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路：……
盛渊对他伸手，郑子路气愤不打算拉，倔倔自己起身。
“不拉？”
“不拉。”
“行。”
盛渊伸出去的手又把他推了回去。
郑子路：……
你个大狗逼。
郑子路站起身，看着盛渊排名第一的数学成绩。
心里的震惊久久未消。
以前盛渊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对方的成绩居然如此之高。
虽心有不甘，但还是对盛渊道：“你数学不错。”
盛渊瞧着他矛盾的脸，“气什么。”
郑子路拿着他刚才被挤扁的包子，“你小弟拱我，把我包子都拱扁了！！！”
盛渊看着那坨不明物体，是不应该，“我中午赔你顿午饭。”
“你说的。”
便宜不能随便占，除非送到眼前。
盛渊和夏之奇离开，“中午十一点校门口。”
那不得提前交卷吗！
郑子路为难，但对自己还是有信心。
但事与愿违，理科综合考，还是费神了许多时间。
郑子路十一点十五赶到校门口，盛渊正倚在自行车上等他。
时不时有几个高一校服的学妹路过，看他几眼，娇羞跑开。
郑子路：？
咋都喜欢这狗逼。
“喂，走吧。”
盛渊见他来了，指了下身后，“上来吧。”
郑子路：“你骑车安全吧。”
“安全，遵纪守法。”
郑子路坐上去，身子一晃，就被盛渊拿自行车载走。
耳边是凉爽的清风。
“咱们去吃什么啊？”
“霸王餐。”
“……“
去你妈的遵纪守法！！！
郑子路在后车座上发出咆哮，“我不去！！！！！！”
此声洪亮，路边的旗胜看着那一闪而过的两道身影。
“那不是盛渊那小子吗？”
喻左今站在树下抬起头。
到了面店，盛渊点了两份招牌汤面，又要了份酱鸭，还要点时，被郑子路拦下。
“点太多吃不完，还花钱。”
盛渊头也没抬，“不花钱。”
郑子路：！
靠！真的是霸王餐。
万一一会盛渊跑了，他没跑过不会被拉去洗盘子吧。
盛渊又点了两份豆奶。
“就这些吧。”
面上来，郑子路却不吃。
盛渊：“怎么不吃？”
郑子路闻着香味咽口水，“我一会会付钱，只付我自己的。”
说着他把钱拍在桌子上，他不吃霸王餐。
盛渊：“那你直接给我吧。”
郑子路：“为什么？”
“这面馆我家开的。”
“……”
郑子路默默把钱揣好，拿起筷子吃了一大口面，伸着脖子道：“老板，再要一份小排。”
两人吃过午饭，盛渊又把他带了回去。
郑子路：“等着吧，接下来的几科成绩我会超过你的。”
盛渊不在乎：“拭目以待。”
将车锁好，拿着钥匙走了。
等一天考试结束，盛渊背着书包从教学楼走出来，来到停车场。
他站在自行车前，看着被暴力拆除消失不见的后车座陷入了沉默。
【系统：……】
【系统：你也有今天。】
【系统：不要怀疑，应该是报应。】
作者有话说：
喻吧啦
坏消息：盛哥的后车座不是我一个人的。
好消息：但是吧啦有办法，可以动手变成我一个人的。
第20章
盛渊头一次吃瘪，真上进作为他的贴心系统，为他点了首好日子，在脑海中循环播放。
一时间喜庆至极。
这种事，可不是每天都能有的。
【系统：按理来说小偷偷自行车都会整辆偷走，他只拿你一个后车座干什么？】
还没等盛渊回答，就听它一声惊呼。
【系统：啊！我懂了。】
真上进大彻大悟。
【系统：盛渊，是纯报应！】
盛渊：……
伴随着这首好日子，盛渊上车出了校门。
一路来到烤肉店后门的胡同口，离喻左今下工还有几分钟。
一人一统认真分析了起来。
【系统：你觉得是谁干的？】
盛渊仰头看着夜空中寥寥几颗的星星，口吻轻松，“不知道。”
【系统：你不在乎？】
“在不在乎，不也拆了。”
【系统：下次对方要是把车整辆偷走怎么办。】
“正好有理由换辆新的。”
青逸的少年身上没有任何恼怒模样。
十分豁达。
真上进没想到盛渊居然能看得如此开。
【系统：那你要是知道小偷是谁呢？】
盛渊毫不犹豫：“头拧掉。”
【系统：……】
也不是那么开。
自行车后车座看一眼就知道是被暴力强拆，支撑后座的一节短架扭曲变形。
看来今天喻左今得走回去了。
很快，老大爷和陈姨陆续走出胡同，如煤气罐子一样的柯基迈着狗爪跟在老大爷身后。
两人走后没多久，喻左今也拎着个黑色塑料袋从胡同中走了出来。
盛渊解释：“哥今天后车座被拆了，你走回去吧。”
下一刻，他只听咯当几声。
喻左今从黑色塑料袋里拿出后车座和几个铁扣，三两下将后车座固定好。
弄好后看向盛渊，声音呕哑嘲哳。
“可以不走。”
盛渊：……
【系统：……】
一套操作，一人一统cpu都干烧了。
盛渊看着失而复得的后车座。
“你拿的？”
喻左今还是那张冷脸，没说话。
“你拿我后车座干嘛？”
依然没有回应。
换作是捡废铁大爷，场面都没这么炸裂。
喻左今拆他后车座，也不拿去卖，拿在手里根本没用。
【系统：他到底为什么拿你后车座？】
盛渊沉思：“可能是只希望他一个人坐吧。”
【系统：这么离谱？】
“真相往往是最离谱那个。”
忽略掉真上进，盛渊瞧着站在旁边的喻左今，问道：“怎么？这后车座只许你一个人坐？”
喻左今眼眸眨动了下。
【系统：……】
真的是真相，也真的很离谱。
盛渊上前，手指点在喻左今肩上，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这位同学，你很霸道嘛。”
“哥的后车座，除了你还不能载别人了？”
喻左今板着张脸站在那里，半天憋出一句。
“不能。”
“我是在问你能不能吗？”
喻左今看向他。
盛渊口吻变得严肃，“道歉。”
后者愣在那里。
盛渊：“让你道歉是轻的，做错了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但哥善良，你给哥道个歉，这事就算过了。”
善良……
【系统：你怎么说得出口的。】
盛渊：“对自我有清晰的认知理解。
【系统：……】
喻左今看着后车座，没有开口。
盛渊不知道对方到底对他自行车的后车座有什么执念。
但他这人也是对喻左今有私心的，每天一点的生命值，握在手中的东西，他也不可能放飞。
盛渊迈步上前。
“觉得哥载别人，不在乎你？”
喻左今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站在那里闷头不吭声。
盛渊：“哥就是在乎你，所以让你道个歉就算了，要是换作别人，哥就直接送警察局了。”
“谁知道啊，隐痛包庇你，你根本不领情，那就算了，看来你也不是很在乎我的感受，那明天你自己回……”
“对不起。”
枯哑的嗓音响在耳中。
盛渊回头看他，对方还算有点良知。
“早这么说，不就对了。”
他指着又被暴力按回的后车座，“以后这种事不能干，放在你我之间算玩闹，但这玩闹的界限是在我不生气的情况下，这件事本质就是盗窃，不论什么理由，事实就是事实。”
有些道理不能多说，把直白的说出来，剩下的说教咽进肚子里，往往比长篇大论的唠叨来得好些。
盛渊握好车把，“上来吧。”
喻左今迈步走到他身后。
盛渊带着人驶向林荫大道，最近夜晚的气温又降了，他想起之前某个早晨出门前，他美丽的亲妈冯娟女士叫他多添衣。
秋风刮在脸上，凉的刺骨。
是该添件衣服了。
到了一中校门口，盛渊停下车。
“回去吧，别晚了。”
喻左今下车。
盛渊不忘提醒：“以后做错事了，就要道歉知道吗？”
对方依旧沉默寡言。
盛渊也不恼，“怎么？哥说话不爱听？”
喻左今看着后车座，凝视许久，才有些不情愿道：“知道了。”
音调和音色偏的离谱，也听不出情绪。
盛渊对他摆摆手，“走吧，最近天凉，记得多添衣。”
随口一提。
盛渊调转车头，带着秋风回家，后者依然站在秋风里。
临十点半之前，喻左今回了宿舍楼。
而再一次抱着书回来和他在宿舍楼门口相遇的郑子路，当场懵逼。
昨天他不看路后所发生的人生灰色片段几乎是刻进了DNA里，撞了喻左今可不是小事，说不定对方哪天一个不高兴就把他嘎了。
所以他决定短时间内将自己保护好，不再出现在喻左今的视线内。
为了晚上回宿舍不碰到对方，还特意卡时间，离门禁只剩五分钟的时候回来。
谁知！
郑子路：天要亡我！
老天爷！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啊。
郑子路抱着书踌躇不前。
直接走吧！
但直接走了，对方会不会觉得自己没把他放在眼里。
结果一样糟糕。
他强颜欢笑地打招呼，“喻同学，好巧啊，又见面了。”
喻左今低头看着他。
做错了事，就要道歉。
就在郑子路对着脑海中的遗书文思泉涌，疯狂输出时，耳边传来一声扭曲的声音。
“对不起。”
郑子路：“……啊？”
双手立马捂住嘴。
他耳朵没听错吧！
喻左今在向他道歉！
他连忙左右看了看，即将门禁，楼门前根本没有学生为他作证。
但不良老大给他道歉！
郑子路鼻孔喷气。
有面！
他表面不敢放肆，但又压制不住那份心情，臭屁得摸了摸后脑勺，“喻同学是说昨天的事情吗？其实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喻同学只要知错就改……”
喻左今漆黑的眼睛盯着他。
郑子路话还未说完，直听“啪”的一声，原本抱在手中的书被喻左今抬手拍落在地。
书本凄凄惨惨，被秋风刮的哗啦啦响。
错是错了，但改不可能改。
郑子路：……
新型校园暴力！
郑子路嘴一咧。
他的灰色人生！
他的天再也不会亮了！
宿舍老师出来，“那名同学！快门禁了！你怎么还不进来！”
“老师，他！他……”
郑子路伸手去指，只见喻左今早已消失不见。
第二天，科目成绩出炉，校排名也张贴在了展板里。
去看成绩的路上，郑子路正巧和盛渊一伙人狭路相逢。
盛渊：“看成绩吗？一起啊。”
郑子路没拒绝，但还是倔倔对盛渊道：“我是绝对不会输。”
“是吗？”
“当然！”
“不信。”
郑子路：……
盛渊拍拍他的肩，“你不会输太惨的。”
郑子路：？
盛渊：“我为你空了物理三十分的大题。”
【系统：你好浪漫哦。】
郑子路：“谁赢还不一定呢！”
一行人一路来到展板前。
人流不小。
郑子路先盛渊一步走到前五十名的板块，第一名依然是郭刚，第二名是季明莱，第三名……
只见原本第三名一直写着他名字的姓名栏中写着两个字。
盛渊。
而他则由以前的万年老三掉到了第四。
郑子路目瞪口呆。
他揉搓眼睛。
真的让盛渊考上来了。
夏之奇看见排名，双眼瞪大，嘴一张就要喊，被小胖一掌封喉。
用眼神示意。
“忘记了吗？盛哥说要学会如何做人！”
夏之奇看着他眉飞色舞的眼睛。
“你眼睛抽筋了？”
小胖：……
小胖将人拉离人群，盛渊拍拍郑子路的肩，“下次努力。”
话落就带着小弟走了。
路上，真上进冒头。
【系统：宿主！你真的牛逼！】
盛渊：“一般一般，全校第三。”
【系统：你是在炫耀吗？】
盛渊没有否认，“赢了不炫耀等于白赢。”
【系统：那你怎么不跟郑子路炫耀。】
“那样会显得我很不会做人。”
【系统：那我呢？】
“你……”盛渊微笑：“你无所谓～”
【系统：喂！！！】
等到了教室门口，夏之奇一个健步冲进屋内。
到班了，自己的地盘，谁也别想拦他。
“兄弟们！盛哥！全校第三！！！”
教室内短暂的沉寂后，爆发出了惊人的呼声。
“喔喔喔喔喔！！！！”
“吼吼吼吼吼吼！！！”
整个走廊，听取六班猿声一片。
作者有话说：
夏之奇：那一天，我逢人便说，我盛哥考了全校第三。
盛哥，怎么学都学不坏
喻吧啦，怎么教都教不好
喻吧啦心理扭曲，嘴上说错，心里我没错，他还是觉得盛哥只能载他，载别人就是别人跟他抢，慢慢改。
第21章
盛渊走进教室，铺天盖地的呼声不绝于耳。
“盛哥！牛逼！！”
“盛哥，真让你考上了！”
“盛哥！！！”
各科课代表正抱着卷子，穿梭在教室中，将试卷按名字发下去。
“卧槽，小胖你他妈数学一百零一！”
“艹！我化学也不低！”
“不是我吹牛逼，我要是拿这套卷子回家，我妈能给亲戚挨家挨户打电话。”
“喂，爸，是我，你今天下班回家买点鞭炮。”
“啥？买鞭炮做什么？我回家你就知道了！”
“不买还骂我？！这位同志，到家可别后悔。”
寸头挂掉电话，“我回家就要游戏机。”
后排的不良少年聚在一起，拿着试卷互相攀比。
金安珠坐在座位上乖巧等待。
他已经开始期待了。
小胖数学都能考一百零一分，那他也可以。
他也不强求，一百零二就行。
直到数学课代表将试卷发到他手中，金安珠看着试卷上的分数差点哭断了肠。
十六分！
太侮辱人了。
同学过去瞄一眼。
“你自己认真做的吧。”
金安珠嘴巴一撅，“当然了！”
可努力了！
“看出来了。”同学：“蒙的错不了这么多。”
金安珠：……
就是把答题卡扔地上踩一脚，分也比这高。
金安珠欲哭无泪，拿着卷子转身，“盛哥。”
盛渊掀起眼皮。
看着盛渊那张帅脸，金安珠得到了点安慰，将卷子递过去，“盛哥，我太难过了，我认真答的，但分数还没有我以前蒙的分数多。”
盛渊瞧着：“你字写的很漂亮。”
金安珠瞬间被转移注意力，“是吧，我从小练的，老师都夸我。”
盛渊指着他的卷子，“你提升性很高，不必因为一次成绩而气馁。”
“真的吗，盛哥？”金安珠扭捏：“那我以后不会的题可以问你吗？”
“当然可以。”
“随时吗？”
“嗯。”
金安珠顺着杆子往上爬，“盛哥，我语文也不太行，你也给我讲讲呗。”
“你可以先看一些文学作品。”
“但我这人就喜欢看小说，就那种强制狠狠爱那种。”
盛渊思索片刻，“我家里有一本适合你，明天给你带来。”
“真的吗，盛哥～～你太好……啊！”
金安珠起身刚要扑到盛渊身上，就被夏之奇一把拽开。
“你少来啊，平时拿零蛋也没见你这么演。”
夏之奇眼神警告。
我盛哥不是你这小东西能肖想的。
金安珠：……
把金安珠拱开，夏之奇将自己的英语卷子放到盛渊桌上，“盛哥你看看，我是不是特别有学外语的潜质。”
搭眼一看，分数还真不低。
一百二十九，对于夏之奇这样的不良少年来说，可以说是相当高了。
小胖和金安珠瞧了，也跟着吃惊。
没想到夏之奇能考这么高分。
一百二十九什么概念，夏之奇之前考试全科加起来都没有一百二十九。
盛渊的夸赞对于这些小弟也从不吝啬，“很好，确实有点潜质。”
夏之奇一脸向往，“盛哥，我看电视上那些外交官可气派了，我这要是学好了，我是不是也能当啊。”
这是盛渊认识夏之奇以来，头一次瞧见对方这副表情。
无所事事的不良少年，面上出现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
自由畅想，意气风发。
真上进捂嘴抖动。
【系统：没想到夏之奇也有靠谱的时候，他真的，我哭死。】
下一刻，语文课代表走过来。
“夏之奇，你的语文卷子。”
对方放到他手里，夏之奇顿时一僵。
小胖和金安珠也凑过去看。
语文25。
又看看桌面上一百二十九的英语试卷。
小胖：“你是间谍吧。”
夏之奇：……
夏之奇石化，盛渊起身将英语试卷塞到他手里，“加油，大外交官。”
“盛哥你信我？”
盛渊：“说什么呢，哥最相信的就是你。”
还得是他盛哥！
与此同时，校园论坛盛渊和郑子路的赌约贴被顶了上来。
“卧槽，六班盛渊真考全校第三！”
“我看见盛渊排名时我都惊了。”
“不是说这次理科综合卷难吗？大部分都没考好，他排名可能是这么上来的。”
“再难，能从校排几百到全校第三？”
“我看了，他除了物理，基本没有丢分的，大多都是满分。”
“会不会是作弊？”
“拜托，你也不看看盛渊在哪个考场，一班理综老钱监考，四大名捕之首。”
“我今天就站这了，我看谁敢说我盛哥作弊！！！”
“谁能相信啊，这两天考试，盛渊中午还抽个空把三中狼王给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