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阴鸷反派抓住后(穿书)——揺花几许

作者:揺花几许  录入:05-07

  他与李思澄一样都把李寒池当作亲弟弟对待,甚至允了李寒池不用在乎礼法,直呼他风白哥便可。
  这可是旁人没有的特权,哪怕是他自个的两个亲兄弟。
  “又没外人,太师何必生分。”朱池台走上前,虽没穿着盔甲,却还是恭恭敬敬的朝着李岐行了个军礼,单脚跪地拱起拳头,“莫不是不打算认我这个学生了?”
  李岐连忙把朱池台扶起来,道:“二皇子快起,哪里的话?怎么这么快就面完圣了?”
  朱池台笑笑:“昨夜回来,父皇便连夜召见了我。”
  李岐叹了口气:“唉,也是,三年未见,渭城之战又险些丢了命,父亲担心儿子理所当然。”
  李寒池拽了拽李思澄的衣角,朝着李岐扬扬下巴,小声暗示道:“哥。”
  李思澄没搭理他,把衣袍拽了回来,不让这混小子长点教训是万万不可的。
  李岐注意到李寒池的小动作,一瞪眼,道:“你又想干嘛?!”
  李寒池不看李岐,望向朱池台,倾诉道:“风白哥,我想与你一同去南疆杀敌,但我祖父不允。”
  “这不是好事吗?”
  朱池台道:“好男儿就应该志在保家卫国,太师怎能不让呢?何况李家可是将门之家,我看景宸颇有将才之风,定是个好苗子。”
  李岐正欲解释,李寒池便抢先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我不怕流血,也不怕死,我不要头顶的虚名,我要为自己闯出一片天与地。”
  “好!说得好!”
  朱池台大笑道:“太师便允了吧,我们都知道您担心什么,可是该展翅翱翔的鹰总关在笼子里算怎么一回事?”
  “您该放手让景宸自己闯一闯,我看他有志气也有那个心,未必会像您担心的那般不争气。”
  李岐松弛的眼皮半垂了下来,他打量着一副雄心壮志的少年人,恍惚间看到了自己的少年模样。
  “二皇子说得在理。”李思澄说道,“鲜衣怒马少年时,该让这混小子尝尝苦头了,要不得什么时候才知道天高地厚?”
  “今日闯祸有祖父护着他,那明日呢,明日复明日呢?还望祖父三思。”
  李思澄通透,他的一番话点醒了李岐,李寒池总不能一辈子活在他的庇护下,总要淋淋雨才能长大。
  “这事确实得三思。”李岐道,“先不说这事了,今日在李府摆宴席为二皇子接风洗尘。”
  李岐说三思,那便是十拿九稳了,李寒池高兴的几乎要蹦起来。
  可他倏忽想起一件事来,扭头朝门口望去,没看见想看到的人,连忙站起来急慌慌的问道:“喜姑呢?”
  众人这才想起来,喜姑不见了。
  喜姑是李思澄的独女,府中的小小姐。
  原本李岐让她和小黄狗在院子里玩,可这会连个影子也没有。
  李思澄:“会不会和丫鬟一起玩去了?”
  “应该不会,喜姑就和那条狗亲。”李寒池道,“我约莫着喜姑是适才被祖父吓到了,躲了起来,我大抵知道她藏在哪里,我去找找,你们先别着急。”
  李寒池说完,便跑去喜姑常藏起来的几个地方寻人。
  找到东厨时,刚一进去,便将一众做饭的下人们惊了一跳。
  一堆人在这里忙前忙后都没有发现喜姑,而他仅仅是扫了几眼,便找到了喜姑。
  菜篓子里的喜姑抱着小黄狗睡着了。
  他疼惜的把喜姑抱了起来,想把她抱回屋子里睡,却不小心把喜姑弄醒了。
  喜姑望着他,有些茫然。
  他只得又把喜姑放下,从怀里取出一颗糖,剥开后喂到喜姑嘴里,道:“喜姑不怕,太瓮是与小叔开玩笑呢,你不要害怕,好吗?”
  喜姑犹豫了下,点点头。
  他心疼的摸了摸喜姑的脑袋,道:“真乖。”
  喜姑是个没娘的孩子,同他一样,母亲难产而亡。喜姑自出生便胆子特别小,受不得惊吓,一害怕就会藏起来。
  她又有疾,不能说话,人小小一只,举止安静,经常藏在一个地方都没有人注意到。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每次都只有他能找到喜姑。要是他走了,真不知喜姑该怎么办。
  一屋子的人,到底哪个能照顾好他的喜姑。
  思及此处,不禁忧心。
  他一边伸出手来替喜姑拢拢睡乱的头发,一边又想起了管家那个与喜姑差不多大的孩子,要是还活着,也能和喜姑做个伴,只可怜那孩子如此小便没了性命。
  再往后他就不敢想了,只怕又想起什么不该想的人。
  半响后,一阵凉爽的风吹起,李寒池牵着喜姑的手走在树荫下,小黄狗跟在后面,它的毛发向后飞起,它像是没见过风一样,高兴的追着尾巴咬了起来。
  情到深处不能自已,还得叫上几声。
  “汪汪汪!”
  作者有话要说: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出自林则徐的《赴戍登程口占示家人二首》
  鲜衣怒马少年时出自岳飞的《鹊仙桥岳云》
 
 
第25章 断刃
  谢资安在榻上又躺了五日才勉强能扶着墙站起来, 他成了档头后,衙门大院里想要鞍前马后的人变得络绎不绝。
  他喜欢清净,因此基本上都婉拒了,只留下了殷时海。
  殷时海是个老实人, 生性便沉默寡言, 没了儿子以后话更少了, 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埋头干活。
  他照顾谢资安的想法很单纯——报恩,谢资安知道, 也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来自一个长辈无微不至的照顾,是谢资安从没体验过的。
  殷时海似乎把无法给予给儿子的那些爱全部一股脑的塞给了谢资安, 尽管十分克制隐忍,却到底让谢资安体验了一次父爱的感觉。
  两个人相处下来,没什么话, 但能看出来他们都是小心翼翼的。
  殷时海是害怕让谢资安反感, 谢资安则是不知如何面对一位父亲的爱。
  这是他第一次像个孩子般,手足无措的拿着一块别人的糖,不知道是该送进嘴里细细品味, 还是还回去。
  毕竟那不属于他。
  殷时海端了碗米粥到榻前, 说道:“档头喝完,我陪您出去走走,外面太阳好。”
  他见谢资安坐起来困难, 一只大手犹豫了几番还是没有伸出去, 只是补充道:“院里的那几棵百日红也开了。”
  谢资安驱车从家去公司的那条马路边上, 也种有这种花树。
  一到夏天全开了, 有白色的还有粉紫色的, 绚烂而多姿。
  谢资安倏忽想起自己好像从未没有仔细欣赏过那些盛开的花草树木。
  不论是在哪个世界。
  他缓缓接过略微烫手的碗, 喉咙滚动, 答了个字:“好。”
  喝完粥以后,殷时海只给他披了件外衣,说是外面没风,天气顶热,用不着穿太厚。
  他住的小院里,一共有三棵百日红,两棵白薇,一棵红薇,这种花树的香味特别浓,别看那些花丁点大,一簇簇拥在一起散发出的香味足矣吸引许多昆虫。
  现在虽都接近卯时了,但阳光还是很炙热。
  谢资安略微眯了眯眼。
  他并不觉得晒,反而很享受此时此刻。
  他面对的好像不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场景,而是油墨画上最浓墨重彩的那几笔。
  梦幻的像是身处于宫崎骏的动漫之中。
  他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眼前的花瓣,多美好啊,让他感觉自己真的在自由自在的活着似的。
  “真好看。”这一声赞叹是发自内心的。
  殷时海也难得的露出笑容,只是他说的话并不像脸上的笑容一般高兴。
  “这是我种的树,好活,不用怎么管,长得就挺不错了。没记错的话,是在儿子出生前种的,好多年了,孩子他娘喜欢这花树,便种了三棵,代表着我们一家三口人。”
  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眼睛流露出忧伤:“可惜现在就剩下我一人了。”
  谢资安不会安慰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他收回摸花的手,静静地与殷时海一起欣赏着这三棵花树。
  片刻后,殷时海扭头看到了谢资安额头上的豆大的汗珠,便说道:“天气热,不能在外面待太久了,档头我们回去吧。”
  谢资安点点头。
  两人转身,却看到一个身着梨白长裙的姑娘怔怔地望着他们,她行了个礼,问道:“请问谢档头在哪里?”
  谢资安与殷时海互相看了一眼,他们都不认得这姑娘,谢资安率先开口道:“我便是。”
  姑娘面容恬静,看着年纪与谢资安相仿,举止装束也似是出身名门。
  她微微一笑道:“我是户部萧主事之女萧雪因,今日受人所托,特地为谢档头送一物来。”
  “因为此事机密,还望旁人回避下。”
  她言下之意便是让扶着谢资安的殷时海回避下。
  殷时海露出尴尬之情,正欲离去,却被谢资安拉住:“不是外人,姑娘但说无妨。”
  谢资安还是相信殷时海的为人,更重要的是殷时海与他并不存在利益冲突。
  这么做,还有一点便是他要给足殷时海被信任的感觉,身边多几个死心塌地的人总是好的。
  殷时海犹豫的收回迈出去的脚步,身侧的粗手反复揉搓着衣角,脑袋自然而然的低了下来。
  萧雪因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她从袖中取出一把金色的刀鞘。
  她款款移步上前,将金色刀鞘交到谢资安手中。
  拿到手中一看,谢资安才发现它居然是一把纯金的刀鞘,上面的纹路复杂而又精致,沟壑处还装点着许多颗细小的红色宝石。
  何其贵重,不言而喻。
  一旁的殷时海也注意到了,脸上俱是震惊。
  谢资安细细抚摸着这把没有刀刃的漂亮刀鞘。
  他想不出,究竟是谁送他如此贵重的东西?而这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只见萧雪因微笑说道:“我是受太后义女萧玉麒之托,特赠刀鞘与谢档头,此事还望保密。”
  萧玉麒是何许人也?
  谢资安在邺城待了也有些时日了,听说过一些关于萧玉麒的传闻。
  太后自母家萧氏那里收养的女儿,视若己出,疼爱有加。
  虽没有封号,却比身为长公主的朱月还要尊贵。
  他与宫中这位尊贵的小姐并不相识,她送自己一把没有刃的金刀鞘是什么意思?
  谢资安忽然联想到了什么,右手猛的颤了下,刀鞘失手掉了下去,压在了地上的落花之上。
  刀与鞘是互为里外,刀再锋利,也只对外,不对内。
  因为有鞘收着它。
  谢资安明白了,里面缺少的那把刃就是他,而他就是萧玉麒要的利刃!
  他替太后做事,不就是在替萧玉麒所在的那个阵营做事吗?萧玉麒为何还要避着人送这么一把鞘?
  她是为何意?
  难道是想他只做她一人的刀鞘?
  谢资安不了解萧玉麒,有些猜不透萧玉麒与太后之间的关系。但仅从这件事来看,萧玉麒为人并不简单,或者说她应该是个很有野心的女子。
  萧玉麒既然拿刀鞘试探他,那他理应也回点什么。
  萧雪因送完刀鞘,按照萧玉麒的叮嘱并没有走,而是在原地等待片刻,看看谢资安有何反应。
  果然,谢资安说道:“姑娘稍等,我也有一物请姑娘带给萧小姐。”
  萧雪因点点头,她有些期待谢资安究竟要送玉麒什么东西。
  听玉麒说谢资安是个很特别的人,今日一见,确实与寻常人不大一样。
  至于是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殷时海把早早捡起地上的刀鞘,递给了谢资安。
  谢资安接过,说道:“殷大哥,你帮我把屋里的匕首拿过来,它就放在了我的枕头底下,还有我的那把短剑,挂在墙上。”
  殷时海即使不知原因,但得令以后,还是连忙小跑着去拿,生怕慢了,让谢资安等久了。
  拿过来之后,谢资安只接过匕首,他举着匕首,竟然让殷时海用短剑去砍匕首。
  殷时海愣了下,他担心这样砍把两把好刃都给砍坏了,再次确认道:“是砍匕首吗?”
  谢资安“嗯”了一声。

  他的这把短剑也算是个宝贝。
  江海河每次收了义子都会赏个礼物意思意思,依照江海河的身份地位,是不会送太次的。
  况且江海河十分中意谢资安,所以更得送个好的,以彰显态度。
  因此这把短剑可比谢资安从公主府偷来的匕首快了数倍,也正是因为锋利无比,它才能轻而易举洞穿谢资安的左肩。
  谢资安思及此,想起了某人发疯的模样。
  他的嘴角渐渐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之前他总是想不明白,凭李寒池如今的模样,日后为何能够成为全书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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