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的水蝴蝶----恋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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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26岁,大学毕业四年了,没有找到一份正经的活干,每天都在糜烂的生活中残喘,其实凭我名牌大学的"帽子"还是可以混到一口饭吃,只不过我学不来别人的圆滑,这注定我只能是"漂",居无定所。
我现在居住在一个沿海的城市,这里开放,富有,也很混乱,但是一年下来也基本适应了,最主要的是我来这里的目的达到了。
我在躲避一些女人。

我向来嘴皮子上的工夫就很厉害,可以甜得让你整天只想着我,也可以在瞬间损得你颜面扫地,再加上我出色的外表,这么傲人的资本怎么可能挣不到钱呢。
8月份离开学校,9月份我就开始了我的"地下"生活。几乎每天晚上我都和不同的女人上床,而且大部分都是结了婚的。她们是婚姻的牺牲品,结婚之前甜甜蜜蜜,可结婚之后就独守空房。内心的空虚和肉体上的饥渴都达到了惊人的程度。
女人真是可怕的动物。
我觉得这种事玩儿完就完了,她们得到满足,我也拿到钱,一举两得,可麻烦的是总有那么几个粘着我,说什么如果可以她们愿意放下现在的一切,跟我到天涯。呵呵,多么可笑,这样的社会哪里还留得下纯真。既然这样那我只好选择走人。
所以我就离开了这个我生活了7年的城市,没有一丝眷恋地,没皮没脸地离开。
嗯...,顺便八卦一下,那些女人的家里真的......很有钱。她们成天呆在家里,打扮得鲜光漂亮,好像专门就是为了做一个撑门面的花瓶,丈夫平时根本见不着影儿,除了工作还能去那里,哼,就不用说了。
呵呵,有意思吧。寻花问柳,好像就是男人骨子里的东西,几百年来一向如此。

新城市,新气象。
刚到这座城市的时候,我就立马换掉了身边的一切,手机,衣服,发型......,其实是想要遮盖以前的记忆,但发现是不可能的。不知从哪里看到过这句话:做过的事是抹去不掉的,只是想不起来罢了,可我现在连忘记的权利都没有,呵呵。
不过为了尽快地麻痹自己,我很快又投入到寻找新的猎物中去了。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转变了性向,从女的转到男的。怎么说呢,第一,我对同性间的种种并不排斥,在大学的时候周围就有这样的人,偶尔也会玩儿玩儿gay的游戏,多少也了解一些。第二,因为这样更安全。即便是开放的地方,但在人们的潜意识中也不可能认可同性间的事,更何况是做爱。
所以彼此双方就会沉默,会严守秘密。
所以同性间的交易,是one night stand -- 一夜情,真正的一夜情。
而且,钱挣得出乎意料的多。
拜之所赐,不到半年,我就可以租到一个像样的公寓了。窗户朝阳,一室一厅,不是高层。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讨厌高层建筑,尤其是电梯,直上直下的,让我头晕想吐,所以当初挑房的时候可真是费了一番的劲。
此外让我满意的是楼下还有个小型的花园,虽然不大,但设计得很精致。我习惯在午后到下面走一走,感受温暖的阳光像水一样倾洒在我的身上,舒服而又惬意。之所以是在午后是因为,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已经灿烂一地了。
没了女人的纠缠我潇洒了许多,只是新城市的陌生感总会引起我一阵又一阵的失落,心情也会随之郁闷到极点,这时候我就会外带着憎恨起我的家人。
说起他们,自从上大学以后我就再也没回过家,连他们的样子都已经模糊了。并不因为是他们的冷漠,是我的原因。
其实我知道,他们是很爱很爱我的,只是既然爱我为什么还要生我出来。凭他们的阅历一定晓得在这个世上活着有多么的不容易,需要多大的勇气作后盾,但是还要生出个孩子来步他们的后尘,让它代替他们继续忍受这个世界所有的负面,而且是眼睁睁的,不能有一点儿挣扎--多么的无助(讽刺吧)--到关键时刻还要付出点什么,确切地说,应该是牺牲点什么,来换取看似幸福的生活,然后一家子其乐融融,其实内心深处早已是死水一片了。
呵呵,家长们就是这样的自私,大言不惭地说为我活着,可是,我根本不需要,否则我也不会走世人皆走的这条路了。
只不过,我麻木了。
很变态的想法吧,但是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主动地远离了我的家人。

现在春天来了,真好,一年之计在于春。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接了第一个客人,是个看似很文弱的男人,可他的那里却不像外表般文弱,没有做什么准备就那么直直地撞进了我的后庭,虽然平常也听说过做受方的会很疼,可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痛苦。我两天没有下床,接第二个客人的时候已经是一星期以后了,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办事还是好了许多,渐渐地也领悟到了其中的技巧。
客人越来越多,又经介绍的,也有回头客,只是不那么粘人罢了,否则我还得搬家。
可耻吗?在有些人的眼里是肯定的,可是不偷不抢,又没人管,捞得个自由身,悠闲得很。
:)其实我是知道的,这样下去活不过几年,我只是在等待时机,等赚够了钱我就撤出来,去旅游,去别的国家旅游,感受不一样的文化,然后再找一个接近天堂的地方死去,不过我这种人死了也会下地狱吧,因为身上布满了污浊,洗不去的污浊。

然而,有些事情注定是逃不开的。

这一天,时间过得很快,其实我的时间每天过得都很快,我照例像往常一样到小花园里散散步,呼吸呼吸外面的不一样的空气,补充一下氧分,因为我老是头疼,答案是缺氧,呵呵。然后回家,洗个澡,再随便吃点东西,最后换上满意的衣服,出门。
今天阳光不错,所以我穿得也很阳光,在戴上一两件小饰品,使自己略显得年轻一些,但也只是心理作用罢了。
我没有在别的地方闲逛,直奔主题--"water butterfly",水蝴蝶,一间gay bar ,也是经常我流连的地方。
因为我长得比较讨喜,又有嘴皮子上的功夫,所以和这间酒吧的酒保在第一天就混熟了。
他叫楚天,很帅气的一个名字,只可惜叫的人太多了,添了份俗气,可人一点也不俗,长得不俗,思想也不俗。当知道我名牌大学的"帽子"后,他竟然一点也不惊讶,只是静静地笑,......。
但却是,很迷人。
他比我仅大一岁,但我还是喜欢叫他天哥,因为我佩服他,仅此而已。
楚天也挺照顾我的。他知道每个客人的脾性,哪些人能接,哪些人不能接,只要给我一个眼神,我就明了于心。
"今天怎么这么早。"
楚天一边擦拭着高脚杯,一边问候刚到的我。
"有点无聊,有点郁闷,具体的不知道。"
我懒洋洋地撇出一句话,用手指敲了敲吧台。
眼前马上就有了一瓶啤酒。
楚天是聪明的,如果我是女的,也许......,可是我是男的,他不是gay,我也不是真正的gay。当他知道我用这个换钱的时候,只是说了一句,你应该不是这样的。我以为他在嘲笑我,立马就火了,骂了一句挺难听的话,可是说完就后悔了。
他摇了摇头,说,你应该是穿着西服,打着领带,在高高的写字楼里工作的一名白领,只是现在你是来完成一个使命的。
我打趣他,说他应该再去做个算命的兼职,然后我就摆出正经的面孔,说,我不信命。
只是事后回想起这段的时候,我才明白楚天是上天给我安排的一个路标,一个指路的标。
"吃点什么。"
我知道他在关心我,一个闷骚的人。
"谢了,没胃口。"
给他一个我没事的微笑,然后我们就彼此沉默下来,等待夜幕的降临,等待客人的上门。
我静静地喝着啤酒,借此打发无聊的时间,但却也是一种享受,因为这个时候我什么都不会去想,而且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没有感觉到累,身心是平静的,放松的,是没有顾虑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酒吧开始上人了。
我的前面也已经立着五个空的啤酒瓶了,颇为壮观,如果倒入体积不同的水,大概就可以敲出简单的音乐了吧。

"小心醉了。"
又是楚天。
"我的胃,......‘坏'掉了,好久...,都没有醉过了。"
我挨个敲着啤酒瓶,让他们发出清脆的响声。
"也许今天,......,你会醉呢。"
这种漫不经心的流露就好像不小心泄出的秘密似的,叫人心里痒痒得很。
"怎么讲。"
他用眼睛瞟了一下我的后方,我就势转过头去,发现一个昏暗的角落里一个模糊的人影,虽然看不清他的样子,但却能明显地感到他的目光就这么大剌剌的落在我的身上。
"他盯了你好几天了。"
我给了他一个职业性的微笑,是那种恶心死人的微笑,然后转过头。
"认识他吗?"
"新人。"
"哦?也有我们算命先生不知道的事啊。"
我调侃着楚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他走过来了。"
"但愿不是个青蛙。"
我苦笑了一声,心情有所低落。
可这时--
"啊呀,这不是曲将吗,我可逮住你了。"
一只略有些发福的手从后边重重地按在我的肩膀上。
我大呼不好,暗暗地和楚天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也一脸的无奈。
"啊,是赵老板。"我一边赔笑着,一边不自然地向前倾了倾身子,抬起一只手,打算将他的手拨开,刻下一秒却被他死死地攥住,大力地揉搓着。
说起这个赵飞堂,还真不是一般的有名,倒不是因为他的背景,虽然那也是他的法宝之一,叫人不敢开罪他的法宝。
他是个变态,被他玩儿过的人不是残了也八成离死不远了,所以我一直躲着他,尽量早来,因为我听说他很忙,自然到的晚。只不过这次不知道那根筋歪了,竟也来的这样早。
"怎么不赏脸?"
"啊不,我今天有约了。"
我搪塞着,希望能有点效果。
"是吗。"
他将脸凑了过来,粗大的毛孔一目了然,还微微泛着光,让人看了就想吐。虽然我承认他长得还可以,可是我就是讨厌他霸王硬上弓的作派,着实让我觉得不爽,想狠狠地往那里踢两下,替那些被他蹂躏过的人报仇。
"他一会儿就过来。"
我决心抵抗到底。
"既然这样,就陪我先喝两杯吧。麻烦天哥给到两杯不加冰的威士忌。"
靠,老鬼,明摆着是要灌醉我,然后再趁火打劫,不加冰的威士忌,他倒也想得出。
"喝啊。"
一杯醉不了的,我也只能这样鼓励自己,然后一仰脖--
"好--"
这酒果然了得,一杯下去就已经浑身发热了。
"再来一杯。"
"不行了,赵老板,"我急忙拦下,"再喝就醉了。"
"醉了,我送你回去。"
TMD,今天真是背,但是一看到赵飞堂色迷迷的眼神,我决定喝掉第二杯。
"好,不愧是曲将。"
这回我真的感到晕了,5瓶啤酒,2杯不加冰的威士忌。
"不行,赵老板,您放过我,我有点难受,......,要回家了。"
我决定打道回府,不做无畏的牺牲,求情的态度也自然的软了几分。
"不行了?那我送你回去吧。"
赵飞堂一副恶计得惩的嘴脸。
"没事,......,我还没醉--"
"没醉,那再来一杯。"
妈的,他真的要灌死我。
"赵老板,赵--"
"来,我喂你。"
赵飞堂一手抓住我的头发使劲向后拽着,因为酒劲的发作,我没力气挣扎了,就这么让他摆布着,然后我就感到冰冷的杯子卡上了我的嘴,里面的液体顺势涌进了我的喉咙......,一天没怎么吃东西,胃中的酒像着了火般的直往上漾。
猛地,我使出最大的力气推开赵飞堂,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酒吧。
好不容易扶住了路边的栏杆,一低头,胃中的酒一泄而出,我拚了命似的吐着,那种感觉说不出的难受,不过吐完了,好受了一点,但头仍旧是晕晕的,视野也是模糊的。冷风轻轻一吹,我打了个激灵,这才感到脸上冰凉凉的,原来下雨了。
奇怪,刚才还是好天呢。毛毛雨,不是很大,春雨贵如油,可却是很寒呢。
"你没事吧。"
陌生的声音透着斯文,透着暖暖的关切。
我心里一热抬起头来,可看不清楚眼前人的模样,但就是这个模糊的感觉让我认出了他是那个角落里的男人。
"是你。"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却是不出一点力气,身子好似浮云般的漂着。
"快带我走。"
我艰难地伸出手,死命地抓住他,虚弱地哀求着。
此时的我对一切都没了概念,只希望赶紧离开这里。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会把我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眼皮越来越沉了,脑子好像发烧般的嗡嗡作响。
"快--"
然后,我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醒过来的,一睁眼就看见了灿烂的阳光,这种感觉真好。
"醒了?"
我顺着声音偏了一下头,看清楚了这个救了我的男人,长得真是很漂亮呢,是男人的那种漂亮,没有一点阴柔。
我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他立刻拿过来一个大靠枕垫在我的背后。
"谢谢。"
我不知道此刻我还能说些什么,只觉得多说一个字都是废话。
"你--"
声在其人,声音和长相真是出奇的配,我这人就是这样,对于美的东西从不吝啬一个字,好的就是好的。
"曲将,将军的将。"
"将军的将?...... , 呵呵。"
他扑嗤一下就笑了,我本来对他的印象还不错,可这两声笑引起了我的不满,好像嘲笑般似的。
"怎么,不服!"
"没有,挺配你的。"
这句话让我觉得刺耳。
"哼。"
"生气了?......, 呵呵,我......不大会说话。"
他又笑了。
我看了他一眼,内疚的表情好像是真的,算了,毕竟救过我。
"喂--"
"不要喂喂的,我有名字的,"他好像很在意,"释明人。"
"啊,"我有点怀疑我的耳朵,"是名人?"
"嗯,解释的释,"他没有责怪我的一惊一乍,"就是明天才存在的一个人。"
"哈哈,你的解释真幽默。"
可是从他的语气中我分明读到了,一丝忧伤,一份寂寞,还有......,二者衍生出的悲苦。
但愿是我想错了后者。
他走过来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我,不在多说一句话,好像在寻找些什么,从我的身上。
我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了,低下头去,可下一秒他却勾起了我的下巴,然后用他修长的手指轻触我的脸颊,引起我脸上的一片燥热。
"让我来保护你一个月。"
"一个月?"
"对,一个月后你再遇到什么麻烦都与我无关,"他自顾自地说着,"这一个月你不能离开我的身边,所有生活上的所需品我都提供给你,至于钱,你可以无限制的花。"
我明白了,可是这叫保护吗,提出这么优越的条件,他还应该还有要求吧,例如,生理上的,他是gay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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