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GL)——啃不完的凤爪

作者:啃不完的凤爪  录入:05-13

  “好吧。”身体上的不适让yulia妥协,她抓了抓头发,边往浴室走边吐槽:“这该死的黑店。”
  赵悦和服务员简单沟通完,yulia正好换完衣服,正要出门时,外面有人敲了敲门,声轻又礼貌:“你好,方便进来吗?”
  服务员听到声音也像看见救世主,忙去开门,说:“我们jsg经理来了。”
  今天不是江秋梧的班,可刚睡下就接到酒店房务部的电话,说有客人过敏了,怀疑是酒店的食物有问题,拒绝就医,再加上语言稍微有点不通,现场情况很混乱。
  怕惊扰到其他客人,把事情闹大,江秋梧听完没敢耽误,连忙开车过来处理。
  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袖口处有些褶皱,妆也没来得及化,但头发盘起来,一丝不苟。
  她进屋后,快速打量屋内情况,嘴角挂着职业化的微笑,往里面走了走,“你好,我叫江秋梧,是客房部经理。”
  赵悦背对门站着,听到声音没来得辨别这个声色和内容,已经下意识转身望去,在瞧清楚来人那张面孔时,一下愣住。
  并且也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出波澜。
  ......

  四目对视,时间仿佛静止,她们怔怔望着对方。
  这次不是梦。
  真的就这么猝不及防,毫无防备地撞见了。
  71
  汽车疾驰在夜色中, 高楼、霓虹、行道树从车窗一晃而过,车内除了偶尔几声不舒服的哼唧,没人说话, 安静的可怕。
  前面是个红灯,江秋梧轻踩刹车,稳当停在前车后面,手指轻握着方向盘, 眼皮微掀, 从后视镜中望了眼。
  “悦。”
  yulia一只手绕着圈抓挠脖子,另只手扒拉赵悦胳膊,表情痛苦,“我肯定是中毒了。”
  赵悦眉梢动了下, 抬眼动作跟慢动作似的,扫过驾驶座,最后不动声色落在右侧yulia身上, 安慰:“别瞎想, 没有那么严重。”
  “你骗我。”yulia靠着车后座, 手在赵悦身上扑腾,闭眼悲观道:“我要是死在中国了,我的爸爸妈妈该怎么办?他们要失去唯一的女儿, 这太可怜了, 不, 我不能接受。”
  赵悦皱了下眉,抓住一直乱动的那只手,肯定道:“不会, yulia,相信我, 你会没事的。”
  红灯还有十秒。
  江秋梧直视前方的眼睛微抬,从镜中瞟向后面,视线范围内,yulia占了一大半,剩余那部分被黑色虚影填满,没敢看清楚脸。
  “不要挠,越挠会越痒。”目光没有停留太久,江秋梧看向前方,启动车子,“还有一个红绿灯就到医院了。”
  说的是英文,yulia听懂了,眼睛看过去的同时抓挠的动作也停下,“不抓,我会痒。”
  江秋梧快速抬下眼,“尽量先忍忍,不然会更痒。”
  yulia皱眉,手抓一下停一下,转头征询赵悦的意思,“她说的是真的吗?”
  “嗯。”赵悦很轻地应了声,眼尾抬了抬,觑向后视镜中的半张脸,“听她的。”
  yulia深呼一口气,身子歪向赵悦,“okok,我忍忍。”
  肩上猛地一重,赵悦下意识看向前面,还未来得及躲开,汽车已经停下在医院急诊门口,江秋梧回头冲她说:“先带你朋友进去,我去找停车位。”
  赵悦愣了愣,忙应:“好。”
  夜间急诊上病人不是太多,医生很快安排查了血,但没有找到过敏源,就开了只外涂的药物,先帮助病人缓解症状。
  赵悦去拿药,此次事件关系到酒店,江秋梧不得不留下问清楚,“不是食物过敏,有没有可能是其他原因引起?”
  医院说:“引起过敏瘙痒的原因有很多,可能是食物,也有可能是细菌感染,当然也不排除冷,热,日光等物理因素,每个人体质不同,如果患者用完药情况有所好转,就不必太但心。”
  江秋梧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
  从诊室出来,江秋梧一眼就看见站在走廊尽头的人。
  长久不见带来的后果就是仅瞟上一眼就能看出她身上的变化,赵悦貌似又瘦了,视觉上总感觉她还长高了几公分,头发剪短了些,没用发圈扎起来,有的搭在肩上,有的被随意拢在耳后,利落中带着一丝冷淡,她侧身站立,手中捏着检查单子,正盯着窗外出神。
  人变了,又好像没变。
  江秋梧每靠近一寸,都感觉心里划过一道异样的感觉,来不及细品那具体是什么,人已经停在赵悦面前。
  “你朋友呢?”她开口问。
  赵悦听到声音几乎是立马就回头,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仍然难以置信。
  在相隔七百三十多个日日夜夜,在经历道不尽的思念和折磨,在无数次崩溃又无数次自我疗愈后,当年在机场说的那些话,如今想起,轻飘飘的宛如做梦一般,不真切极了。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赵悦原先是不信这句话的,可岁月漫长且无情,现在她信了,因为她有些记不起当年的勇气和执着从何而来。
  那些纠缠和坚持,回头望去,除了给对方增添麻烦和困扰,显得毫无意义。
  江秋梧没了她,明明能过得更好。
  两人之间相隔不过半米,对方脸上闪过任何情绪都能轻易捕捉到,赵悦没长久打量,别开眼,抬手指了下对面以作掩饰,“她去卫生间了。”
  江秋梧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眼,点点头,这种情况下沉默无疑等于尴尬,好在她们有能聊的话题,江秋梧很自然的提起:“你朋友虽然不是吃了酒店的食物过敏,但到底是在酒店出现意外,于情于理,我们都会赔偿此次事故治疗的合理费用,至于你朋友怀疑的酒店卫生问题,还需要等调查清楚后再给说法。”
  卫生问题关乎到一个五星级酒店未来的名声和效益,不是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下结论的,当然如果真存在问题,江秋梧也不会回避责任,可现在并没有证据证明这点。
  赵悦一直偷偷观察江秋梧,等她说完才挪开视线。
  两年过去,江秋梧就事论事这点,真是一点都没变,而能在刚重逢的情况下,如此平静跟她谈论公事,赔偿事宜,是完全在把她当客人对待。
  沉默片刻,赵悦扭头突然问:“你在这儿工作多久了?”
  江秋梧神情微怔,说:“八个月。”
  “怪不得这么专业。”赵悦扯扯嘴角,低下头,“你呢,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毕竟......这么久没见。”
  江秋梧眸色闪动,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晚刚到。”赵悦说。
  江秋梧愣住。
  赵悦抬眸看她,笑了下,“是不是挺意外的?刚回国我们就遇见了。”
  “有点。”
  赵悦嗯了声,再次低下头:“yulia本来就皮肤敏感,可能是刚到国内,不适应这边的气候,跟酒店没关系,不用弄那么麻烦。”
  突然又回到话头,江秋梧一时间没跟上,顿了下,转头问:“你做得了她的主吗?”
  赵悦点头:“应该能。”
  江秋梧没追问她们是什么关系,问也不合适,只道:“酒店的卫生是按合格标准来执行,但也不排除例外情况,如果你朋友对此存在质疑,我们是愿意配合的。”
  “不用,她中文不好,我能糊弄过去。”赵悦说。
  江秋梧愣了愣,看向赵悦,赵悦跟她对视,“她中文我教的。”
  话音刚落。
  “悦。”yulia从洗手间出来,症状缓解后,她心情也好许多,“那个药真管用,我脖子已经没那么痒了。”
  赵悦把药给她,“多涂几次,好的更快。”
  江秋梧作为酒店负责人,及时出面说了些关心的话,以及医生的一些叮嘱,yulia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被盯得有点不自在,江秋梧补充:“当然,对于你的一些合理质疑,我们也会积极配合。”
  yulia收回目光,用俄语嘀咕了句,“果然漂亮。”
  江秋梧没听懂,看向赵悦,问:“你朋友说什么?”
  “她说不用,人已经没事,不追究了。”赵悦故作镇定。
  江秋梧虽不懂俄语,可能凭借yulia说话时长来判断这句话有多少内容,不禁怀疑:“她说的有这么多?”
  “我稍微扩充了一点,大致意思就是这样。”赵悦说完看了yulia一眼,“对吗?”
  yulia点头,眼神中透露着无奈:“yeah。”
  江秋梧笑了笑,“谢谢你的理解。”
  把人送回酒店,yulia先下车,折腾一晚上大概是累了,推开车门等都没等赵悦一下,就直接进了酒店,而赵悦坐在原地,迟迟未动。
  江秋梧手指握了jsg握方向盘,提醒:“你朋友已经走了。”
  “嗯,她可能困了。”赵悦看眼时间,问:“你开车回去吗?”
  江秋梧点头:“对,还有事?”
  “没,你回去开车慢点。”留这么久仿佛只是为交代这句话,交代完,赵悦推开车门,一只脚踏出去,连带着半边身子已经出去时,突然又回过头,喊了声:“江秋梧。”
  这声让江秋梧心里一咯噔,本能地侧身望去,“怎么了?”
  “好久没见了。”赵悦扯唇,笑得有些拘谨,“今天见到你还挺开心的。”
  72
  到家已经快三点钟, 吹了一路的风,瞌睡全被吹没了,担心把杨金凤吵醒, 江秋梧脱掉高跟鞋,没有换拖鞋,赤脚走到厨房倒了杯水,捧在手中, 小口地抿, 眼睛则盯着燃气热水器上方绿色的灯,有些走神。
  今晚这面见得意外又匆忙,能感觉出双方都没什么思想准备,相处起来不仅尴尬, 还生疏的厉害。
  也是,两年没见了,怎么可能不生疏。
  赵悦为什么回来, 回来多久, 是就待在国内了还是只留一段时间, 以及跟她一起的金发外国女人是谁......江秋梧一概不知,也无从过问。
  但确确实实就又遇上了,同在一个城市, 无法言喻的奇妙。
  过去好半晌, 杯中的水快要见底, 江秋梧放下杯子,抬手将热水器关掉,杨金凤年纪大了, 记不住事,尽管多次叮嘱用完热水器要关, 可还是总忘。
  顺便把燃气阀门也检查了遍,确定是关着的,江秋梧回卧室轻轻合上门,明天她不上班,所以睡不着也没勉强自己去入睡,而是拿起床头桌上的工作日志缓慢地翻着。
  刚看到卫生检查标准那页,柜子上的手机振了声。
  赵悦生日那晚,央求不要删掉她的联系方式,江秋梧依她的没删,但这造成的后果就是,赵悦离开后的那段时间,一听到手机传来动静,江秋梧总是有意无意的先想到赵悦,会不会是她打来的。
  这种状态持续了有小半年,期间赵悦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才慢慢有所好转,眼下赵悦回来了,又开始了。
  江秋梧合上笔记本,侧了下身子够到手机,不是赵悦,李欣打来的,深更半夜打电话准是出了什么事,江秋梧连忙接通。
  “喂,姐。”李欣声音听起来还算冷静,“吵到你休息了吧。”
  江秋梧说:“没有,今天酒店出了点事,我刚回来,你怎么这么晚打电话?”
  电话那边陷入沉默。
  江秋梧皱皱眉,尝试叫了声,“欣欣?在听吗?”
  “嗯,我在。”
  江秋梧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李欣抿了抿嘴唇,有些难以启齿,“姐,我......没地方住了。”
  江秋梧一下子坐直起来,“怎么回事?”
  “房东突然涨房租,并且提前一个月就要收下个季度的房租,我气不过跟她理论了几句,她就把我赶出来了。”
  李欣六月份刚研究生毕业,目前在家证券公司上班,实习期工资很低,生活吃住这些都要满打满算来过,房东涨房租完全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你现在在哪儿?”江秋梧问。
  “我刚收拾完东西,在小区外面的公交站台,姐,我能先去你那住几天吗?”李欣不太好意思,越说声音越小:“等找到新的住处我就搬出去。”
  江秋梧换工作后,重新租了套离上班地方近点的三室,房间是够住的,江秋梧没什么意见。
  “别说这些了,你在哪儿,地址发给我,我去接你。”江秋梧说。
  接到李欣,再把行李搬到楼上,天已经蒙蒙亮,杨金凤向来起得早,出来看见堆放在客厅的行李,忙问:“秋梧,这是做什么,你要出远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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