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内,许鹏照旧打游戏,王帅躺在床上撩.骚,直到楚檀进门,然后他们两就看见不知为何的楚檀二话不说就直逼浴室,靳简行则姗姗来迟。
等到浴室的大门啪的一声被关上,王帅和许鹏齐齐看向了靳简行。
许鹏:“靳哥,你又把楚美人给玷.污啦?”
靳简行:“.....”
王帅:“屁!靳哥和楚美人那能叫玷.污吗?那叫霸.王.硬.上.弓,暴徒硬.上美!”
靳简行:“.....”
“不过靳哥你们两口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又去小树林啦?”许鹏又补了一句。
自从靳简行和楚檀成为兄弟基友以后,他们两之间的距离就日渐拉进,所以许鹏和王帅也敢看开他们的玩笑了,而且靳简行也不恼。
甚至有的时候称他们为小情侣好恩爱哦,靳简行还要调侃羡慕吧,谁让你们没有呢!
“去什么小树林,忙了一下午新生欢迎会的事。”靳简行大.喇.喇的往椅子上一坐,标准直男坐姿,双腿打开,威武雄壮!
“是啊,我们也在忙这个。”说起这个躺在床上的王帅可就不想撩.骚了,探出半个身子,求援般的和靳简行开始探讨。
“靳哥,咱们真的要跳舞啊?你再去和老师说说呗?”
“怎么说啊。”靳简行接了杯水,一饮而尽,“体育老师说了咱们本来课程里就有华尔兹等等双人舞要进行考核的,现在正好赶上新生欢迎会这个契机。边欢迎新生,边也就把双人舞考试给过了,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多半是没戏了,就硬着头皮跳吧。”
“哈哈哈哈哈———”许鹏笑得开心,对着王帅耸了耸肩:“没辙咯,你必须得跳咯,赶紧选个舞伴吧,别到时候好的舞伴都被别人选走了!”
王帅无奈摇头:“哪有那么好选,我又不能选女的,那就只能选男的咯,既然是臭男人和谁不一样。”
说到选舞伴这个话题,王帅又看向了靳简行。
坐在椅子上的校草懒洋洋的靠着椅子,已然跨上腿了,百无聊赖的翻着手机。
一下午,楚檀在忙新生欢迎会的事,特意打算和他拉开距离的靳简行就坐在一边查他对楚檀唇有感觉的原因,一会儿从百度上对对症状,一会儿找找其他的资料。
以至于现在打开手机,满屏都是靳简行下午查的“如果对一个人的唇感兴趣是什么病,如果那个人还是同性呢”这个问题。
不正经回答,清一色的“神经病”。
正经回答“是爱情啊”。
“......”
比不正经回答还不正经呢!
所以正准备不行的话就再网络挂个号,问问医生?结果头顶上方就忽然传来了王帅询问他舞伴的事情:“靳哥,你找到舞伴了么?你打算和谁跳舞啊!”
好问题。
靳简行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前些天,他的心思就没放在这个上,在大家陆陆续续开始找舞伴的时候,他还在纠结那天清晨和楚檀的吻。
现在倒是可以考虑了,他的首选之人自然是楚檀。
靳简行才不管什么两个男的跳舞会不会别扭,会不会尴尬,会不会奇怪。
他只知道他想和楚檀跳,如果真得非必要一定要跳舞的话,那首选之人,甚至都不用想一定是楚檀。
本来,下午的时候他去找楚檀询问丁悦曦联系方式的时候,在完成聂荣聂臻找舞伴任务的同时,就也想问问楚檀他有没有时间,愿不愿意做他的舞伴。
靳简行想了好久的邀请词。
结果......看看现在楚檀躲他的这个样子,还提什么提呀,还怕楚檀不够嫌恶他么,都快把嫌弃两个大字写了脸上了!
唉,想不通啊,想不通。
真的是因为那天清晨自己“忘记”亲他的事情,所以楚檀才又开始躲着他的吗?
确实是他不好,他是混蛋,他做了他不承认。
可是他也不是不想承认啊,他好想告诉楚檀他记得那天的一切,可是这么说是可以,但是又如何解释那天的症状呢?
自己是米青虫上脑,晨.勃没抑制住,所以乱了性?
这说的通么!
靳简行好愁,没有舞伴的他寂寞沙洲冷。
王帅也意识到了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事,立即又转移了话题:“靳哥你今天晚上还和楚哥一起睡吗?”
许鹏:“.....”这两个问题好像没有什么差别...
靳简行:“.....”他倒是想!
但是谁让他第一次和楚檀睡的时候,就把人家亲了呢,现在想睡也睡不了了。
都怪自己,怎么没忍住!可是这到底该怎么忍住啊。
如果再给靳简行一次机会,他一定想也不想还是会这么做。
不,或许他也不会,他会亲的更猛!
早知道那是最后一次同床共枕,他何止是把楚檀亲破,他能直接把他亲肿!
后悔呀,满满都是后悔,现在还不能在碰楚檀了,也不能再多靠近他,要不又会被嫌弃。
靳简行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另一边——————
浴室内,楚檀也快要被折磨死了。
彻骨的凉水从头顶降落,淋落在身上,却一点用都没有。
哪怕没穿衣服,哪怕冲的是凉水澡,还是热的不行。
从唇瓣开始蔓延,到脖颈到胸口,到腰腹,再到那不可言说的……从上到下,从头到脚,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热量。
甚至比发烧还要强烈,整个人都是虚的,像是踩在云层中,脚底虚浮浑身无力。
淋着凉水的楚檀只能降降扶住墙,才能勉强维持自己的呼吸,尽管如此还是喘的不行,一呼一吸之间都是炽热和颤抖,小小凸起的喉结不断地攒动着,口中无比的渴。
想要喝水,想要温存,想要被噻满,想要什么快速又温热的东西流淌过自己的喉管,滋润自己的胃!
可惜他什么都没有。
除了能用凉水从头冲到脚让自己冷静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的东西可以依附和依靠。
再也忍不了了。
楚檀自暴自弃的将头抵在了墙壁之上,任由水流淌过头发,不断地往下滴水,双手全部张开贴在贴满瓷砖的墙壁之上,用手心的湿濡来无用的继续缓解着。
外面,靳简行和王帅许鹏他们所说的话,其实他都能听得见。
所以也毫不意外的听见了他们在谈论体育系被要求跳舞的事情,以及王帅问靳简行有没有选好舞伴、邀请舞伴,还有靳简行无声的回答。
靳简行没有说话,那就应该是没有邀请舞伴,亦或者连选都没有选好。
也是,他的选择有很多。
只要他愿意,楚檀敢说无论他在校里选谁,谁都不会拒绝的,哪怕就是拒绝了,也一定是因为害怕,怕靳简行跳的跳的,把她们的腿给撅了。
毕竟那是个连亲亲都无比狂野的人啊....
又想到了亲亲。
楚檀闷哼了一声,喘息的声音又愈发快了起来。
他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口欲症一旦被唤醒,就只会越来越强烈,楚檀本以为自己可以抗的过去,还可以像原来一样挺过去,但还是他太天真了。
他真的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似乎人们总是如此,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大脑就会自动分泌一种缓解机制,会在安抚你情绪的同时无声的替你想办法,替你解决问题,给你加油给你打气,然后调动着浑身上下的细胞和血液给你输送机能。
身体很爱你,它会告诉你该怎么办。
亦或者,它还会让你产生一种逃避心理、一种告诉你不要在坚持了,不要再强撑着故作坚强了,没关系的,放松一次吧,放过自己吧,去寻找那能庇护你的安逸吧。
真得,放松一次堕落一次没有关系的,它们不会怪你的,你也不要怪你自己...
所以,此时此刻,楚檀好像真得听从了自己的身体,听从了自己的内心,浑身上下都在告诉他就放松这么一次,就堕落这么一次!
就给自己的身体放个假,就给自己的心灵解个绑。
再也无法坚持下去了,水流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耳里只有外面、眼前的这道浴室门外靳简行他们的谈论声、说话声,甚至是靳简行一个叹气的声音,楚檀都听得无比的清晰。
那叹气的声音好像就在他的耳边。
那人从后面搂着他,立体的下颚抵在自己的肩弯锁骨处,刚刚剃掉胡子的下颚很是光滑,仿佛还染着剃须泡沫的清香,但还是觉得痒。
痒痒的来回磨砺着,他的唇就在自己的耳边,然后张开那个性感的唇瓣,慢慢的缓缓的从嗓子眼里发出了一声喟叹。
一声满是浓烈荷尔蒙的喟叹。
唔....
楚檀的身体都是一抖。
就一次,就让他放纵一次,只是这一次,就让靳简行帮他这一次.......
浴室外,王帅和许鹏正在打闹,因为王帅突然想到,如果他实在没有舞伴,且必须要邀请一名男生的话,那眼前就有现成的啊?
既然臭男人都一样,那何不就从自己的身边下手,这样他还不用考虑呢。
所以他就把魔爪伸向了许鹏,靳简行他是不敢伸的,他要命,他惜命,他就是自己跳,再不济把双腿锯断了,他也不会考虑靳简行的。
万万不会的,所以就只剩许鹏了呀!
而许鹏也非常符合呀,男的、又直、了解、亲近...不选许鹏选谁啊。
那许鹏就肯了嘛?当然不肯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怎么他们宿舍的都要从身边找!
许鹏不干,丢死人了,王帅一个人丢人就算了,可千万别拉上他,两个男的跳舞奇怪死了,又丢人又奇怪。
靳哥可以不在乎,因为也没人敢说三道四,他们可就不一样了,哪怕就是体育系的体育生为了完成课程,全体男男组合,他都觉得丢人,打死也不干。
所以王帅就准备打死他!
两人直接打闹到了一张床上。
每一个学体育的一般都挺猛挺壮的,那玩计算机的就能打得过学体育的了?没几个回合就被按在了身下挠痒痒,说今天就要强.上了他,不答应他就不停。
床上打闹,床下的靳简行大.喇.喇的坐着观摩,时而点评几句、又或者助攻几句。
“脱他裤子。”
“撩他上衣。”
“对,就这样按着他。”
“弹他小**。”
....
浴室里浑身燥热的楚檀:“......”
而就在王帅许鹏打的激烈,靳简行观摩的火热的时候,忽然从洗手间里传来了一声轻柔又湿濡的嗓音,伴着淅淅沥沥的水声,一并流窜进了靳简行的耳朵里。
靳简行对楚檀的声音在熟悉不过,无论何时,只要是楚檀叫他唤他,他第一时间就能听见。
所以此时此刻,靳简行听见的时候才觉得不可置信。
是楚檀在叫他吗?
是吗?
他叫自己干什么呢?楚檀不是在洗澡吗?
靳简行有了一刻的错愕,而浴室内的楚檀也在这个时候再次叫了靳简行一声。
很轻柔娇.媚的一声....
“靳简行……”
紧接着,靳校草就是一个原地起立,那速度快的直接把床上的许鹏和王帅都看愣了,还以为他们太骚了,靳哥听不下去了,但是不对呀,明明是他指导他们这么做的呀。
结果下一刻,他们也听见了来自于浴室的,属于楚檀的轻声。
然后他们两个就齐齐的看向了靳简行。
这好像是楚檀的声音,这声音是他们能听的嘛?
随即两人又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都认为不能听,便又装聋子装哑巴的打了起来,仿佛一切都和他们无关。
而感到奇怪的靳简行也已然跟随着娇.媚的嗓音,听话般的走到了浴室的门口。
楚檀的声音好像有些不对劲,靳简行从来没有听见过这样娇柔的气音,像是有些没有力气,又或者是洗澡洗得有些憋闷?
为什么这声音这么的湿润,这么的潮气,又这么的动听....?
就好像是哭了?!
还是那种忍受不了,承受不了的时候所发出来的哭音,亦如那天清晨他被自己压在身下,反侧时发出来的哼叫...?
走到门口的靳简行眉头都紧张了,他咽了一口唾沫,轻柔的询问道:“楚檀,你叫我?”
“嗯....”片刻后,浴室里的楚檀真的承认了。
“怎么了?”无声的,靳简行又往前走了几步,渐渐地拉近着他们的距离,直到走到满是雾气的浴室门口,看着那面起着防窥作用,绣着凌乱花纹的玻璃。
上下喉结都跟着颤动了一下。
“我....我忘拿牙刷了,你能...帮我递进来吗?”
“!”
第一次、第一次、楚檀也会在洗澡的时候忘记东西,这样的情况从来没有出现过,甚至每一回楚檀洗澡都是全副武装的去,全副武装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