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迷津渡————彻夜流香

作者:彻夜流香  录入:11-29

"不用,不用!"黝黑的大汉笑道。
陆展亭与其它六个人夹着马车,一路赶奔,等遥摇望见太平山的轮廓,他勒住马道:"我就送你们到这儿了,剩下的路你们自己多加小心了。"
黝黑的汉子干笑了几声,道:"陆公子,您送佛送到西,这前面一条道左边是一条山坡,右面是悬崖,若是受伏,皇后岂不危险。"
陆展亭淡淡地道:"如果亦仁有心在那里杀你们,就算多了一个我,他也未必会手软!"
黝黑的汉子一笑,道:"陆公子,你事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你现在再说这个话,若是前面有暗桩,皇后可叫你给害了。"
陆展亭点了点头,道:"好,我送你们过太平山山道。"
黝黑的汉子脸上不由一喜,陆展亭从怀里摸出一根草根咬在嘴里。
太平山坡势并不陡峭,但是上面长满了葱郁的植物,如今天已深秋,满山绿意尽褪,山下更是堆满了飘落于地的枯叶。八匹马扬起的马蹄踏出的风践起一阵阵落叶尘烟。
亦仁站在太平山顶皱着眉望着天空,问"庄之梦离这里有多远?"
"不到二里地!不过每隔三百丈地就有他的一处暗哨。"
亦仁的嘴角微弯笑道:"庄之蝶一来你们就放箭,我就不信庄之梦他能忍着不出现!他一现身就叫两头的黑甲用滚石切断山道,我要瓮中捉鳖。"
沈海远笑道:"王爷说的是!"他笑着突然失声道:"王爷,您看?"
亦仁收回眼神,远远地看去,陆展亭骑着一匹黑马伴在一辆轻便马车左右,他不禁深锁眉头。沈海远恨声道:"怪不得他如此大胆,他骑得是叶慧明的那匹雪蹄乌骓马!"他搓着手道:"这可如何是好!"
亦仁错愣了一会儿,沉声道:"给我箭!"
沈海远递过一把檀香木弓箭,亦仁搭箭对准了陆展亭,修长的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沈海远不由道:"主子,还是让我来吧"
"不必!"亦仁冷冷地道:"你若失手了,我会砍了你!"亦仁对准了乌骓马的前蹄上方,他要让这支箭划伤乌骓马,让它发足狂奔,与庄之蝶的马车拉开距离。他手中的箭一松,那支箭夹杂着呼啸的风穿了出去。
可就那电光火石间,从山下茂密的树丛里窜出来了一个黑衣人,一剑将箭劈成两截。那黑衣人长相俊美,嘴角挂着冷笑,正是亦裕。陆展亭见了那两截断箭与亦裕也不吃惊,只是心中疼得很,却转过头去对黝黑的汉子笑道:"你瞧,我跟你说什么来着,我说了,他不会因为我而有所顾忌。"他说着突然从怀里摸出两样东西丢在地上,只吃轰隆一声,腾起了好大的烟雾,陆展亭刚动了一动,有一柄冰凉的剑就抵住了他的脖子。
只听亦裕冷冷地道:"你还当这两颗杂耍用的霹雳弹是亦仁的大炮吗?怎么你还是那样学不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你不是看到了,我毫无利用价值。"陆展亭被那雾呛得咳嗽,那火燃起了道旁的枯叶,起了呛人的浓烟。
"有没有价值,要试一下才知道!"亦裕笑道:"亦仁的人马都埋伏在山顶,从这里到山上大约有四五十丈的距离,在那些人当中,能从山上直接跃下来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亦仁,一个是沈海远。"
陆展亭轻轻笑道:"如果他会下来,那只说明一个可能,就是他有十足的把握赢你!"
他的话音末落,烟雾里多了一黑一白两道人影。亦仁拿着宝剑笑道:"原来是十七弟,真是好久不见!"
亦裕不去看亦仁,却转过头对陆展亭笑道:"你看,你还是有一些价值的,当初十哥用你将我引去盘龙谷才有今天,我今天用你将他引来太平山道,可能板回一局,可见成也展亭,败也展亭。"
陆展亭心里一阵抽紧,强自笑道:"是吗?"
亦仁不答,沈海远气愤地道:"你分明是想利用陆展亭给我们治罪,我们只是将计就计罢了。"
亦裕嘴角一弯,笑道:"将计就计,我还当自己自作聪明呢?你们三年前就挖通了那条山洞,怎么你们三年前就知道我会用陆展亭来来给你们定罪?我错就错在还当陆展亭在亦仁心中很有分量呢,谁知道他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枚来引我上钩的棋子,我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痴情的人..."他话还未说完,陆展亭只觉得喉口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亦裕一愣,随即有一些涩然地笑道:"你这又何必,永远做你没心没肺的陆展亭多好!"
亦仁嘴唇一阵颤抖,但终于什么也没说。陆展亭擦了擦嘴角的血,长叹了一口气笑道:"我陆展亭何德何能,有此荣幸做二位的棋子!"
亦裕笑道:"我这六位都是草原上最顶尖的高手,他们当中任何一位都与沈海远不相上下,你的黑甲兵等找到一条道下来,恐怕还等一个时辰吧!"
亦仁沉着脸抽出宝剑,慢条斯理地说:"你知道沈海远是怎么归顺我的吗?"
沈海远笑道:"我原本自持武艺高强,在川西扎塞称王。有一日王爷约战于我,他说赌我是否能接他一百招,若是我能赢了,他便撤兵,从此听到我的名字闻风远避百里地,若是我输了,从此我就要给王爷当奴隶。结果是我战绩还不错,一共接了王爷九十招!"
亦仁一挺剑,冷笑道:"所以下次还有机会,你要记得,六个沈海远太少!"
亦裕笑道:"试了再说吧!"
那六个人行动起来,整齐划一,仿佛心灵相通,动一发而迁全体。任何一个人处于威胁中,其它人都似心有灵犀,会在瞬间加以补救。所以尽管亦仁的剑术更高一筹,但他与沈海远还是被围困在了中间。
陆展亭看着在浓烟里亦仁翻飞的衣袂,飘扬的黑发,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的身影,看着他逐渐湿透的外衣,光洁的额头上沁出的汗水,轻轻的又有一点苦涩的微笑了一下。
亦仁一剑荡开黝黑汉子的剑,欺身向前,似乎没有看到他扬起的一掌,那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亦仁的胸口,但亦仁的剑也穿透了他的咽喉。剩下的五人似乎在那一刻都惊慌失措,这黝黑汉子无疑是他们的领军人物。亦仁与沈海远乘他们短暂的不知所措,两剑齐飞,五人缓缓倒地。
亦裕看了竟然微笑了一下,道:"果然不亏是皇朝第一高手。"
沈海远喘着气道:"如果我是你就笑不出来了。"
亦裕冷冷地道:"都说十哥训狗有方,我看这一条还是不懂规矩的很啊。"
沈海远冷哼了一声,回头见亦仁紧紧抿着嘴巴,亦裕又淡淡地道:"你知道你主子为什么不开口说话,因为他一开口就会喷血。"他缓缓地将剑指着亦仁笑道:"我没你主子功力高深,但是沈海远,我赌你接不了我三百招。"
他们激战正酣,亦仁脸色越来越青,沈海远见他缓缓倒地,心中的惊骇是无与伦比。可是就算他心中再惊讶,脸部却似乎无法做出任何相应的表情,然后是手脚麻痹,几乎是紧跟着亦仁倒地。亦裕突然捂住口鼻,回过头,见陆展亭神情轻松地就着路边的火堆烧一把草。
"各位的内力真是不错。"陆展亭淡淡地道:"我本以为第一把药草足够了,没想到还要我蹲在这里烧这么久,你们才有动静。"他冲着亦裕露齿一笑,道:"高手就是高手,果然与众不同。"他的话音一落,亦裕也终于熬不住扑通摔倒在了地上。
陆展亭咬着一根草,走到他们中间淡淡笑道:"跟各位隆重介绍一下这种草,七步断肠草的一种,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钩吻。各位不用害怕,这种草烟只能使各位肌肉麻痹,不会要了各位的命!"
他说完走到乌篷马车旁,掀开帘子见庄之蝶也伏在车内,她虽然不说话,但眼神看着陆展亭有一丝羞惭。陆展亭温和地道:"庄家妹妹,我与你哥哥约在了渡口,这辆马车会送你去那里。你中的钩吻毒只要用羊血就可以解。"
庄之蝶终于忍不住,轻轻地抽泣起来,道:"展亭哥哥,对不起,我骗你!"
陆展亭一笑,道:"胡说,明明是我骗了你。你以为用龙凤麝香贴推迟月事假装怀孕能骗得了我很久吗?怎么你也把你家展亭哥哥当傻子吗?"
庄之蝶抽泣道:"展亭哥哥,那你为什么还要冒险救我!"
陆展亭微微一笑,道:"我们在宫里玩了这么多年的躲猫猫,这么深厚的交情,只要你想出宫,我又怎么会不仗义救你!"
庄之蝶抽泣着,还想说什么,但终于忍着什么也没说。陆展亭轻轻抽了一鞭那匹马,看着它拉着马车消失在山道尽处。
陆展亭微笑着看了几眼躺在地上的人,拉过乌骓马将亦仁与亦裕都丢在了马背上,他拉着马缰绳离开,沈海远急道:"你要把王爷弄去哪里?"
陆展亭走了几步,突然转过头来冲着沈海远笑道:"挖个坑把他埋了!"他说着再也不理会心急如焚的沈海远,哼着小曲走了。
他走了一段路,将亦仁与亦裕叠在一起,翻身上马在山里一阵乱驰,最后找到一座破庙才停了下来。他将亦仁与亦裕从马上弄了下来丢在破庙的地上,然后坐在庙里的一头咬着草,皱着眉望着他们。
亦裕冷哼了一声,道:"你最好把我们两个都杀了,否则我保证你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陆展亭一笑,他站起身,在庙里找了几块破板子,将它们抱起来丢在亦裕身边。他挑了一块拿在手里,冲亦裕微笑道:"你知道你的毛病在哪里?"陆展亭淡淡地笑道:"欠揍!"他说完就拎起板子劈头盖脸的一顿狠抽,板子在亦裕身上划下了一道又一道血痕。亦裕咬牙忍着不吭声,他自小养尊处优,唯一挨过的两顿打都是陆展亭给的。陆展亭一连打断了几块板子,才喘着气将手中的断板丢在地上,笑道:"对吧!"
亦裕忍痛狠狠地道:"很对,打得好,不过你可不要厚此薄彼!"
陆展亭一笑走到亦仁的跟前盘腿坐下笑道:"如果不是这样,我真得很难把一些问题问清楚你,对吧!"他看着亦仁紧闭的双眼,道:"第一桩事 我想问你,蛛儿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亦仁闭眼不答,亦裕冷笑道:"他会说我没让她去死!一切都是蛛儿自己心甘情愿的,你认识他这么久还不知道吗?他最会利用别人心里面的弱点,利用别人的感情。陆展亭,你觉得我可恨,你还有可以破口大骂,指责我的机会,可是他就算利用了你伤害了你,你却找不到任何的证据!"
陆展亭沉默地看着亦会良久,才道:"我只要你回答一个问题,王守仁是不是把你原来的计划告诉了蛛儿?"
亦仁没有睁眼,但却淡淡地应了一声,道:"是!"
陆展亭又问:"皇上死的那天,你为什么要把哥与父亲扣押在你的家里?"
亦裕冷笑道:"因为他知道那天父皇要死,把你哥与你父亲扣押了,苏子青自然会让同是太医的你前去探望。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把你扣押在宫里,想怎么折腾就这么折腾。"他突然诡导地一笑,道:"差点忘了告诉你,让你变太监的那法子其实也是王守仁教我的。"
陆展亭淡淡一笑,道:"我还以为子青那段是你剽窃了亦裕的,原来这本来就是你的点子,冤枉你了!"他隔了一会儿,才嘶哑地问:"为什么要那么做?"
"陆展亭你太风流了啊!"亦裕讥笑道:"你不知道他嫉妒地要死!他用我的手改造了你,自己却还要假扮好人,让我误以为可以逮到这个四平八稳福禄王的岔子,其实他是有意引我上钩。一石几鸟,我真是想不佩服都不行。"
"是这样的吗?"陆展亭很平静地问。
隔了良久,亦仁才沙哑地说:"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陆展亭甩手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耳光,道:"在你的心里,你爱你恨的,爱你的恨你的都只不过是你的棋子,这一巴掌是打你的自以为是!"他说完又狠狠给了亦仁一巴掌,道:"你对我做了这么多事,还要让我喜欢你,你这一生爱过谁我不知道,但是你最恨的那个人是我。我自问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这一巴掌是给我讨一个公道。"他说完又狠狠给了亦仁一记耳光,亦仁的嘴角渗出了血丝,他心里一疼,哽咽着道:"这一巴掌是打你的口是心非,你陷害我是想要和我在一起?你不过是要找个借口演戏给亦裕看,让他以为你会为了我牺牲一切。其实他真是失算,我在你心里不过是一枚随意可弃的棋子。真是恭喜你,运气不错,亦裕如果当时砍了我,你这后面的戏不是唱不下去了吗?"
亦裕淡淡地插嘴道:"那倒不会,他知道我喜欢你!"
陆展亭一听,呆愣了半晌,随即笑得不可前仰后伏,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你喜欢我?"他长叹了一声,半转头看着亦裕道:"你喜欢的人不是我..."他用手一指亦仁,淡淡地道:"是他!"
亦裕蔑视地看了一眼陆展停,骂道:"简直胡扯!"
"我以前在你的天字库看书的时候,在一个角落里发现好多旧书,书面上常常有一些五官的素描,但都画不全,一张嘴,一个鼻子,一对眼睛,一只耳朵,都是散的。我当时第一感觉是这些素描应该都属于同一个人,尽管那些嘴角有笑,有嗔,眼睛也是神态各异。"陆展亭用讥讽的表情看着亦裕越涨越红的脸色,淡淡地道:"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描画亦仁的五官,忽然意识到这是在描画他的素描。"
亦裕俊美的脸涨得通红,道:"胡说八道!"
陆展亭丢掉嘴里的草根,道:"是嘛,我证明给看。"
他骑在了亦仁的身上,道:"其实你兄弟俩倒是天生一对,再般配不过!"他说完狠狠地撕开了亦仁的衣服,一阵撕拉,将他里面的亵衣统统撤开。陆展亭望着亦仁的祼露的上身,白皙细腻透着淡淡粉色的肤质,结实匀称的肌肉,流畅的的线条,他虽然多次与亦仁裸裎相对,可是真是没有什么机会能细细地打量亦仁的身体。
"你,你要干嘛?"亦裕脱口喊道。
"干我一直想干的!"陆展亭说着一把扯下亦仁的裤子,用手将亦仁两条修长的腿架在自己的腰间。
亦裕嘶哑地喊道:"你,你快住手,你疯了,你好大胆子。你要是敢碰他,我保证从今天地再大,也没有你的容身之所!"
陆展亭转过头轻蔑地道:"我不这么干,天地之间就能有我容身之所了吗?"
亦裕一时语塞,陆展亭轻笑一声问亦仁,道:"你说对吗,亦仁?"
亦仁轻轻地回了一句,道:"怎么都好,别再流泪!"
陆展亭这时才发现自己一直都是泪流满面,他笑道:"你这个时候还能温情款款,连我都有一点佩服你!"他说着一低头一口咬住亦仁的乳珠,亦仁轻哼了一声,即是吃痛,又有一点受了刺激。
陆展亭对亦仁所采取的几乎都是强暴的方式,没有一点前戏,毫无润泽的进入,亦仁痛得几次嘴角一阵颤抖,但是始终咬牙不吭声。陆展亭干完了正面,又将亦仁翻过去,让他半趴在地上,亦仁被他几次一弄,加上他的内伤,几乎已经处于半晕蹶状态。陆展亭将他半抱起来搂在怀里,搂得很紧,嘴里则笑道:"我想起了一个新姿势。"
亦裕在背后几乎已经把嗓子都喊哑了,陆展亭似乎总算干完了,他将衣服替亦仁穿上,自己将衣服整理了一下,大踏步往庙外走去!
推书 20234-11-29 :Don't Say Lov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