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被人耗着头发像牛羊一样弯着腰,狼狈难堪。
糖糖吓得大哭出声。
“妈妈!!妈妈,松开妈妈!”
“滚一边哭…我草啊!!!”
男人话还没说完,人群中突然出现道身影,一拳将他掀翻在地。
他的速度快极了,众人还没看清是谁,男人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你凭什么打她?”
男人的脸瞬间肿起,张嘴吐了口血唾沫,看着身上的盛渊。
“你个小兔崽子从哪冒出来!”
“我问你凭什么打她?!”
盛渊扯着男人的领子,一双眼睛猩红地盯着他。
王老师脖颈上的黑手印,像是枷锁一样牢牢套在脖子上。
他所受的教育里从来没有打女人。
只有最无能的畜牲才会打女人洒气。
王老师见了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赶忙想上前去拉盛渊。
她慌了,头发凌乱,身上的白裙子也沾上了土,但却被赶来的林晓园拦下。
“王老师。”
王老师神情慌张地看着她。
林晓园握住她的双手,“你还要忍吗?”
孩子的哭声还响在耳边,王老师说不出话来。
她想忍吗?
大家都劝她忍一忍,她一开始也想过离婚,但大家都说孩子太小,不能没有爸爸。
王温你也是孩子过来的,小时候别人家庭完整,你没有妈妈,心里不好受,糖糖没有爸爸也会不好受的。
你是单亲家庭,孩子可不能再是了。
那些长辈语重心长的说。
没有人支持她。
像是一座山压在她背上,压弯了她的腰,压弯了她的骨头。
甚至将她的学识、她的教育置于谷底。
人群中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她身处混沌。
但却有着一道声音将她拉了回来。
盛渊扯着男人的领子。
“我早上看见就想说了!我们老师脖子上的纱巾丑爆了!”
从人群中阔开,震耳欲聋。
哥哥,打人是可以原谅的吗?
那么小的孩子怎么问得出这种话,盛渊死死钳制着男人不松手。
他怕孩子觉得打人是对的。
“我们老师的脖子!是戴珍珠项链的!”
盛渊扬起拳头狠狠砸在他脸上。
“从来不戴那丑的要死的破纱巾!!!”
那个女人永远温柔恬静,穿着白纱裙戴着珍珠项链,在讲台上用温婉的声音念着古诗词。
风一吹,是她像蝴蝶一样翻飞的裙摆和温柔的脸庞。
王老师眼泪夺眶而出。
盛渊被男人掀翻在地,夏之奇又扑了上去。
“妈的,死畜牲,我这辈子最恨打女人的人!”
“我让打你女人!我让你打女人!”
六班学生都上前,叠罗汉一样死死压着家暴男。
“你要是再敢打她,我扒了你的皮!!!“
林晓园死死牵着她的手,斩钉截铁地告诉她。
“老师,你没有错。”
她作为一个母亲,一个女人并没有错,她只是缺少一些力量罢了,但刚好他们就是力量。
金安珠力气小,但也死死压着男人的手臂。
“总有一天!我们王老师还会带着珍珠项链回来给我们上课!”
“我告诉你,没有人可以欺负她!没有人可以欺负她!!!!”
男人被压得脸憋的通红,氧气越来越少,呼吸不上来,要晕眩过去一样,自救的本能让他疯了一样嘶吼,抬手甩开了金安珠,金安珠脚一滑,猛地后仰倒在地上,四脚朝天。
王老师从梦魔的手中逃了出来,有人破开黑暗给了她天光。
“你凭什么打我的学生!”
“你凭什么?!”
“陈杭!我要跟你离婚!!!”
学校门口闹这一通,警察也过来了,因为参与了打架,六班的大部分同学都要跟着走一趟。
王老师哭得眼睛都肿了,止不住抽噎,觉得自己害了学生。
盛渊和夏之奇他们却没一点伤心,还嬉皮笑脸的。
“老师,哭什么?”
清逸的少年回头。
“哭可不好看。”
王老师眼泪流的更凶了。
教导主任闻讯赶过来,到底是打架,在警察面前装样子教训几句,指着他们,“还笑呢!”
夏之奇做了个鬼脸。
寸头家里有妹妹,十分顺手的抱起糖糖。
糖糖看着挂彩的盛渊,盛渊也同样瞧见了她。
指着他血红色的嘴角。
“看到了吗,打人是不对的,你爸爸不对,哥哥们也不对,所以要跟警察叔叔走。”
“但是也不是完全不对,别人欺负你,你挥出去的拳头是合理的反抗。”
糖糖懵懵懂懂地点头。
“大哥哥,你疼吗?”
盛渊故意夸张,“大哥哥要疼死了。”
喻左今从校外回来,就看见警车围了一中校门口,盛渊就在其中。
“盛渊。”
盛渊听见有人叫他,回头。
喻左今浓墨的眉宇瞬间皱起,只见他的嘴角破了一块,手背上还有些口子。
盛渊见是喻左今有些意外。
在他印象中,这好像是对方第一次喊他名字。
只不过他现在没空和对方说话。
他指了下人群,“有什么事回来再说,我得跟着走一趟。”
喻左今却像没听见一样穿过人群走到身边,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他嘴角的伤口。
盛渊和夏之奇一伙人去了警局,喻左今也跟去了。
教导主任和小桃老师查看着学生们的情况,王老师还没控制好情绪,泣不成声。
警察看着陈杭和盛渊,“谁先动的手?”
盛渊:“我和他之间我先动的手。”
“为什么打他?”
“他家暴我们老师,在校门口打她,气不过动手了。”
警员看着陈杭的目光瞬间变了,“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警察同志,你别听他瞎说,什么家不家暴的,我们两口子之间的事关他什么事?”
夏之奇和金安珠他们就站在盛渊后面,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这么无耻。
“他就是家暴,刚才在学校门口我们都看见了!”
“对!”
“你们放屁,我没打她!”
盛渊:“你不光打了,你还掐她,她脖子上现在还有手印!”
千夫所指,现在一人一句就能压死他,男人急了,指着盛渊破口大骂。
“你个兔崽子会不会说话!”
“你爸妈怎么教你的,这么没教养!”
“我打她?我打她!”男人承认,“是,我是打她了。”
“但是警察同志你知道为什么吗?!”
“就是因为他!”
男人伸手指向盛渊。
“那个臭娘们和她的这个学生出轨,搞师生恋,我气不过才打她的。”
盛渊愤怒起身,“你放屁!”
众人根本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卑鄙无耻,不占理便开始编造谣言。
人言可畏,有些谣言一但散播出去不论真假,都会给人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就是后续受害者澄清,也不会有人在乎。
更别说王温的职业,背上与学生有染的污名,职业生涯在顷刻间毁于一旦。
这种鬼话只能现在立刻杀死,不然就会像蝗虫一样盖过天空。
“警察同志,我可没有半点假话!”
“王温那个臭娘们不要脸,就是和她这个学生搞师生恋。”
盛渊双手握得作响,起身向后走去。
喻左今在夏之奇他们后面,身前是金安珠,瞧见盛渊走过来,肩膀一撞,将眼前的野火同学撞开。
金安珠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撞他干嘛?!
抬头去看,只见喻左今被扯着衣领,让盛渊从人群中带了出来。
男人还在喋喋不休。
“就是因为他们两个有染,我才动的手,我平常是个很理智的人。”
“你说他俩要是没什么不正当关系,刚才为什么冲出来打我,他们就是……”
盛渊拉着喻左今走到他面前,打断他。
少年轻逸的嗓音响起。
“看好了。”
男人:?
盛渊拉低喻左今的脖颈,仰头吻了上去。
男人:!
金安珠:!
作者有话说:
金野火:我的!明明是便宜给我的!!!我的!(打滚)(撒泼)
喻吧啦:撅嘴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ps:盛哥是奔着吧啦去的,只不过吧啦和野火都以为盛哥目标是野火。
第54章
盛渊握着喻左今的脖颈, 两人亲得难舍难分。
脚下一滑,噗通一声,两人像是麻花一样倒在了地上。
警员和男人瞪大了眼, 身后的夏之奇张着下巴,一副脑干被水管抽干净的呆傻模样。
两人亲在一起的动作十分丝滑, 盛渊是早有准备,但喻左今却是突然无法预料处于被动状态,然而他没有任何反抗和心理上的不适, 迎“男”而上。
甚至…甚至在盛渊仰头时低头撅起嘴等着他亲。
两个男的,接吻,地点警察局。
炸裂!
夏之奇觉得这世界都疯了, 把他劈开都想不到人生中看到如此离谱的一幕。
此时倒在地上和同性亲在一起的是他大哥。
身后审讯室的门把手被拧动, 夏之奇心差点没从嗓子眼跳出来,一个箭步冲过去, 后背抵在门上, 挡住外面人的进入。
教导主任听到里面有声响,以为是盛渊他们做了什么冲动事。
嘭嘭拍着房门。
“开门啊!堵什么门!”
夏之奇:……
堵的他盛哥的柜门。
要是教导主任进来看见这一幕,他敢说对方会成为一中建校有史以来, 第一个疯掉的教导主任。
他只能帮他到这里了。
盛哥你倒是快点啊!
金安珠急得直跺脚, 大腿都要拍断了!掐着人中差点没撅过去!
哎呀!哎呀!!!
他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明明盛哥刚才是奔他来的!是奔着他来的!!!
都是刚才这个大家伙撞他!使蛮力撞他,把他撞飞了。
喻左今被盛渊拉走时一句话也未说, 但此刻金安珠却听见了声音。
震耳欲聋。
“和盛渊亲嘴?拿来吧你。”
啊啊啊啊啊啊!!!
他心中装着一只尖叫鸡想要咆哮,抓心挠肝的遗憾, 欲哭无泪, 他现在就去和孟姜女哭到长城!
他怎么这么惨啊, 亏当初盛渊没出头, 投一中大猛一的时候, 他还联合小姐妹们把喻左今投到了榜首,虽然功劳微不足道,但那也是份不可磨灭的努力。
谁知道!
金安珠看着和盛渊亲在一起的喻左今。
谁知道他这么狗啊!
恩将仇报!抢他老公啊!
金安珠现在恨不得将喻左今从盛渊身上扒下来,看着两人贴在一起的嘴,后槽牙都要要碎了!
而且……
金安珠:!
两人唇缝拉开,喻左今还往他盛哥嘴里填舌头。
这他可是做梦想都不敢想的!!!
喻左今,你偷我的拿什么还!
喻左今舌尖刮过盛渊破开的嘴角,直接填进人嘴中,盛渊一个不背,直接吃了一嘴。
他下意识皱了下眉,根本没想到喻左今会伸舌头,一开始盛渊只想着嘴对嘴,将男人的谣言扼杀在摇篮中。
但不管如何,他想要的效果达到了,他闭上牙关,抬手拍了下喻左今,演员该退场了。
“行…唔。”
他和人拉开些距离,唇齿就又被堵上了。
盛渊一把将他按开,“行了。”
喻左今舔了下嘴唇,也不生气,带着亲得肿起的嘴转身回了后面。
金安珠:……
他可不生气!他都亲着了!他有什么气可生的!
喻左今路过金安珠时看了他一眼。还是平时沉寂像死水的漆黑眼眸。
但金安珠在他的眼神中读出一丝得意。
真系好得意!
唇上凉飕飕的,盛渊抹了把嘴,重新坐回到审讯位,满不在乎地看了眼刚才满口污言的男人。
“你继续。”
男人:……
男人看向警员:“警察同志我……”
警员:“你还想继续造谣?!”
人家都当众表明性向了,居然还想污蔑编造谣言!
恶劣至极,不配为人!
最后的谎言被戳破,男人一下子都慌了,“警察同志你听我解释!”
盛渊在一旁旁默默补刀。
“暴力伤人加造谣,你要吃牢饭喽~~~”
【系统:……】
他是懂怎么搞人心态的。
狗逼就是狗逼,绝境也能给人最后一击。
之后警员找来王温确认情况,看着她脖颈上乌黑可怖的手印,警员面色难看至极,得多用力才会在人的皮肤上留下这么明显的指痕,几乎是置人于死地的程度。
王温现在情绪明显得以平复,她想明白了,就算是单亲家庭她也可以带着女儿过的很好,女儿需要的是一个爱护家庭的爸爸,她需要一个有责任感有担当的丈夫,绝对不是向家人施加暴力的禽兽。
那些长辈都不支持她,但她现在并不是孤身一人。
“警察同志,我告他故意伤害。”
男人急得从椅子上站起,“夫妻之间的小打小闹,怎么算故意伤害!”
“难道等到有一天我被你打死了,开不了口,也算是夫妻小打小闹吗?!陈杭,我跟你过不下去了,我要跟你离婚,你不同意也没关系,我会找律师打官司。”
“婚我们离定了,告你这件事也是一样,我要你付刑事责任!”
“王温!王温我们是夫妻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有为糖糖想过了?!王温!”
男人情绪过激被两名警员压在位子上嘶吼着。
他不想坐牢!他不要坐牢!
本以为这次王温还会像之前一样默默隐忍,但他错了,大错特错。
王温站在旁边没有看他一眼,多讽刺啊,从来未为女儿着想过的人,现在口中大言不惭。
他到底是真的为女儿着想,还是为了脱罪。
王温闭眼,心中早就有了判断。
盛渊等人经历一番长达两小时的口头教育,离开警察局。
教导主任见学生们都没什么大事,悬着的心彻底落地。
“看见你们都好好的,老师就放心了。”
夏之奇走在身后。
教导主任之所以放心,是有人在为他负重前行。
他当时要没堵着门,现在警察局门口就得停辆救护车。
老藩,虽然你四十好几,但也有人身后默默守护着你。
夏之奇彻底的自我感动一把,像救世主一样。
他看着前面的盛渊和喻左今。
怪不得两人时常在一起,他还好奇盛哥和喻左今为什么这么好,大部分不良头目之间都是不对付的,争名头争地盘,但两人相处异常和谐,甚至几乎每天都会在不固定的时间段待在一起。
况且盛渊还一直接喻左今下工。
他默默走到盛渊身后,小声问。
“盛哥,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盛渊转头看他,“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是…”夏之奇不知怎么描述,指了下喻左今,撅起嘴。
他可没什么偏见,虽然同性恋不常见,但群体一直有也没多新鲜。
盛渊知道他是误会了。
“刚才那么做是不想让那个畜牲造谣。”
夏之奇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是他思想发达了。
临到校门口,教导主任接到电话,看表情挺要紧的。
但也不忘回头叮嘱,“老师还有事情,你们回学校就老老实实回班级上课,要是让我逮到谁逃课。”
他给出关键词。
“下周一,国旗,五千字。”
众人满口答应,一行人往学校里走,走到高三教学楼时,喻左今没有进去,而是脚步一转打算回宿舍。
刚才情况突然,把人亲了,盛渊怎么着也得给个解释。
“你们先回去,我一会到。”
搁下一句话,转身朝宿舍A楼的方向走去。
喻左今腿长步子大,盛渊快走几步才追上他。
“刚才在警察局事发突然,我没想那么多,不好意思。”
盛渊收起了平时说话的随意,认真道歉。
喻左今看着他没说话,目光落在盛渊红肿的唇上,冷着的脸上没有表情,但却能让人感受到他心情愉悦。
两人现在的嘴都有些肿,因为刚才在警察局里接吻亲肿的。
当时喻左今整个人都是战栗的,处于高度兴奋状态,比他以前做出的那些寻求刺激的事情刺激千倍百倍。
仿佛打了过量兴奋剂。
盛渊想起什么,开口问道:“这不是你初吻吧。”
喻左今一愣。
“你好像很熟练的样子。”盛渊:“你早恋过?”
问句仿佛在试探,又好像在质问。
他以前要是和别人交往过,对方心里应该会不好受。
喻左今几乎是瞬间脱口而出。
“没有。”
沙沙哑哑,有些认真。
况且他真的没有。
别人都怕他,没几个人敢接近他,早恋交往这种事情更不可能。
盛渊:“真的?”
喻左今冷着脸点头。
“那你为什么往我嘴里伸舌头?”
这次换喻左今僵住了。
为什么会往他嘴里伸舌头。
跟谁学的?
喻左今几乎是被清纯人设的铁链锁在原地。
昨天他才敲定他在盛渊心里的好孩子身份。
怎么学来的?
是他看黄片看来的。
他是典型问题学生,老师眼中头疼的不良少年,高中这几年没人管教,脾气差性格阴戾,什么坏学什么,那些坏事他能干的都干过。
打架斗殴,抽烟酗酒,看黄片。
然而这话他不可能对盛渊说出口。
他看着盛渊好奇的眼睛,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要是实话实说,盛渊会不会不喜欢他。
他现在无比懊悔,甚至唾弃以前的自己,为什么要看那些黄片。
喻左今,你为什么不善良!
作者有话说:
喻吧啦:我看黄片,我有罪(跪地)
第55章
喻左今像是草原上看到猎物的狮子一样定在原地, 匍匐在后方观察着时机。
但草原上狮子有发起进攻的时机,他却没有,看着盛渊寻求答案的眉眼, 他冷着脸站在那里,用出自己不想和人交流时的惯用技能, 装死。
他是绝对不会把他看黄片的事情告诉盛渊的。
盛渊昨晚那句带着笑意的好孩子还存留在他耳朵里。
绝对不可能。
喝酒抽烟的事情也更不能让对方知道。
黑历史一旦打开就仿佛深渊般的无底洞,以前做的那些不好的事情历历在目,像是幻灯片一样在脑海中好逐一播放。
甚至地点场景、时间都格外清晰。
他前两天打掉了郑子路的书, 今天还创飞了金安珠。
那天在店里为了不让柯基烦他,把它的火腿肠放到柜面上,让它蹦起来自己够。
从人到狗欺负了个遍。
喻左今越想脸越黑。
别开目光, 漆黑的眼眸看向远方, 冷漠间透着些心虚。
如果说现在喻左今在盛渊心中是一张满分答卷,那么之前的事情一旦败露, 这张试卷别说及格了, 直接降到负分。
在盛渊心里是负分。
对方不会再与他亲近,甚至会用和当初他在胡同里打人时气愤厌恶的目光看着他。
而当时盛渊目光中的厌恶,就是因为他暴力伤人。
喻左今心中那股莫名烦躁的情绪又升了上来。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时常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长期的生理与心理因素形成的躁怒兴奋感, 就像是针剂打进身体里,无法压制, 只能等剂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