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祭品——因倪

作者:因倪  录入:06-04

  听到元溪的话,小天他们才注意到远方的车队,李昙也看了过去,那车队一共四五辆车子,车子还是那种颇为厚重的雪地越野车,在这大雪天一副远道而来的模样,正从他们村外的大道上经过。
  元溪支着手眺望着,感慨道,“他们的车子好大。”
  小天和壮壮都露出羡慕的眼神,似乎对这种大车子很是喜欢。
  李昙则是陷入沉思,考虑是否要跟他妈提议,给他换一辆大车。
  小天收回有些拔不出来的眼神,奇怪道,“怎么这么多外人来我们村子?”
  “可能是回来过年的?”元溪说道。
  就要到年底了,明天腊月十五,他还要去兔哥那里玩呢。
  那越野车队并没有在似水村停留,直接绕开村子就往前走了,再往前走,就是寒江村,只是那车队也不像是要往寒江村去,走着走着似乎就渐渐偏离了大道,仿佛是要往山林深处去。
  ·
  在元溪他们在似水村堆雪人时,那队越野车队冒着大雪,一路沿着崎岖山道,走到车子不能再走时,下车继续冒雪前行。
  ……
  紫阳峰的阮玉老祖,自从冰雪城一事被从冬眠中惊醒,就好长一段时间没能再睡。
  阮玉老祖强打精神等待着想要迎驾,但是一直没能再感觉到帝君的气息,有感帝君可能并不像看到他们,阮玉老祖识相地悄默默退回了紫阳峰。
  又过了这好一段时间,天越来越冷,感受自己的脑袋还在脖子上好好地待着的阮玉老祖,不禁又开始犯困,想要二次冬眠。
  【报——】
  手下的小妖蛇猛地蹿进来,一下子将迷糊犯困的阮玉老祖惊醒,“何事来报,帝君传唤我了?”
  还没化形的小妖蛇表情疑惑了一下,随即赶忙嘶嘶道,【有人类、秃驴,和牛鼻子,来求见。】
  “和尚道士就和尚道士,叫什么秃驴和牛鼻子,这么没礼貌好像我们怕他似的……不见。”
  阮玉老祖懒洋洋的说完,尾巴尖哗啦啦地拍拍水,又甩了甩尾巴将自己整个团住,歪头倒在自己占地三亩的温泉大床边就要继续睡过去。
  小妖蛇蛇语嘶嘶道:【可是他们好多人,可能要打上山了。】
  阮玉老祖闭眼冷呵一声:“让小青小黑去,谁敢动手一个不留!”
  【是,老祖。】
  见小妖蛇转身要沿着墙缝游走,阮玉想起来又问了句,“对了,他们说过是干什么来的吗?”
  【嘶,是说询问天昱帝君的事。】
  昏昏欲睡的阮玉老祖一下子完全清醒了:“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阮玉迅速从自己的温泉大床里起身,骂骂咧咧道,“废话一堆不说重点,下次就把你油炸了吃。”
  见小妖蛇愣着发呆,阮玉骂道,“还不去把人叫上来。”
  跟天昱帝君有关的事,阮玉老祖都不敢随意怠慢,毕竟有他那个大逆不道的叔祖的事迹,阮玉总觉得自己的脖子不太牢靠,说不定帝君哪天就想要学人类帝王那样诛九族什么的,那……
  *
  阮玉老祖很快见到了求见他的那些人类,看着来着这阵势,阮玉眯起眼睛,几乎要以为对方是来讨伐他的了。
  不过还好,双方虽然接触得很是谨慎,一开始气氛也有些剑拔弩张,相互警惕,但是在一番颇为客气地寒暄后,气氛渐渐友好了一些,就进入正题。
  阮玉老祖听了一番这些人的来历,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你们要问,似水河那股煞气的来历?”
  应智行的师父宁予道人点头道:“是的,它现在已经逃离了这里的大阵,渐渐成了气候,我们担心不久的将来,它会酿出大祸。”
  孙福:“我们查到此地从前是天昱帝君的道场,怀疑这煞魔可能和天昱帝君有关,所以前来一问。”
  阮玉老祖沉吟了片刻,倒也不是想隐瞒,只是在犹豫从何说起,“你们如果要问这个,我还真的知道原因。现在可能也就只有我还知道这事的前因后果了,其他知道的都死绝了,你们倒是会问。”
  宁予等人闻言都露出喜色,见阮玉老祖直接要开始讲古,顿时露出洗耳恭听的神色。
  阮玉老祖:“那时候,我还是一条没有化形的小蛇……”
  有一天阮玉偷偷跑去他叔祖家,想要偷他叔祖的一个控制云雨的神器,想要拿出去和自己的小伙伴们玩耍炫耀,结果在洞里钻来钻去的太累,没等他找到神器,就睡着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是被一些抱怨和密谋的声音吵醒的。
  “……天庭那些后起的小神,都要欺到我等头上来了,现在人间越来越无我等立足之地,人类只知那些,可恨帝君对此竟毫不在意。”
  阮玉迷瞪睁眼,听到这是他叔祖的声音。
 
 
第158章 带众飞升
  阮玉如今的紫阳峰, 也就是他叔祖阮凌当年的地盘。不过他叔祖比他可厉害多了,那是真正的仙神,曾经直接在紫阳峰洞穴深处开辟了洞天福地, 虽然现在紫阳峰被阮玉占据了,但是阮玉对他叔祖当年开辟的洞天是不敢去染指的, 怕沾染了晦气, 毕竟他叔祖可是被天昱帝君所厌恶的存在。
  阮玉如今嫌晦气, 不过当初他小的时候是挺爱偷跑去叔祖的地方玩的。
  洞窟下方, 一群长相奇特,仿佛从山海经中走出来的神明,正聚众吐槽着自己的顶头上司。
  “我们怎么就跟了一个完全没有权欲心的帝君, 唉。”
  “帝君高高在上,哪怕天庭封神, 天昱帝君也可以毫不理睬, 无人能遮挡帝君荣辉,但帝君不在意, 我等却不能不在意。”阮玉听到自己的叔祖在感慨着,一朝天子一朝臣,哪怕对于神来说也是如此。
  早先,他们是帝君麾下大将, 等闲深深鬼鬼都得敬他们三分。
  现在,谁还知道他们?当年绝地天通都不带他们玩, 一下子就要把他们一系都打入地仙之流,现在去人间他们更是出去就查无此神,怕不是再过一些年, 他们就要混成山神野妖的地位了。
  甚至他们怀疑, 连他们帝君, 继续这么下去,百年后的人们提起,可能也以为只是哪个乡间野地的野河神。
  这些神明眼看着他们这一脉神祇渐渐淡出人类信仰,也被天庭排斥在外,心中着急,几度想要说服天昱帝君打上天庭,重掌众神之主位,控制天地神权,但是天昱帝君对此根本不感兴趣,还嫌他们啰嗦,动辄一念让他们百年不得开口。
  时间久了,大家都不敢再对天昱帝君提起这些了,只敢暗地吐槽。
  天昱帝君对这些不入耳的声音一向大度,连手下觉得跟着他无望悄悄逃跑改换门庭,他也从不理会,爱走就走,仿佛世间没有他关心的事了。
  眼下与会的众神那是放不下身份找不到出路的,不然他们可能也要跑了。
  跟着这么一位没有权欲心的帝君,阮凌他们随着时间的变迁,虽然没有被谁打上头来过,但是也吃了很多暗亏。
  比如天庭当年绝地天通都不带上他们,天仙地仙划分后直接将他们都打入地仙一流,再后来天庭几次试探改易天昱帝君名号神位都没得到回应,更是大着胆子慢慢更名易姓地占据其神权神位,抢夺人间信仰。
  天昱帝君都被这么对待,他们这些依附天昱帝君的小神小仙更是直接被打回原形成了野神妖仙,没点排面。
  众神恨铁不成钢,心中腹诽却也不敢说得太过分,尤其吐槽天昱帝君的部分时,他们大多是用眼神互相意会【你懂我意思吧?】这样交流。
  这么多神啊。
  阮玉小蛇悄悄躲着没敢冒头没敢吭气,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没被发现,可能已经被发现了,所以说话更显委婉很多,只是委婉也挡不住他们汹涌的吐槽欲望。

  阮玉正听得有些不明白时,他的叔祖阮凌发话了。
  阮凌语气低沉:“诸位,我们不能这么下去。”
  现场的众神为之一静,看着阮凌半天没有吭声,但是表情却似乎在等着阮凌这个出头神继续往下说。
  阮凌压低声音继续蛊惑道:“难道你们没有想过,也许我们能找到一种方法,让帝君升起一丝权欲之心?只要帝君有了权力欲望和野心,我们跟随帝君何愁不能颠覆天庭,重夺神权神位?”
  在场众神闻言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一道声音回应,“帝君之心就是天心,无为而治,顺应自然,恐怕他比天道更无欲无求,我们又如何让他去重视这凡尘俗世的权利地位?”
  “难道你们甘心就这样被取代,被遗忘?”说到这里,阮凌卖了个官司,但是表情却微微有些自得,“而且,这其实并不难。”
  众神闻言精神一振,纷纷露出感兴趣神色:“莫非你已经有方法了?”
  不过很快他们又皱眉,“你这方法管不管用?那可是天昱帝君,想要影响到他,你怕不是在说什么天方夜谭。别随便一拍脑门就要我们配合,万一……”
  万一惹帝君不悦,一动念下,他们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阮凌不悦地看着这些反复无常只想好处的家伙,眯了下眼睛,啪地一声放下手中他翻动了半天的一个香炉子,压着脾气道,“这世间有善就有恶,我大可透漏一些,我这方法是从上古三千魔神中讨得,如今是他化自在天大德,专司人神欲孽。有魔神助我,再辅以上百年谋划准备,必然将有所得。”
  好家伙,你还和外魔勾结!
  众神眼神闪烁,看着语出惊人的阮凌,震惊之余,他们很快又安静了下来,虽然有些坐立难安,但是也不知道阮凌是不是真的已经从他化自在天魔神那儿得到了什么宝贝,他们此时因阮凌的话权欲心翻腾,竟压下了心中的恐慌。
  见众神冷静下来,阮凌笑了,拉着同事上他的贼船,“放心,我们又不是要害帝君,你们有什么可犹豫的?帝君大度,哪怕是之前那些私下叛逃早早改换门庭的,也没见帝君追究过,我们又怕什么?我们可是对帝君忠心耿耿。”
  “对,我们对帝君忠心耿耿。”众神纷纷说道。
  他们又不是要害帝君,只是想要让帝君升起一丝权欲心,不然像帝君这样的古神,早就对这个世界厌倦,可能下一次沉睡过去就会长眠几千上万年不醒,化为山川、化为河流。
  帝君不会在意的。
  ……
  那时距今大概七百多年前,正是中原大陆战乱的时候,是一个王朝的末年。
  那个时代战争不断,外族入侵,动辄屠城百万,坑杀埋尸,杀孽横行,民不聊生。
  随着一个王朝的即将倒下,那些在乱世中如草芥,如猪狗一样被践踏的人,他们怨恨、不甘的毁灭欲,以及各种迫切想要成为人上人摆脱悲惨人生的欲望。
  这些都成了阮凌他们收集的资源。
  涌入人间的阮凌等诸神暗中和魔神勾结操作,使得水灾、旱灾、蝗灾、地震、瘟疫、饥荒等灾害,短短百余年间频繁发生近千次,灾祸横行不断人本来就快活不下去了,又被分为三六九等,奴役欺压。
  使得短短不过百年,就亡了两个朝代。
  孙福听到这个时间,掐指一算,眉头皱起,“你说的是,原朝时期?”
  “对。”阮玉点头。
  孙成业有些不敢置信:“他们竟还参与了当时朝代更迭祸乱人间?这叫什么神啊,这分明是妖魔鬼怪!难道天庭没有去管管他们吗?”
  阮玉听得有些尴尬,虽然他也觉得他叔祖作死,但是有人质疑他叔祖的身份,他这个侄孙还是有点脸面挂不住。
  不过古早时期的神大都是这样的。
  现在天庭的诸神讲究不能参与人世兴衰,但是古时候各个部落之间相互征战,打之前先祭神,谁家供奉的神明给力可能谁就能赢一头,那时候人间大战,他们相互供奉的神明可能也要先做过一场,天上也要大战,可不就是完全靠实力说话的?
  那是没有现在那么多规矩不规矩的。
  阮玉含糊道:“那时候朝代更迭,人间乱天上也乱,其实不止我叔祖,当时中原易主的时候,天庭的神有没有去暗中捣乱,都未可知。”不然也不会让一个强大的朝代存续不到百年就灭亡了。
  信仰冲突,人世大劫,阮凌等人似乎也恰巧成了大劫中一环,所以没谁在意阮凌他们的小动作。
  孙成业闻言顿时哑然,外族信的神和他们可不一样。
  听到这些过往秘辛,宁予摸摸胡子不言,倾身而听的孙福也似乎若无其事地坐正回座位。
  此事略过不提,阮玉接着说他叔祖他们的后续,“后来我才得知,我叔祖从魔神那里得了祖神污血,又利用百余年时间收集人世大劫动乱中贪镇痴恨……”
  带着众神祇在乱世兴风作浪,整整一百年时间,直接搅合没了一个王朝,在大概一三四几年的时候,他们终于动手了。
  阮凌他们利用这些收集的冤孽欲望,勾结魔神,通过他们分别掌管的为天昱帝君聆听信徒愿望的信仰渠道,试图强行污染天昱帝君本体,让众生恶怨和欲望影响天昱帝君本心。
  因为是从信仰渠道中污染,一开始这些亡魂的哀嚎伪装得像是信徒的祷告祈愿一般,按照天昱帝君一贯的习惯,他一开始可能还会很认真听一听。
  孙成业应智行等人的好奇心完全被蛇妖阮玉提了起来,“后来呢?最后发生了什么事?”
  阮玉看了问话的孙成业一眼:“最后天昱帝君不知道是受到了何种影响,他操控河流云雨,冲溃河堤淹没城池,周围千里城池尽皆被淹,带着被洪水淹死的大量亡魂,试图破空而去,带众飞升。”
  至于阮玉他叔祖,则是直接被天昱帝君一念杀死,牵连众多,导致他一系神祇几乎灭绝,只剩下一些像阮玉这样无瓜葛的小妖活下来。
  “什么?”带众飞升!
  孙成业等年轻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宁予等长辈也都露出惊异之色。
  “你们应该知道似水河边有一个村子叫立隆村,其实当初那里是叫离龙村。”
  阮玉回忆着当初,整条似水河的河流都化为一条水龙席卷上天空,大量的亡魂被携果入水,似乎变成水龙身上的一片片鳞片,河水也变成了黑色,肉眼看去,就是一个巨龙飞向天空。
  这么一个庞然大物顶着万千天劫劫雷飞升,方圆数百里的活人几乎都看见了,至于最后……
  立隆村后来直接对外宣称龙来自他们这,从他们这飞升而去,甚至直接把村名改为离龙村,因为后来新朝成立后避皇帝讳,离龙村才成了立隆村。
  “他成功了吗……不,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孙成业在被师父瞪了一眼后,赶忙压下了心中那一丝丝羡慕,改口问道。
  成仙是极难的,过完三关又要过五关,重重难过重重得过,如果能直接被人带着飞升,那可真是……不能想不能想。
  孙成业现在尚且不具备成仙的资格,他师父脱去肉身后是否能成功羽化飞升也很难说,普通人的魂魄如果去到上界,那大概就相当于他们人类横跨太空跑到太阳上去,就算解决了横跨太空的难题,落地也得化为灰灰,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帝君为什么这么做,阮玉也不清楚,“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大概只能去问当年的天昱帝君本人。”
  毕竟天昱帝君心里是怎么想的,受到恶念影响后思维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这些他们外人又如何而知。
  其实这个结果倒有点像是阮凌他们所期盼的,他们一直渴望帝君带领他们攻上天庭,重夺神权,只是没想到最后天昱帝君真的想要回归上界,却是带着一堆累赘人类亡魂而不带他们。
  应智行的师父宁予道人沉吟半响道:“也就是说,如今在外作乱的三轿鬼,极有可能是当年那些乱世亡魂怨恶之念的集合物?只是因为通过信仰渠道污染了天昱帝君意念,甚至可能曾和天昱帝君融为一体过,沾染了神性,而变成了更为可怕的神祇恶念。”
  “不过,这三轿鬼目前明显和天昱帝君本体分开了,独自游荡在外。”宁予道人说到这里,陷入疑惑。
  为什么会如此?
  是谁驱离了它吗?
  还是说污染天昱帝君的恶念如今已经被清除出去,从天昱帝君身体中剥离,变成了一个单独的怪物。
  宁予的话让众人陷入沉思。
  一旁,孙成业和应智行等小辈,则悄然倒吸了口凉气。
  他们想起之前去冰雪城的遭遇,冰雪城遗留的一丝天昱帝君的威压,那种窒息的压迫感,还是没有恶意的情况下,完全没有抵抗之力,甚至一经接触下连自己的思维都要溃散。
  三轿鬼虽然可怕,但还远没有到那么强大。
  天昱帝君如今不知去向,可能元神转世投胎了,也可能沉睡了,但是三轿鬼还活跃着,且正不断变得强大,如果它作为神祇恶念有朝一日控制了天昱帝君的神躯,那么后果就可怕了。
  ·
  似水村
  元溪他们已经将雪天里的外来者抛之脑后,堆完雪人品评一番后,一起去玩起了游戏。
  “哎,我又想起来我们的小兔子了,也不知道这么冷天它会不会冷到。”壮壮玩着游戏忽然叹了口气。
  小天闻言也郁郁起来。
  壮壮和小天之前某次单独去兔子洞的时候,发现山洞里栓兔子的藤条断了,然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只白兔子了,还曾伤心了一阵。
  元溪听闻此事时,倒是想和他们说兔哥没有跑,还在那里,不过是个兔子精,不想让人看见的时候就不会让人看到。
  不过小天自上小学后,越发不爱听这些,觉得怪力乱神的不科学,为了不继续挑衅他的世界观,元溪挠挠头索性决定闭嘴不说,还搂着觉得兔子跑了的他们好一阵安慰。
  元溪见两人失落,立刻又搂了上去,“没事没事,兔哥……兔子肯定还好好的,住着大房子,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中秋吃月饼,过年吃年糕,每天都在吃吃吃。”
  元溪这话说得,把壮壮和小天都逗笑了,“你这说得怎么也不像是好好的,反而像是去兔子星了。”
  刚出去接了个电话的李昙,回来就看到三人搂在一起,不禁沉默了半秒后控诉道,“你们在干什么?”
  元溪和小天壮壮一起回头,小天有些得意地看着李昙,一副看吧就算你抢了铁头的注意,他还是和我们这么要好。
  “我们在说兔子洞里的兔子跑了的事。”元溪拍拍小天和壮壮的肩膀,说话的时候,悄悄和李昙挤眉皱眼,示意李昙不要把兔哥的事说漏嘴了,省得吓到小天他们。
  元溪这副就他和自己有共同小秘密的样子,顿时让李昙又高兴了起来。
  不过李昙还是凑了上去。
  “我也要一起。”李昙把元溪的一只手搂在自己的肩上,而他则勉为其难地虚虚搭手搂了下小天。
  小天被李昙这么哥俩好的一搂,一下浑身鸡皮疙瘩全起来了,再也顾不得和李昙炫耀他们和元溪的交情,赶紧松开彼此,以要回家做寒假作业为名拉着壮壮跑了。
  元溪以前是老喜欢和自己的小伙伴们都聚在一起一块玩,扎堆聚众一个也不能少,不过现在有了李昙的陪伴,元溪以前那种莫名的想要抓着身边所有朋友不放的情绪,慢慢就淡去了、
  这让元溪也有点不解,他只当是自己长大了。
  元溪好奇的看向李昙,问起了电话的事,之前李昙妈妈才给他打过电话,这没一会儿怎么又来了电话。
  李昙却道:“不是我妈打的,是我们班的小胖子打的,他是找你。”
  元溪一脸意外:“池文彦?他找我做什么?”
  “他说他和他妈去寒江村玩,看到一个有趣的地方,要和班长分享。”李昙说到这里就皱眉,嫌池文彦烦,这个他隔了辈的大侄子,还特地打电话来找元溪瞎聊,有什么好聊的。
  元溪倒是很有兴趣,拉着李昙去听电话了。
  元溪本以为池文彦要和自己说什么新怪谈,开着免提要和昙昙一起听故事,却没想到池文彦神神秘秘说到他在寒江村的一座百年石桥下,看到一把生锈的剑,只是他问他妈那些大人,他们好像都看不到似的。
  池文彦的声音无比激动地说着他发现那把剑的经过,元溪听着听着,忽然“咦”了一声,赶忙让池文彦细讲讲周围的环境,那桥是不是周围有很多青苔,石头间的纹理是不是三角型的。
  李昙闻言挑了下眉,看向了元溪,似乎对元溪所说的这个地方,也格外熟悉。
  池文彦在电话那头‘对啊对啊’地应着,好奇道,“铁头班长,你是不是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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