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时光说——蜜糖年代

作者:蜜糖年代  录入:06-04

  “……嗯。”这只拨云撩雨的手把唐林深推向刀山火海,他怕吓着路汀,只能装得心如止水,音调却不堪入耳。
  路汀眨眨眼,他双瞳间迷茫的神色还未褪去,眉眼纯情又无助的袒露着无辜。那指尖在唐林深的唇角蹭了蹭,路汀温软地询问道:“哥,我能和你接吻吗?”
  唐林深脊背肌肉狠狠一跳,霎时被五雷轰了个彻底,“你说什么?”
  路汀的右手不抽了,还疼,能忍,他从唐林深的掌心抽出,双手捧住唐林深的脸,思忖片刻,说道:“哥,我不怕了,你、你在这里,我很安心的。”
  当你觉得安心了,那就能做许多事情,水到渠成的事情。
  这是徐俏俏告诉路汀的,并且在此时,他学会了一举反三——是不是只要接了吻,就能让这种安心根深蒂固了?
  不知道,想试试看。
  路汀惴惴不安地看着唐林深,黑暗环境下不用局促,他能看得久一些。
  唐林深从来不是正人君子,他对路汀的想法不纯,这是可以坦荡承认的事情。
  “好。”唐林深说。
  路汀:“……”
  然后呢?
  唐林深不急不躁,他又问:“小鹿,你不会吗?”
  路汀说:“不、不会,我看见过,太远了,没、没看清——哥,难吗?接吻很难吗?”
  唐林深带着温和柔软的笑意,说:“不难的,我教你。”
  路汀不紧张,他其实根本不懂接吻深层次的含义,没人教他。路汀只是觉得新奇,这种新奇事情让他自然而然地产生了回应。
  虽然回应的一开始略显笨拙。
  唐林深从路汀的鼻尖开始,他太喜欢这颗小痣了,却不能亵渎,于是舌尖向下,落在路汀的嘴角轻碾,润湿了一点儿湿气,很快烫红了彼此的双唇。
  路汀任由唐林深弄,他不动,断断续续地哼着声儿,其实很舒服的。
  唐林深尝出了甜味,他从碾转成了咬,咬着路汀的下唇,用的劲儿不大,卷得人心痒,像极了情窦初开的莽撞青年。
  路汀的唇像一粒熟果,嫩得出水,一蹭就破。他吃痛,哼唧一声,口齿微开,失守了。
  唐林深伺机而动,舌尖勾了进去。
  路汀的紧张属于条件反射,他口腔内壁骤然一僵,咬了唐林深的舌。
  血腥味弥漫,挺刺激人的。
  “嘶,”唐林深稍稍退后,两人分开一些,“小鹿,别咬我啊。”
  路汀脸红,被窝里太闷热了,他出了一身汗,冷汗热汗都有。他抿着唇尝了尝口里的滋味,对血腥味极其敏感,于是扬着脖颈追逐唐林深的双唇,撒着娇道歉:“对不起哥,还能继续吗?我、我不咬你了。”
  唐林深欲念深重,事到如今,他完全不装了。
  “好,”唐林深的强势微显,但温柔依旧,“真乖。”
  唐林深与路汀在方寸天地间耳鬓厮磨乐不朽,中间还隔着一张没被捅破的白纸,纯情之下是缱绻旖旎的柔情。
  路汀很舒服,身和心都舒服了,当恐惧被安全感代替,他再次想起徐俏俏说过的话——接吻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如果发生了,那就好好享受吧。
  于是在刀山火海里的春色,其中滋味只有当事人才明白。
  室外烟花不知何时消声遗迹,万籁俱静,新的一年开始了,可房间里还火热着呢。
  新鲜空气摄入不足,路汀喘不上气,他哭了,被唐林深弄哭的。
  唐林深挥手撩开被子,他绷着腰背的肌肉,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辗转时却很温柔。
  劲儿不知道都使在哪儿了,倒霉了那床被子,唰一声落在床底下了。
  路汀密不透风地贴着唐林深,他们湿汗交融,来了一场如鱼得水的戏。
  唐林深意犹未尽,轻缓地舔净路汀脸颊的眼泪,有克制的情动,也有酣畅的痛快,他问:“小鹿,哭什么?我弄疼你了?”
  “嘴疼,”路汀眨眼,终于能顺畅呼吸了,他说:“我快闷死啦。”
  唐林深不太爱听,“把这个字咽回去。”
  路汀脑袋一歪,“啊?”
  眼看唐林深那股没灭下去的火又要重燃,路汀却开始正儿八经地聊天了,“哥,你怎么回来了?下班了吗?”
  “嗯,下班了。”他们从贪欲到纯情只需眨眼一瞬,唐林深亲碰路汀脸颊,“好些了吗?”
  “好、好多了,”路汀后知后觉的失落了,又提心吊胆地问:“哥,我这样子,是不是、是不是吓到你了?”
  唐林深摇头否认,“是我的错。”
  “哥……”路汀挂在唐林深的身上没松开手,五感跟着骨骼发酸,眼看又要哭了,他伸手乱摸,摸到他跟渗透衣物的汗水,“好热啊。”
  “嗯?”
  路汀笑得腼腆:“难受,想、想洗澡。”
  作者有话说:
  他们只是接了个吻,没做其他的事情,我发誓呜呜呜
 
 
第43章 温情夜
  唐林深没有询问路汀的意见,事态发展至此,谁的意见似乎都没这么重要了。他抱着路汀堂而皇之的去了主卧,走进浴室,门一关,上了锁。
  路汀倒是浑然不觉这种‘羊入虎口’的铺垫。他冷热交替半宿,如今面色苍白还没缓过劲儿,唇齿却红也未褪色,他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难受。
  绸缎睡衣贴着皮肉难受,右手掌时不时痉挛也难受。
  唐林深背对着路汀放满了浴缸的水,独立封闭的空间,时间似乎过得很慢。他的手荡在水中试水温,思绪却全放在身后了——没动静,脱衣服了吗?
  没有。
  路汀一动不动,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浴缸的水放满,唐林深也装不下去了,他叹气,起身回头,若有所思地瞧了路汀一眼,也不动了。
  没想走。
  路汀问:“哥,你要一起洗吗?”
  唐林深含糊不明地嗯了声,说:“你的手能动吗?”
  路汀摇头,说有点疼的。
  “我先不洗了,”唐林深走到路汀身边了,抬手解他睡衣的口子, 一颗颗往下,眼神坦然且一错不错,“帮你洗。”
  “好。”
  路汀比唐林深还要坦然,他未着寸缕地袒露在唐林深眼前了,与之前在医院时的局促不用,如今他羞涩有,但不多。
  其实羞和涩的反应跟认知有关系,没人教过路汀应该怎么做,所以他干脆什么都不用做了。
  路汀皮肤瓷白,身体嫩,唐林深以前就见识过,这会儿混着氤氲的水汽,如同一副雾里看花的美色。
  心态稳不住,那都得流鼻血。
  唐林深问:“小鹿,洗头发吗?”
  路汀也说好。他这会儿什么都好,没主意的,三魂七魄其实还飘着。脸颊泪痕明显,又下意识抿起双唇,他在回味刚才的经历,于是更加有艳色了。
  唐林深往下咽了口唾沫,他喉结耸动明显,手下没控制好力道,溅起了一点水。
  路汀没躲开,水滴弄进眼睛了,有点难受,他抬指揉,被唐林深挡下了。
  “我来。”
  这种坏境下,做什么都是暧昧。
  他们在被窝里翻腾的那股劲儿又被挑起来了。路汀安心落意,他还想尝尝滋味,也是自己独有的,一种示好的表现。于是路汀闭着眼睛贴了上去了,喊哥。
  “嗯。”唐林深声音暗哑,接了路汀的主动。
  一个湿漉漉的吻,带着唐林深单方面的情欲,无处发泄。
  唐林深不常用浴缸洗澡,解闷的小玩意儿不多,他给路汀洗头发,路汀曲着膝盖坐在水里无所事事地捏浴球玩儿。
  “不要捏这个了,怪刺手的,”唐林深笑着说:“我下回给你买几只小鸭子玩儿。”
  路汀打了一点沐浴露,搓出一团泡泡,他没理解唐林深的意思,以为是真鸭子,偏头看他,“啊,鸭子?”
  “就是那种黄色的、塑料做的、能浮在水面上的,嗯……玩具。”
  “哥,那都是小孩子玩的。”
  唐林深问:“你不是吗?”
  路汀微微扬起脖颈,把泡沫涂在上面。细细腻腻的泡沫混上了皮肤上的水珠,顺着路汀的喉结往滑,在锁骨处散与水面之上,带着勾人的香气。
  “我不是。”路汀说。
  路汀的锁骨很漂亮,唐林深看一眼,又欲盖弥彰地收回眼神,没话找话地继续往下聊:“不要?不要我就不买了。”
  “要的。”
  唐林深哭笑不得,但总算是能透口一气了。
  洗澡不宜太久,唐林深定了时间,差不多了,他要冲掉泡沫,让路汀低下点儿头,路汀照做了。他身体太单薄,没有多少肉,漂亮了蝴蝶骨在衬在脊背上的形状刚刚好。
  唐林深手劲轻柔地揉搓路汀的后脑勺,把泡沫搓干净了,没忍住,掌心缓慢下移,停在后颈位置——
  太滑了。
  唐林深心猿意马片刻,听见路汀嘶了一声。
  “小鹿,怎么了?重了吗?”
  “不是,不重,哥,很舒服。”路汀思维有些跳跃,他又说:“有点疼。”
  “哪儿疼?”
  路汀没说话,抬手指了自己左脸的脸颊。

  刚才的应激不能当没发生过,路汀脸上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被泡沫水渗透,他疼,唐林深也疼。
  “好了,不洗了,出来吧,”唐林深起身走,又溅起了一点儿水,“我给你吹头发。”
  路汀找不到自己的衣服了,“哥,我就这么出去吗?”
  唐林深摇头,没有很明确的表示,他从柜子里找出一条浴巾,又重新回去。用不着路汀自己动,唐林深面不改色地把人从水里捞了出来。
  主卧暖气充足,唐林深把路汀放在床铺上,让他别动。路汀把自己裹得紧,就露出一个脑袋,眼睛跟着唐林深的动向走,偶尔唐林深偏头看他,立马就躲开了,跟猫捉老鼠似的。
  唐林深打开衣柜,他正正经经地说:“小鹿,你的那套睡衣湿透了,穿不了,先穿我的凑活一晚上,好不好?”
  “哦,好呀。”
  唐林深又说:“改天有空了再去趟商场,多买几套备着。”
  路汀也说好。
  其实唐林深也湿透了,他就装,装得清风拂面自岿然不动。
  这一通折腾下来,已经凌晨两点了,还没完事,再熬一熬能看场日出了。
  路汀有点儿困了,但入睡困难,他窝在唐林深胸口上,任凭唐林深给他吹干了头发。
  唐林深的睡衣对路汀来说有点大了,稍微动一动,领口就朝下滑落,露出锁骨,有些景色就一览无遗了。
  路汀不自知,唐林深也不好太流氓了,他时不时揪下滑的衣领,说一句“别着凉了”,相当道貌岸然。
  “哥,”路汀迷糊得不行,眼睛半阖,“好了吗?”
  “还没,再等会儿。”
  路汀问:“还要干什么?”
  唐林深没说,他收起吹风机,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了瓶药出来。唐林深上药地动作很轻柔,但消炎药水渗进伤口还是疼,针刺似的。
  路汀不困了,“哥,轻轻轻点儿。”
  唐林深问:“怕疼?”
  路汀不好意思地点头。
  唐林深又说:“以后一个星期剪一次指甲,知道吗,别偷懒。”
  路汀说:“不偷懒,会忘。”
  “没事儿,我替你记着呢。”
  唐林深嘴角带着笑意,挺高深莫测的,可他绝口不提路汀之前狼狈的状态,把对方心里的不安荡平,浇上水,没准不经意种下的种子会发芽。
  唐林深的情深义重全含在一举一动的体贴中,他抬指蹭了蹭路汀的脸颊,避开那出伤口,问:“小鹿,困了吗?”
  酥麻的神经让困意再度席卷,路汀点头,说困,想睡觉了。
  “你的床睡不了了,床单湿了,被子也湿了,”唐林深语调轻柔,在凌晨时分催人荡漾,他孜孜不倦地引导,“不舒服啊,怎么办呢?”
  “哥,我、我……”路汀被带着一步步往前走,走得十分合理且顺畅,“我能睡这儿吗?跟你睡,今晚。”
  “好,”唐林深揉摸路汀的头发,又夸:“真乖。”
  有些事情开了一个头,潜移默化中会成为一种习惯。路汀虽然不经人事,但他有自己的观念,是非对错另说,但与人交好的私下行为,能让自己开心了才最重要吧?
  没人告诉路汀答案,他的身边只有唐林深。
  路汀是相信唐林深的,唐林深知道,所以他会产生罪恶感,这种罪恶感混欲念当中,也会让他感觉痛苦不堪——毕竟得寸进尺不是君子所为。
  可主卧的窗帘严丝合缝,床头灯一关,谁也看不见谁,只有掌中触感温热。路汀继续寻找安全感,他黏着唐林深,又在讨吻了。
  “哥……”路汀含糊出声。
  唐林深捏着路汀后颈,舌尖滑过他的口腔,“还不睡吗?”
  “就睡了。”
  路汀确定了,唐林深给予他的安全感跟路雅芬的完全不一样,特别扎实,格外新鲜,舍不得离开了。
  唐林深的定力让路汀掘了祖坟似的岌岌可危,他想忍,忍不下去,要尽快哄祖宗睡觉,转念一想,他又惴惴不安,“小鹿,你不能跟别人做这种事情,不能给别人看见你这副模样,知道吗?”
  路汀走到了梦境边缘,终于一脚跨了进去,他喃喃低语又透着楚楚可怜,说不会的。
  路汀的秘密城堡开打了一道门,他只想邀请唐林深进去。
  唐林深终于把路汀哄睡着了,他有时间收拾自己,也只能去浴室收拾。唐林深不敢把浴室的门关严实,怕路汀醒了害怕,于是留了半扇。
  路汀点起来的火,唐林深轻易弄不下去,花的时间长了,进出差不多一个小时。唐林深终于把自己弄痛快了,重新躺回床上,搂着路汀说了声晚安。
  虽然依旧不得劲儿,但唐林深乐观啊。抛开乱七八糟的想法,珍惜当下也是个真理。
  大年初一的城市安静得像世外桃源,两人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没有任何打扰,路汀先醒的,被饿醒了。他坐起身,看着唐林深思忖片刻,笑开了,有点高兴的。
  路汀没把人吵醒,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他想做饭,冰箱里只有面条了,配料都少,又好几天没买菜了。路汀关上冰箱门,余光看见隔壁的酒柜,他对这个酒柜好奇很久了。
  酒多,有些开封过,但他没见唐林深喝过。
  酒柜没上锁,路汀站在它面前陷入沉思——好喝吗?
  唐林深不知什么时候醒的,他站在路汀身后问:“小鹿,喝点儿吗?”
 
 
第44章 撒娇呢
  路汀跃跃欲试,“哥,我能喝吗?”
  唐林深就随口一说的话,他自己想戒酒,也没想到路汀真的要尝,好奇心挺盛的。唐林深没拒绝,他站在路汀身后伸出手,手臂堪堪贴着路汀脸颊打开酒柜的门,挑挑拣拣,选了一瓶没开封过的果酒。
  青苹果味儿的,度数不高,张映水送过来的时候唐林深拿这当饮料。
  路汀的目光跟着果酒走,他转身,下颚蹭在唐林深肩膀了。
  两个人穿得衣服都薄,刚还没什么,如今靠得太近,昨晚那些事儿浮光琼影般得又显了出来。
  唐林深呼吸一沉,身体又热了,“现在不能喝。”
  路汀眨眨眼,以为唐林深要提要求了,他看过太多乱七八糟的偶像剧,于是他天赋异禀学会了另类的撒娇。
  “哥……”路汀踮脚亲吻唐林深,吸吮着双唇,不得章法。
  路汀没有太多复杂的感想,他就是觉得唐林深喜欢接吻,从昨天晚上就察觉出来了,能讨他哥开心。
  唐林深没有过于主动的回应,他单手搂着路汀的腰,只是一点一点地吻回去了,像躲猫猫似的跟路汀玩儿。
  唐林深有自己的节奏,他不能把路汀潜意识里关于接吻的含义过于跳跃的进行升华,他只能慢慢引导。
  路汀喘不上气,跟唐林深分开一点儿距离,他们还是挨得近。路汀不看唐林深,眼睛就盯着酒,说:“哥,好渴。”
  “喝白开水解渴,这些解不了渴的,”唐林深见路汀粉雕玉琢的样,没忍住,在他眼角啄了啄,蜻蜓点水似的荡漾,然后顺势将人抱起了,放在餐桌前坐好,“先吃早饭,吃完了给你喝一点,就一点。”
  路汀眉开眼笑,说谢谢哥。他心里又想,这招管用的。
  早饭很简单,清汤寡水的面加了个荷包蛋,还没放多少盐,嘴里太淡了,路汀迫不及待地想喝果酒。
  唐林深只给他倒了一杯底,十毫升不到,顺便给自己也讨了半杯。两人挨着坐在落地窗前看景。
  路汀抿了一点,嫌辣,不喝了,给唐林深。唐林深一饮而尽,他倒是觉得不过瘾,又喝自己手里的酒,嘴上逗路汀:“小鹿,以后还喝吗?”
  路汀有点晕,果酒也能醉,他说:“不喝了,不好喝。”
  “嗯,还是喝牛奶好,”唐林深说:“能补钙。”
  路汀笑了笑,说好。
  他神思在外,眼神瞭望远处,想得很缥缈。路汀从小就觉得过年萧条又清冷,没什么意思,这几年更甚了,连湖岸的鸭子船也一动不动。
  “哥,”路汀端坐着,脊背笔直,“今天晚上还会放烟花吗?”
  “不好说,”唐林深也为这事儿发愁,“这块地方今年允许燃放烟花爆竹,时不时都会有人来炸一下。”
  路汀根深蒂固的恐惧最开始起源于家庭内部争吵,玻璃瓷碗的爆裂声在他小时候占据了全部时间和空间,于是被无限放大,跟轰鸣的炮竹声没有区别,他脆弱得不堪一击。
  唐林深也在担惊受怕,他盘算着接下来几天的日子——自己初二开始上班,到初七为止,待在家里的时间不多。那路汀怎么办?他不能再听见这些声音了,恐怕会更加失控。
  唐林深甚至想在市区找个酒店开房了。
  路汀揪睡衣,揪出了好些皱痕,他穿的还是唐林深的衣服,稍微一动衣领就滑。
  唐林深没去打扰他的思路,偶尔余光瞧一眼,看见他的锁骨就这么露在外面了。
  这事儿唐林深只能给意见,要路汀自己做决定。他暂且沉默不言,全是对路汀的尊重。
  直到唐林深抿完自己杯中的酒,稍微有些热气上来了,他换了个坐姿,好像惊动了路汀似的。身边的人晃了晃,缓缓偏头,说:“哥,我想去花潮。”
  唐林深稍怔。
  路汀不好意思地抿了唇,又说:“我白天在花店,没关系的。哥,我不给你添麻烦,我等你下班,我们一起、一起回家。”
  唐林深哑然,又怦然心动,“你不是麻烦,我……”
  他欺身向前环抱路汀,抚掌揉蹭他的后脑勺,轻声细语地说了声,“你把这里当家,是我的幸运。”
  “嗯。”
  路汀还是舍不得这里,他住习惯了,跟唐林深也待习惯了,好像这世间杂音都能被唐林深徒手挡在千里之外。
  后来唐林深又给了路汀一个惊喜,他约了路雅芬初三过来吃顿晚饭。生活再如何人仰马翻,过年嘛,总得意思意思一家人坐下来吃顿饭。
  路雅芬答应了。
  老太太状态时好时坏,一直拦着不让路汀见面也不是办法。路雅芬转告唐林深,先让路汀做个准备,初四或者初五一起去趟老太太家。
  唐林深说好。
  路雅芬又问唐林深有没有时间,到时候跟路汀一块儿过去,坐下来吃顿饭——她一直想找机会谢谢唐林深。
  唐林深倒是挺想去的,可惜休息时间对不上。不过来日方长,他心想,以后有的是机会。
  挂了电话,唐林深刚好走到花潮门口,店门锁着,最近花店里没花了,路汀待在前厅没意思,基本躲在自己的秘密花园里。唐林深按门铃,没过多久路汀跑出来,他笑容洋溢,手里捏着东西。
  “哥。”路汀冲唐林深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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