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壬岁

「闪过了？」。冲田讶异的想著，他速度比我还快？

「怎麽？你的攻击结束了？」。在旁边的男子又说了风凉话。

冲田这时的眼光明显的有了杀意：「好玩！第一次遇到速度比我快的人......」。冲田露出了笑容，此时的他感到热血沸腾。

新见和另一个人，感到冲田跟刚才有著很大的不同，在旁边看的男子，使了一个眼色给新见，要他多留意一点，对方虽然只是个小鬼，但是杀气却比一般的武士还要重上好几倍。
新见点了点头，继续的看著冲田，然後脚一蹬对冲田进攻，冲田并没有闪躲，新见吓了一跳，这小子想死吗？新见想要收回刀子，却已经来不及了，眼看冲田就要中刀了，冲田却蹲下往前冲，两人交手的瞬间，在旁边看的男子楞了一下......。

「冲田......果然名不虚传」。那男子呢喃的说道。

两个人动作停了下来，新见的左腰被划了一道浅浅的伤痕，冲田的则是在右肩留下汨汨的血液。

冲田怒瞪著新见说：「你为什麽手下留情......刚才你的刀顿了一下！对吧？」。冲田觉得他被看不起了。

「你也留了一手，冲过来的瞬间，你没用力砍下来」。新见也说道。

冲田不高兴的说：「如果你刀子没顿了一下，我才不会没用力砍，我讨厌杀对我放水的家伙，再来一次吧」。冲田要求道。

这时远方传来了童稚的叫唤声：「冲田大哥！你在哪里？」。一群小孩子的声音此起彼落的响起「土方先生来找你了，冲田大哥快出来啊」。

「喔！土方来啦，那麽我们得先走了，新见！」。那男子示意要新见回来。

新见收起了刀子，跟著那男子走，冲田不高兴的叫道：「你们不是要跟我定胜负，怎麽就这样跑了」。冲田收回刀子嘟著嘴说道，十足的小孩子个性显露出来。

那男子笑著说道：「呵！等会我们就会见面了，你跟新见交手的机会还多著，还有！你赌气的样子还真可爱」。最後还调戏了冲田一下，便大摇大摆的跟新见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啧！王八蛋」。冲田不甘心的目送著两人离去，既然人家不跟他打，他也不必缠著人家，更何况土方正在找他呢！冲田瞄了一下右肩，看著染成红色的右肩膀，虽然只是浅浅的一道伤痕，冲田还是不经皱起眉头来：「完了！给土方大哥看到，一定又会不高兴」。

他双手合十说道：「对不起了！近藤大哥和组员们，土方大哥又要对你们发脾气了......」。

「总司！你在那做什麽」。土方叫唤著他，他找了很久才在这阴暗的树丛间看到冲田。
这时的冲田刚跟新见交手完，由於穿著是白色和服，所以右肩的伤很快的就被土方发现

「你的手怎麽回事？」。土方皱起眉头问。

冲田心虚的瞄了一下肩膀：「呃......刚才跟人交手伤到的......」。

「能伤到你？对方有几个人」。土方把他拉过来注视著伤口。

「二个！不过出手的只有一个」。冲田老实的回答。

「我看看！把手臂伸出来」。土方把冲田的外衣脱掉，冲田很快的露出雪白的肩膀「我说过不要一个人到偏僻的地方......你是倒幕志士的目标，这点你不懂吗？」。土方开始碎碎念。

冲田低著头道歉「对不起......土方大哥你生气了？」。

「没有......」。土方拉著冲田的手往树丛深处走去「你先跟我来」。走了几十步路，土方拔下了周围植物的叶子，把叶子揉碎後，又撕下自己的一服袖子，最後把揉碎的叶子跟汁液铺在袖子上。

「我要把这敷在你右肩，会有点刺痛，忍耐一下」。土方说完还没等冲田应声，就把草药敷在冲田的伤口上。

「天......」。敷上去不过几秒，冲田就痛的眼泪在眼匡打转，什麽叫有点刺痛，简直是又痛又辣到极点「好痛喔！我不要敷这个，这比我被砍到时还痛，而且这种伤过两天就好了啦！......」。冲田想要解开他肩膀上的药。

土方拉住了他的手，命令式的说：「不可以拿掉，这种伤最容易化脓了，你想要这个伤变肿，最後只好拿烧红的短刀割开你的肉，在里面挖啊挖的吗？」。土方语气平淡的恐吓著冲田。

冲田楞了一下，不过确实被吓到了，但是他也无法忍受肩膀的痛感，於是又说：「那我回组里擦药就好了，我不要擦这个」。

土方把冲田的手小心翼翼的穿回袖子里，冷冷的瞪著他说：「这个比较有效，你不要想拿下它，明天我帮你换药」。

「咦？还要擦药喔？很痛呐！」。冲田装出无辜的脸。

土方这时话锋一转的问：「你知道找你麻烦的是谁吗？」。

冲田想了一下，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个叫新见，他们两个人我都没看过」。

「这样啊......」土方转身往前走，冲田则快步跟上。

「下次不准再跟小鬼们玩了」。土方走在前头边走边说。

「啊～！哪有这样的！」。冲田不悦的喊道。

这时的土方停下脚步，转头看著冲田：「你可以玩到受伤，你觉得你不该节制吗？」。

冲田靠了上去，拉著他的手臂说：「你太担心了，我是斩人高手ㄟ，土方大哥！别这样啦，我会很无聊的」。

土方斜看了冲田一眼，把冲田的腰提起，自己也俯下头让四唇相交，冲田起先是下了一跳，不过过了一下子，他就闭上眼享受著土方的吻。

一阵热吻过後，土方舍不得的放开他，然後轻声的说：「无聊就待在我身边......」。

冲田感觉晕晕的，每次接吻完他都有这种感受，他没有说话，只是紧拉著土方。
土方望了一下四周，像是思考什麽似的顿了一下，然後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冲田一看到他在笑，就感到事情不妙了......。

「我们好像没在外面做过......」土方喃喃的说。

冲田听完脸迅速的红了起来，他仰头看著土方：「等等！土方大哥你不会是要......」。

土方给他一个[你说呢？]的表情......。

「我......我不要，有够丢脸！有人来怎麽办......」。冲田开始快步的往前走。

走没两步，土方就揪住他的领子说：「这里不会有人来」。

「我受伤了！」。冲田又不死心的说。

「我会小心的」。

「我......」。冲田想要再度说话时，被土方堵住了嘴，并且也扣住了他的双手，两个人就以站立的姿势在树下。
土方的另一只手灵活的在冲田下腹部摩蹭著......冲田不禁夹紧腿。

「总司......确定不要吗？」。土方离开总司的唇故意的说道。

「你好诈喔......」。冲田红著脸微声抗议著。

土方让冲田靠在树干上，然後拉开他的裤子，身体蹲了下去，含住冲田的......

「唔......」冲田承受著快感，感觉一波波的电流从他身上通过......「土方大哥......我......」。冲田舒服的呻吟著，然後迎向极点......

土方在冲田解放前，离开了冲田的分身，他满意的舔了舔沾著冲田体液的手指，轻声的问：「总司......需要我吗？」。

冲田红著脸喘息著，他匡住土方的脖子说：「进来......土方大哥......」。

土方再度的吻了他，然後解开自己的腰带，将自己的坚挺送进冲田体内......。

「总司......」。土方喊著他的名字，快速的向前冲刺。

冲田紧抓著土方的背，享受著一波波的快感，土方的做爱技巧很高明，冲田总是很舒服的享受著，这时候的羞耻心已经被欲望跟快感盖了过去，冲田和土方彼此强烈的渴求著对方，然後......

「啊！好痛......」。

「怎麽了？」。土方听到冲田的喊叫停了下来。

「扯到伤口了......」。冲田盯著刺痛的肩膀。

土方把冲田放下来，并拉好衣服「那麽就到这里吧，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所以一开始我说不要嘛！哪有做到一半就停了......」。冲田带著刺痛感，和不满足感抱怨著。

土方帮冲田穿好裤子和衣服边说：「我们也做很久了，你至少舒坦了两次，这样还不够吗？」。

「呃......」。冲田听完脸红了起来，不禁想著：为什麽土方大哥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著令人难为情的话......。

之後天色也完全暗下来，土方和冲田并步走著，准备回组里，土方又接著开口了：「总司！我看你搬来我房里好了......」。

「为什麽？我们两个人睡在一起，会让组里的人感到奇怪」。冲田不解的问，以前虽然常腻著土方，但是升上师范以後他也习惯了一个人睡。

「不然夜里我过去找你如何？」。土方摸著下巴说道。

冲田不解的望向他：「为什麽一定要一起睡咧？土方大哥你怎麽了啊」。

「这样就可以每天做」。土方又坦然不害羞的说出原因。

「啊？你再说什麽啊？土方大哥你怎麽都在想这个」。冲田快昏倒的叫著。

土方不以为然的看著他：「会想跟喜欢的人温存，我是不觉得有什麽不对，而且你也很喜欢吧！」。

冲田被堵的哑口无言，的确！自己也是很喜欢这档事......。

「组里有人拜访ㄟ」。不知不觉他们走回新选组了，而且门外面站了大约十至十五人，好像在等待什麽。

土方跟冲田疑惑的走进去，然後其中一人开口了：「你们是式卫馆的人吗？」。

「是的！怎麽？」。冲田疑惑的问，现在的人都是称呼他们为新选组，很少人称他们式卫馆了。

「你们的组长跟我们组长在对谈，你们回房间去，大厅不准进去」。那人口气有点嚣张的吼。

「为什麽？我从来没听过这种事，再说你是什麽身份的人？敢这样随便的说话」冲田不太高兴，他觉得凭什麽要在自己的地方被陌生人吼。

这时候一群人全围了上来「小鬼！你搞不清楚状况吗？跟你说不能进去就是不能进去，侍卫馆也不过是刚崛起而已，组员就那麽嚣张啊」。那人说完还揪起冲田的衣领。

「放开他！」。一直没开口的土方冷冷的说，冲田则瞪著眼前的家伙没出声。

「呵！我偏不放，你这个家伙有意见吗？不过比别人高一点，就自已为强悍啊」。

【咻！】那个人还在说话的瞬间，突然有血冒了出来......「哇啊！」。那个人往自己的手一看，才发现抓住冲田的手在地上，没有痛感，只有手腕一直冒血。

冲田拿著抽出来的刀子，露出天真的笑容说：「我讨厌人家抓住我的衣领」。那种感觉令那群人不寒而栗。

「可恶啊！」。十多个人相继拔出刀子，看著跪在地上哀嚎的同伴，既生气又感到害怕，大夥都没看到刀子出鞘，只听到的一声，同伴的手就在地上了。

土方的眼神依旧冷淡，并且不发一语，冲田则是咯咯笑著：「式卫馆是靠剑术出名的，你们也敢惹，要说勇气可嘉，还是愚蠢至极咧？」。

「妈的！把我们当白痴啊」。众人生气的准备出击。

土方这时看到跪在地上的家伙，一声不坑的走到他面前，那个人留著眼泪握著断掉的那只手哭著，看到土方的影子抬起头还没搞清楚状况，土方的刀就稳稳的落下，取了他的性命。

「你......你干什麽？他已经不能战了啊」。他的同伴惊呼，这个人竟然向一个伤者下手。

土方冷冷的说：「已经不能握刀的武士，活著也没用，死了还比较舒服」。完全不带一丝怜悯。

众人的怒气以达到最高峰，这两个家伙简直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上吧！对方只有两个人，被式卫馆的踩在脚底下，我们哪有脸立足」。有人开始带头叫著。

冲田无奈的叹口气：「唉！今天还真累，又要拔刀了」。

这时候的气氛紧绷到最高点，直到出现一个声音......。

「你们通通住手」。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冲田耳里。

「咦？」。朝著出声的方向一看，冲田叫了起来：「啊！你们两个！！」。

和冲田决斗的两人，正和近藤、斋藤站在一起。

「总司？」。土方看著他。

「土方大哥！站在近藤大哥旁边的那两个，就是我说的那两个人」。冲田指著他们说。

「土方！！」。拿著刀子的众人，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吓了一跳，这个高个子就是杀了大石的土方？？

「发生什麽事？」近藤疑惑的看著土方，然後眼睛撇到了地上的尸首「怎麽会......」。

「芹泽大人，那个高个子杀了小田」。其中一人恭敬的向主子报告。

「先把刀子收起来，你们这样成何体统」。那个人喊道。

近藤看事情不对，连忙的先跟大家互相介绍：「土方、总司、这位是芹泽 鸭先生，他是松平洲主的家臣，旁边的则是他的护卫新见 锦」。近藤指著身边的两个生面孔。

「家臣？」。冲田疑惑的看著芹泽。

然後近藤又指著冲田跟土方说：「芹泽先生，他们是土方岁三和冲田总司」。

「喔！我和冲田见过面了」。芹泽阴森的笑著，看在土方的眼里真是极大的不爽。

近藤这时看到了土方跟冲田都有些狼狈便问：「冲田的肩膀怎麽有血迹，土方你的袖子又怎麽回事？」。

「这要问那个芹泽先生，他们无缘无故的冒出来要和我决斗，我受伤了，土方大哥帮我包扎的」。

「呵！别那麽生气，我只是试试你而已啊，我们的新见也有受伤啊，况且你们多砍了一个人」。芹泽打著哈哈。

土方冷冷的说：「是他们先不尊重我们的」。

「可是......那也太过份了」。有人想反驳。

「本来上士就有权利处死下士吧，何况那家伙是目中无人到了极点，芹泽先生，您的部属似乎有欠礼仪」。土方毫不感到有任何的过失，气势凌人的说。

芹泽一派的人，听到土方的话无不咬牙切齿，但是却又无计可施，芹泽为了缓和这气氛，便笑著说：「的确是这样，土方你就先息怒吧，是我们这边不好没错，往後大家都要相处在一起，还望你们式卫馆的人多照顾」。

「什麽？」。冲田感到不可置信的说，自己没有听错吧。

「芹泽是松平大人派来和我们在一起的，也就是说他们也是新选组的一员，以後就是也要在组里生活」。近藤赶紧补充说明。

「是啊！请你们多多指教」。芹泽说著。

「啊！！」。冲田震惊的叫了出来，和这些家伙共处，光想就很令人厌恶了。

「怎麽？冲田你不欢迎吗」。芹泽故意问道。

「不！没有」。冲田嘴里这样说，心理却想著：废话，尤其是你......王八蛋。

「是吗？呵！那就请你多多照顾了」。芹泽看得出来冲田不是很喜欢他。

「好了今天我们就谈到这了，近藤馆主我们先告退了」。芹泽说完带著部下，清理了现场就走了。

目送著他们离开，式卫馆的人全部都冒了出来，大家七嘴八舌的吵著......

「他妈的咧！那群人还真嚣张」

「竟然把我们赶进房里」

「刚才到底怎麽回事？」

「地上有血ㄟ！怎麽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吵著，对於芹泽一派的人大家似乎都有很大的不满......。

「近藤！到底是怎麽回事？」。土方盯著近藤看著，要他说明。

「对啊！对啊！他们真的要和我们一起生活？」。冲田钻到土方身边靠了过来。

近藤叹了一口气说：「来大厅吧，我把情形说给你们听」。

「最近倒幕派的势力激增，这点你们知道吧！」。来到大厅後，近藤开始诉说著目前的局势「洋人们威胁著幕府，更助长著倒幕派的人要推翻幕府的气势，现在这股势力连我们长洲蕃都受到威胁了......所以，松平洲主把在江户的芹泽调来京都，说是要我们巩固京都局势」。

「这种事我们自己做就行了啊！为什麽要跟他们合作」。冲田不已为然的说道。

近藤认真的说：「这件事没那麽简单，很多在其他蕃被通缉的危险人物都跑来京都了，总司」。

「像阪本龙马？」。土方一针见血的说著，锐利的眼神直盯著近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