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阴鸷反派抓住后(穿书)——揺花几许

作者:揺花几许  录入:05-07

  “教坊司美人无数,燕王殿下还请另择旁人,亦或是,亦或是等太后诞辰结束了再说。”
  朱成玉又不傻,等太后诞辰结束人都送到龙榻上了,哪里还有他的份?
  “本王说了就要她。”朱成玉是丝毫也不肯退让,这是个真正的混子,倚仗着皇帝、太后为虎作伥惯了。
  “太后诞辰在即......”
  赵成霄只得再次把太后搬出来,但朱成玉是一点也不杵,就算太后来了也得哄着他。
  他索性道:“谢灵瑶你不给我也行,那你找个与她一般的标志人物来,咱们这事也算好说。”
  这不是为难人吗?
  像谢灵瑶这般的女子挑着灯也难寻一个,不过若是......男子,那眼前还真有一位,而且还是有过之无不及啊。
  赵成霄望向谢资安,朱成玉也两眼直勾勾地望向谢资安。
  被视为猎物的人尚未嗅出不对劲。
  他旁边的人就先嗅出味儿不对,李寒池拉住谢资安的手臂,将人一把拽到自己的身后,挡得严严实实。
  眉头竖起,双目凌冽的如寒雪,颇有种谁他娘再看一眼,老子便把你眼珠子抠出来的意思。
  谢资安猝不及防被拉过去,脚下没站稳,鼻子磕到了那宽阔的后背上,一股松木的味道立即冲进他的鼻腔,和它的主人一样强势又霸道。
  这种味道,清香中又带着那么点干苦,谢资安以前在家喝茶时会点一支松香来静心宁神,味道与这个相差无几。
  他缓缓抬起头,入目皆是李寒池那近在咫尺的坚实臂膀,他想动,手臂处却还被人死死攥着,又是动弹不得。
  “看他作甚?”李寒池毫不客气,“我生的不比他丑,要不看看我?”
  赵成霄尴尬的不知说什么,揉揉鼻子,把头撇开。
  朱成玉恍若无事发生,自顾自说道:“本王还当那邺城的传闻是假的,原来是真的,唉,本王好美色,但没有横刀夺爱之僻。”

  李寒池可不信朱成玉这套骗鬼的说辞,正欲再说点什么,他身后的谢资安却等得不耐烦了,压着脾气,轻声道:“你松开。”
  李寒池不为所动。
  “松开。”谢资安道,“再不松我便一刀插在你后背上。”
  李寒池啧了一声,虽不情愿,但还是松开了,心道还真是蛇蝎心肠。
  “那这事燕王殿下想怎么解决?”谢资安道,“既然事关太后诞辰,燕王殿下若执意要动谢灵瑶,还得去过问下公主府,毕竟此事由公主府与赵府共同督办,何必在这里为难成霄,他说到底也不过是替他大哥办事。”
  谢资安不打算救谢灵瑶,但既然谢灵瑶和烟花舞有关,那朱成玉也不能动。
  “这,这。”朱成玉掂量着为了谢灵瑶得罪朱月和赵家究竟划不划算,主要是朱月,他这个同父异母的阿姊可不好招惹,想了想说道,“算了算了,本王不带走谢灵瑶便是。”
  “但是谢提督得陪我吃顿饭。”
  李寒池:“不行。”
  谢资安:“行。”
  李寒池伸手去拽谢资安的胳膊,这次谢资安早有防备,身子一侧,让李寒池拽了个空,他眸光冷冷地打量着李寒池,有意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饶是李寒池的心是铁做的,这一刻还是被谢资安刺疼了。
  朱成玉看不懂他们的哑谜,也懒得去看懂,懒洋洋开口道:“这是你俩的事,反正谢提督答应本王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王就先走了。”
  “到时候我给谢提督送帖子,谢提督可记得要来啊。”
  谢资安微笑道:“一定。”
  朱成玉离去的这几步路格外艰难,一步三回头望那谢灵瑶,心里头止不住的可惜。
  谢灵瑶垂着头瑟瑟发抖的蜷缩成一团。
  待朱成玉彻底离去,谢灵瑶才仰起头,带着哭腔说道:“资安哥哥,我知道我不该开口再求你,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该去求谁了,我不求你把我从教坊司带出去,我只求你让我侍奉你两日,两日,不,一日也好。”
  “谢家人都死光了,只剩你我兄妹二人了,此去不知何时能再相见,求资安哥哥念着宗族血亲的份上,让我再感受一次自由,再感受一次家人情。”
  尽管谢灵瑶年幼,她也是清楚为何只有她待在教坊司两年多了却还能守身如玉的原因。
  进了皇宫,凭她的身份,定是不能怀上龙嗣的,也不能获得册封。
  倘若得到皇上宠爱,她的日子或许还能舒坦些,但倘若不能,以她的姿色定会被宫嫔视若眼中钉肉中刺,届时怎么横死的都不知道。
  谢灵瑶句句真情,赵成霄实在看不下去了:“扶青,要不你就把她接回西厂两日,两日耽误不了事,她实在可怜,熊教使那里有我呢。”
  纵是美人伤心欲绝,李寒池还是保持着一方清明。
  此事蹊跷,蹊跷在哪里他不好说,谢灵瑶有可能是想借着谢资安的手逃跑,若是真跑了,这事就得谢资安担着了。
  他不想谢资安答应,不过他现在哪还敢再管谢资安的事,只能企盼着铁石心肠的谢资安能继续铁石心肠下去,但他却听见那人道了一个“好。”字。
  闻声,李寒池暗道,完了,大狐狸精被小狐狸精蛊惑去心智了。
  他曾自诩自己是收狐狸精的道士,今日怕是道士祖宗出山都不管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41章 失误
  谢资安才把谢灵瑶带回西厂, 便与从外出办事的阿南撞上了。
  元虎掀开门帘,谢资安没有进去,站在门口同身后的阿南说道:“阿南,正好你回来了, 这位灵瑶姑娘是我的远房堂妹, 要在西厂小住两日, 这两日你来照顾她,切记, 不要让灵瑶姑娘出半点差池。”
  天色渐暗,阿南打量了了眼旁边貌美的女子, 只隐隐看清了个轮廓,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他开口道:“是。”
  谢灵瑶忙道:“资安哥哥,我不需要任何人照顾我, 灵瑶来这里只是想服侍资安哥哥的。”
  “我好手好脚, 用不着你来服侍。”谢资安道,“你说你要来我这里感受自由,感受家人情, 我能给的实在有限, 家人情就算了,有什么物质上的需求尽管提,我能满足的一定满足, 也算是尽堂哥的一份情了。”
  清冷的月辉缓缓在地面铺展开, 仿佛为那没有温度的灰色石砖撒上了一层冷白的霜。
  几人的影子被无限拉长。
  谢资安看向自己那个黑黝黝没有五官的影子, 神情略显疲惫淡漠, 嗓音一如从前那般薄凉:“往后是未知之数, 莫要多想了, 就在这里好好畅快呼吸两日吧。”
  谢灵瑶还想说什么, 谢资安却没给她机会,直接回房了,她捏着衣袖,恨恨作罢。
  转身竟发现这个比自己还要矮上半头的小孩正盯着她,那目光像是在盯着什么猎物一般,诡异的出奇。
  小孩冲她眨眼笑笑:“姐姐,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谢灵瑶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但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刹那间又恢复如常,向前走去,摸了摸阿南的头顶,俏皮道:“你该不会对每一个见到的漂亮姐姐都说这种话吧?”
  阿南献出天真之态:“当然不是,姐姐你是第一个。”
  “我希望我们没见过,我以前见过的人现在还活着的所剩无几了。”
  谢灵瑶怔了下。
  “开玩笑啦。”阿南歪歪头,笑着说道,“姐姐我们快走吧,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好,好。”她借着夜色将自己的失态匆匆掩藏了起来。
  阿南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转过两个弯又穿过一条长长的檐廊,才走到了阿南所说的房间。
  “就是这里了。”阿南停下脚步,“过会儿我让人把姐姐用的东西送过来。”
  “谢谢。”
  “阿南还有最后一件事想要请教姐姐。”
  谢灵瑶开门的动作顿住,她迟疑的看向阿南:“什,什么事?”
  “姐姐来西厂是为自己,还是为得提督?”阿南似乎没准备等谢灵瑶回答他,喉咙轻轻滚动,继续说道,“倘若真是为了自己,那一切好说,但若是为了提督,我劝姐姐就莫要白费功夫了。”
  阿南没有动,但危险的气息却将谢灵瑶牢牢压制。
  谢灵瑶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天会被一个小孩儿警告,最可笑的是,她还怕了。
  她攥紧拳头,努力把腰板挺直:“是吗?资安哥哥让你好好照顾我,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
  门上挂着的一串陈旧的银铃忽的被风吹响,它随着少女的裙摆共同在风中摇晃着,像是野草地中的一簇无名小花。
  “从谢府获满门抄斩的那天,我谢灵瑶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该失去的不该失去的我都失去了,说白了,我现在就是一无所有。”谢灵瑶温柔的声音变得清脆响亮了起来,“你说,我有什么好怕的?”
  阿南似乎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竟不再咄咄相逼,他拱拳微笑道:“是阿南无礼了,祝灵瑶姐姐好梦。”
  语罢,他转身离去,留下谢灵瑶一人站在原地。
  谢灵瑶的那双杏仁眼此刻睁得又圆又大,微微隆起的胸脯不断上下起伏着。
  她既紧张又困惑。
  能否活命,就全看这两日了,她不能出丝毫的差池。
  ***
  ***
  夜深了,天空一片黑沉沉,银月被遮在乌云之后。
  雪花渐渐飘了起来,随之悄然而至的冷风掠过大街小巷、屋顶椽梁,发出阵阵呜呜声。
  它们一起把大地覆盖住、冰冻住,连清河的水面在今夜将会彻底冻结实了。
  谢资安听着外面的风雪声,侧躺在榻上,躺了许久,那被窝还是冷得。
  他冷得睡不着,也没打算睡着。
  他等的人尚未来。
  他缓缓睁开阖上的眸子,心绪纷飞,他想起了白日,白日的李寒池。
  因为他执意把谢灵瑶带回来,李寒池竟生着闷气独自回了李府。
  思及此,谢资安眉头拧起。
  或许他都也没有察觉出自己内心生出一丝不忍,不忍李寒池被他利用后无情抛弃,不忍李寒池终将走向灭亡的结局。
  可李寒池于他谢资安究竟算什么?
  原书的反派罢了。
  就算他的到来影响了原本的剧情发展,但实质性的东西还是不会改变,李府灭门、李寒池心性大变、屠城身亡,没有一样是他可以左右的。
  “咚咚咚!”他的门终于被敲响了。
  谢资安舒展眉头,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一掀被盖,坐了起来,道:“进来。”
  进来的少女披着件红色的大氅,满头青丝被雪白了头,她提着一盏不怎么亮的灯笼,怯怯的站在门口,恍若皑皑白雪中的一支红梅,娇媚又动人。
  “资安哥哥。”她轻声唤道。
  她身上的香味顿时充斥在整个屋子。
  谢资安仿佛不知她为何前来,惊道:“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谢灵瑶双眼闪着泪光,她走上前,扑通跪了下来,提灯的手也是骤然一松:“资安哥哥对灵瑶的好,灵瑶无以为报,灵瑶有的便只是这具身子,但请资安哥哥放心,灵瑶是完璧之身,资安哥哥一鉴便知。”
  谢资安急忙下榻,将她扶起来,不解道:“这是做什么?”
  “我待你好,不过是为了谢家,你也说了谢家人只剩你我二人了。”谢资安道,“你给我的我用不着,你回去吧。”
  谢灵瑶忽的把大氅一解,里面竟然只穿了一个薄薄的纱裙,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
  谢资安把身子一转,背对着她,恼怒道:“你为何在教坊司呆这么久还能是完璧之身,其中缘由你不知吗?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碰你!休要胡闹!”
  谢灵瑶急了,猛地抱住谢资安的腰身,哭道:“资安哥哥是觉得灵瑶长得不好看吗?还是说嫌弃灵瑶的出身?”
  “再这样,休怪我不客气!”
  谢资安掰开她的双手,甩了下去,他捡起地上的大氅给哭得泣不成声的谢灵瑶披上。
  “资安哥哥......”谢灵瑶哭道。
  “元虎!”谢资安道,“进来!把灵瑶姑娘送回房间!”
  元虎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他也怪难为情的,走进来后,低着脑袋靠在墙角处。
  谢灵瑶见还有陌生男人,如受惊的小鹿,惊颤的往后缩了下,她背过身,连忙把大氅拢了拢。
  她心中奇怪,来的时候分明看过了,没有人在外面把守,怎么突然又冒出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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