景恪轮休,池灿大中午吃了早饭,一时半会也不会肚子饿了。李景恪拎着钥匙,正好打算出门办点事。
  “出去一趟。”李景恪走过去,从床头拿起池灿的手机,通知栏里还有昨晚池灿喝酒时没听见的、李景恪打来的未接来电。
  他没有像池灿以为的那样一并带走手机,反而直接放回了原处,池灿伸手能拿得到。李景恪瞧着池灿的眼神,忍不住笑了笑,说道:“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池灿其实稍稍安心了下来,他没办法再跑,意味着李景恪必须按时回来。他低声说:“我会在家等你回来的,一直都是。”
  李景恪没说什么,摸了摸池灿的后脑勺,又将手指卡进项圈看了看,他这次扣得不紧,更像一个chocker模样的装饰品,没在池灿皮肤上留下那样类似破皮的红痕了。
  只是池灿后颈上有道还没消的勒痕,昨晚池灿自己拽玉佩的时候下手没轻没重,竟然用了死力,勒出来这么深一条印子。
  李景恪用指腹在上面来回摩挲了两下,池灿低了低脑袋,被按到脊椎那块骨头上,后背一阵酥酥麻麻。
  很快李景恪收了手,径直出门离开了。
  李景恪出门去了下关,跟约定的楼盘销售在外面见面。
  原本李景恪去存钱那天就提前约好了第二天要去看房,但如今一连耽误几天,他把休息日也往后跟人换了,才在对方的再三催促下定了今天的时间出来。
  靠近滨海大道那边的楼盘都是现房,余量不多,很紧俏,李景恪早就看过那一带的房子,他昨天刚跟许如桔介绍的那位客户谈妥,因为对翡翠原料和做工都有很高要求,一笔单下来差不多有百余万进账,沈礼钊定的分红也从不特加条件多扣,甚至合同签订好了就能提前批款。于是这一笔钱再加那些存款,手上的现金已经足够李景恪付完最高额的首付。
  再来看房,李景恪是想来最后确认一遍。
  至于卖房的大哥怎么夸赞那些数不胜数的居住功能、全家老小无论几口人住起来都方便可心,他都心不在焉,没怎么听。
  李景恪只是站在了十楼大采光的阳台窗口。
  今年雨季来得迟了些,到现在还没下过太多雨,白天常常艳阳高照,风吹树摇。
  窗外照进来了满地的阳光。
  李景恪被阳光迎面照着,看着远处洱海湖面上铺满了金色银色的鳞片,单纯觉得这里阳光不错,平平无奇的洱海看起来也不错,会很合适当做他和池灿的新家。
 
 
第72章 小宝
  李景恪从楼上乘坐电梯下来,对这样的小区环境还有些陌生,更像一个过路人。
  他给卖房那大哥递了根烟,自己也夹了一根干烟在手里,没抽。
  卖房大哥点燃香烟,看李景恪对这房兴趣不高的样子,他吞云吐雾间还想卖力再推销两句,又说还有另一处类似的房型,面积小一点,也可以去看看。
  “不用了,”李景恪打断了他,笑笑说,“就这个。”
  他当即跟着对方去楼盘营销中心签完了合同,付了首付,爽快得令那大哥震惊不已,又惊喜万分。
  李景恪拿到了钥匙,出来后站在马路边上,倒没什么别的感觉,低头把那片钥匙卡进了钥匙串上。
  要住进新房也得等好几月后了,那时池灿已经踏上行程去开启了自己的大学新生活。
  不过明年池灿放假回来就能见到他们的新家,李景恪倒是很清楚池灿,池灿一定会站在阳台那个窗口看个不停,李景恪只是不确定从那里能不能看见海鸥,也许还是得去西洱河边或洱海近处才能看见。
  但无论如何比从前会好上许多。
  从前池灿刚来的时候,李景恪还在家具厂,挤出一份房租都很费劲,现在存款没了,但至少也不会缺了池灿去上学的学费。
  李景恪一直就知道怎么做翡翠生意,却从来不喜欢做这行,那时候他没得选。
  无奈想要赚钱,还是得全靠了它。
  离开楼盘附近,李景恪看了看时间,又去了工作室一趟。
  他下车后经过小巷,一路往前走,碰见旁边商铺坐在门口聊天的老板跟他打招呼,一条街上,大家自然都成了熟面孔。
  李景恪便停下,刚好在门口货架上拿了瓶冰饮料,在柜台前付了钱。那老板继续说趣事似的跟人说着隔壁县城昨晚地震了,他们都没有任何感觉,结果自家外省来的侄子却半夜跑出去,着急忙慌给他打来电话,说地震了。
  李景恪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跟着扯嘴笑笑。
  推开工作室的大门,李景恪第一个遇上的果然还是小酥肉这条大狗。
  小酥肉平常也不每天来,来了瞧见除唐殊和沈礼钊以外的熟人,睁开眼摇摇尾巴就代表打招呼了,待遇再好一点的得是池灿,虽然池灿来得少。
  似乎伯恩山犬天然对老人小孩会更厚待一点。
  池灿个子看起来没那么高,喜欢找它说小话,没那么多距离感,它自然也就更喜欢池灿一点。
  但池灿好久没来了。
  李景恪到工作间和雕工师傅说了几句,看过最新切开的料子。
  为了避裂取色以求利益最大化,切料时需要时刻调整方案,除去他们自切的高规格大料需要随时盯着,其他的客户大多会自己上门来看,李景恪提供参考,平常他路过能盯一眼就多盯一眼,也不费太多事。
  他从工作间出来的时候碰上了已经从外面回来的唐殊和沈礼钊,那两人坐在大厅的楠木椅上正说着什么,小酥肉跑在跟前晃来晃去,像条成精了的黑毛毯在飞。
  “你今天不是休息吗,怎么也来了,前两天就一直待在这里,池灿难道还没回来?也太兢兢业业了吧。”唐殊和沈礼钊拉开距离,先开口说道。
  李景恪走近了解释道:“刚好路过,拿点东西,就多看了一眼。”
  沈礼钊跟李景恪示意着打了声招呼,说:“去看完房回来了,买了吗?”
  “你以为买房是买小白菜啊,”唐殊啧道,“难道看一眼就能买了。”
  “已经付了。”李景恪只能说道。
  唐殊倒不在意,只是仍旧瞪了沈礼钊一眼,又看回李景恪,伸手搂着小酥肉那厚实的狗狗脑袋,问:“说起来,怎么没看见池灿来过了,都有大半年了吧?你把池灿弄哪里去了,我还没跟他去看过电影呢,早都说了等他考完就去的。”
  自从那次池灿要给李景恪过生日,一个冬天都已经过完,到夏天了,唐殊惦记着的这小家伙居然再没来过,这都高考结束完快一个月了。
  要不是唐殊认识了池灿,其实高考那天开始那天结束他也不知道。

  “该不会是那次生日……”唐殊突然顿住了,想起他除了替池灿保守过蛋糕的秘密,还顺手给池灿送过礼,“可你不是没过成生日吗?”
  李景恪忍不住挑了下眉,面不改色地拎着饮料瓶喝了一口,一时间没说话。
  沉默并不代表掩饰,唐殊瞬间就看懂了。他以为池灿会是个聪明的家伙,既然李景恪没回去过成生日,池灿看见了他给的那些东西,也该早做处理。
  沈礼钊只注意了唐殊的表情,先问道:“什么事?”
  “没什么,回去跟你再说。”唐殊拂着沈礼钊的手臂说道。
  李景恪看着时间不早了,弯腰摸了摸转身过来冲着他的小酥肉,然后冷不丁对沈礼钊说道:“去年我过生日,唐殊托池灿送了份意外的大礼给我,还没有正式谢过,不知道沈哥家里还缺不缺项圈,我可以帮忙定做一套送给小酥肉,或者……下次叫池灿来跟他小殊哥聊聊。”
  小酥肉听见自己的名字,格外活泼的在他们之间拱来拱去,他自动消了音,说完便招手要走了:“池灿还在家里,晚一点要闹了。”
  唐殊咬牙切齿看着李景恪推门而出的背影,不知道他那份大礼到底怎么了,李景恪既然看见了自然也享受过了,怎么到头来还要找他的麻烦?!除非他误会了李景恪和池灿的关系。但就池灿那个痴迷的小样儿,他什么人没见过啊,就不信自己会有看走眼的时候。
  然而等唐殊咬牙切齿完转眼看回来,瞟到沈礼钊,免不了一怵。
  大厅里就剩了他们俩,沈礼钊平常在外面人模狗样的,不爱说话深不可测,在唐殊这里可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上次让你去拿,你说不戴送人了的项圈,你送给李景恪了?”沈礼钊问道。
  “我是送给池灿,”唐殊压低了声音说,“你别自我杜撰行不行?”
  “池灿才多大,你怎么想的?”
  沈礼钊面无表情,顺势拿起了桌上的烟,下一秒却被唐殊一把夺了过去。唐殊瞪着他道:“我戒烟了,你也戒烟了!”
  “我看你真是缺个项圈,”沈礼钊收回手,牵过狗来,站起身说,“也不用别人送,晚上回去拿你儿子的就能戴上。”
  唐殊本应该发飙生气,听了这话半晌却没出声。沈礼钊问他起不起来,他站起来伸手往沈礼钊身上一推,却反被捏住了手腕。
  “我说了不戴那玩意儿,李景恪他居然敢报复我,等下次池灿来了,我绝对让他——”
  “不戴就不戴了,晚上回去戴别的。”沈礼钊笑着拉他过来,让他闭嘴,说里面还有一堆人呢。
  李景恪也不是故意找的唐殊的麻烦,只是唐殊自己提起了,他就先口头回个礼再说。
  回去的路上李景恪坐在公交车上,其实有些意外,他没有收走池灿的手机,而是就放在池灿能拿到的地方,他现在比原定回去的时间已经晚了一些,池灿竟然没有打电话来问。
  李景恪习惯性删着手机里的垃圾信息,和往常一样也会删掉地震局发来的提示短信。最新弹窗进来的消息显示隔壁县的余震还没结束,风城市区这一片都能感觉得到。
  风城时有地震,就算感知得到都不算什么大事,至少至今为止还鲜少发生过影响生活的大地震。
  公交车穿过田野摇摇晃晃往风城镇开,李景恪到了站点,下车时确实感觉到了轻微的震感。
  同路下车的大多都是本地人,和李景恪一样如常靠着人行道过了马路。
  不过比起以往,今天的震感是要明显一些的,李景恪本来也没当回事。
  但当他穿过马路,从民宿扎堆、装潢更艳丽的那片区域经过时,楼里大概住的是从外地来旅游的游客,感觉到地震了本能急匆匆往外跑,知道只是其他地方三四级的地震传来的震感,虚惊一场,依然宁愿坐在在外面相互大笑着喘气。
  李景恪没由来想起在工作室隔壁商铺听见的闲谈笑话。
  池灿是风城人,但对地震依然很陌生,从来称不上习以为常,这几年他在学校听见了地震的新闻总会跑回来跟李景恪说,对着他自己甚至晚上睡着都感觉不到的地震,第二天得知后也要在饭桌上来问,一本正经的模样看起来是杞人忧天,要招人笑话。
  但他何尝又不是一直在听大人的教导,要注意安全提高意识。
  ——还代表池灿面对地震也会害怕,会在感觉到地震来临时,像这些人一样急切地拉着李景恪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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