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弟——阿凝凝

作者:阿凝凝  录入:05-29

  “我说了我是山鸡,我们认识也就三个月,你对我好,这我不能否认,但你说你爱我,往后还会继续不求回报地爱我,我怎么想都以为虚。三个月,就算我们天天在一块,你又了解我多少呢?”
  “我的过去,你一点也不知情,我刚说我是个烂人,跟过四五个男人,别人都骂我是烂货,你都不问?不好奇?你不介意?说不准,你正疯狂迷恋苦心追求的,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死不要脸的婊子!”
 
 
第119章 杀人犯
  “那说不定你正努力劝退的,怕他看清楚你所谓真面目会吃亏的家伙,是个纨绔、杀人犯呢!白秋,谁说凤凰就是好的?你把自己看的太低了,把我也看的太高了!”
  上官泽从水里出来,全身上下除了脸没一处冷静。
  怎么可能冷静?他可是刚被心仪的小农民亲密贴身过,差一点就上头!好在他足够聪明,也足够有耐性,但凡换个初出茅庐的小青年,面对这么赤裸裸的诱惑,想不翻船?梦里去!
  但话又说回来,真翻船也没什么,翻了,赚一次销魂蚀骨的体验;不翻,那就不是一次,搞不好是一生。至少现在,小农民对他多多少少有点动摇,哪怕有一分信了他是真心,他都有把握把水灵灵的小白菜牢牢攥在手里。
  “怎么,不说话,你怕了?”
  男人披上长袍,长发湿淋淋在晨曦的光里往下滴着水,滴在地上积起一小滩清澈。日头越大,泉水里盐味也越浓,白秋呆愣愣站在水中,直到上官泽把裤子递给他,才后知后觉地问:“你真是杀人犯?真杀过人?”
  “你怕吗?”
  “那得看你杀的是什么人。”
  白秋展开衣服披上,肩头莹莹的粉褪去,沉甸甸的两瓣屁股因为过度紧张绷成了扁扁的圆形。
  他还是怕了。
  谁能想到,看上去一脸热忱的阿泽会是个杀人犯?
  他之前只猜到他犯了错,不得不躲在这无人过问的小山村,他咋会知道是杀人这样的错。
  杀人,那可是杀人呀!!
  “你杀了谁?”
  “我的对手。”
  “情敌?”
  “官场上的。”
  “你是当官的?!”
  “是啊,挺大的官呢。”
  上官泽笑容深深,伸出手去拉白秋,白秋嘴上说不怕,身体还是很诚实把他给出卖了——小农民赤着脚不断往后退,看向上官泽的眼神,也尽是惊疑慌恐。
  他刚才真是疯了,居然去勾引阿泽!
  就像他说的,阿泽不了解他,他又多了解阿泽?!在并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冒然向他发出邀请,现在阿泽说自己是杀人犯,那他不就等同于向杀人犯发出了邀请?
  “我不管你是多大的官,总之杀人就是不对的!”
  白秋提起灯笼,连鞋也来不及穿,丢下句就往后跑,结果一转身,身后便传来了爆笑。
  “你真信啊!”
  上官泽弯着腰,捂着肚子,“你怎么那么好骗,我跟你开玩笑的!”
  “开玩笑?你又没杀过人了?”
  白秋转过来,见上官泽笑的浑身发颤,两条长腿在雪地里乱蹬,确实像是说笑,气的用力把灯笼往他脸上一扔,“这种事也能开玩笑?”
  他都在思考回家后要不要报官了,阿泽却告诉他是开玩笑的,哪有人开这种玩笑?说自己是杀人犯,杀人犯是什么好词?!
  “我这不是为了和你配平,不让你继续自卑?你说你是婊子是骗子,那我就是罪犯,这样你总没落差了。”
  上官泽直起腰,一边解释,一边去捡白秋慌乱踢到泉水边的靴子,白底黑布的棉团靴子,沾了水,就不能穿了。
  上官泽随即蹲下来,朝白秋努努嘴,“上来。”
  白秋不动,提着灯笼,有些忸怩地站在树下。方才泡温泉烘起来的热度早已冷却,两只小脚丫搁雪地里一踩,连脚背也泛起了红,可怜兮兮,似棵小萝卜。
  “你快上来呀,我不是杀人犯,说了是逗你的,你看我这样能杀谁?我可是圣人的弟子,你不信我,总该信圣人。”
  见白秋不动,上官泽以为他还在害怕,竟有些后悔刚刚的发言。
  世间的真话,往往都是以傻话、玩笑话的方式倾吐而出。
  他想跟白秋携手一生,这些事或早或晚都是要说的,总不能要他一直瞒,即使他想,以白秋的性格,肯定也会追问:你为什么来这?你不干活,钱是谁给你的?
  准备好搭伙过日子的人最忌讳的就是不坦诚,上官泽没打算说谎,他谋划着通过一点点渗透去告诉白秋真相,如果白秋真瞧不起自己,嫌弃自己是肮脏的婊子,那他这个同样也不干净的刽子,说不定能减少白秋的几分抗拒心。
  他错了,他忽略了白秋的本质十分纯善,不管找多少借口,要他接受一个杀人犯,还是太过鲁莽。更别说他不是被迫杀了不义之徒,也不是替天行道为民除恶,他是实打实犯了错,虽然不是由他亲自动手,但对方确实死于他的算计中,死于那份年少轻狂的卑鄙狭隘的嫉妒。
  “你真的没有杀人?”
  咯吱咯吱,小兔子接近了。
  “没有。”
  上官泽面不改色地撒谎,朝后摆了摆手,那手白皙修长,倒不像染过血。
  “我是读书人,实话跟你说吧,我是因为别的事才蜗居于此的。”
  “别的什么事啊?”
  白秋终于还是趴了上去。
  上官泽掂了掂,轻飘飘的一朵,接过灯笼往山下,“你想知道?”
  白秋点点头,“想。”
  全然忘了自己半个多月前还极为排斥听取阿泽的秘密以卷入不必要的纷争。
  “我可以和你讲。”
  上官泽紧托着白秋的大腿。
  “但我需要一个立场。”
  “我通过了你的考验,证明我并非贪图你的身子,那你能否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做你的好大哥,以后都照顾你?”
  “你现在不就是我的好大哥?”
  “你明知道我说的是哪种。”
  “唔......但也没证明什么啊。”
  白秋果断在背后装傻,“考验?我怎么听不懂?我没考验,就算有,也证明不出啥。”
  “证明不出?你都那么贴着我了,我把你如何了?跟你说的话,我没有一句是虚言,你不结契,我依!不谈情,我也依!我可以等,等到你的心被我融化的那天,我相信我会等到的。在此之前,你不想做的事我都不做,除非你心甘情愿,不然我绝不勉强!做到这个份上你还将信将疑,秋弟,你可真没良心。” 
 
 
第120章 合为一家
  “没良心?好,好,我没良心,那你快把我丢下。”
  白秋趴在阿泽肩上,轻飘飘甩了一句,上官泽顿时哑火,心想,小白菜怎么变成小辣椒了?结果小辣椒又嘻嘻哈哈地笑开:“与其纠结考不考验,不如思考思考待会吃啥,在水里泡了整夜,你就不饿么?”
  “被你气饱了。”
  上官泽苦笑了声回头,刚好对上白秋亮莹莹的一双眼,漂亮的圆眼睛黑汪汪的像两颗水葡萄,他这次没避开,而是在上官泽的注视下一点点眯成了缝。
  “我给你出个主意。”
  “什么?”
  “面条,炸酱面条,再做个茭瓜汤,这样一来就干的汤的都有,不噎挺。”
  “哦,在这讨好呢。”上官泽说。
  白秋话里的体贴与歉意,他感受到了,小白菜到底还是温柔,无法正面回应的,总会通过其他方式弥补。
  这不又让他糊弄了过去!
  也许真是一物降一物,本来上官泽决定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要个答案的,现在答案问不出,他也被白秋拿捏了,一个大男人被棵小白菜拿捏了可不是什么美事,跟他想的两人之间的关系更是千差万别,然而上官泽却控制不住自己。
  他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他喜欢这份讨好,这份拿捏。
  “再加份小萝卜酱菜。”
  “加辣椒不?”
  “你手捣。”
  “可以,那我就用秋天的辣椒,等会回去辣死你!你可都得吃完。”
  “都吃完,谁叫是你做的呢。”
  上官泽微笑着托了托白秋的大腿,他是真喜欢这家伙,他才意识到,他喜欢白秋,喜欢的快没有了尊严。
  小年在灿灿的冬日下,倏地一下就过去了,时间流逝起来是非常快的。
  上官泽自打认识到自己对白秋的喜欢接近于无底线,便敞开了心扉,越发没收没止地对白秋好。
  白秋故技重演又勾引了他几波,见上官泽始终对他以礼相待,也慢慢放下了防备,两人的日子,过着过着就自然过成了夫妻。
  上官泽主动干活,学养鸡,给白秋画鸡舍。
  白秋买菜,腌肉,做饭,闲暇时还把荒废的手艺捡了起来,借着烛火,上官泽在炕头讲话本里好玩的神鬼故事,他一边听,一边手中动不停,几个日夜编了十几个竹筐,用竹棒削了竹筒装筷子,还绣了两荷包,外边粗糙,里面塞了荞麦艾叶,用来安眠、驱虫。
  上官泽讨了一只,跟大公鸡扬冠子似的每天挂在胸前,他有几套月白色长袍,穿起来特别体面,偏偏要配白秋的蹩脚之作,倒显得不伦不类,不仅贵公子气质全失,偌大的荷包鼓鼓地晃着,特别像地主家失了智的傻儿子,年纪越大越傻,还犟!在家挂就算了,出门买东西也挂,蠢兮兮的。
  白秋红着脸骂了他几次,上官泽全当没听见,第二日,依旧是锦衣长袍玉飘带,配他的蹩脚荷包,瞅的白秋心里酥酥的,痒痒的。
  大寒那天,他砍了半袋柴,加上预备过年留的一点炉炭,把火炕土炕两条炕都烧的暖洋洋,小鸡们暖和的一个个昏昏欲睡,白秋当着上官泽的面,不拉帘,就在大木盆里洗了澡。
  洗着洗着,上官泽进来了,又洗着洗着,两人滚到了炕上,盖着白秋最喜欢的那条小花被子。
  桌上的烛火熄了,炕洞里的炭球也燃成了灰,窗外的风呼号着打着土坯墙,半夜时分,天上开始下雪。
  白秋中途起来瞧了眼篱笆,回来抖一抖被子,被子里光溜溜,一双大手伸出,把他也拽了进去,之后,碎花被便整夜鼓着,天明方才瘪下。
  白秋探出头喘气,没歇一会就爬起来做饭了,上官泽则卷着被幸福地打盹,四个月,他终于体会到什么是水滴石穿。
  缸子村,白家小院,泽家小院,在那场大雪后合为一处。
  院子里的两个人,一窝鸡,人丁清冷,却不乏年关将至的热乎气。
  和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上官宅。
  例钱发不出来,上官家在过年前一天还遣散了不少仆人,那些人对上官家就没有不抱怨的,上官嫣然是天降紫微星的说法也渐渐不再为他们所认同,这跟嫣然后续少露面也有关系。
  小少爷早产,他的身体长好了,不代表嫣然的身体也调理了过来。
  月子期间,嫣然任性洗澡已经吹了凉,小腾儿百日请启蒙师傅,她作为母亲不愿假手,事事亲力亲为,再加上城东布庄的亏空,这大冬天来回奔走,一进一出的,小病也作成了大病。
  锦玉给她请了清丰县有名的大夫,大夫说,要嫣然从此安心静养,开春前不宜再出门,否则底子掏空,以后就坐不稳胎了。这才把嫣然吓住,老老实实地呆在闺房打坐起来。
  锦玉虽说要报仇,对嫣然毕竟还有一丝怜惜,看在小腾儿的面上陪了她几日。
  嫣然是个明白人,她知道丈夫对她爱意已不在,她也知道,那份爱意和心动给了谁。
  起初,尤其是刚生完小腾儿时,她也曾抱怨过,声嘶力竭地挽回过。
  时间久了,折腾够了,这份抑郁便化成了浓浓的不甘,折射在情上,更折射在生意上。
  身为上官家的家主,嫣然是很骄傲的,她不允许情场失意的同时,事业也没个起色。
  不出门,她便积极筹划起夫人的聚会,这也是她的绝活,靠县里的千金贵妇,她帮锦玉促成了第一笔订单,锦玉的商铺起来后,她还没有正经答谢过,如今刚好可以以此为由头,再和她们走动走动,顺便也打听打听竞争对手云庄的虚实。
  云锦美则美矣,穿多了也会腻,这着装扮相一时一个风气。嫣然笃定年中那股云锦热总有一天会过去,等它过去了,贵人们便能想起她上官家的布匹。闭门打坐的日子她可没闲着,手中好几个绣娘做的绣样,都预备着这次聚会上亮亮相。
  “把这些请柬都送出去,就说我上官嫣然做东,请她们到上官府喝茶看戏。”
  嫣然将六封带着香气的梅花笺递给春杏。
  春杏接过,扫了眼礼单上的大名,惊道:“这个玉茗,该不会就是那个原家家主原大爷的夫人,宋知府的独女,宋玉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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