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美人绑定狗血系统后(穿越)——薮春

作者:薮春  录入:06-04

  “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他喃喃自语。
  薄恕双手环臂站在旁边反问他:“那应该是怎样的?”
  小阿玉认真的说:“大荒山应该有很多和我们同龄的弟子才对,要不然日后怎么兴盛呢?你也不应该是这样的,你应该摘下面具,对我笑,哄着我,陪我开心……”他说着伸手去摘那人的面具,却被无情的避开。
  薄恕轻嗤一声,拎起他的衣领将他丢进藏书阁,无情的道:“但现实是,你不开心,师兄我就更开心了。”
  小阿玉很愤恨,“我才不好看什么书,我要修炼,我要修炼,我要变得比你厉害!!!”
  谁说没有灵根就不能修炼了?他偏不信邪。
  自那以后,小阿玉尝试了很多种方式想给自己强行开灵根,服用补药、查阅禁书、泡寒潭等等等等,最后将自己折磨的遍体鳞伤,惹得阿娘几乎哭瞎了眼,以命相逼,逼得他不再折腾。
  自那以后小公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他开始游戏人生,恣意享受,像一个及时行乐的凡人。他娇纵任性不服管教,族长似是出于弥补心态也不再管他,由着他胡闹。
  只有薄恕管他。
  但薄恕不管他吃喝玩乐,只是他的一切,都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进行。
  一个管控欲非常强的师兄。
  可惜,还是有没管住的时候。
  十八岁的小公子趁薄恕闭关时,快乐的偷溜下山了。
  谁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再回来时便言辞凿凿的说自己找到了真爱,他不肯按照族规一辈子留在大荒山,他要去外面和他的真爱成亲。
  那个人叫陆承,是大巍的四皇子。
  紧接着又是一场狗血淋漓的三角恋,小公子痴恋四皇子陆承,可对方却坚定的认为他的救命恩人是薄恕,非要拿着百年前裴氏一族与皇室的约定要求来向薄恕求亲。
  薄恕闭关,没有回应。
  大荒山不想为了当年的约定损失前途无量的符阁的阁主,于是在三长老的怂恿、小公子的胡闹下,族长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大婚当天将新娘换成了裴错玉来替嫁。
  用一个胡作为非的小废物来换一个未来的大荒山新族长,似乎是一笔划算的买卖,起码在当时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而历史的进程也在慢慢推进,大婚前,小公子为了以绝后患,拎着剑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薄恕闭关的地方。

  杀了他。
  长剑刺入薄恕体内前的一瞬间,裴错玉的内心突然升起莫名的拷问:
  ——你确定要杀他吗?
  如果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还要杀了薄恕吗?哪怕你已经知道未来你会因为你杀了他,从而导致你们而经历的一切恩恩怨怨,你仍旧要杀了他吗?
  裴错玉的剑停在了半空中,他闭了闭眼,似乎想将这个念头甩出来,可是在这一瞬间,又是无数的记忆蜂拥而至,彻底打碎了封印的那层屏障。
  他是谁?他是裴错玉,是来自现实世界恣意随性的收藏家裴错玉,是在第一个世界里戏耍了庄揽洲后借着系统脱身的裴错玉,是在大婚当晚迎来厉鬼报复还能冷静反杀的裴错玉,也是在大荒山被封印了灵根却不甘心做一个凡人的裴错玉。
  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到的大荒山,又是为何会有着二十年的经历,可他知道,那就是他。
  哪怕是在幻境中被封印记忆重来一次,他的每一步选择都不会有所改变,他就是他,永远也不会被改变的裴错玉。
  记忆回笼,裴错玉睁开眼睛,他在幻境中找回了自我。
  只是……和他携手走进幻境的小毒物哪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封城太久搞得心态有点炸,昨天断更了,今天补回来。
  大家多来些留言给我一些勇气,我想趁着有时间来一波持续日万,争取一周内把这个世界写完~爱你们呀
 
 
第38章
  苗疆,村寨的书堂外
  “小杂种呢?小杂种今天没来?”
  “没看到,他可能是被打到不敢来了,活该!他一个杂种哪里配和我们一起念书?……”
  “圣子!圣子!他果然来了,小杂种就在树上!”
  带头的卯简匝金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年纪,却是颐指气使的命令道:“把他给我砸下来!砸死他,今天一定要砸死他!”
  孩童们闻言纷纷抓起地上的石头,兴奋的朝树上的身影砸过去,迫不及待的想要“小杂种”头破血流的模样。
  但树上的男孩却比猫还要灵活,他纤长的手臂勾住树枝左右闪避,没有一块石头能够擦到他的身上,反倒是地上的一群孩子被他戏耍的恼羞成怒,又是搬凳子又是要爬树上去抓他。
  男孩见状不仅没怕,眼中还闪过一丝狡黠,在卯简匝金带着一群人聚成团往上爬的时候,他突然卸下腰间的竹筒,伴随着哗啦的声音无数的爬虫毒物倾泻而下。
  “啊——”
  “痛痛痛,好痛啊!”
  “阿爹救命,阿娘救命,先生救命,你们这群废物还不快把我扶起来!”
  “小杂种我要杀了你!!!”
  一时间哭爹喊娘的惨叫声接连不断的响起,地上的孩子们不是被咬的鲜血淋漓就是在拼命打滚,而始作俑者却笑嘻嘻的坐在树枝上看猴戏。
  “卯简白——!”学堂的先生一声怒吼,连忙将一群孩子们救下来,可再抬头去看,却只看到头顶晃动的枝丫,哪里还有始作俑者的身影?
  *
  卯简瑞沉着脸推开山上破旧的木屋,看着正在倒弄蛊虫的老妇人,他喊了一声母亲,紧接着又问:“小王八蛋呢?他闯了这么大的祸,现在寨子里都在找我要说法!”
  老妇人已是满脸皱纹,闻言头也不抬,嘶哑的嗓音没有什么情绪,“他在里屋,你把他带去给你的妻子、小儿子赎罪吧,杀了他,也省得他在我这里碍眼。”
  卯简瑞一噎,“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在乎你什么意思。”老妇人态度比他还要绝情,她道:“你当年去中原游历却拐了大官的庶小姐私奔回寨子里,她难产死了,这是你的罪孽,你把孩子丢给我,我也就随便养养权当是赎你造下的孽,但你若不领情我也没必要继续养着他。”
  她指了指里屋,“这小兔崽子不好养,我也很累。”
  卯简瑞彻底无言以对,只能狼狈离开。
  待儿子走后,老妇人这才拄着拐杖慢吞吞的走进屋里,她看着正在摆弄蛊虫的亲孙子,这的确是一个标准的苗疆天坏胚子,哪怕卯简匝金一群人总仗着人多势众驱赶他不让他学习,但卯简白仍旧可以将蛊虫□□的像手里的玩具一样轻松。
  她淡淡的道:“你若再对那些孩子下死手,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赶出寨子。”
  卯简白歪了歪头,答非所问:“你在担心我吗?”
  “我只是通知你。”
  “是他们不让我上学的。”卯简白纠正。
  老妇人却很冷漠:“那又怎么样,你的身份摆在这里就是注定要受欺负,不想一直被欺负就先让自己强大到让整个寨子都为你让步的地步,你才有横行的底气。”
  八岁的卯简白似懂非懂:“怎么才能让整个寨子让步?”
  “成为大巫,整个寨子独一无二的大巫。”老夫人弯着腰走了,没有一句多余的华。
  这对祖孙的相处一直是这样,冷淡中没有一丝温情,对彼此的态度都很公事公办,但他们也这样相处了八年,她是小小的卯简白童年里唯一的亲人。
  *
  裴错玉一直隐在暗处观察。
  他从自己的幻境中走出来后,推开的第二扇门就是小毒物的内心,裴错玉没有贸然打破,而是选择慢慢观察,因为他想看看小毒物的心结是什么。
  他看着小小的卯简白在阿婆冷漠的养育下,日复一日的戏耍着对他饱含恶意的卯简匝金一行人中,慢慢的长大成人,青涩的眉眼逐渐变成裴错玉所熟悉的少年模样。
  卯简匝金一行人被他戏耍羞辱了整个童年,可他也在寨子里所有人心目中根深蒂固的偏见中未曾改变。他们始终认为卯简白是苗汉结合、还没有成亲的奸生子,是没名没份的小杂种,给他一条活路就是寨子天大的恩赐。
  卯简白成年了,可他唯一的亲人,那个冷漠的阿婆也迎来了重病,即将油尽灯枯。寨子里的态度很冷漠,他们要直接埋了阿婆,可卯简白不想。
  卯简白看着病到睁不开眼的阿婆,脸上呈现出一种名为困惑的神情,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他不懂亲情,也不懂孤独,更没有前进的方向。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去偷寨内生物蛊生铃,试图救一救阿婆,失败了。在卯简白带着蛊生铃逃出寨子的那一刻,幻境的时空出现扭曲,紧接着一切再次回到最初。
  *
  苗疆,村寨的书堂外
  “小杂种呢?小杂种今天没来?”
  “没看到,他可能是被打到不敢来了,活该!他一个杂种哪里配和我们一起念书?……”
  “圣子!圣子!他果然来了,小杂种就在树上!”
  裴错玉站在阴影处,他看着时空扭曲,小毒物的童年再一次如倒带般开始重复。没有任何变化,仍旧是卯简白用蛊虫教训了恶劣的孩子们,仍旧是学堂先生偏颇的态度,仍旧是卯简瑞不在乎小儿子对大儿子的霸凌,选择上门兴师问罪。
  同样的故事在反复重复上演,卯简白已经被困在童年的记忆里了。
  而这一次,在年幼的卯简白与那群人发生冲突之后,裴错玉走了出来,他站在他的身侧,轻声问他:“戏耍回去也不开心吗?”
  “只是觉得没意思。”卯简白顿了顿,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少年,“你要为他们出头吗?”
  裴错玉说:“我是为你而来的。”他伸手,握住了年幼的卯简白,将手中的剑递给对方,而后眼都不眨一下直接引导着对方一件劈下去。
  卯简匝金的头颅被长剑从中间劈开,分成两半。孩子们的惨叫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卯简白惊异的看着他,裴错玉回给他一个笑容。
  “既然没意思,干脆一次性解决就好了,没必要在他的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裴错玉伸手抹去他额头被溅到的血,温柔的嗓音循循善诱:“我知道,你没有苦大仇深的情绪,也没有难以和解的童年阴影,你只是不喜欢他的童年,觉得很无趣很无聊,你找不到乐趣,也不知道自己未来要做什么,困住你的从来不是什么童年心结,而是迷惘。”
  “我叫裴错玉,你可以喊我阿玉,如果你看不到未来的方向,那不如就跟我走吧,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未来。”他承诺。
  卯简白怔怔的看着他,问:“那你有方向吗?”
  “有。”
  “好。”小小的卯简白很潇洒的将手搭在他的掌心,答应的很干脆,“那你就带我走吧,我想看看,你的未来是什么样的。”
  裴错玉诧异:“答应的这么快?”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一看到你,我的内心就升起一阵委屈,很陌生的感觉,但是很有意思。”小小的卯简白歪了歪头,“我好像很喜欢你。”
  “我也很喜欢你。”裴错玉莞尔一笑,“我的小毒物。”
  少年裴错玉握住年幼卯简白的手,带着他一起推开了面前的门,准备走出幻境回到现实。
  他们迈开了脚步,然后双双跌进了一座寝殿里。
  裴错玉低头看了看,他换上了裴氏子弟的白衣鹤服,看起来是刚刚成年时的模样,而旁边的卯简白则迅速变成了少年模样,脸上从一开始的怔楞到慢慢恢复了全部记忆,而后迅速的缠了上去。
  “……阿玉,”小毒物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一股撒娇的意味,“阿玉,我对你的信任果然是十成,这值不值得换一些奖励?”
  裴错玉低头,在他唇边亲了亲,结果小毒物却咬住了他的唇,换回一个激烈的深吻,那双琥珀猫眼闪烁着兴奋的色彩,恨不能将他整个人都吃进去。
  他捏了捏小毒物的脖颈,后者迅速乖了下来。
  就在这时寝殿外传来敲门声,紧接着是薄恕含笑的嗓音,只是怎么听都带着一股冷飕飕的凉意:“小师弟,睡醒了就来符阁,关于你趁着我闭关的时候偷溜下山的事情,我需要一个交代。”
  听到薄恕的声音,小毒物的身体猛地一绷,用力的抓进手里的蛊生铃,平日里那双漂亮无害的琥珀眼泛着阴戾的杀意,随时可能跳起来一剑结果了外面的情敌。
  裴错玉拍了拍他的脑袋,冷静的回道:“马上就来。”待薄恕离开后,他才对卯简白道:“我们没有走出去,第三扇门的后面应当是薄恕的幻境,我们现在被困在他的世界了。”
  小毒物低着头,像猫儿撒娇那样用脸颊蹭着他的手,声音又乖又温柔,说出的话却狠毒到了极点:“那我们更应该趁这个机会让他灰飞烟灭才对,阿玉,他神魂俱灭后你身上的情绛咒才会解开。”
  ——明明就是他自己想杀薄恕。
  裴错玉低笑一声,“恨成这样?一刻也不想放过他?”
  小毒物仰起头,猫眼湿漉漉的,乖巧又无害,“如果阿玉不想动手,我也可以以阿玉的大局为重。”
  “好乖。”裴错玉就喜欢小毒物这识趣的模样,让他最是省心,他说:“先看一看幻境的具体情况,如果不能找出离开的突破口,贸然动手只会让我们陷入被动中,在确保我们自身安全的前提下,你想杀他,我绝对不会阻拦,好不好?”
  不让小毒物吃醋是不合理的要求,他可以醋,也可以选择对情敌动手,在不影响大局的前提下,这些裴错玉都是允许的。
  而且适当的对情敌动手,可以增进他和小毒物的感情,尤其当那个情敌是他那个控制欲强到离谱的狗师兄的时候。
  片刻后,裴错玉整理好衣服悠闲地来到了符阁。
  他懒散的坐在属于符阁阁主的高位上,随手把玩着自己从阁里翻出来的一堆符咒,然后开始细致的挑分各类符咒的作用。
  这是过去的十几年里,他在大荒山上和薄恕的日常,裴氏小公子没有灵根不能修炼也不要紧,自有他的师兄为他遮风挡雨,甚至是耗费巨大的精力炼制出连凡人都能驱使的强大符咒。
  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大手扣住了他的手腕,裴错玉的身体一晃,紧接着就被扣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里,头上传来男人兴师问罪的声音:
  “说什么想要能把人变成动物的符咒,骗我去闭关给你研究相关咒术,然后趁我闭关偷溜下山?”薄恕的声音逐渐变沉,愈发危险起来:“坏东西,你说,师兄要怎么惩罚你?”
  裴错玉短促的笑了一下,就这么被他抱在怀里,笑着戳破:“我猜,在我下山被发现了之后,师兄就设想过无数惩罚想用在我身上了吧,现在又何必问我呢?”
  他侧过脸去,一根手指勾了勾男人的面具却未揭开,只是短暂的拨撩了一下,低哑的嗓音带着暧昧的揶揄:“嗯?师兄舍得?”
  不过简单的几句话,他就知道薄恕的心结在哪里了。
  在现实世界里他被自己骗去闭关,根本没来得及中途清醒就被一刀捅死了,投射到幻境中便强行改变了故事的发展轨迹。
  在这个世界里,薄恕在小师弟下山之后便结束了闭关,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裴错玉在搞事情,看来这件事让薄恕而言怨念很重嘛——
  作者有话要说:
  裴裴:师兄我给你看个宝贝(拉出小毒物
  铛铛铛——即便是在你的幻境里,仍然别想过二人世界呢~
  二更~我去补个觉~如果睡醒了有精神就再写个三更,如果我睡醒已经是后半夜了,那就明天再更叭
 
 
第39章
  自从年幼的裴错玉被封印了灵根大病一场,自此失去所有记忆后,他与薄恕的关系便变得微妙起来。
  薄恕非常热衷于操控他,偏偏裴错玉从来不听话,而裴错玉越不服管教,他便越想将人困在身边,两个人都想看对方为自己低头,却谁也不想成为臣服对方的那个人。
  所以那之后的十多年里,两个人一直在斗智斗勇、互相算计中渡过,偶尔有一些温情的互动也是建立在陷阱之上。
  现在一看到裴错玉服软,薄恕不仅没被安抚到反而是警铃大作,他抓住裴错玉作恶的手,狐疑道:“你素来喜欢和我对着干,闹起性子又犟又轴,今天怎么学会服软?”

  无数的念头在脑海中飞速闪过,薄恕冷静的分析着,这是在山下惹了祸事只能回来找他善后,还是在酝酿一个更大的麻烦,需要暂且将他稳住?
  “我和你对着干你不开心,我随你处置你还是不开心,师兄,你好难伺候啊。”裴错玉一脸无奈,还要配合着改口道:“就算我的服软是有所图吧,那师兄到底肯不肯帮我呢?”
  薄恕道:“那你要先说说看,你下山都做了什么。”
  除了裴错玉本人之外,没有第二个人完全清楚他下山那段时间都做了什么,众人只能通过一些只言片语的信息隐约来推断,却无法找到最全面也最真实的答案。
  而这件事,无论在幻境中还是现实里,甚至是在薄恕的潜意识里都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裴错玉并未回答,他看向薄恕,无法从那张面具上窥得其真实的表情,他反问道:“师兄觉得我在山下都做了什么,不如你猜猜看?”
  薄恕的目光在他身上打转却没有回答,很明显是不想被他套话。
  裴错玉却只是笑了笑,他站起来,随意的把玩着柜子上的一个花瓶,闲聊道:“既然师兄不想说,那不如我们换个话题吧,师兄,你觉不觉得你的符阁过于冷清了?或者说整个大荒山都过于冷清了。”
  感受到背后探究的目光,他却没有回头,若无其事的继续往下说:“分明我们有很多的师叔,就连长老都有九个,但是我们这一辈里面却只有你和我,直到我十岁以后才陆陆续续又有一些弟子入门,但也没有想象中的繁荣,整个大荒山就好像是被刻意断代了一般,真是遗憾。”
  薄恕问:“你想象中的繁荣是什么样的?”
  裴错玉说:“如果是我坐上族长的位置,我肯定会主张有教无类在大荒山上广收门徒,大巍朝的皇子们、官宦世家的子孙们,甚至是一些贫苦百姓的孩子们,只要是有天赋有灵根的都可以收进来因材施教,等到成材后或是纳入裴氏一族,或是放出去闯荡一番天地,这样才能做到天下遍地皆我门徒地位超然的玄门道宗。”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幽幽的道:“师兄,有没有可能,过去的大荒山就是这样的呢?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突然出现了改变。”
  咚——
  有花瓶被放回原位发出的闷重响声,在沉寂的阁楼里显得异常清晰。
  薄恕猛地抓住了作为的扶手,狭长的眼眸中夹裹着惊涛骇浪,却在顷刻间又被尽数压了下去。他站在高阶上俯视着裴错玉,似乎是在考量他是发现了什么在试探,还是已经恢复了记忆,良久后,他平静的回了一句:“如果确如你所言,大荒山的确做出了改变,那又如何呢?”
  裴错玉随手拿起一旁的符咒,“那我很好奇,为了隐藏秘密而被改变的那一代弟子,都会是什么命运。”
  薄恕知道他问的是谁,裴错玉也知道薄恕会猜到他说的是谁,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不需要挑破最后那一层薄膜。
  就在这时他感觉身后被阴影所笼罩,那人握住了他的手,微微一用力,他手心的符咒便被无情的碾碎,而后是男人的低笑声,轻描淡写的道:
  “既然是要隐藏秘密,那么当然要彻底封口,小师弟还是不要再想这个问题了,刨根问底也不过是徒增伤悲。”
  裴错玉眼眸微垂,他叹了口气,说:“也对,我这个问题实属多余。师兄向来喜欢吃醋,那时候就很讨厌她,即便族内长老们能放过折中处理,师兄肯定也容不下他的。”
  “我需要在乎一个秦云清?”薄恕轻嗤一声,“看来你这趟偷溜下山的确收获匪浅,连被封存的记忆都可以找回来。不过你的性格倒还是一如既往的蠢,觉得什么事都可以用你理解的情情爱爱来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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