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在娃综摆烂后爆红了[古穿今]——梅花烙饼

作者:梅花烙饼  录入:05-25

  主要就是祈过这边的几个朋友,和言研他们认亲了。
  而有了内部人员加入的“其余”超话和“其余”粉群,也终于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支棱了起来,开始理直气壮的在网上磕糖吃粮挖同款。
  负隅顽抗的黑:协议结婚!假的!
  有了正主撑腰无比仗义的西皮粉:定制五彩绳,文昌结,情侣衣服。
  Cp粉:嘻嘻,真情侣就是最dio的!
  祈过:计划通。
  温清余完全被祈过架住了。
  他早上没想到祈过来晃悠一圈还有看他穿什么衣服的目的,等吃饭时看到对方穿着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再换就显得太刻意了。
  只能硬着头皮穿着情侣装去了项目组,迎接以言研为首的一众小姑娘们调侃的目光。
  他就说他身边肯定有内鬼。
  好在祈过没有再瞎撩什么,中午送饭的时候也依旧是老老实实的送了饭,只是给祈过发了两张他自己的午饭,这种短暂的老实让温小青蛙狠狠地松了口气,仿佛主动权还能掌握在自己手中一样。
  事实上,主动权也确实掌握在他手里。
  祈过最近虽然跳了些,但他的目的也只是在表白... ...而并没有让温清余感觉被逼迫,还能让他勉强用脑子考虑考虑。
  考虑一下,在这段关系了,除了祈过喜欢他以外,他自己,到底有没有什么其他想法。
  他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小温太傅太忙了,忙得快要没有吃饭睡觉的时间,更没有时间分配给自己喜欢谁。
  年少时本该春心萌动的时候,他又早早带上了孩子。过早投入到工作的深渊让他从未考虑过,自己会和谁成家这个问题。
  家里一开始也急过,也安排过女孩和他见面。但那个女孩接连堵了他半个月,他都连人家脸长啥样都没记住。
  最后把人家小姑娘气的哭着回家了。
  后来好像也安排过男孩子。直接安排到了他床上。
  然后... ...恰巧那几天他都睡在了书房,一直到那个男生被气走,他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这件事。
  死了一次之后虽然没有那么忙了,他不仅一门心思沉迷养生,又被一纸合约绑在了祈过身边,更是从没想过那方面。
  总而言之,没通情爱那根弦。
  至于现在... ...
  温清余放下手里的筷子,对着一桌祈过安排的饭菜,捂住了脸。
  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了。
  法治社会给了他逃跑的权利,但祈过却早早的渗透进了他生活的点点滴滴里,让他想跑,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跑。
  而且... ...似乎,他好像也并不反感祈过的亲密。
  温清余皱着眉头,仔细思考着之前论坛里,网友们给他推荐的教材。
  那几本他后来也陆陆续续都看了,人设不同风格各异,但有一些东西是相同的。比如如何确定自己的心意。
  其中有一条就是,是否反感。
  温清余顶着脸红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被祈过那臭小子轻薄时候的感觉。
  震惊有,生气有,不好意思也有,偏偏没有反感。
  完蛋了,他好像真的要做出一些大逆不道的事儿了。
  温清余又开始猛拍自己的脑门了。
  祈过晚上过来接人的时候,就接到了一只脑门红了一块眼泪汪汪的可怜猫猫。
  温清余对自己下手挺狠,昨晚拍今天又拍,脑门中间是实打实的红了一块。他又不像真的猫咪一样脑门梆硬,拍红了当然疼的厉害。
  祈过有些无奈,略显强硬得把人抱在怀里,从后座的车载小冰箱里取了冰块,用手帕包着给他冷敷。
  “怎么没把你自己拍傻?”祈过有点心疼的卡着他的腰,惩罚似的捏了捏。“以前你也这样总拍脑门,这毛病到底怎么留下来的?”
  温清余紧绷着身体,宛如一只被拿捏了后颈皮的小猫咪,一句都不敢往外喵,只敢在心里咪咪喵喵这样子。
  最开始他确实是不拍脑门的,那会儿他揪头发。
  后来考中了状元入朝为官,金銮殿上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帝王,而是一众文臣锃明瓦亮的大脑门。
  吓的新科状元再也不敢揪头发了。
  事实证明是有效果的,他上辈子一直到死,都有一头乌黑茂密的秀发,在一众同僚里鹤立鸡群。
  “好嘛,我以后不拍了。”他又不自觉的带了点官话的腔,伸出手指弱弱的搭在祈过横在他腰间的手臂上。“你,你放开我呀。”
  祈过笑了笑,又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这才放开了他。
  这两下捏的温清余哪哪都不对劲,于是,等祈安安上车的时候,罕见的发现他的小鱼叔叔又背对着他俩,变成了一朵自闭的小蘑菇。
 
 
第81章 
  自闭小蘑菇在看到窗外和往日不同的景色的时候, 就缓缓想开了。
  他有些好奇地回头看着祈过,两只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你要带我去吃什么好吃的呀?”
  多可笑呢,他们堂堂珑朝的太子太傅, 一顿好吃的就可以骗走。
  以前也没发现... ...哦,以前也是太忙了。
  上辈子忙,这辈子也忙。
  他们两个好像有所进展的时刻,全都在餐桌上。
  祈过回忆了一下这快两个月以来,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变化。然后真情实感的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
  果然,现实和小说里是不一样的。小说里的霸总可以和小娇妻上天下海的玩, 现实里的他只能趁着吃饭的时候才能和闲下来的老婆贴贴。
  “是宴修德,他新招了一个厨师,打算开家私厨, 找我们去试试菜。”祈过给他简单解释了一下情况,又有些担心的问“会觉得浪费时间吗?毕竟你还要学习,又要工作。”
  温清余很认真的摇了摇头。
  他确实没有把吃饭当成工作和学习的负担。毕竟只是朋友吃饭又不是应酬, 时间不会拖得很长,他才不要仅仅因为他能应付过来的学习就背弃那么多美食。
  祈过了然地点点头, 心里大概对温情余的状态有了打算。
  出乎他们的意料,那家私厨不仅好吃,而且那厨师一看就不一般。
  长着一张娃娃脸,一笑还露出俩酒窝,看起来又甜又软。
  惹得温清余多看了好几眼, 又有些惊讶的多看了好几眼围着厨师忙前忙后的宴修德。
  咱就是说,就是说,现在这个同性相爱都快成趋势了吗?
  还有... ...
  “你们已经在一起了?”祈过都有点震惊的放下酒杯, 目光在对面俩人身上转了两次。“进度这么快?上次见面还没听你提起过?”
  “就是上次娃综时候认识的啊。”宴修德笑嘻嘻的拉着主厨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他是容尽的朋友, 两边都知根知底的,就在一起了呗。”
  祈过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还在低头猛猛干饭的温清余一眼。
  看得温清余把脑袋垂得更低了。
  这顿饭没有吃太久,宴修德只招待了他们一下就去后厨陪老婆了,只留他们一家三口自己吃完,再对装修各方面提提意见。
  他们收拾完回家的时候,时钟也才刚刚超过八点。
  温清余本以为祈过会再暗示他些什么,但是依然没有。好像吃饭时候的那一个暗示意味十足的眼神只是错觉一样。
  他在自己的卧室里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去了书房。
  嗐,不去白不去,好像还真成他的错了一样。
  祈过也已经换好了家居服在书房等着他了,只不过这次是在门口,看到温清余走过去,还遥遥招了招手。
  “有去你卧室的地方看过吗?”祈过的笑在月光下显得似乎更好看一些,拉过温清余的手扣住。“不是你现在那个客房,你以前那个?”
  “去过。”温清余面色不变,大大方方点头。“李阿姨说那个房子一直封着,你会去打扫。”
  “嗯。”祈过的笑意更明显了些,牵着温清余,手一晃一晃地慢慢走。
  “我之前没有记忆,但潜意识里就认为那里很重要。”
  “据祈安安的亲生父亲,也就是比我大八岁的我哥说,一开始我家里人也不信邪,我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哪儿有什么喜好。”
  “但后来他们发现,谁要是一用那间房子,无论是不是当着我的面,我都会准时开始哭,哭得撕心裂肺谁也哄不好。”
  “后来那间房子就给我一直空着,空到了现在。”
  “但前几天... ...我找人把它收拾出来了。”
  他没再说话,但到底因为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
  那是以前,温清余的房间。
  他们又沉默地一起走了一会儿,很快就看到了那间在一片黑夜里,依然亮着的灯光。
  温清余之前来过。
  其实他对自己的卧室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就好像那个明明被送到他床上,却依旧好几天没见过他人影的男生代表的一样,自从他忙起来以后,他就已经很少睡在自己的卧室了。
  如果让他挑选,他最有印象的肯定是书房。
  但显然,祈过可能并不喜欢那个承载了他死亡的地方。
  “都收拾好了。”祈过的手心溢出了一点薄薄的汗,温清余动了两下,感觉他好像有点紧张。

  “你如果想搬过来的话,今晚就可以搬过来。肯定还是这边宽敞些。”祈过这次倒是显得很有礼貌,还语气委婉地征求他意见。
  不像他们刚见面的时候,直接冷冰冰的通知他搬家。
  “那就住这边吧。”温清余无可无不可,反正是祈过的一番心意。“今晚就搬过来?”
  他边说边上前推开门,然后多少是被眼前的景象震了一下。
  几乎是一比一等比复刻的他的卧室。
  温清余下意识的松开了祈过的手,有些踉跄地向前走了两步,扑到了桌子旁边,细瘦的手指颤着,去抚了抚桌子边沿的一道疤。
  眼圈不受控制得红了个透。
  “挺厉害啊祈无咎。”他是笑着说的,语调却哽咽得让人心疼。“这个你都弄出来了。”
  最终还是没有留在那间卧室睡。
  温清余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抖着身子开始哭,好像死了一次的委屈终于被他迟钝的大脑解析完成,全部因为这一道浅浅的刻痕发泄了出来,让他没有一丝反应能力,只能不可抑制的在自己的小辈面前示弱。
  祈过心疼的抱着他,用手指去按被他自己咬的鲜血淋漓的下唇。但他越按温清余咬地越狠,最后只好先把他抱出了那间卧室。
  一直到祈过抱着他躺到床上,温清余都没再说话。
  好在最后总算是松开了嘴唇让祈过给他上了些药,然后又疼得颤了很久。
  祈过又生气又心疼,边抱着人哄边警告似的点了点他的鼻尖。
  “以后再敢咬,你看我罚不罚你。”
  温清余斜了他一眼,目光中明晃晃的两个大字:你敢。
  当然,以后他就知道祈过敢不敢了。
  这会儿的祈过还是更心疼他,只训了一下就继续哄着。温清余哭了一场,心神损耗的厉害本就累,没一会儿就缩在祈过怀里睡了过去。
  祈过又做梦了。
  这次的梦是昨天那一个的后续。
  梦里的温清余还是看不见祈过,只红着眼睛在空中缩成一团。看着祈无咎在一步步把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的同时,开始寻医问药。
  他在求一味,能让人死而复生的药。
  祈过看到这里就觉得大事不妙,果然,原本抱着腿缩成一团的温清余站了起来,表情十分严肃,眼睛里都冒着火光。
  ... ...他知道的。
  他们原本都很排斥这方面的。
  子不语怪力乱神,先皇本就无能,因为沾了这方面才愈发昏聩,民间对此积怨已久。
  温清余对宗教没有意见,但对帝王沉迷此道并不赞同。
  这也是为什么他活着的时候总是和国师互怼。明明那么有能力的人,偏偏去研究方术,还是在皇帝的授意下研究。
  不问苍生问鬼神。
  祈无咎怎么会不知道呢。
  但他该怎么办呢。
  他有在励精图治,几乎夙兴夜寐,希冀于工作让他麻木。
  可哪儿有那么容易忘记。
  故人入梦是日思夜想,可不入梦,又更加惦念。
  经年久病,沉疴难愈。最后只有那些神仙方术成了祈无咎最后的救命稻草,最后的一丝希望。
  温清余站在门外,看着两鬓斑白的祈无咎认认真真的听着眼前道士口若悬河的解说,又在听完之后吩咐人把这骗人老道拖下去关起来,终于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顺着墙滑坐在地上,哭得比睡前那次还惨。
  祈过急的绕着他团团转,一次次的抬手想要去抱他,却一次次的摸了个空。
  房间里的祈无咎后仰靠在了椅子上,突然长出了一口气,笑了笑。
  “太傅。”他声音很低,语气却似乎是小孩子在撒娇讨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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