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过
关于昨夜。
【今晚十二点之前你不来,我就随便找人了。我从来没有逼过你,但今天,我想逼你一次。】
夜里九点过,明柚就在企鹅上给她傻傻等了两年的白月光发了这样一条消息。对话框里还附上了两张照片,一张是有清晰文字的酒吧招牌,另一张是她端着酒杯的手。
言语间和行动上的威胁,直白得不像话。她就是在赌,赌一颗真心。
纯白色的polo衫搭配宽松的黑色背带长裤,马尾高束,只化了没有多余修饰的打底淡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在酒吧这种场所,眉清目秀的女孩难能可贵,颜值摆在那儿,哪怕明柚就坐着不言不语,两个多小时里,前来搭讪的人不胜枚举,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临近十二点,明柚无精打采地滑拉几下手机,拍了拍额头,又烦躁地将手机扣在桌面上,心不在焉地四下张望。
快三个小时,没有任何消息回复,也没有看到她期盼的那个人,心里的失望和绝望越来越深。
本书名称: 她好难追
本书作者: 鱼不忆99
本书简介: 白月光婚礼前夕,情绪濒临失控的明柚在酒吧发狠约架,一个冷冰冰的陌生女人好心替她降了火,却被她又咬又骂,酒店房间一地狼藉。
隔天,女人遮掩暧昧痕迹以伴娘身份站在了白月光身侧。而她,则是个被称作“疯子”的不速之客。
是的,她有病。
从前白月光是她的药,但她发现,伴娘也可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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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万人迷、台下万人嫌的衡传播音系花明柚,拒人无数,追人,晏柠西是第一个。
死缠烂打数月,所有人和明柚自己都以为她跟晏柠西热恋了。
看完雪她问:“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不好。”
跨完年她问:“能不能……” “不能。”
庆完生她问:“可不可以……” “不可以。”
她把女人的拒绝当做口是心非,毕竟夜里的恩恩爱爱做不了假。直到被晏柠西羞辱到尊严尽失,她才明白自己输的不只是心,还有演技。
【小剧场】
作为心理学专家,晏柠西受邀上了衡原台一档访谈节目,只为名正言顺来见一个人。
广电大厦车库,明柚将等了她三个多小时的晏柠西压在车门上:“晏老师就这么迫不及待把自己送上门?”
晏柠西红着眼躲开她的视线:“你现在是公众人物,别被拍到了。”
明柚在她耳边戏谑道:“也不是不行。当初我追你只有半年期限,我大方点,给你一年时间如何?”
谁料对方想也没想地说了“好”,一如当年说“不好”。
再后来,有人吐槽道:“晏小姐,你是怎么看上她这个万人嫌的?”
晏柠西笑道:“她要不是万人嫌,也轮不到我捡漏。”
那人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要死了。她是什么福气,摊上你这么个好…对象。”
“是我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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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燃易炸小狼狗vs清冷诱受高岭花
播音系花/省台主持人攻vs语文教师/心理学专家受
双C,年龄差6岁,本质互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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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三观、狗血皆为剧情服务,请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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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搭
炽热的阳光终于破云而出,照亮了阴沉多日的怀安市,溜进窗缝,洒下一条金灿灿的流光映照在白色大床中女孩的乌黑秀发上。
床头柜上的座机不厌其烦地响着铃,最后关头才被接起。
听筒里传来女人声:“您好,这里是酒店前台,为您提供叫醒服务。现在是上午九点整,预订的早餐也将在十分钟后送到您房间,请问您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吗?”
被吵醒的明柚云里雾里,她什么时候要了叫醒服务?又什么时候订早餐了??
“没有!”她没好气地放下听筒,翻身坐起。
低头看了看,衣服完好无损的穿在身上,只扎着马尾的头发散开了,而头绳连同她的身份.证就放在柜子上。
漠然环顾四周,安静的房间里只她一人。除了多出来的头绳和证件,柜子桌子上的东西都没被动过,丝毫没有第二个人住过的痕迹。
可她很清楚,昨晚不是梦,来这里开.房的,也绝不是她一个人。
拿起枕边的手机,一整晚过去,仍旧没有她想看到的新消息。整整两年了,她满怀期望种下又小心翼翼呵护着的“爱情”种子还没发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腐烂在了泥土中。空欢喜一场,一无所获。
……
中午,换了新装的明柚只身抵达市内为数不多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时值一年一度的国庆黄金长假,扎堆办婚礼的人格外多,酒店入口处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大门外摆放着两块显眼的婚宴指示牌,明柚一眼就认出了左边一块上面的新娘。
照片里的女人身穿大红色的中式喜服,与身穿同系列喜服的新郎,手里各自执红绣球的一头,眉欢眼笑地侧目凝望着对方。
她一直以为女人对她的好是与众不同的,可实际上,女人从未明确给过她回应,也从未允诺过她什么。一切的感情牵绊都是她单方面的假想,根本就不存在。
步履沉重地走进酒店,一声声“新婚快乐”和“百年好合”的祝福不绝于耳。但明柚的脸上不见喜色,表情也更像是参加一场葬礼——青春的葬礼。
她绕过满面春光的新郎伴郎,又绕过签到台,询问了服务员后,找到其中一间休息室。
“吱呀”一声,屋里的两人应声回头。而明柚就面带微笑地站在门边,欣赏着新娘那一目了然又无处躲藏的惊慌。
她被新娘那身洁白无瑕的婚纱刺了眼,更被新娘的表情刺了心,朱唇轻启:“何老师,好久不见。”
被她称作“何老师”的女人,正是今天婚礼的主角之一:何欢。
屋里还有一个穿着金丝绒旗袍的上了点年纪的女人,体态丰腴,正眉开眼笑地在谈论着什么。何欢拉了拉她的胳膊,在她弯腰后附耳小声说了几句话,那人就朝门口走来。
路过明柚时,还驻足打量了一番,称赞道:“小姑娘不错呀,模样标致又懂事,上大学这么多年了还能专程回来参加老师的婚礼。行,你们好好聊会儿吧,但也别太久了啊,注意时间,可不能误了吉时。”
明柚不予理会。
当房间只剩下她跟何欢两人后,她一步步走近。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这么怕我。怕得连恋爱结婚都不敢跟我坦诚,怕得一见我就大惊失色,甚至巴不得我昨晚跟别人上了床,对吗?”
听到明柚说起“上.床”的字眼,何欢张了张嘴,却又无从辩解。
她强忍慌乱,拿出师者做派:“我没有怕你。今天虽不是最好的谈话时机,但事已至此,的确也该把话跟你说清楚了。明柚,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无论做什么决定,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别人无权干涉,自然也无法为你承担责任。至于我们之间,我不欠你,也不怕你。如果你没有说过刚刚那些话,或许我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但现在看来,朋友,我们是做不成了,我只希望你以后……”
“希望我以后再也不要缠着你,希望我永远不要再出现在你的面前是吗?”
明柚逼近何欢,挥手扫落桌上的化妆品,右手压在桌面,左手勾起何欢的下巴,拇指按压着,迫使其红唇微张。
“这几年我循规蹈矩给足了你尊重,可你呢?你究竟编造了多少谎话来哄骗我?我竟然还信了你,以为你是真的懂我关心我,会等我……何欢,看到我像个傻子一样对你言听计从,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明柚笑得讽刺,也越说越过分,“婚礼马上就开始了,上台前,你难道就不想尝一尝跟男人接吻不一样的滋味吗?”
被控诉的人大脑一片空白。
忘了反抗。
正如女孩所说的,她一直都很尊重自己,从没动过手,也没有在言语上这般不留余地的羞辱过自己。
以往那个只在她面前乖顺的女孩,失控了。
何欢那满目的失望、羞愤、哀怨等情绪,无异于火上浇油,烧得明柚理智全无。就当她准备破釜沉舟时,报复性的吻,夭折在了一阵由远及近的高跟鞋声音下。
随着又一声“吱呀”,门边传来女人的声音:“何老师,还有二十分钟……”
这次推开门的,是伴娘。
明柚已收起盛气凌人的姿态,面向门口,双手向后撑在桌沿,身体背靠着高度齐腰的化妆台,右腿微曲,脚尖点地,神态惬意。
何欢背对门口,正拿起粉扑在对镜补妆。
而那些被明柚扫落在地的东西,大部分被何欢掀起婚纱裙摆给盖住了。
三两下在眼角按了按装样子,何欢放下粉扑,转头对晏柠西微微笑道:“晏老师来得正好,给你介绍一下吧,她叫明柚,也是我们学校前几年毕业的学生,现在就读于衡原传媒大学的大三年级。”
望着那个坏了她“好事”的人,明柚眼里的诧异一闪而过。
八jsg百万人口的怀安市可真小。
也,真巧。
“晏老师好!”明柚敛下情绪,改为立正姿势,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朝晏柠西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诚意十足,俨然一副乖乖女的模样。
“你好。”晏柠西捕捉到女孩嘴角意味不明的笑,好在她向来冷静自持,无论内心如何波动,面上都能不动声色。
“我跟何老师有些日子没见了,特地来找老师叙叙旧。”明柚没再看何欢,而是神色自若走到晏柠西身边时停了下来,只见她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支摔开了盖子的轻奢口红,转出膏体瞧了瞧,又盯着晏柠西的嘴唇说道,“还是晏老师的口红色号更好看。”
眼前的漂亮女人,并不是大众审美里典型的瓜子脸,右脸颊与耳垂同一水平线的位置有一颗颜色适中的小痣,涂抹着蜜桃色的唇瓣不薄不厚,上唇中心有娇小的唇珠,嘴角是自然上翘的微小弧度。
墨色长发被盘起,只余左右两缕微卷的发丝自然垂在脸侧。刚好过膝的束腰纱裙,银色水钻高跟鞋,完美诠释了成熟清雅的知性美。
明柚将口红以抛物线扔进废纸箱,面带微笑请求道:“我跟何老师的旧也叙完了,能不能麻烦晏老师帮我带下去宴席的路?”
晏柠西不置可否。
看着女孩的背影,何欢如释重负:“学生们都安排在了一个区域,晏老师,你对场地熟悉一些,带她去吧。距离不远,也就两三分钟,不影响的。”
既然何欢都开了口,晏柠西也只能应下。她拉开房门,对女孩说道:“跟我来。”
女孩贴近,语带笑意:“漂亮姐姐昨晚说的可不是这三个字。”
……
婚宴大厅,明柚和晏柠西一左一右保持着半步距离。服务员来来往往,或拉着推车,或端着托盘给宴席上菜,身后传来“让一让,让一让”的声音。
明柚见准时机,率先一步侧身,顺手扶了身边女人的腰,把她往边上带:“小心。”
猝不及防被人圈住腰,晏柠西乱了步伐,还踩到了明柚的脚。
明柚面不改色,搂得更紧了些。
晏柠西穿着淡紫色的斜肩纱裙,颈上系着同色纱巾,那纱巾本该是作为配饰系在腰间的。明柚左手扶着她的腰,右手放在她光.裸的右肩头。不需要明柚扶这一把,她自己也避得开。
待推车的服务员走过,晏柠西道了声“谢谢”,刚迈开脚步就又被明柚单手给搂回去了:“别动,纱巾挂住了。”
两人的身体贴得比昨夜还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