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客——西瓜大盗

作者:西瓜大盗  录入:06-06

  画里画得那样?
  贺雁来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关键词,追问:“你又去那家书店了?”
  千里轻轻颤了颤,逃避话题,就只垂下脑袋,附身靠在贺雁来肩头。
  贺雁来重重地呼吸着,被撩拨起来的火一时半会下不去,这小孩子还在自己身上爬。他只好咬了口舌尖保持清醒,冷静道:“起来。”
  听出他语气不对,千里不敢再忤逆,乖乖地从他身上翻身下来,任贺雁来坐起身子,将地上的外袍披在千里肩上。
  “说说吧,想什么呢?”贺雁来语气不带起伏,淡淡道。
  千里最怕他这样,手指紧张地扣着衣角,在心里埋怨自己不中用,明煦给他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他都没用好。
  “我在问你话。”贺雁来开口。
  千里眼眶酸涩,没被衣服盖住的地方凉嗖嗖的。他眼睁睁看着贺雁来将自己的里衣穿好,心里一急:“雁来哥哥!”
  贺雁来淡然地望着他。
  他鼻头一酸,又是几滴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千里是委屈狠了,说话都带着哭腔,黏黏连连的,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你……你为什么这样……明明说好了,等我遇到了心动的人就会亲吻我的,你为什么不让我亲,为什么不让我喜欢……”
  他哭得可怜死了,一张俏脸哭得乱七八糟,衣服也随着他的动作滑落下来,漏出大片皮肤。
  贺雁来看得眼热,尴尬地移开视线,长叹一口气:“千里,我一介废人……”
  他那句“不值得”还没说出口,眼前一花,一个身影迫不及待又如飞蛾扑火一般扑了上来,不容置喙地吻上他的唇。
  来人似乎十分青涩,只知道将唇瓣贴上去摩擦,更深入的就一概不知了,亲吻得非常纯情。
  贺雁来瞪大眼,那万年不破的淡然终于被撕下了一角,一时竟忘了反抗。
  而千里势如破竹,重新占据了主动权,连连欺近,直将贺雁来抵到了床头。他跨在贺雁来身上,因此比他高些,柔顺的长发落在贺雁来的胸膛、锁骨,有些痒,勾得人心动。
  不知过了多久,千里才慢慢松开嘴,粗粗喘着气。含着水汽的眼眸怯怯地望向贺雁来,似乎在等他责罚。
  “你……你说过的……”他试图为自己辩解。
  而向来一切尽在掌控中的贺雁来,此刻也难以保持一贯的儒雅。他发丝凌乱,脸颊绯红,惊疑不定地回望着千里,表情生动极了,也……漂亮极了。
  千里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再多亲一会儿。
  他下定决心,不再犹豫:“雁来哥哥,千里悦慕你,你知道的。”
  说罢,他舔了舔唇,很是自信:“千里也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他并不是笨到无药可救,他能看清贺雁来眼中那层雾背后的热切情意,他只是太害怕了,他怕贺雁来会真的拒绝自己。
  “明煦说,你曾带着必死的心来到兰罗。我也曾觉得,你明明就在我身边,可是感觉你离我好远好远,好像下一刻你就要飞到天上去了。”
  千里说着说着,把头靠在贺雁来的胸膛上,语气怅然。
  “雁来哥哥,你总说你是废人,可是,可是,我又不是因为你有没有腿爱上的你……值不值得,哪有这么算的?爱情一定要计较这么多吗?”
  他抬起头,认真执着地望着他:“我想成为你在尘世里的羁绊,我想让你愿意为了我再多活一点,我难道不可以吗?”
  千里的眼中写满了澄澈的爱意,可怜又哀求地望着自己,好像谁拒绝了他,谁就是天底下最冷酷绝情的那个人。
  贺雁来感觉自己又呼吸不畅起来了。
  千里不管不顾地又凑上来要亲,却被贺雁来一把抵住。两个人的距离不过咫尺,彼此的呼吸都扑洒在对方的脸颊上,热意蒸腾。
  贺雁来干涩道:“千里……秋野不愿误你。”
  “贺雁来!”千里眉头一立,像是生气了,一张俏脸绷得很紧,“误不误的,还没开始怎么能知道?再说了,就算真是误了我,那也是我甘之如饴,与你有什么关系?”
  贺雁来沉默,他仿佛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一样,眼神闪动着,映射出翕动的烛火,影影绰绰。
  千里语出惊人:“你不要再用你的斟酌考量来约束我,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就是要我们百年之后被埋到一处陵墓里。他日若我还算一代明君,有幸留名青史,我明安乌勒吉旁边,也只能是你贺雁来的名字。”
  没人知道,千里这番话在贺雁来心中搅起了多大一层骇浪。
  贺雁来胸膛一上一下起伏着,痴迷地望着千里此刻坚定又固执的脸,呼吸加速。
  你在怕什么?
  还没开始的事情,你在怕什么?
  这般瞻前顾后,畏首畏尾,还算个男人吗?!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认?
  既然不认,为什么还不愿松手?
  他可还算是大熙一代枭雄,可还算是百战不殆的大将军?
  若不是千里孤勇,主动挑破了两人间的迷雾,他是不是要就这样揣着明白糊涂地过一辈子?
  若是千里久盼而得不到回应,心灰意冷,重新娶妻生子,过上“幸福”的日子,贺雁来,你受不受得住?
  千里目光颤动,好像从贺雁来的沉默里读到了答案。
  他伤心地收回眼神,沙哑了嗓子,主动道歉:“对不起,雁来哥哥,我……”
  千里刚想从贺雁来身上起开,突然手腕被人捉住,接着贺雁来用另一只手钳住他的下颌,固定住他的脸颊,然后猛地欺身上来。
  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吻。
  与千里之前蜻蜓点水的纯情不同,贺雁来压抑许久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全然喷发出来,像是火山爆发一般,滚烫的熔岩快把他烧化了。贺雁来急切地摄取千里口中的空气,吻得又凶又狠,似乎能听到啧啧水声。
  千里脑袋发蒙,只能被动地趴在贺雁来身上任他索取,大睁着眼睛承受这发生的一切,眼眶里重新聚集起了一层水汽。不知吻了多久,他不会换气,被贺雁来亲得呼吸困难,才半闭着眼睛挣扎。
  贺雁来恋恋不舍地松开他。
  好不容易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千里贪婪地喘着气,脸颊蒸腾着,红艳艳的,看得贺雁来心痒。
  “怎么不换气?”贺雁来好笑地问。
  千里现在脑袋里一团浆糊,没听出来贺雁来有意的调侃,迷迷糊糊地坦白:“我不会……”
  贺雁来忍了又忍,又直接将人揽在怀里,亲了个昏天暗地。
  两人就这般缠绵了半根烛的时间,千里才想起来正事,红着脸,还想脱自己披着的外衣。
  贺雁来眼疾手快,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
  千里疑惑又不安,张嘴就说:“亲都亲了……”
  别的事当然也能做!
  贺雁来头痛,不禁揉了揉太阳穴,苦笑道:“什么都没准备,你会痛的。”
  “我不怕。”千里立刻接道。
  结果被贺雁来按在怀里亲了亲眼睛,听那人低沉的声音细细地哄:“听话。”
  他就又没出息地偃旗息鼓了。
  作者有话说:
  我随二百
 
 
第56章 完了
  “快睡。”眼见千里终于乖巧下来了,贺雁来松了口气,无比自然地将人搂在怀里,拍拍他的后背,刻意把语气放得温柔和缓。
  千里乖乖缩在他怀里,还有些不安,追问道:“雁来哥哥刚才亲我了,那我们......”
  “小狼,”贺雁来柔声喊,“我是你的合敦,就是你的妻。”
  妻?!
  千里吞了口口水,意识到了这声克制的称呼背后汹涌的情感,忍不住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那神情乖得贺雁来又想亲他,可是斟酌了一下还是作罢了。
  谁料,千里大胆发言:“哥哥刚才是想亲我吗?”
  贺雁来一怔,旋即不甚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移开目光,不似否认。
  很快,他就感到脸上传来一个湿乎乎的触感。扭头看去,是千里含羞带怯地望着他,讨好地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容。
  他傻乎乎地乐:“想亲就亲呀,千里又不是不给。”
  贺雁来心中叹了口气。
  本来不想这么快的,是怕吓到他了的。
  可是怎么这么乖啊,这让他怎么忍。
  千里还没来及穿上里衣,只虚虚披了件外袍,中间拉得不是很紧,贺雁来打眼看去,能看到一片细白的肌肤。
  刚才许是千里心急又没有经验,不知道这档子事要两个人都舒服才叫快活,只想用这种方式把贺雁来绑在他身边,所以那地方还是软着的,估计是一点快感都没感觉到。贺雁来想了想,看着千里神采奕奕的眸子,直知道这孩子应该今晚是睡不着了,又是叹了口气,轻声道:“好,雁来哥哥知道了。”
  接着,他话锋一转,温和又礼貌地说:“我动作不方便,还得麻烦小狼坐上来。”
  千里一脑袋雾水,没弄明白贺雁来什么意思。很快他被他雁来哥哥牵引着坐在后者胸膛上,很靠上的位置,自己的风光在贺雁来眼前一览无余,他后知后觉地有些害羞,想把腿并起来,被贺雁来温柔又坚定地制止了。
  贺雁来轻声说:“哥哥先教你点别的。”
  什么别的?
  千里想问个明白,但显然贺雁来没给他机会,一张嘴含进去了。
  ......
  千里浑身是汗地撑着贺雁来喘息,刚缓过些劲儿来,他虚弱地睁开眼,又见贺雁来一张俊脸上全是他的东西,被吓了一大跳,连忙手脚并用地从贺雁来身上爬下来,手忙脚乱地要去找帕子:“对,对不住.....”
  贺雁来被糊得有点睁不开眼,一手凭感觉抓住千里的手腕,一手将脸上的东西抹掉,睁开湿漉漉的眼眸,安抚性地对千里笑笑:“这是正常的,你别多想。”
  可是千里还是觉得很抱歉,好不容易翻出来一条帕子,忙去小心细致地为贺雁来擦干净了。
  这么晚了,不好再把下人叫起来,千里亲自去烧了点水,细致地给两个人清理了一番。这么一折腾,已经是后半夜了。
  这下千里心满意足地钻在贺雁来怀里,以前他只敢抱着人的胳膊,而今今夕不同往日了,他理直气壮地抱着贺雁来的腰,把整张脸都埋上去,满足地叹了口气。
  贺雁来被他搂得好笑,刮了刮小孩儿挺翘的鼻尖,问:“这下愿意睡了?”
  “......”千里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没说话,只发出一两个没有意义的音节,一开口,那股释放后的慵懒便从字与字间的缝隙里流了出来,“谢谢雁来哥哥。”

  他今天精神高度紧张,又得到了贺雁来的点头答应,那股紧绷着的劲儿一下子就懈了下来,困意很快将其取而代之。千里打了个哈欠,调整了番姿势,快乐地在心上人的怀里睡着了。
  直到怀里的人不动了,贺雁来才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胳膊抽出来。
  ......孩子还是太乖了。
  他又是忍不住一叹,用视线细细描摹千里的脸。
  方才小狼一腔孤勇的告白犹在耳边,饶是他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被其眼中的决然所震慑住了。
  罢了罢了,左右自己的心愿不过是护着孩子一生平安喜乐,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把自己赔进去又能怎样?
  这般想着,贺雁来淡然一笑,为千里拉了拉被子。
  只是......
  他看了眼自己腿中间,有些苦恼地笑了笑。
  刚才那孩子到底做了些什么......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消下去。
  贺雁来深吸口气,望着千里安宁的睡颜,伸手下去。
  被子里很快传来几声闷哼。
  不知过了多久,似是有人沉闷地粗喘出声,过了会儿,房间内才重新恢复平静。
  -
  一夜无梦。
  千里难得地起晚了,好在今天事情不多,虽然上朝迟了些也没耽误什么。
  众臣只见他们的王一脸春风得意,不禁在心中感叹了一番。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现在,谁还能想起来曾经风光无限的阿尔萨兰呢?
  退朝以后,千里迫不及待地回了贺雁来的住处。
  可惜贺雁来正在处理今年宫内下人俸禄分配云云,无暇理他,往千里嘴里塞了块糖让他自己玩会儿。
  是以千里含着块甜甜的糖被赶了出来,一脸的不高兴。
  明煦也在外面候着,见千里跟自己一般遭遇,不由得噗嗤一笑,引来千里忿忿的一眼以后又噤了声,移开目光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千里看他那欠揍的模样就来气,但怎么说也是自己找的战友,只好捏着鼻子往他身边凑了凑,努力装作若无其事,但是喜悦还是会从各个角度流露出来:“成了。”
  明煦凉凉地道:“我知道我知道,合敦一早上心不在焉的,还时不时傻笑,谁看一眼都能知道发生了什么的。”
  “真的吗?”千里有些惊喜地问,声音也甜蜜起来,“哥哥心里果然想我。”
  明煦抖了抖,像是要把浑身起的鸡皮疙瘩抖下去。接着,他装作不经意,似乎只是突然想起来了所以随口问了一下一般:“那你,咳咳,看得那本画册,用上了没有?”
  千里想了想前半夜自己的无用功,卡在开头怎么也进不去的窘状,诚实地摇摇头:“没什么用。”
  “那,那你是怎么弄的?”明煦疑惑。
  一些贺雁来含着自己的场景不合时宜地闯入脑海,那种居高临下的视角到现在千里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全身过电一般酥麻。他不甚自然地摸了摸红透了的耳朵,语焉不详:“就......反正就是把话说开了,雁来哥哥答应我了。”
  明煦狐疑地看着他,一张俏脸都写满了不信。
  千里被他看得心虚,声音反倒大了起来:“干什么,你不信我?”
  “哪敢啊。”明煦随口敷衍他几句,默默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刚刚讨到媳妇儿的千里突然开了窍似的,仔细端详了一番明煦的脸色,又回想了一番他刚才的问题,脑海里有一个想法渐渐成型。
  他小心翼翼地问:“你该不会是......想和抱剑......”
  “你说什么呢!”还没等千里把话说完,明煦整个人犹如蒸屉里的桂花糕一样,膨胀到泛红,憋着一张通红的小脸愤愤地瞪着千里的眼眸,“我,我才没有想和那个傻大个干,干......”
  “干”了半天,剩下的话堵在了喉口说不出来了,刚才还理直气壮的气焰陡然低了下去,明煦偃旗息鼓,小声把话说完:“干那种事......”
  接着,还没等千里有所反应,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干什么事?”
  两只小鸟一扭头,来人竟是明尘。
  “参见大汗。”他恭顺地行了个礼,目光触及千里胸前戴着的玉坠子后顿了顿,又妥帖地收回眼神,心下了然。
  明尘是个领军的好苗子,又不像贺雁来那样受身份限制。更何况,他若是想求娶别吉,只是合敦的家将是万万不够的,所以千里将他安插进了军营,贺雁来身边不缺人的时候就去盯会儿拉练的事儿。
  最近兰罗在练兵,明尘随着一起去磨练了几日,甚至错过了千里的成人礼,今天才回来。
  千里微微一颔首,意思是免礼,明尘才起身转向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弟弟,皱着眉问:“你又准备弄什么幺蛾子?”
  “我才没有。”明煦小声地说。
  明尘还欲说些什么,又是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极具喜悦:“煦儿!”
  接着明尘就感觉自己面前飞快地飘过去了个什么东西,再定眼望去,就见自己那个便宜弟弟正被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牢牢抱在怀里,还想把他抱起来晃晃。
  “煦儿想我没有?昨天你被大汗喊去有事儿,我都没来及见你可想死我了!你可真狠心......”抱剑丝毫没意识到现在气氛微妙,还在抱着明煦快乐地蹭来蹭去。
  千里看了眼明尘黑如锅底的脸,又看了眼明煦疯狂掐抱剑大胳膊、惊慌到扭曲的脸,舌尖抵了抵糖块,最后决定不掺和他们老明家的事儿了。
  于是他脚底抹油跑进了贺雁来的房间。
  刚刚合上门,就听门外传来明尘的一声暴喝:“楚!抱!剑!”
  那声音地动山摇的,千里都忍不住抖了抖。
 
 
第57章 大哥
  “外面是闹什么呢?”
  千里刚进来松口气,就听屋里头的人柔声问了这么一句,声音笑盈盈的,听着便让千里心静了下来。
  他抬起眼,只见贺雁来端坐桌前。许是嫌碍事,他将长发随意用玉簪挽了起来,柔顺地垂在肩头、垂在胸前。他英姿胜雪,眉目如画,一眼望去,如画中人走出来了一般。
  千里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他迟来的意识到,面前这个谪仙般的男人,昨天刚刚回应了他的心声,真正成为了他的妻。
  他的妻。
  三个字滚烫得在心头过了一遍,千里抽了抽鼻子,本来觉得寻常的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起来。
  直到贺雁来久久未得到回应,挑眉又重复了一遍以后,千里才如梦初醒,支支吾吾地说:“明尘……明尘在教训抱剑……”
  他不知道贺雁来知不知道那两人的事儿,只把事情说得含含糊糊;没想到贺雁来一听,乐了,笑眯眯地问:“被抓到了?”
  千里一顿。
  也是,贺雁来心细如发,明煦又是他身边的人,有什么事儿自然瞒不过他。
  他嗯了一声,偷偷往贺雁来的方向靠了靠,贴着他身边坐下,自以为没有被发现。
  然而他刚凑过来,贺雁来便无比自然地揽过他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带,凑在他耳边低声问:“要帮帮他们吗?”
  千里压根思考不了,半边肩膀都是僵硬的,任贺雁来搂着,喉结上下一滚,嗯嗯啊啊的,也没个说法。
  他把贺雁来逗乐了。
  果然,小孩儿还是面皮薄,昨晚那般孟浪,估计已经快要了他的命了。
  因此贺雁来体贴地收回手,规规矩矩地坐好,刚想说些什么,只见千里急急地望了过来,眼神里有些不解。
  贺雁来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千里的意思。而后者见他没动静,主动地抱起贺雁来的一边胳膊,脑袋从它底下钻过去,将他的手又放到了自己肩上。
  接着千里抬起脸,漂亮的绿眸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没有说话,可意思表现得很明显:怎么不抱了?
  “……”
  贺雁来被他所惑,没忍住低头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
  千里被偷袭了也不生气,嘿嘿傻笑两声,被他雁来哥哥刮了两下鼻子。
  还没等两人再交流交流感情,门突然被人从外破开,吓得千里猛地从贺雁来怀里钻出来,慌乱地望向门口。
  那儿站着明煦。十九岁的男孩儿红着一双眼,急得想哭,也顾不上房间里暧昧的气氛,冲贺雁来喊:“合敦!你快劝劝我哥!”
  贺雁来与千里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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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剑正被明尘追着打。
  他二人功夫不相上下,而明尘曾随贺雁来上过战场,又在兰罗兵营浸淫了一阵子,实战经验比起抱剑自然多出不少。
  更不用说,抱剑现在根本不敢还手。
  所以千里推着贺雁来走出来时,见到的就是明尘挽着漂亮的剑花,招招不留情,毫不犹豫地往抱剑要害处刺去,那架势竟真像要取他的命;而抱剑狼狈回击着,多为自保,慌乱地喊:“大哥你冷静一下!”
  他不这么喊还好,“大哥”二字一出,明尘明显更生气了,剑风狠厉,充满萧杀之气。
  正当二人僵持不下时,突然响起两声清脆的响声。
  贺雁来轻轻拍了两下手,声音不大,可当场二人却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明尘率先望向贺雁来的方向,沉声喊:“合敦。”
  抱剑也苦着一张脸:“合敦。”
  贺雁来淡淡扫了二人一眼,指着抱剑点评道:“剑风不稳,下盘虚浮,以前马步扎到哪里去了?”
  抱剑惭愧地垂下脑袋,在贺雁来的眼神示意下默默到一边扎马步去了。
  贺雁来料理了抱剑以后,才悠悠看向明尘,没忍住,竟是笑了出来:“你也是心大,现在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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