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旭海真的是好可爱!」「是你个头啊!老妈!焦衍擎只是我的哥们,不是我的男朋友!」
自从大彻大悟,彻底接受了旭海是同性恋的事实以後,蒋燕莉就一直在算计要怎样才能让旭海攀上豪门,这次看到了焦毅擎的孙子——焦衍擎的登门拜访,她怎么能不垂涎三尺。
所以不管旭海再怎么解释,再怎么澄清,就好像铁了心一般,打这以後,只要一看到焦衍擎,蒋燕莉必定会努力地推销一番。
一来二去的,看到焦衍擎既然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跟著他老妈瞎扯,旭海也就懒得再和她去讲这个理了。就好像今天早上,在老妈一连串的祝福声中,他顺理成章地搭上了焦衍擎的车子,一路来到程家。
「小叔叔、焦叔叔,快来快来,快来踢球,和嘉业一起踢球吧。」.}
顺著佣人的指示,来到院子里面,正瞧见一家人都围著草坪,逗著小嘉业踢球呢。
嘉业的全名是程嘉业,是二哥入赘到程家以後,和程鸿轩所生的第一个儿子,虽然长得和舅舅程鸿业简直是一摸一样,但是乖巧可爱的小嘉业,比起那个万恶的家伙来说,却是讨喜一百万倍。
接到了小嘉业的邀请,本就是足球社出身的旭海,自然是二话不说地就答应下来。
「嘉业,踢过来,要踢,用脚踢。」
和嘉业互踢了几回,发现嘉业总是踢不到球的正面,正想给嘉业好好示范一下的时候,一旁的焦衍擎忽然就挤了进来。
「嘉业,你这样是踢不到球的,看著叔叔怎么踢的。」
不由分说地摆正了球,起脚一踢,还真别说,正好踢中那个不远处的易开罐。
「好呀!焦叔叔好厉害啊!嘉业为什么就踢不到呢?」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个太简单了。把罐子放好,我来踢一个。」
「小叔也踢不到,小叔和嘉业一样。」
「这个不算,我再踢一个。」
「小叔要用脚踢,用脚踢知道吗?」
「这个还不算,我再踢一个。」
本想著,就凭他对足球的热爱,以及他曾经拥有过的「辉煌」战绩,踢中这个小小的目标,怎么说也不会输给那个焦衍擎啊。可是没有想到,越是著急,那个球就越是踢不到点上。
「这个不能算,我再踢。」
「这个也不能算,我再踢。」
……
「小叔,小叔,我也要踢,我也要踢。」
「你等等,我马上就中了,等我中了就给你踢。」
左也踢不中,右也踢不中,再被等得不耐烦的嘉业这么一叫,越发心浮气燥的旭海,不由得就加大了脚上的力度。
「你给我中啊!」
「砰!」
「嘉颜!」
该中的不中,不该中的却又中了,这颗虎虎生风的足球,高高地越过了易开罐,居然一下子便砸中了场边的林嘉颜。打得正端著饮料的林嘉颜一个趔趄,扑通地就坐倒在地上。
「嘉颜,你怎么样了?」
「大哥!」
「大嫂!」
「快去拿担架,快准备车子,马上送医院。」
这下子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谁不知道程鸿业最大的弱点就是爱人林嘉颜,程鸿业最紧张的,就是林嘉颜的这颗脑袋。自从和林嘉颜冰释前嫌、重归於好之後,程鸿业对於林嘉颜的健康问题就一日紧张过了一日。别说是被足球打中了,平时就是有个小磕小碰的,都会在程家掀起轩然大波。
「喂,你还杵在这里干嘛?你想等鸿业来宰了你吗?」
看著脸色铁青的程鸿业飞奔到了林嘉颜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托著他的脑袋,让他平躺在地上。
而已经吓傻了的旭海,根本就忘了要怎么应对。
「我、我砸中了大哥,大哥不会有事吧?」
「不会不会,医生不是说过了吗?你大哥的身体早就复原了,而且血管弹性都可以媲美十八岁的少年,你就别在这里瞎担心了。」
还好,在大家都涌向大哥的时候,还有他的盟友——焦衍擎站在他这边支持著他,听到主任医生徐雅文也说没事,在家观察一下再说,总算松了口气的旭海,这才在焦衍擎的怂恿之下离开了「案发现场」。
「你这是带我去哪里啊?我们不是应该溜之大吉,等到事态平息以後再回来的吗?」
「你别说话,跟我来就是了。」
三拐两拐,本以为会跳上汽车、迅速潜逃的旭海,却意外地被焦衍擎给带进了主楼,而且跑进了程鸿业和林嘉颜的卧室。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这不是大哥的卧室吗?」
「嘿嘿嘿嘿,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躲在这里,既可以知道你大哥的最新情况,又不容易被人发现,有什么事,应变起来也快些。来,快点藏好,他们马上就要来了。」
拉开了书桌前的椅子,把旭海塞了进去,紧接著焦衍擎也一起挤了进来。
「喂!你怎么也进来了?挤不下的,你快点出去!」
「可以的,可以的,你再往前挪挪。」
「你!」
「嘘!他们来了。」
这可不是旭海小气,不肯让焦衍擎躲在这里,就这么一个地方,塞上两个大男人,实在是挤到不行。他是四脚朝下跪趴在地上的,而焦衍擎也是四脚朝下,正好覆盖在他的身上,就算程家的家俱都是加大加宽的豪华型,但是以这种怪异的姿势屈就於焦衍擎的怀里,和他脸贴脸,身贴身,腿贴腿,其暧昧的程度就是旭海也受不了啊。
「轻点,小心点,放在床上……好了,你们出去吧,我要先给他换衣服,你们等会儿再来看他。」
正想提出抗议,房门就被人给推了开来,怕会暴露行踪的旭海,也只能先这么委屈著了。
在程鸿业的指挥之下,房间很快就恢复了原有的平静。因为被砸到的时候,林嘉颜正端著一盘子饮品,所以赶走了众人以後,程鸿业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擦身换衣服。开水龙,绞毛巾,脱衣服,而後是十分轻微的擦澡声。
外面是一片安静,躲在桌子下面的旭海,还真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照程鸿业的这种反应来看,大哥应该是没事的吧。那么说来,他也不用躲去外面,连著一个星期都不能见到大哥了。
然後叹是一阵脚步声穿过了书桌的前方,程鸿业在衣帽间里停留了一会倪,再次回到床前。
「业……业……」
「嘉颜,你干什么?不要动,也不要说话!」
「业……我要……给我……」
然而,就当旭海还在凝神细听的时候,一道出乎意料的娇媚呻吟,突然就响了起来。
「嘉颜……」
「业……来呀,到我的里面来,快点……」
「嘉颜……」
「业……快来……你不想要吗?我的这里……」
呜,就算从来没有经历过任何情事,但光听这种声音,旭海都可以猜到,现在外面上演的到底是哪一出了。
可是,他最敬爱的大哥,他最纯洁的大哥,居然也会用如此妩媚煽情的声音去邀请男人吗?比起这些呻吟的勾魂效应,大哥林嘉颜的表现更是令旭海如受重击。
「可是,你的伤……」
「这根本就不能算是伤,你知道的,来吧,业……」
「业……业……」
「嘉颜,我的嘉颜。」
怔忡之间,旭海不由得就采出了身子,朝外面张望了一眼。
昏!不看则已,这一看啊,旭海就再也挪不开视线了。
只见在宽大的床上,一丝不挂的大哥正敞开著双腿,用手指扒开了下面的洞穴,任由那个猴急的男人视奸著他的幽门。而受到邀请的程鸿业,只是停顿了一下,就马上脱掉了所有衣物,毫不客气地压了上去。
纠缠的身影,勃发的部位,正自开合的秘蕾。
震惊过後,一股从未有过的热力也贯穿了旭海的神经。
「喜欢吗?嘉颜,喜欢我这样弄你吗?乳头上要不要我再吸吸?没有碰它,是不是很难受啊?」
「恩……难过……很难过……我要……」
「要什么?」
「要吸……要吸我的乳头……」
……
「好热……好热……业……嗯……要……我要……」
「要什么,你要什么呀?」
「要你……我要你……业……进来……插进来……」
春意渐浓,床上的两人是肆无忌惮地亲热起来。平日里威严强势的程鸿业,变成了这么个下流纵欲的男人,而自己那清纯正经的大哥,却变得如此大胆淫荡。当旭海看到程鸿业的那话儿,插入到哥哥体内的那一瞬间,血气方刚的他,几乎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立场,也被眼前的情景搞得热血沸腾。
「业……业……啊啊啊啊……」
「不要……别停……别停……业……给我……给我……让我射……呜呜……」
「恩……就这样……思……不要欺负我……让我满足……让我舒服……啊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舒服,看著男人大力地摆动著身体,没两三下就把大哥插得浑身打颤,双腿乱蹬地要求著更多。
「唔,嘉颜,太棒了,你的里面真是太棒了,我真想永远都待在里面,不要出来算了。」
「啊……我也是……啊……我要射了……」
天哪!这简直就是太刺激了!大哥简直就是太美了!真是太棒了!呃,这搁在他後面,顶著他股缝的东西,简直就是太顽固了
也不知道看了有多少时间,充斥著整个房间的沉重呼吸,有床上两人的,也有床下两人的,直到程鸿业大叫著解放了欲望,瘫软在林嘉颜的身上,一样舒了口气的旭海,这才发现有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从刚才起,就一直抵著他的股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还会有什么东西啊。回头一看,只见同样满脸通红的焦衍擎,此时正用湿嗒嗒的眼神和他对了个正著,而那个来回摩擦著他臀部的东西,正是焦衍擎的那话儿。
要死了
其实,这也难怪焦衍擎会有如此反应,看了这么一出活色生香的春宫戏,就是旭海自己,还不是也搭著小帐篷。
知道归知道,不过乍然看到自己的屁屁正被人非礼的景象,旭海还是给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往旁边一退,正好撞到了一边的椅子。只见它咕咚咕咚的摇了两下,啪地一下,就重重地倒了下去。
「你、你们……」
「嘿嘿嘿黑……」
想当然尔,这么大的响动,能不惊动到床上的两人吗?
一阵讪笑过後,见僵硬的大哥仍然维持著双腿大开的姿势,一阵气血翻涌,不知怎么的,在下一秒钟,旭海就已冲到了床前,还把食指放进了那个尚未完全闭合的秘蕾里面。
「哇!果然又热又紧,不管被什么插入,都马上紧紧裹住,还会动呢!」
不过,他的肺腑之言还没有完全落下,即刻反应过来的程鸿业和焦衍擎,就已双双拍掉了他的手臂。程鸿业还拉起了两边的床单,把林嘉颜给包了个严严实实。
「你、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这也是你该碰的吗?」
「为什么我就不能碰?他可是我的大哥饮。反正,总有一天,我也会去到他里面的,你等著瞧。」
「你、你们,你们给我出去,统统滚出去!」
正闹著呢,刚刚反应过来的林嘉颜,终於发起飘来。一个用力过度,才吼了这么一句,他竟然就从床上摔了下来,吃了个倒栽葱。
「天哪!嘉颜!」
「你们还不滚出去,叫他们准备担架,在门口待命,马上送嘉颜去医院。」
这下子,还真是嫌祸闯得不够大。先是用足球把大哥砸倒,接著又害得大哥撞到地上,感觉再待下去,很有可能会被程鸿业杀掉,旭海赶紧拉著焦衍擎,拔腿就往外跑,通知其他哥哥姐姐,给他们善後去。
唉!这个星期的「插足大业」算是彻底的泡汤了,不过,就算没有泡汤,就哥哥对程鸿业的这种态度,估计也没戏可唱。
坐到了焦衍擎的车里,从程家逃了出来,随著热度的褪去,惊恐的褪去,一股浓浓的失落感也迅速地笼上了旭海的心头。
「衍擎,你说,我们真的有机会拆散他们吗?那么多年来,他们两个怎么还黏得这么紧啊?」
关於这个问题,旭海也不是没有想过。
会成功吗?哥哥会栘情别恋吗?他会有机会吗?
暗地里,旭海也曾无数次问过自己,这些年来,希望、失望、绝望、不甘、希望、失望、绝望……像这样的心理回圈,不知道已经出现过多少次了,旭海也不是没有想过放弃这段不可能的恋情,去找寻自己的幸福。
但是不知道是哥哥的条件太好,还是他自己的要求太高了,每当他下定决心,重新开始的时候,环顾四周,却总是有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感觉,在这世上,还会有第二个人像大哥这样温柔、善良、美丽、完美的人值得他去拥抱吗?
呜呜呜呜,难道他真该降低要求,随便找个人抱抱?
「随便找个人抱?就你这身材?你这小鸡胸脯?」
「谁、谁小鸡胸脯了?我再矮,我也是个男人!我的胸襟就是该抱人的!」
正当他沮丧不已的时候,那个自说自话的老毛病就又犯了。还好,那边的焦衍擎可不像他一样放不开,眼中只是精光一闪,他马上就换上了一副和事佬的面孔,讪笑著拍了拍旭海的肩膀。
「好啦,好啦,你刚刚受到打击,马上去发展新的恋情,随便拉个人上床,说不定以後会更後悔。不如这样吧,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我们出去喝一杯怎么样?」
「什么舍命陪君子,别忘了,你的程鸿业也一样没戏唱!我们这叫荣辱与共,藉酒浇愁!」
「是是是是,荣辱与共,藉酒浇愁,今天我们就不醉不归吧!」
就这样,在焦衍擎的引导和激励之下,旭海做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尝试——喝醉酒,而且还醉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