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美人又懒又娇——欲买桂花酒

作者:欲买桂花酒  录入:05-25

  季挽愣了愣,第一反应就是把手机拿下来确认,的确跟他的手机一模一样没错,但手感上好像不太对劲,而在他胳膊左方的咖啡机旁,竟然还躺着一部手机。
  跟他手里的这部同款同色,还都没有戴套,难怪他会拿错!

  电话里的人见他一直不说话,又开始询问,听声音是位中年男性:“你好,请问还在吗?这部手机的主人在不在你旁边?”
  季挽莫名有些慌,刚好路寂端着两杯牛奶朝这边走,他忙举起手机用手指着跟他示意。
  路寂看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紧不慢地把牛奶放到吧台上,用口型示意他先喝,才接过手机转身走到旁边去接。
  “是我。”
  “手机没丢,刚才是一个朋友。”
  “不是沈景,比沈景关系好。”
  路寂面朝着露台接电话,与他平日里跟人交流的风格差不多,惜字如金,格外的酷。
  季挽捧着热牛奶安静听着,时不时低头啜一口。
  “好知道了,先挂了。”
  切掉电话转身时,季挽也刚好从牛奶杯里抬起头,黑发柔软垂顺,眉眼氤氲着干净透彻的气息,嘴角一圈白色,像正在舔食的小猫。
  路寂眼眸微微垂下来,握着手机走过去。
  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越靠越近,季挽的目光也从他的脸颊慢慢下移,落到那只手机上。
  路寂的手掌很大,同样尺寸的手机,在他手里就显得要迷你可爱许多。
  路寂在他对面坐下,手机也随手搁在一边。
  “温度可以吗,会不会烫。”路寂温声问。
  “刚刚好,好喝的。”季挽舔了舔嘴角,又盯着旁边黑色的手机背壳看了两眼:“哥你的手机跟我同款,我刚才还以为是我的手机。”
  “嗯。”路寂的手指在手机面板上轻点:“你什么时候买的。”
  季挽想了想:“刚发售那两个月?也没多久,当时刚好前面的手机坏了。”
  “我也差不多。”路寂接着他说,唇角有一丝微笑:“不过我手机没坏,就是突然想买。”
  “哇哦。”季挽挑一下眉梢,轻轻拍手:“有钱任性。”
  “也还好。”路寂的手指捻在一起轻轻搓着,沉吟片刻,又低声说:“不觉得很有缘吗?”
  “嗯?”季挽抿一口牛奶,抬眸看他。
  路寂迎上他的目光,微微垂下视线:“我明明不需要换手机,却还是买了这一款,还是同样的颜色,不觉得我们很有缘吗。”
  没想到还在说手机的事,季挽又啜一口牛奶,香甜浓郁的奶味在味蕾充盈,他眼睛稍弯:“是挺有缘的,不过我们俩买的都是黑色,要是有一个人当时买了白色,那就刚好是情侣款了。”
  季挽说完自己先笑起来,唇角勾起闲散的弧度,眼睛里的光点清亮,看着心情不错。
  “可以啊。”路寂盯着他的眼睛看,声音略微压低:“那我再下单一款白色的,跟你凑情侣款。”
  季挽差点被牛奶呛到,推开杯子咳了两声,脸颊泛起一抹浅红。
  路寂抬手在他后背轻轻顺着。
  “咳……”季挽缓过了劲,掀起眼皮看向他,路寂微垂着眼,似扬非扬的唇角却透露出丝丝的愉悦。
  季挽有些哭笑不得,抬手在他肩头轻砸了下:“逗我是吧。”
  吃完早餐,随意收拾了一下,路寂便遵守约定要送季挽回学校。
  秋意浓厚,清冷的空气中偶尔飘来几缕丹桂的香气,小区里的银杏叶金色连绵,风一吹过,满地都是浅金色的浪漫。
  坐在车里,季挽小心屈了屈受伤的那条腿,还有点疼,但问题不大。
  因为要赶后面两节课,季挽就让路寂直接送他去教学楼,车子开进阳大,一路驶到思学楼旁的喷泉池。
  季挽推开车门,湿凉的秋风裹挟着雨后草木的清香送进车内,让人的精神也随之一震,他又俯下身,手臂搭在车窗上,弯腰看着里面:“哥,我走了。”
  风吹得他额前微微晃动的发丝更加柔软,眉眼清澈透亮,路寂的目光从他的眼睛下移到白皙的脖颈上,这个角度能更加清晰地看到他立体凸出的喉结,随着说话的动作上下轻耸。
  “这两天不要多走动,按时涂药,也不要让伤口碰到水,最好也别吃重口味的食物,好好养着,直到完全结疤伤好为止。”
  季挽被他的认真叮嘱逗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顶着这样一张神性的脸还能有一颗稀碎老妈子心的。
  小心憋笑,拖着长音回:“知道了,路妈妈……”
  路寂微眯了下眼睛,捏住他的下颌抬了抬:“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季挽还是没忍住笑出来,抓着他的手腕软软改口:“叫你哥,无敌帅气英俊的路哥哥~”
  路寂盯着他的笑眼看,默了须臾,很轻的“啧”了声,压低嗓音说:“机灵鬼。”
  要松开时又转手在他白嫩的脸颊掐了一把:“上去吧,小心点。”
  季挽直起身,对着车里懒洋洋挥手。
  这一幕刚好被同样来上课的赵飞与吴语然看个正着,赵飞一手帮吴语然拿包,另一手还拎了两杯奶茶。
  他们两个走近时,那辆黑色的车已经缓缓驶出了校门,吴语然怔了片刻,有些兴奋地扯扯旁边男朋友的袖子:“飞你看到没。”
  “看到了。”赵飞点点头,手指摩挲着下巴:“这车牛啊,低调奢华,看着不打眼,至少也得百万起步。”
  吴语然送他个白眼:“谁在问你车啦,我说刚才车上的人,是不是路神啊,他跟季挽很熟吗?”
  这个问题问得好,赵飞可太能回答了,当即斜嘴一笑:“何止是熟,锅里蒸红的大闸蟹都没他俩熟得厉害。”
  听他这样说,吴雨然随即雷达启动,一脸兴奋:“怪不得看他们俩刚才那么亲密,他还抬季挽的下巴,还捏季挽的脸,我记得之前还在校园论坛上刷到他俩的cp热帖,我当时还以为是一些颜狗的拉郎,现在看来还真的有点好嗑是怎么回事,刚才应该拍下来发给我小姐妹看的。”
  赵飞知道他女朋友的特殊小爱好,家里买了一堆男的跟男的亲嘴的漫画,平时看到两个帅哥在一起有暧昧的氛围时就磕生磕死。
  赵飞之前对同性恋和gay的一些浅薄认知就是从吴语然这得到的启发。
  所以现在对他女朋友的这种反应也完全不感到意外,甚至还想添油加醋:“你不知道,季挽昨晚还在路神家留宿了,这会路神估计是送他来上课吧。”
  “我的妈……”吴语然听他说完,捂住嘴巴嘶气:“虽然知道不应该,但我的脑子现在正在自动播放一些不干净的画面,他们俩该不会真的是一对吧,哈哈。”
  “别瞎说。”赵飞揉揉她的脑袋,像听了什么离谱的笑话:“路神我不了解不敢说,但我们挽宝有多直我还是敢打保票的,他不喜欢男人,女人也没见他多有兴趣,乖宝宝一个,纯着呢。”
  “那话也不能说得这么绝对嘛。”吴语然不开心地皱皱鼻子,咬住吸管吸一口奶茶。
  毕竟以她这个多年资深腐女的敏锐雷达,是真的能从刚才的那一幕看出那两个人之间有一种不太清白的氛围,就那种,说不出来的,黏黏糊糊,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
  赵飞没理会她的小嘀咕,抬手冲前方的季挽打招呼:“季季。”
  季挽也一早就看到了他们俩,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此刻他刚好站在大片的阳光下,头发乌黑,皮肤细净白皙,清瘦修长的身形极具少年感。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上课了,腿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赵飞昨天没跟他们一起去篮球场,还是听林雨眠说的季挽腿受伤的事。
  “还好,可以走动了。”季挽说着,手指无意识在裤子边缝摩挲了下。
  他自己的裤子昨天被撕坏了,早上出门时就借穿了路寂的,路寂的所有衣服对他来说都是加大码,裤角卷了两卷才勉强合适。
  室友俩在聊天时,吴语然就睁大眼睛在旁边看着,更多的是在看季挽,虽然因为赵飞的缘故,之前偶尔也跟季挽能碰到面。
  但不管看多少次都还是会忍不住惊叹,怎么可以有人,而且还是男人,可以漂亮成这个样子。
  脸好小,睫毛好长,在阳光下皮肤更是白得通透反光,更要命的是,他还有泪痣,在眼尾,真的好涩。
  吴语然的目光实在太过灼热,让人想忽略都做不到,季挽不太适应地微垂下头,漂亮的眉眼间略显冷淡。
  赵飞在后边拍了拍她女朋友的腰,示意她收敛点:“咱们别在这傻站了,快上课了,赶紧去教室吧。”
  说罢又暼一眼季挽的腿:“对了季挽,你这裤子不太合身啊,以前也没见你穿过,买太大了?”
  “不是。”季挽提了提裤边,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不是我的,是哥的。”
  “哥,你哥?”赵飞讶异回头:“我都不知道你还有一哥呢?”
  “……不是。”季挽的神情有些无奈,都怪路寂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让他这样叫,现在叫习惯了,在外人面前一时也忘记改口:“是路学长的,我的裤子昨天被撕坏了,所以暂时借穿他的。”
  “哦。”赵飞眨眨眼,心道之前说你们俩好的穿一条裤子那只是开开玩笑,没想到现在还真的穿上一条裤子了。
  比起他的习以为常,身旁的吴语然就显得相当不淡定,一手掐住自己男朋友的胳膊,无声吸气,眼睛里绽放出怪异兴奋的光芒。
  她没听错吧,她没听错吧,季挽叫路神什么,叫他哥,哥!
  靠!耽美漫画和小说里的受都是这么叫自己老攻的!叫着叫着就叫到床上去了!
  还有季挽刚才还说裤子被撕坏了,他们到底干了什么裤子才能被撕坏?
  怎么办,她真的不想乱嗑的,是糖自己往她嘴里炫啊!
  *
  季挽的腿伤没过几天就基本全都见好,虽然脱了疤,还是留下一条五公分长的浅紫色疤痕,像只丑陋扭曲的毛毛虫,趴在他雪白莹润的膝盖上,格外扎眼。
  林雨眠看到这幅画面,颇有些痛心疾首:“这疤也太丑了,要不要买点祛疤的药膏啊,我记得我姐之前受伤缝针,也留了好大一条疤,后来买了国外什么牌子的药膏,涂上还挺有用的,我帮你问问她啊。”
  “不用。”季挽把睡衣裤腿轻轻放下去,盘起双腿,懒懒地往椅背上一靠:“这么点疤,没关系。”
  反正他也不是女生,夏天不用穿裙子,有疤也不影响什么。
  “那好吧。”林雨眠耸了耸肩,看着他白皙的侧脸。
  季挽平时表情就很淡,不说话的时候眉目疏离,带着点高高在上的距离感,真的是个冷美人。
  笑着摇摇头:“还好不是伤在脸上,不然可就破相了。”
  说到这里,林雨眠又想起季挽受伤那天的画面,满地满腿的血,心里没由来攒起一阵后怕,微蹙起眉头:“看来你咸鱼还是有咸鱼的道理的,你跟运动项目八成是犯冲,不然怎么第一次碰篮球就遭上这样的事,下次我可不敢带你打球了,还是太平点吧。”
  季挽听着他在旁边絮絮叨叨,脑内回想起什么,垂眸略微思索几秒,沉吟着说:“雨眠,如果我说我那天摔倒不是因为意外,而是当时有人在我腰上推了一把,你信不信。”
  林雨眠滑鼠标的手指停下来,偏头疑惑看向他:“季季你说什么?”
  季挽的手指隔着衣服在伤处轻点,语气平静:“当时人虽然多,场上也乱,但完全没到人撞人的程度,有人趁乱在我后腰推了一把,我脚下没站稳,所以才会往前扑倒。”
  听他冷静说完,林雨眠反应了好几秒,然后整个人便像被点燃的炮仗一样瞬间就从椅子上炸起来:“艹!是哪个王八鳖孙干这样的缺德事!敢动我兄弟,他的爪子不想要了吧!”
  骂完还是很激动,推开椅子,捋着袖子在旁边打转:“我想想,当时场上除了我和你,就是沈景学长还有他的几个朋友,我现在就给学长打电话,让他把那几个人都找出来,妈的,什么鳖人啊……”
  “你冷静一点。”季挽把他手机夺下来,淡淡暼着他:“我跟你说这事不是为了让你给我出头打抱不平的,这事已经过去了,别再提了。”
  “那你的腿就这么白伤了啊!”林雨眠不服气地瞪大眼睛:“你不想知道是谁在背后阴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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