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歌————秋红叶[下]

作者:秋红叶[下]  录入:11-29

正大叹自己苦命的时候,一只微凉的手突然抚上他火热的下身,他一震,皱起眉头,将本该睡着的男人翻了过来。
黑白分明的眸子满是戏谑的看着他,哪有半分睡意?
"你竟敢骗我?"
他气得直喷气。
"好了好了!我只是不想在浴缸里做嘛!背痛死了,我在上边。"
他说着翻身爬到他的身上,然后看着他,笑着问:
"做不做?"
"废话!"
他一把拉下他,狠狠吻住。
"舒庆,你怎么这么容易上当啊?"
在被进入时,连清篱喘息着问。
"还不是因为你!"
他瞪他,再次狠狠的吻住他。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的时候,连清篱正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意识告诉他上班时间快到了,可是身体却坚持要多休息一会儿。
"连先生,八点了。"
熟悉的声音轻轻的响起。
连清篱想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石头的声音。
什么?八点了?
睡意立刻消失的一干二净,他连忙应道:
"我知道了。"
身体刚一动,腰间就缠上一双健壮的手臂。
"再睡一会儿......"
男人语音模糊的咕哝着。
重复这几天来,每天早上都要做的事--低头吻住男人干燥的唇瓣,柔声哄道:
"我要去上班了,乖乖睡......"
一边轻手轻脚的拿开箍在腰上的铁臂。
唇分,牵出一条透明的细丝。
男人满足的咂了咂嘴,咕哝两声又闭上眼睛,在枕头上蹭了蹭,睡着了。
像只吃饱喝足的大猫!
将双脚移到床下,扶着腰站起,股间清晰的不适感,让他不由得皱起眉头。冰凉的体液顺着大腿流下,他扶着墙,以最快的速度向浴室走去。
他之前的确曾动过让舒庆带上安全套的想法,可是只试了一次,便主动放弃了。
带上那层橡胶,会延缓男人的射精时间,这一特点,在舒庆身上体现的尤为突出,哪怕用最最超薄型的,结果也是一样。
做到自己连反应的力气也没有,舒庆竟然还不射,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所以......就只好这样了。
看着地板上的白色液体,蜿蜒着流向下水道的入口,然后消失无综,连清篱的脸有些发热。
不知是不是适应了的缘故,最近很少出现发热的情况,除非舒庆失控,做的次数超过他身体的负荷。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清粥小菜,见连清篱出来,石头连忙帮他拉开椅子。
"连先生,还来得及,你吃了早餐再走。"
"麻烦你了。"
看了看表,还有一些时间,他便坐了下来。
"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他平常都是七点半起床,起床的时候,石头和舒庆依然在沉睡,石头今天会叫自己起床,不是猜到什么就是听到什么。
饶是连清篱向来淡然,此刻也有些不自在起来。
"那我去睡了。"
石头点了点头,反身走进书房,关上了门。
连清篱这才放松下来。
专心吃起早餐。

第 46 章
看着侍者拿着菜牌走远,卫空远转向连清篱一脸感慨的道:
"咱们有好一阵没一起吃饭了吧?"
"有么?"
连清篱淡淡的道。
"都快一个月了,自从那小子开始学着做夜猫子开始。"
卫空远一脸嘻笑,不依不饶的道。
"你也太会计较了吧?你吃饭还能找不到人陪?"
连清篱挑眉,
"人家想你嘛!"
卫空远眼睛一闪一闪的,故作甜美状。看的连清篱一身恶寒。
"行了行了!不就是嫌我不帮忙么?我帮你就是了!"
瞪了他一眼,连清篱不悦的道:
"以后这种难搞的案子你还是少接一点!"
卫空远赖赖的一笑,一副你耐我何的表情。
他是故意接这种案子的,因为连清篱只管民事案实在太浪费人才了,所以说不得他就得‘辛苦点',随时找些难搞的案子,让连清篱施展施展手脚。
连清篱自然明白他这点小心思,只是不说破而已。
大部分时间,他都会积极配合,不过自从和舒庆在一起之后,似乎就越来越不卖他的帐了--想到这儿,卫空远立刻变得不高兴起来:
"你家那位也太黏人了吧?一下班就接你走,中午还要巴着你陪他吃饭,简直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孩,真是......"
此时侍者走过来,将两杯西柚汁放在桌上,卫空远闭上了嘴巴。
餐点一样样被放到桌面,两人将餐巾抖开,铺在膝上。
"我昨天收到何筝发来的邮件。"
卫空远突然道。
何筝跟连清篱分手后,便去了美国,到现在为止,已有半年之久。
连清篱怔了怔,才问道:
"她......还好吧?"
"她说上学比上班有趣多了。"卫空远笑道。
"那就好。"
连清篱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要说自己曾经对不起过什么人,也只有何筝了。
卫空远低下头,专心的将牛排送进口中。
其实他骗了连清篱,何筝发来的信件谈论的都是他,虽然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字里行间,满满是不甘与痛楚。
半年的时间,对何筝而言,远远不够,她显然还无法忘却。
连清篱犹豫了下,开口问道:
"你是不是有熟人开了家跆拳道馆?"
"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说干什么?"
连清篱淡淡的反问。
"不会是你想学吧?"卫空远瞪着眼睛,张着嘴巴,一副震惊莫名的夸张表情。
连清篱没有说话,看了他一眼,显然是默认了。
卫空远侧头审视了他半响,忍不住问道:
"我能问你原因么?"
"没什么原因。"连清篱头也不抬的道。
卫空远看着他隐隐冒出领口的吻痕,皱着眉头,很认真的道:
"跆拳道不怎么实用吧?我个人认为还是‘防狼三十六招'可能会更有效些。"
连清篱半天才醒悟过来,他抬起头,眯起双眸,沉沉的道:
"卫--空--远!"
"别气别气,我错了还不成?开个玩笑嘛!"卫空远连忙道歉:
"只是......"他有些犹豫的看着连清篱:
"......像你这种跑个步都会扭伤脚踝,只踢了一次足球就导致半月板损伤的人......学跆拳道,会不会勉强了些......我个人认为你还是乖乖的让舒庆保护比较符合实际......"
跟一个人相处的时间太久,就会有这样的苦恼--你所有的糗事她都知道,一一指出,让人连辩解都不能。
向来认为只要努力就可以成功的连清篱,唯一尝到的败绩就是体育这一方面。从小到大,他的体育成绩,都是在老师刻意放水之下拿到及格的分数。
无数体育老师告诉他:你天生协调能力极差,稍微有点技巧性的运动,还是不做为妙,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运动伤害。
不服气之下,还是做了一些尝试,至于结果......不提也罢。
"所以......你还是想试一试?"
看着连清篱毫不动摇的表情,卫空远小心的问。
连清篱不语,只是一脸坚定的看着他。
卫空远无奈的叹了口气。
连清篱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拗脾气一发作,谁都挡不住。
"恕我直言,你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了!"
"活到老,学到老。"
连清篱不咸不淡的给了他一句。
再叹了口气,卫空远还是取出纸笔,写下一个电话号码。
"去找这个人吧!熟人还能多些照顾。"
"谢谢。"
连清篱终于显出一丝笑意,不再是面无表情。
卫空远看着他,喃喃道:
"还真羡慕那个小子......"
"你说什么?"连清篱没听清。
"我说--你可得悠着点儿!"
卫空远笑道。

第 47 章
疯狂扭动的人体,震耳欲聋的乐声,是PUB特有的氛围。
灯光映照下的,是明亮的一面,而灯光的背后,则只有阴影了。
门一关上,遭杂的不知所云的乐声便被阻隔的一点不剩,掏了掏耳朵,舒庆斜睨着一脸沮丧的下属,淡淡的道:
"一个小兔崽子都搞不定,我说老黄啊!你是越混越回来了!"
"庆哥,那小子确实硬气,再搞下去,我怕出人命,实在是......"
叫老黄的中年男子搓了搓手,让了开去。
躺在地上的男人,或许称不上男人吧!看上去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最好骗也最有血性的年龄。
肿胀变形的脸上,青的紫的红的绿的,如一块调色板一般,五彩斑斓,早已辨不出原来的面目。
舒庆蹲下身子,抓着少年的头发,将他拉向自己。
少年吃痛,睁开双目,早已对不清焦距的眼睛依然逞强般的睁开到最大的限度。
"还真是挺硬!"
一松手,任那少年的头,"嗵"的一声重重的撞在地上。
"可不是,不管弟兄们怎么伺候他,都一声不吭。"
"我就喜欢这种硬骨头!"
这样说着,舒庆抬脚踢了踢一滩烂泥般的少年:
"小子,叫什么名字?"
少年闭着双目,一副不愿搭理的样子。
"庆哥在跟你说话,装什么死?"
旁边人看不下去,抬起脚便想踩下去。
"行了行了!跟小孩子计较什么?"
舒庆扬起眉,似笑非笑的表情让那人讷讷的放下脚。
光亮的桌面上,放着一只小小的玻璃瓶。瓶子里装着颜色鲜艳,如糖豆般的物品,足足一整瓶。
旁边还有一包有些破损的塑料袋,白色的粉末从破损处洒出,散在桌子上,皓白如雪。
舒庆将塑料包拎起,放在鼻端,刺鼻的味道让他的眸中闪过晶芒,如同嗅到血腥的野兽,充满了危险的味道。
重新蹲到少年的头边,塑料袋在少年脸前晃啊晃的。白色的粉末簌簌的落在少年的脸上,少年睁开双目,一惊,拖着破损处处的身体,向后躲去。
舒庆痞痞的笑了起来:
"躲什么躲?这可是好东西!这么纯的货,只要一点就可以让你欲仙欲死!别瞪了,给你一点就是了,可别说我小气!"
身边的人把舒庆手里的东西接了过去。
"你想干什么?"
少年的眼睛瞪得几乎脱出眼眶,颤抖的语声充分暴露出他的恐惧。
"我教你招好用的,看到没有......"指了指身后开始忙碌的手下,舒庆好心的解释:
"把那玩意儿放在火上,烧化,然后直接注射到血管里,效果可是最好哦!保证爽得你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而且--"
他悠闲的笑着,从石头手中接过香烟:
"运气好的,一次就能爽到天上去。"
少年瞪着已经点燃的酒精灯,一脸惊恐的表情仿佛看到了洪荒猛兽。
"不要!你不能那么做!"
身体筛糠般的抖了起来,他拖着被打断的双腿,拼命的向门口爬去。
舒庆也不阻拦,伸了伸懒腰,自顾站起:
"我可是看你小子讲义气,够朋友,才这么花心思伺候你的,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哪?不过你那几个兄弟好像不怎么够意思哦!把你一个人丢下,都三天了,连个鬼影儿都没露......他们不会是当你死了吧?"
舒庆一脸假惺惺的惊讶表情,看向少年。
"你少挑拨离间!你他妈有种就放马过来,大爷才不怕你,少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下三滥的手段?你是说这个?"
指了指举着针管,站在一旁的手下:
"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吧?"
一挥手,几个人已经上前压住了少年。
发了疯的挣扎起来,能想到的各种粗话都从嘴里喊了出去,但是,惊恐的视线中,闪着银光的针头却离自己越来越近,终于,他崩溃般的哭了出来。
"明知道这玩意儿不能沾,还卖给别人,你他妈就该死在这上面......"
舒庆冷冷的声音有着金属般的质感,却没有属于人类的感情。
"饶命啊......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我是被人逼的,我姐姐在他们手上,我不敢不做啊......"
果然是被人支使。
舒庆的眸光越发冷厉起来。
"我说了,我说了......我不要染上毒瘾,饶了我吧......"
少年尖利的哭喊声,让舒庆又伸手抠了抠耳朵。吵死了!
看看表,竟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好了,接下来怎么做你们应该知道了吧?我要那条大鱼,不要整天盯着这些小喽啰不放!"
在下属点头哈腰的恭送声中,舒庆走了出去。
"庆哥,这次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石头忧心的皱起眉头。
"废话!"
周密的计划,严密的组织,这些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嚣张了整整一个月才被他抓到一条小尾巴。龙漕虽然有这样的实力,但是经过调查,这些事却不是出自龙漕之手。至于其它的小帮派,像那么纯的上等货,可不是那些笨蛋能搞到手的。
说来说去,可能的对象只有一个,但是,抓不到证据,说什么都是放屁!
狠狠的再吸了一口烟,舒庆将烟头一甩手扔到地上,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不过,这样才有趣,不是么?
嗅到血味的野兽立刻兴奋起来。
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舒庆拍了拍石头的肩,催促道:
"石头,车开快点!"
"是,庆哥!"
深蓝色的房车,以跑车的速度划破暗黑色的夜幕。
"慢死了!"
瞪着车窗外一个接一个被甩在后边的车辆,舒庆不满的抱怨。
"庆哥,不能再快了。"
"那是因为你没用!"
石头气结,忍不住道:
"连先生要知道你为了早点见他,开这么快的车,一定会生气的。"
"敢告状你小子就死定了!"
舒庆怒声威胁。
石头闭上嘴巴。
突然想起这小子似乎极得连清篱信任,舒庆忙又放软了声音,难得的解释道:
"石头你要体谅一下我嘛!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我容易么?一周才能尽兴的做一次,就算我再心急,也是很正常的!"
平日因为连清篱要上班,不但做的量受到限制,质也明显不到让舒庆满足的程度,所以,连清篱每周两天的公休日,对于舒庆而言可是有着特殊含义的--可以随意的抱着连清篱,不用考虑他的休息问题,也不用考虑他的身体问题,可以一直做到爽!
所以大家同是男人,石头应该给予体谅。

被包裹在唇间的男性在舌体拖过的同时,颤颤的抖动起来。
压抑不住的低吟自连清篱唇间溢出,紧紧揪住床单的手指,也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
紧紧闭合的小口在舒庆的耐心扩张下,渐渐松软,他加入第二根手指。
虽然依旧维持着不慌不忙的动作,舒庆已经觉得自己就要面临崩溃的边缘。
沉重的鼻息加快了频率,被唇舌热烈抚慰的硬挺一阵痉挛,舒庆趁机加入第三根手指。
被蓦然扩张的地方收缩了几下,最终还是放松了抵抗,舒庆一喜,知道这种程度足已承受自己的进入,便不再拖延时间,俯下头,将口中越发灼热的硬物吞至更深处,大力的吸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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