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虫族之我来自远方(穿越)——碉堡堡

作者:碉堡堡  录入:06-05

  “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林空觉得自己真有演戏的天分,他语罢背着赫勒弥斯继续前行,最后终于找到了他们之前休息的山洞,中途发现自己遗失在溪边的行李箱,顺带手一起拖了回去。
  林空把赫勒弥斯平放在地上,取下了蒙在他脸上的外套,然后用背包里的手电筒打灯照亮对方,不看则已,一看吓一跳:“你肩膀上怎么有这么大的一个血洞?!”
  普通小伤林空还能帮着治疗一下,这么严重的伤别说是野外了,在医院都相当致命。
  赫勒弥斯不语,他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得有些骇人,月光带来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的神经,就连一向古井无波的情绪也出现了一丝暴躁:
  【滚开!】
  丛林中的动物如果受伤了必须找一个隐蔽的地方休养,因为血液不仅会引来天敌的觊觎,更会引来同伴的残杀。
  赫勒弥斯本该独自养伤,但此刻身边却出现了林空这个异类,他感到了极其的不安,甚至一度想杀掉对方。
  杀了他……
  吃掉他……
  用他的血肉补充自己……
  赫勒弥斯躺在地上,艰难偏头搜寻着林空的身影,他的精神力消耗殆尽,没办法操控对方,只剩一双猩红的眼眸在黑暗中泛着危险的光芒。
  【过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虚弱的原因,林空感觉对方和自己用意念沟通的那道声音都弱了不少。他从行李箱里翻找出一个急救药箱,走到赫勒弥斯身旁蹲下疑惑问道:“你找我啊?”
  这人是不是精分?刚才让自己滚开,现在又让自己过来?
  赫勒弥斯舔了舔自己尖尖的牙齿,盯着林空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道:【靠过来。】
  林空闻言把手电筒放在旁边,倾身靠了过去,却并没有挨得很近。他低头解开了赫勒弥斯身上破碎的衣服,露出一具犹如汉白玉雕刻出的强壮身躯,只是肩头血肉外翻的伤口看起来难免有些可怖。
  “你忍着点,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林空语罢打开药箱,从里面找出了消毒药和棉签,低头认真帮赫勒弥斯擦拭着伤口。他的动作很轻,时不时就要抬头看一眼赫勒弥斯,似乎是怕弄疼了他。
  赫勒弥斯借助林空的靠近,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张嘴,想咬住他的脖颈,好吸取新鲜甜美的血液。
  然而就在这时,林空忽然似有所觉地抬头看向了他,冷不丁问道:“你该不会想咬我吧?”
  “……”
  赫勒弥斯动作一顿,指尖已经悄悄暴涨了出来。他没有撕破脸皮这种概念,只是眯眼盯着林空的脖颈与心脏,思考着该怎样将这只猎物一击毙命。
  林空却不见害怕,他见赫勒弥斯不语,便视做默认。
  林空低头犹豫一瞬,不知做下什么决定,忽然慢吞吞拽下自己的衣领,将脖子主动凑到了赫勒弥斯嘴边:“好吧,给你咬一口。”
  林空故意贴着赫勒弥斯比尸体还要冰冷的脸,心脏紧张得砰砰直跳,他感觉自己在赌命,声音却是低低的、无害的:
  “我不逃,我也听话……”
  “但你别把血全部吸光,后天再杀我行不行……”
 
 
第207章 快乐
  不管林空是不是真的听话,起码目前看起来是乖觉的。他语罢微微垂眸,又将衣领往下拉了一点,露出一截修长的脖子,这让他看起来更乖了。
  白皙的皮肤,温热的血肉,粘稠的鲜血正在血管里缓缓流淌,不啻于生肉对孤狼的诱惑。
  赫勒弥斯猎杀过无数的动物,唯独没有见过林空这种引颈就戮的存在。他罕见怔愣一瞬,随即伸手缓缓扣住林空的后颈,埋头咬了下去——
  尖锐的牙齿刺破了脆弱的皮肤,带来一阵僵麻的痛感。
  林空闷哼一声,莫名想起了小时候在医院打针的感觉,他浑身紧绷,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赫勒弥斯吸成人干,忽然在黑暗中抱紧了赫勒弥斯的身躯。
  林空把面前这个男人抱得很紧很紧,仿佛这样就可以讨好对方,他滚烫的体温顺着衣服直接传了过去,让赫勒弥斯这个冷血动物感到了极其的不适应。
  不知过了多久,赫勒弥斯终于松开了林空,他苍白的唇瓣被鲜血浸得艳丽怪诞,肩头血洞被能量一点点修复,最后只剩一片暗色的血痂。
  赫勒弥斯果真留了林空一条命,他舔了舔唇瓣的残血,眼眸阴暗幽深:
  【后天再杀你。】
  留着这个猎物也不算太糟糕,起码缺乏能量的时候可以随时补充,赫勒弥斯吸取了林空的一部分生命力,总算不像刚才那么狂躁了,渐渐安静了下来。
  他发现林空在抱着自己。
  这个姿势在虫族来说相当陌生。
  赫勒弥斯的情绪依旧冰冷,平静得犹如一滩泛不起涟漪的死水:【你在做什么?】
  “啊?”
  林空闻言这才发现赫勒弥斯已经吸完了,他动了动僵麻的脖颈,听见对方说后天再杀自己,眼角眉梢都是亮晶晶的喜意:“我在抱着你啊。”
  才怪,是勾引。
  “我怕你冷,所以抱着你。”
  林空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他学过唱歌,嗓子很好听,又干净又温柔。说话的时候热气喷洒在赫勒弥斯颈间,就像泛起涟漪的湖面:“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林空,你叫什么?”
  如果换个人来,早就被林空撩得脸红心跳了,可惜赫勒弥斯是只冷血无情的虫:【我不需要知道猎物的名字。】
  林空:“……”
  你很牛哦,拔x不认人。
  林空也不生气:“那我总得知道……你的名字吧?”
  【赫勒弥斯。】
  这四个字在虫族古语里意为流亡者,自混沌与阴影中诞生,咀嚼世间苦难,且以终身侍奉神明,永无归宿。
  林空自言自语:“赫勒弥斯?”
  好奇怪的名字。
  林空原本以为自己进入了原始森林,甚至都做好了遇到野人的准备,但没想到遇见了赫勒弥斯,对方武力值爆表就算了,身上居然还穿着衣服。
  哪儿来的布料?谁做的衣服?
  林空心里的疑问一个接一个,但现在显然不适合询问,毕竟他连小命都保不住。林空摸了摸刺痛的脖颈,内心暗自猜测赫勒弥斯会不会是隐藏在密林里的吸血鬼,脸那么白,又不能见月光,他越猜越觉得自己真相了。
  林空收回思绪,睨着赫勒弥斯苍白的耳垂,故意伸手碰了碰,触感就像一块冰凉的玉石:“好,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赫勒弥斯觉得有些痒,皱眉偏头:【为什么?】
  他没察觉到在林空的引诱下,自己的话越来越多了,这不是一个好征兆,因为反派往往死于话多。
  林空斟酌了一下措辞:“你今天救了我,我记住你是应该的。”
  赫勒弥斯后知后觉意识到林空是指今天自己将他从伽炎手中救下来的事,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情绪,是讥讽,也是怜悯。
  【你是我的猎物。】
  他只是在抢回自己的猎物,而不是“救”回猎物。
  “救”这个字眼在互相残杀的丛林中太可笑了,林空未免太过天真,甚至有些愚蠢,这让赫勒弥斯想起了草窝里瑟瑟发抖的兔子,一只手就能轻易碾死。
  林空假装没看见赫勒弥斯的嘲讽,一脸单纯的感恩:“可你还是救了我。”
  柔弱的兔子在面对虫子的时候,也可以是捕食者。
  赫勒弥斯不知道林空在想些什么,他闭目运转能量,继续修复受损的身躯和精神力,脸上被月光灼伤的疤痕正在一点点变浅,直到一只温热的手在黑暗中忽然悄悄解开了他身上破碎的神袍,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赫勒弥斯倏地睁开眼睛,猩红的眼眸在黑暗中泛着冷光,他掐住林空的咽喉,第一时间就想拧死这只猎物,但想起自己曾经答应过让他活到后天,又无声咬紧了牙关:
  【你找死!】
  林空猝不及防被掐住咽喉,连说话都有些困难,他手上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艰难向赫勒弥斯示意了一下:“我……我只是想帮你换套干净的衣服……”
  “我看你好像不能接触月光,之前的衣服又破了,所以……”
  赫勒弥斯身上的黑袍来自神殿,由虫蛋里孵化出的金壳虫织出,五万只虫花三个月才能织成一件,如果想换必须重新回到神殿。
  但那样势必会遇见虫王。
  赫勒弥斯闻言攥住林空脖颈的手缓缓松开,不知是不是默许了他的动作。
  林空见状指尖微不可察停顿一瞬,随即慢慢剥开了赫勒弥斯身上破碎的黑衣,一具强壮漂亮的身形逐渐出现在眼前,只是有些过于苍白了。
  赫勒弥斯忽然嗅到了林空身上的气息,像是鲜血,又像是别的,闻了浑身燥热。他无意识向后移动,却反被林空抵在了冰凉的石壁上。
  这只猎物实在大胆!
  林空的指尖在赫勒弥斯腰间缓缓摩挲,内心感慨对方的身材真是好,同时低声询问道:“裤子……也脱吗?”
  他语罢不等赫勒弥斯回答,指尖一勾,便已经褪掉了对方身上的裤子,露出一片苍白的皮肤,在漆黑的光线中泛着诡异的冷光。
  林空往下瞥了眼,暗自撇嘴,心想也不小嘛。
  赫勒弥斯没有羞耻心,也不觉得在林空面前光溜溜的会如何,他只是觉得浑身燥热,却说不清是因为刚才喝了面前这只猎物的血,还是因为对方奇怪的举动。
  林空把赫勒弥斯扒了个干净,对方银色的长发滑落下来,遮住了胸前的风景,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盯着林空,没有杀气,罕见闪过了一丝茫然。
  林空莫名有一种罪恶感,他拨开赫勒弥斯眼前的碎发,说话时呼吸都喷洒在了对方脸上,带着一丝试探,一丝哄骗:“我帮你穿衣服好不好?”
  【……】
  赫勒弥斯没回答,应该是默认了。
  林空于是拿起自己为数不多的替换衣物帮赫勒弥斯换上。衬衫是从行李箱里找到的,摸起来还有些潮,但凑合也能穿。
  林空这辈子伺候自己的亲爹亲妈也不过如此了,不过为了抱紧面前这根金大腿,硬着头皮也得上。他帮赫勒弥斯换上衬衣,又从密封袋里拿出一条黑色的内裤,不动声色往下瞥了眼:“你……”
  赫勒弥斯不明白林空为什么不动了,眉头拧得死紧:【什么?】
  林空低下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这样帮你换裤子,你的伴侣该不会生气吧?”
  好茶,好茶,真是一杯好茶。
  赫勒弥斯神情冰冷:【什么伴侣?】
  林空有些惊讶:“原来你没伴侣呀?”
  赫勒弥斯:【我不需要伴侣。】
  只要能量足够,虫王可以无性繁殖,而他们都是虫王孵化出来的,活到寿命将尽的时候自然就死了。
  伴侣?他们的生存法则中并没有这个选项。
  林空有些惊讶,心想原来还是个雏呢:“为什么不需要伴侣,找个伴侣陪着你不好吗?”
  “伴侣的好处多着呢。”
  赫勒弥斯不为所动,但还是皱眉问了一句:【什么好处?】
  林空微微倾身,握住赫勒弥斯修长骨感的脚踝,将裤子套了上去。他用指尖勾着黑色的裤边,顺着赫勒弥斯冰凉的双腿缓缓上拉,然后故意上前一步,压紧,将对方抵在了石壁上。
  “例如?例如你们可以做一些很快乐的事。”
  林空一边说,一边暗中观察着赫勒弥斯的反应,想知道对方对男人有没有感觉。几分钟后,摩擦生热,林空不知是不是感受到赫勒弥斯身体的变化,终于停下了那似有似无的轻蹭。
  赫勒弥斯无意识动了动,苍白的皮肤因此泛红,似有痛苦,他恶狠狠盯着林空,猩红的眼睛也重新泛上了杀机:【你对我做了什么?】
  可怜的侍神者,从破壳出生起就没有经历过发情期,只有杀戮充斥着生活,这种陌生的身体变化让他感到抗拒,却又无法拒绝。
  做了什么?林空心想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呢。
  他问赫勒弥斯:“你很难受吗?”
  赫勒弥斯无声咬紧牙关,又想杀他了。

  但林空却忽然给他看了看自己白净修长的手,然后下滑揽住赫勒弥斯的腰身,唇边多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低声问道:“我帮你好不好?”
  帮?怎么帮?这只猎物明明像兔子一样柔弱。
  然而赫勒弥斯还没思考出答案,大脑就因为对方接下来的动作陷入了空白,他暗红色的瞳仁骤然收缩,又是惊讶又是怔愣。
  【你!】
  “别怕。”
  林空终于发现了这个大变态的弱点,声音愈发柔了下来:“我帮你……”
  赫勒弥斯只感觉浑身僵硬,连动一动手指都困难。他怔怔盯着林空修长的右手,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忍不住闷哼一声,踉跄跌倒在地。
  林空没有让赫勒弥斯摔倒,及时接住了对方虚弱无力的身形,他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内心思考着赫勒弥斯等下会不会杀了自己。
  【唔……】
  不知过了多久,赫勒弥斯终于从刚才濒死的快乐中回神,呼吸急促难平。他在黑暗中偏头看向林空,猩红的眼眸闪过了一丝懵懂和茫然,久久不能言语。
  林空莫名觉得赫勒弥斯此刻的眼神单纯得像一张白纸,但他不会因此小瞧对方的杀伤力,压低声音问道:“还难受吗?”
  不难受了。
  只是有些奇怪。
  林空见赫勒弥斯不说话,干脆从地上起身,走到洞穴外面的溪边用矿泉水瓶子灌了一瓶水,然后蹲在草地上洗手。
  他洗了好几遍,确定干净了,这才重新回到洞穴内,却见赫勒弥斯仍怔怔跌坐在地上,身上披着一件白衬衫,锁骨尽露,黑色的裤子松松挂在脚踝,欲掉不掉的样子。
  啧。
  饶是林空在娱乐圈见惯美人,也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一幕相当秀色可餐。他走上前倾身蹲下,抬手在赫勒弥斯眼前晃了晃:“你怎么傻了?”
  单纯互帮互助了一下,不至于吧?他还没真刀真枪的做呢。
  赫勒弥斯终于回过了神。他盯着眼前的游阙,眉头一点一点皱起,让人想起终年不化的雪山:【这就是伴侣的好处?】
  林空煞有介事地点头:“舒服吗?”
  赫勒弥斯眸色沉沉:【很奇怪。】
  却也没否认“舒服”这两个字。
  林空靠近赫勒弥斯耳畔,故意吹了口气:“还有更舒服的,你不知道罢了。”
  他存心吊着赫勒弥斯的胃口,语罢也不解释为什么,伸手将对方软成烂泥似的身躯从地上捞起来,这次再没耍任何花招,整整齐齐帮对方穿好了衣服。
  “好了,你穿这身衣服还挺帅的。”
  林空后退两步欣赏了一下,自觉大功告成,他捞过自己的背包,躺在地上正准备睡觉,却见赫勒弥斯忽然迈步走到了他面前,银色的长发险些触地:
  【更舒服的事,是什么?】
  林空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的牙印:“我现在体力不够,没办法教你,后天再告诉你。”
  赫勒弥斯闻言倾身蹲下,尖锐的指甲在黑暗中抵住了林空的心脏,他声音冰冷阴沉,在这个冗长的黑夜似乎能滴出水来,一字一顿提醒道:【后天是你的死期。】
  这只猎物在耍他。
  林空悄悄伸出手,顺着赫勒弥斯的膝盖缓缓向上移动,他不知掐住了什么,引得对方痛哼了一声。
  说是痛,也不全是,起码赫勒弥斯没有阻拦。
  “说不定,你后天不舍得杀我呢?”
  林空语罢缓缓松开指尖,对赫勒弥斯笑了笑,然后闭眼睡觉了。后者则因为他的抽离顿时泄力跪在了地上,呼吸紊乱一瞬,泛红的眼尾甚至溢出了泪意,却不知如何解决。
  赫勒弥斯抿唇低头,扯了扯身上的黑色长裤,又扯了扯里面裹得更紧的一条短裤,
  难受。
 
 
第208章 教你
  林空睡了一觉,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悠悠转醒,无他,肚子实在太饿了。他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却见洞穴内空无一人,不由得愣了一瞬:
  “嗯?那个大变态呢?怎么走了?”
  林空扶着墙壁从地上艰难站起身,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他缓了一会儿才走到外面,却见洞穴门口站着一抹颀长的身影,气压低沉,看起来生人勿近。
  不知是不是因为受伤的缘故,赫勒弥斯今天并没有外出狩猎,他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声响,回头就见林空靠在石壁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赫勒弥斯见状慢慢踱步到林空面前,一言不发地盯着他,里面情绪复杂,也许还有嘲讽:
  【看来你连今天都熬不过去了。】
  赫勒弥斯很不高兴,大概是因为林空昨天耍弄了他。
  林空闻言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结痂的伤口,心想还不是这个大变态昨天吸了太多血,否则他怎么会头晕眼花腿抽筋:“你今天不去狩猎吗?”
  赫勒弥斯肩头的血洞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但并没有完全复原,如果再遇上其他的侍神者,他不一定打得过,闻言淡漠收回视线:【不去。】
  林空闻言不免有些失望,他还指望在旁边捡个漏呢,毕竟现在他饿得不行了,啃啃骨头也是好的,可怜巴巴问道:“我好饿,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能给我吃?”
  赫勒弥斯转身走入洞穴,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你明天就要死了,还需要吃东西吗?】
  那你早晚也要死的,还吸什么血呀?!
  林空只敢在心里吐槽,没敢骂出来。他憋着一口气走到小溪边漱口洗脸,思考着等会儿要不要去吃桶泡面,可惜没有热水,只能干嚼。
  林空的粮食不多了,多吃一口他都心疼的要命,附近倒是有不少蘑菇野果,但他不知道有没有毒,也不敢轻易下嘴。
  算了,啃泡面。
  林空用衣服下摆擦了擦脸,正准备起身回到洞穴,结果视线不经意一瞥,忽然发现远处的草窝里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眼睛顿时一亮:兔子?!!
  林空不知道多久都没吃过肉了,当下也顾不得许多,连忙摄手摄脚走到了兔子身后,然后瞅准机会往草地上用力一扑——
  “噗通!”
  林空重重摔在地上,兔子没抓到,反而搂了一把草。他呸呸两声吐出草沫子,一扭头却见那只灰毛兔子不知何时逃到了远处,速度快得就像闪电一样,不由得瞠目结舌:“这只兔子跑的也太快了吧?”
  不愧是原始大森林,花儿草儿会吃肉就算了,就连兔子也不是好欺负的。
  林空从地上起身,拍了拍灰,别说他现在体力不支,就算是精神充沛的情况下都不一定能跑得过那只兔子,只能放弃。
  林空垂头丧气走进洞穴,一扭头却见赫勒弥斯正坐在地上闭目养伤,他不知想起什么,忽然悄悄挪到对方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赫勒弥斯?”
  赫勒弥斯睁开双眼,神情不耐:【做什么?】
  林空指了指不远处的兔子,灼热的身躯紧贴着他的手臂,墨色的眼睛盛满了亮晶晶的笑意:“你能不能帮我把那只兔子抓过来?”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大变态虽然受伤了,再怎么也比一只兔子强吧?
  赫勒弥斯顺着林空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一只灰毛动物趴在不远处吃草,这种低级动物生命力低下,处于食物链底端,他平常狩猎的时候连抓都不稀罕抓:【凭什么?】
  林空揉了揉肚子:“我饿了。”
  赫勒弥斯:【与我无关。】
  林空如果饿死了也好,倒省得他动手。
  林空就知道赫勒弥斯不会轻易出手,他趴在对方肩头,温热的指尖顺着对方紧致的腹部肌肉下移,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缓缓摩挲,贴着赫勒弥斯的耳畔低声笑道:“喂,我如果饿死了,就没人帮你了……”
  他指昨天的互帮互助。
  赫勒弥斯一把按住林空乱动的手,后者却更为狡猾,忽然用舌尖含住了他的耳垂,一股异样的湿濡感和痒意顿时遍袭全身,抽空了赫勒弥斯身上所有的力气,他吃惊瞪大眼睛,唇间控制不住溢出了隐忍的闷哼声:
  “唔……”
  林空还是第一次听见赫勒弥斯真实的声音,不由得愣了一瞬,对方平常都是用精神力和他交流的,那张嘴一直紧闭着,从来就没开过口,让他一度怀疑赫勒弥斯是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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