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血————牛:(

作者:牛:(  录入:11-28

贺兰铭月驻在原地,李默白也有些呆楞,皇上和皇後之间,究竟有怎样的仇恨恩怨,会到如此地步。一定要豔红相见,刀剑相逼?
"阿母?......"贺兰铭月颤声道。
李清月转过头望了望数步之外的儿子,缓缓回头,看李明恪也慢慢走了出来,有夺取她手上的短刀之嫌,眼神慌乱陌生迷茫,似乱了分寸,手中的短刀换了方向,刺入了自己的肚子,李明恪与贺兰铭月同时大吼一声奔过去,李明恪口中大喊御医,抱著李清月进了内殿,周围的宫女内侍乱成一团。

躺在床上,李清月却紧拉住李明恪的衣角,受伤的两人,染上了彼此的鲜红,那过去岁月的一幕幕瞬间滑过脑海,气息微弱:"明恪......放过铭月,让他们走,算我最後求你......"
李明恪看了看在另意义侧扶住李清月的贺兰铭月,这就是他们两人的结晶!自死,她最关心的还是与那人的儿子!
"什麽最後!"李明恪大吼道,带著沧桑却依然峻挺的脸上有著悲怆,"清月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阿母!你不会死的!绝对不会死的!"贺兰铭月忽然很害怕起来,阿爸阿哥一个个离他而去,如今,阿母也!不要啊!
"求求你,放他们走......"李清月激动地紧拽著李明恪的手,鲜血渗地更多。
"你死了他们一个也走不了!"李明恪眼睛里已经有了些闪光。
"呵,你杀的贺兰人还不够吗?......"李清月的嘴角出了血。
"御医呢?!御医呢?!"李明恪完全失控地狂喊。
"回禀皇上!马上就到!"
"你们全给我出去!"
"可皇上您身上......都是血!"
"滚!"
"是!"众人纷纷避去。

"明恪......这麽多年,你能够宽容一点的话,也许,我们,也不会到今天如此地步......""
"清月!"
"阿母!"
"皇後!"
三人同时喊出声。
"皇上!臣等来迟......"御医们诚惶诚恐,上前要为大唐皇帝李明恪上药。
李明恪一手挥开他们:"你们快救皇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三人站在床前,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李清月失血的脸庞,御医们个个汗湿衣襟,却又丝毫不敢怠慢[自由自在]。
仿佛是几千年之後,其中一位御医终於舒了口气跪在地上:"皇後失血过多,暂时昏迷,明日应该能够苏醒。"
"应该?!"李明恪只听见了这个字。
"臣等一定尽力!"御医的额头又溢出了汗渍。

众人退去的殿中格外宁静。
一直站在一旁的徐公公上前,很小心地问李明恪:"皇上,李默白和另一位应该怎麽办?"
李明恪阴著脸看了看蒙著面纱的贺兰铭月和李默白,这,原先是安平中意的驸马,今日却与李清月同那个男人的儿子媾居在一处!这还是从跟李清月争吵中得知的,若没有逼她说出事实,他还一直被蒙在鼓里,清月!你就这麽在意他的儿子,而宁可牺牲我们女儿的幸福吗!?
"你把面纱拿掉。"李明恪到要看看,那男人的儿子到底是怎样的绝色,居然让这个一向胆小怕事的李默白对他这麽死心塌地,连公主都敢拒婚,他的安平也算美丽娇豔的女娃儿,难道就比不过一个男人?!
贺兰铭月看了看李默白,李默白点点头,揭开面纱,明月般光辉的脸庞显现,整个殿内都似乎被照地熠熠生辉,绝世的风姿,与李清月相似的脸庞,却似乎更要清豔上几分,怕是月神下凡也不过如此。
李明恪有一刹那的失神,那日,塞上,芳草萋萋,不经意间遇到骑在马上的异族女子,改变了一生的命运,那眩目的微笑,只想让她为一人开放,从没有如此想要得到,所以才不顾一切去追寻,宿命。
贺兰铭月看著这个疲惫憔悴带著苍老的男人,不知怎地,到忽然怜悯起李明恪来,也许,他还算是幸运的吧,与默白虽然也经历过波折,可也只有半年多的时间,而李明恪与母亲之间,却纠缠了整整20年,感情,为什麽要让它变地这麽复杂?爱一个人,难道不是应该让他自由地飞吗?越是束缚,应该反而越是得不到真正想要的吧?也许,是太想要得到,太害怕失去,所以才会这麽紧追不放,才会演变到这样的地步吧。
许久,李明恪才道:"你们走吧。"
李默白与贺兰铭月同时震惊地看著李明恪,他们,可是听错了?
徐公公很是时候地上前:"皇上让你们走还不快走,不要呆在这里打扰皇上了。"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李默白拉起贺兰铭月的手,就往外走,走的越早越好,这皇宫,不是久呆的地方,只要现在走远了,就是李明恪後悔了,他们也早已经远走高飞回了樱桃谷。


"默白,"贺兰铭月躺在李默白的怀里,享受著午後温暖而舒适的阳光,"你说,阿母,她,跟李明恪之间,究竟是什麽样的感情?"
今日,在天际望见有只白鸽在天空打旋,却又找不到落脚点,便起了疑,将它用泥土打落,不想在脚上见到一封手书,居然是李清月的书信:

铭月:
我一切尚好,你不要挂念。你妹妹安平也被找到回到了宫里,虽然还有些别扭,不过似乎这次失踪懂事了不少,也没有再跟我闹。贺兰的全族就交付给你,你要好生照顾族人,将贺兰族延续下去。我不强迫你娶妻续後,因为我很明白,若要一个人去做他心中不想做的事,那是何等的痛苦。虽然我不怎麽明白你跟李默白之间的感情,但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会在心底为你祝福。因为毕竟,我们,都走的很不容易。从此,贺兰将在阿母的记忆中慢慢淡去,阿母的前半世活在悲痛的回忆里,也许,阿母也应该换个心境去感受暮春的阳光。
阿母

"我也不怎麽明白事情的始末,"李默白摸著贺兰铭月柔顺的长发,感受著发丝穿过手心的流动感,"也许,他们也是相爱的吧。谁知道呢?反正我只知道要珍惜我的眼前。好好疼铭月爱铭月,铭月说一我不说二,铭月向东我不向西,每天早晚都要亲亲他为他梳头然後......"
"你又开始油腔滑调了!"每次跟他说正经的,刚刚开始还好,後来怎麽说著说著就成这样了。
"没有啊!"李默白睁大了无辜的眼睛,看贺兰铭月好象要从他腿上爬起来,忙按住了他,"你听我说,我哪句说的不是事实?我是每天起床了就亲亲你然後给梳头,然後再......"
说地贺兰铭月这麽直白的人都受不了他的唠叨,只好睁著眼睛望著天上的云彩,樱花渐渐落尽,满地的白色花瓣,铺了整整一个山谷,尽白尽白的,与贺兰铭月的白色袍子融成了一色,那天的穷极,谁也不能到达,身边的温暖,却是可以日日触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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