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阴鸷反派抓住后(穿书)——揺花几许

作者:揺花几许  录入:05-07

  李寒池强忍着怒火,道:“老莫,你把这位‘姑娘’立即送到医馆去。”
  莫大问连忙扶着齐奇离开。
  他们出了千露寺,齐奇脸白得吓人。
  莫大问被吓坏了,声音颤颤巍巍:“小齐,我们马上就到了,你再坚持会儿。”
  齐奇脸白得像纸,别说莫大问吓坏了,齐奇自己也吓坏了,而且他早就疼得受不了了,终于哭出声来:“莫伯,我好疼啊。”
  “我......会不会死?”
  “不会,不会的。”莫大问说道。
  走到医馆门口,莫大问才发现肩膀上架着的人似乎变重了,他一扭头,齐奇眼睛不知何时闭上了,像是睡着了一般。
  “没事的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莫大问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抱起齐奇冲进医馆里面。
  -
  “你们都出去,我有几句话同教使讲。”李寒池道。
  门口的侍卫犹豫了下没有动弹。
  “教使出了这么大事,若是我将此事上报了,你们有谁能活命?”李寒池道,“我不为难他,只是和他聊两句,聊完后我自会把事情摆平,牵连不到你们的头上。”
  带路的那个侍卫低声和另外两个侍卫道:“这是李二公子。”
  李家若想压下此事,那是轻而易举的。
  紧接着,侍卫们全部悄无声息得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骨儿金和李寒池。
  骨儿金脸颊尖瘦,眼窝深邃,看起来同他信仰的神一般不好接近。
  “那位姑娘怎么进入到你的房间的?”李寒池道。
  骨儿金只冷冷地看着李寒池,不言语。
  “你伤了人,知道吗?”李寒池道,“你能听得懂中原话吧?”
  骨儿金依旧不说话。
  李寒池索性不与他再弯弯绕绕了,单刀直入道:“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帮你摆平这件事。”
  骨儿金忽然开口道:“这才是你的目的吧?那个男人是你的同伙。”
  他的中原话竟然出乎意料的标准。
  李寒池略感错愕,此人的中原话足矣媲美那些在邺城待了十来年的外邦人了。
  “你伤人了就得付出代价,不管怎样。”
  李寒池将后面四个字咬得格外重,若不是他有求于骨儿金,骨儿金这会儿早就身首分离了。
  “帮我救一个人,西厂提督谢资安,你去求太后,她会答应你的。”
  骨儿金冷笑道:“时过十七年,你们大晋人还是这么执着于勾心斗角。”
  李寒池道:“救不救?”
  骨儿金从地上捡起自己的纱巾,干脆回道:“不救。”
  李寒池此刻前所未有的冷静:“那你就不仅是伤人这么简单了,苯教教使淫‖奸女子不成,恼羞成怒后出手伤人。”
  “这两个罪名足矣让身败名裂了,而且不仅是你,还有你身后的苯教、苯教的神。”
  骨儿金冷笑一声:“你最好把所有的都毁灭了,我不会恨你,相反我还会谢谢你。”
  李寒池怔住,他没想到骨儿金会如此说。
  “苯教毁于一旦,那你们把它费尽心机传入中原的目的又何在?”
  骨儿金道:“我的目的一直都是将它毁灭。”
  “咚咚咚!”
  门外侍卫敲门道:“教使,长公主拜见。”
  骨儿金愣了下,攥着黑色纱巾的手指瞬间陷进肉里。
  “我……知道了。”
  看起来骨儿金对于朱月拜访这件事毫不知情,且十分惊讶。
  不过他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你走不走?”骨儿金道,“我绝不会帮你做任何事的。”
  李寒池试探问道:“你与长公主认识?”
  骨儿金浅皱了下眉头:“不认识。”
  李寒池隐约察觉出一些不简单的东西,立即说道:“你如果不答应我,我现在就把你奸|淫‖女子的事情说出去。公主来了,正好可以请公主为此事做个公正。”
  骨儿金冷声道:“那是个男人。”
  李寒池道:“众人皆知邺城龙阳之风盛行,教使为了引人耳目,故意将男子扮作女子,男子不从,教使恼羞成怒后伤人。”
  “现在公主就在外面,屋里的血渍也在,我去请公主做公正,如何?”
  骨儿金攥紧拳头,犹豫了片刻,最终愤愤道:“我答应你。”
  李寒池心跳得飞快:“现在就进宫让太后放人,一刻不得歇。”
  骨儿金从来没见过如此无赖的人。
  “让我先见一面公主。”
  李寒池怕把兔子逼急了跳墙,既然知道骨儿金的软肋,那也就不愁他不帮忙救出谢资安。
  “行。”李寒池又道,“快一些。”
  他等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60章 无关
  雪夜漫漫, 冰天雪地冷得人难挨,厂狱守门的两个番子等不着轮班,便跑进屋子里偷懒,只是小憩片刻, 竟打盹睡着了。
  直到木门被人猛烈踹开, 他们才惊醒。
  夹杂寒雪的冷风灌了进来, 一个带着斗篷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
  斗篷宽大,遮挡得十分严实, 只露出男人的一个下巴。
  不待番子们说话,男人就抬起手臂, 露出藏在手心里的一块精致玉牌:“太后遣命,即刻调谢资安离开厂狱。”

  番子们皆是揉揉眼睛,仔细去看那玉牌, 上面明晃晃的一个“姝”字。
  果真是太后的玉牌!
  见太后玉牌如见太后。
  只有太后极为亲近的人才会有玉牌这种东西。
  所以即便男人深更半夜地提人, 他们也不敢多问一个字。
  两人连忙从椅子上爬起来,抱拳行礼毕后为男人引路。
  牢狱的长廊幽暗湿臭,番子举着的蜡烛冒着幽幽的青光, 仅能看清脚下的路。
  番子走到一处偏僻的牢门停下, 令人作呕的腥臭味瞬间扑鼻。
  “大人,钦犯谢资安就在里面。”一个番子举着灯说道,一个番子上前去开门。
  持着玉牌的男人并没有作声, 所以牢房里只有钥匙互相碰撞的叮呤当啷声。
  门开了以后, 男人拿过番子手里的蜡烛走了进去。
  地上铺着许多干枯的杂草, 全部沾满了血迹, 男人在角落里发现了浑身是血的谢资安。
  谢资安头发披散, 与杂草一同盖在了脸上, 仅露出的一部分血色全无的脸。
  借着蜡烛的光, 男人看清谢资安的腿,血肉模糊在一起,依稀可见那森森白骨。
  “死了?”男人锁眉问道。
  谢资安动都不动一下,眼睛也是从始至终没睁开过。
  一个番子立即否定道:“没死啊。”
  刘千说好了会留谢资安一条命的,但番子们心里也没底,其中一个上前去探谢资安的气息。
  他剥开谢资安的头发,伸出手指抵在谢资安的鼻尖。
  尚存一道很弱的气息。
  番子松一口气说道:“有呼吸,大人尽可放心,谢资安还没死。”
  尽管很微弱,但好歹有进有出。
  男人却嗤笑道:“不死也快了。”
  番子们低下脑袋,他们虽说收了刘千的好处,但德贵收得最多。若谢资安死了,也是德贵害得,这可和他们没关系。
  两人正盘算着如何推脱,男人忽然道:“把他抬出去,马车在门口。”
  两个番子如释重负,急忙背起谢资安,把谢资安送了出去。
  男人口中的马车上没人,他们正准备把谢资安抬到车内,跟在后面的男人便道:“放在横梁上,你们可以走了。”
  两人愈发觉得不对劲,放下谢资安后,其中一个番子斗胆问道:“大人,这是要把谢资安提到哪里去?怎么没个人跟着您?”
  男人道:“既然太后只派了我一人,那便已经说明此事机密,你们若是知道了,也不必活口了。”
  两个番子吓得顿时噤若寒蝉。
  回到屋里,他俩刚坐下,木门就再次被人踹开。
  二人还以为是方才的男人折返回来,立即弯下腰,心惊胆战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什么大人?”
  两人一抬头,只见一个浑身蒙着黑色纱巾的人还有李小将军,问话的正是李小将军。
  两个番子一时呆若木鸡。
  李寒池急不可耐道:“谢资安人呢?带我们见他。”
  骨儿金掏出刚从太后那里求得的玉牌,说道:“太后玉令,提谢资安出去。”
  两个番子同时傻眼,这玉牌遽然和方才的那块玉牌一模一样!
  “啊?!谢资安刚被提走了,也是太后的玉令!”
  李寒池揪住说话的番子衣领,急声道:“谁来提的?!”
  番子诚惶诚恐:“提谢资安的那位大人遮挡严实,小人连脸都没看全。”
  另一个番子赶忙补充道:“我们才把谢资安送出去,那位大人独自一人乘得马车,就停在厂狱前。”
  李寒池他们进来的时候,那马车正驱车离开,他们是擦肩而过啊!
  李寒池转头就往外跑,哪还有什么马车,连个影子都没有了,只余车轱辘碾过的雪痕。
  他循着那车辙子一路追去,追到再也不见车辙才停下。
  李寒池站在路口,举目是一片漆黑,他听得打更人敲响铜锣,前所未有的害怕起来了。
  等李寒池再次听到谢资安的消息,已是五日后了。
  听闻一辆马车停在北郊林间,旁边余下一堆被野物吃剩下的白骨。
  村野之民见后报官。
  北郊是五军营管辖的地方。
  众所周知五军营是个烂摊子,统领过五军营的无数矜贵中,也就李寒池把他们当作真正的人来看。
  所以这些人虽不愿上战场,但对李寒池还是心怀感恩的。
  因得这层关系,李寒池才能在第一时间得知了马车的消息。
  没等宫中的人赶去,他便先到了。
  马车确实是李寒池在厂狱前见到的那辆马车,但尸体只剩一堆带着衣衫碎片的白骨,根本无法辨得它的主人。
  李寒池不信那会是谢资安。
  但他转身就看见马车旁的灌木丛间挂着一条穿着黑石的红绳。
  那一刻,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李寒池想去捡红绳,却因双腿发软,闪了一个踉跄,旁边的士兵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将军?”
  李寒池泛白的双唇上下翕动,却发不出一个字。
  只有眼泪仍在漱漱而下。
  士兵见李寒池痴痴望着一条红绳,即刻明白了李寒池为何这番模样。
  他松开李寒池的胳膊,走上前把红绳取下,再递给李寒池。
  李寒池颤抖地伸手去接,冰凉的黑石霎时弄疼了他的掌心。
  谢资安.......彻底离他而去了。
  -
  “后悔吗?”
  “后悔什么?后悔没有回去送死?”谢资安扯了一个苍白的笑容。
  他躺在榻上,屋外的阳光照进来,打在他的小指上,竟是那般温暖。
  “在你离开的时候,太后其实答应放你了,若回去会有一条生路。”
  春雪又补充道:“是骨儿金帮你求得情。”
  “这些已经和我没关系了。”谢资安道,“我也不会回去了。”
  棉被覆着的双腿作痛,谢资安忍不住皱起眉头,忽地回想起两年多见过的一张张脸来。
  萧姝、洪庆、萧玉麒、朱月、陆炳秋、德贵......还有.......李寒池。
  邺城里的所有人、所有事和他再也没有关系了。
  春雪那起桌子上的一个小橘子,剥了起来。
  似是漫不经心的说道:“你那条红绳确有奇效,李寒池自见到后便真以为你死了,回府后竟伤心欲绝的病倒了。”
  谢资安睫毛颤了颤,他是想笑的,但因为身体状况不允许,他又笑不得。
  倘若没有李寒池他或许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吧。
  “他该高兴的。”谢资安道。
  春雪把剥好的橘肉放到了谢资安的床头。
  谢资安微怔了下,缓缓伸手去拿,白皙的手腕间系着的银链从袖中滑出,叮呤当啷,清脆悦耳。
  “李寒池的东西?”春雪道。
  “嗯。”
  谢资安受刑以后,濒死时将它攥进手心,那是想着熬过这一次,日后要千百倍的向李寒池、德贵等人讨回来。
  竟是这么个念头,支撑着他活下去。
  可等他真的从地狱走了出来,他却不想再回去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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