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没事吧?」刚刚还在后方的声音不知何时已经近到耳边来了。
「呵呵......没事没事!」
行迹败露的宫奕赶紧干笑的打哈哈,抬头一看却发现声音的主人竟是即将要成为他妃子、当初的那个白衣人,不由得惊呼出声:「是你?」
「小人翠修吓到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自称翠修的那人换下了当初洁净的白衣,一身华丽的红色喜衣,让他减了几分当日的脱俗,却也添加了几分艳丽。
「不关你的事啦,是我自己太笨才会掉下来!」宫奕搔搔脸颊,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听到宫奕的回答,翠修露出了淡淡的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起身将还坐在地上的宫奕扶起,扶去他身上沾染到的尘土,开口柔声问道:「王爷刚刚翻墙是准备要去哪呢?」
被翠修这样一问,宫奕立刻紧张的冷汗直流,赶紧开口胡诌个理由:「我、我没有要去哪啊。我刚刚只是......只是在练习爬墙而已,没有要去哪!」
为了让翠修相信他,宫奕拼命的摇头,证明他所言不假。
「王爷好兴致呢,居然在大婚前夕练习爬墙。」翠修依然温和有礼的和宫奕对话,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宫奕的错觉,他总觉得方才的翠修眼里似乎闪过一丝诡谲的光芒。
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宫奕依然干笑着回答:「呵呵......是啊......」
「那请问王爷练习完了吗?」
「......嗯,算、算是吧。」
「那我们一起回去吧,婚礼仪式也差不多该开始了。」
「啊?这......」跟你回去的话,我要怎么见我的寻啊?
「难不成王爷嫌弃我,不想和我拜堂成亲?」翠修两眼哀怨的看着他,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不忍心说个『不』字。
宫奕紧张的摇晃头与手,解释:「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就走吧!」
抓住他的手,翠修拖着还杵在那的宫奕,硬是把他拖到大殿里,在所有皇亲国戚的见证下拜了天地,正式成为延奕王的王妃。
拜完堂后,宫奕和翠修就被送回延奕王府的新人房里,要渡过他们的一夜春宵。
看着坐在床边,头上还盖着红色头盖等他揭开的翠修,宫奕心里是一团乱,丝毫没有沾染到结婚因有的愉悦心情。
怎么办?怎么办?
他还是跟翠修成亲了,寻一定不会原谅他的!
一想到寻可能会讨厌他,甚至不再理他,宫奕就忍不住悲从中来,一双眼睛瞬间注满了清澈的泪水。
而坐在床边,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宫奕来替他揭开头盖的翠修也失去了耐心,一把将头盖抓了下来,准备开口责骂宫奕在搞什么的时候,看到他一副炫然欲泣的模样,硬是把已经冲到喉咙的骂语给吞了下去。
「你怎么了吗?」翠修低下身来平视蹲坐在墙角的宫奕,关心的问。
「对不起。」宫奕低着头,被翠修阴影笼罩的关系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是从他说话的语气听来,似乎充满了愧疚与伤心,「其实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却还是娶你作我的王妃,真的是很对不起。」
似乎没料到宫奕会这样跟他说,翠修楞了一会,才又开口问:「可以告诉我,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他是一个很漂亮的人,有着一头很漂亮的淡金色长发,月光照射的时候还会闪闪发光,他还有一双很漂亮、跟你项链上的红宝石一样璀璨的红色眼睛。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我就被他深深吸引了,不只是他的外表,他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虽然后来他被皇兄查出是别国派来的卧底,可是我一点也不介意,不管他是卧底还是什么的,我还是一样喜欢他。我甚至背着皇兄跑到他的国家,就是为了见他一面,可是我实在是太笨了,只会给他添麻烦,还把他送给我的玉佩摔坏了,所以他才会不要我......」
讲到最后宫奕已经趴在膝盖上哽咽了起来,因思念而消瘦许多的身子不停发颤,似乎非常恐惧兰鞮意寻不要他的这件事情。
「我...他什么时候说他不要你啊!」翠修气急败坏的大吼,最后发现自己太过冲动,才又放柔音调说:「我的意思是说,既然他都已经送你玉佩当作定情之物,就代表他也很喜欢你,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一点小原因就不要你。」
被翠修方才的大吼吓到,宫奕被震到忘了哭泣,盯了翠修好一会才又沮丧的说:「可是已经三年了,他没来找过我,也没有写过一封信给我。」
听到宫奕这样说,翠修又激动了起来:「他没有来找你,也许是他被什么事给拖住了,没有办法脱身;至于信,你怎么知道他没写,搞不好是送到你这结果被人给藏了起来,存心不让你看见!」
「是吗?......」摆明了不相信的口气。
「当然!」
「你又知道啰......」宫奕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转而将头颅埋进圈在膝上的两臂之间。
「我当然知道!」气的将宫奕埋起的头颅扣住,翠修往自己的颊边一扯,一张人皮面具就被扯了下来,淡金色发丝取代了原本的黑发,焰红的双眸此刻有两簇火团在燃烧,「因为我就是你说的那个『他』,兰鞮意寻!」
「寻......」睁大了眼睛,宫奕只能从嘴里吐出这一个字来。
真的是寻吗?他回来了?不会是我思念过度产生幻觉了吧?
宫奕用力的闭上眼,再用力的睁开眼,又用力的闭上眼,睁开眼,如此反反复覆了数次,直到确定眼前的兰鞮意寻并没有消失,一切都不是他的幻觉后,立即开心的朝爱人飞扑过去。
「寻 ~ 」不是幻觉,我的寻真的回来找我了!努力的往兰鞮意寻怀里蹭,宫奕大口大口的汲取久违的属于兰鞮意寻独有的芳香。
「哼!」与宫奕开心至极的心情相反,兰鞮意寻冷着张脸,硬是把在他怀里幸福磨蹭的宫奕的头颅推开,语带怒意的说:「撒娇也没用!竟然敢怀疑我?我看我还是回西域国好了,省得留在这里给人家当负心汉!」
听到兰鞮意寻说要离开他,回到西域国去,宫奕马上紧张的死搂住兰鞮意寻的腰不放,眼泪在眼框里打转,带着浓浓的鼻音苦苦哀求:「寻...原谅我......都是我不好......你不要走.........」
看到宫奕一副要哭不敢哭,强忍着眼泪鼻涕,怕惹自己讨厌的可怜兮兮模样,兰鞮意寻在宫奕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一个计谋得逞的笑容。
其实他也不是真的在跟宫奕生气,只是有点难过他居然不相信自己,但那一点点的难过早在宫奕在他怀里蹭呀蹭的就被蹭的消失无踪,他刚刚说的那番话只是逗着宫奕玩的,想看看他为他紧张着急的模样,没想到收到的效果远比自己想象中的好,英俊的脸孔搭配上可怜无辜的表情竟然会是那么样的适合,害的他兴奋的热血沸腾,体内埋藏的某种劣根性与兽性似乎被牵引了出来。
「要我不走也可以。你要发誓永远相信我,不能怀疑我。」强忍着想把宫奕压倒好好疼爱一翻的欲望,兰鞮意寻强逼自己摆出一脸正经的表情,逐步诱导傻傻的某人往设计好的陷阱里跳。
「嗯,我发誓!」傻傻的某人往陷阱靠近了一步。
「只准喜欢我、看我,不准对我以外的人好。」
「当然!我最喜欢寻了!」傻傻的某人又往陷阱靠近了一步。
「我做什么都是对的,不能反抗我。」
「我不会反抗寻!」某人显然已经跳入了陷阱,而且还乐此不疲。
看到被自己完全设计的宫奕,兰鞮意寻忍不住露出了个让人看了会毛骨悚然的阴险笑容,不过迟钝的宫奕当然不会发现,他到现在都还认为那是寻美人对他友好的微笑,还开心的想寻美人笑起来还真是好看。
「真听话!」
兰鞮意寻像对宠物似的揉了揉重新扑回他怀里磨蹭的宫奕的头发,然后在宫奕像只得到主人赞许而开心的直摇着尾巴的小狗,对着主人投射完全的信任,一点防备也没有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宫奕带到了床上,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两人身上的衣物全都去除的一乾二净、一丝不挂。
等宫奕比人粗两倍的神经意识到自己现在正赤裸裸的躺在挂着红色维幔的床榻上时,是兰鞮意寻已经正在进攻他胸前两粒诱人的粉嫩果实的时候。
被兰鞮意寻弄得又痛又麻的,夹杂的痛楚与快感拉回了宫奕神游的意识,他怕打扰到正在埋头努力的兰鞮意寻,却又忍不住的疑惑开口:「寻,你在干嘛啊?」
他当然不是真的笨到真的不知道兰鞮意寻此刻的行为代表什么,好歹在认识兰鞮意寻前他也是一个花名在外的风流王爷!
他只是很纳闷怎么场景一下就转换成限制级的?
被打扰的兰鞮意寻用眼神责怪着煞风景的宫奕,然后一边啃咬着宫奕的肌肤给他作为打扰他兴致的惩罚,一边用不大好的口气回他:「今夜是我们两个的洞房花烛夜,你觉得我能干嘛?」
我当然知道要干嘛,只是我们两个的位子应该要换一下吧?
之前身为男宠的你压了我一次,我也就认了,但现在你是我的王妃,再怎么样也该轮到我压你了吧?
想到这里,宫奕不知道从哪生出的勇气,毅然决然的将还在他身上印下痕迹的兰鞮意寻来个三百六十度的大翻转,把他压在他的身下,换他在他身上进行攻掠。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让兰鞮意寻脑袋有些晕眩,等他头脑清晰,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后,立即黑着张脸,隐忍着怒气说:「我说宫奕,你忘了你答应我不会反抗我的这件事吗?」
流连在兰鞮意寻如白玉般细致滑腻的肌肤的宫奕听到了爱人说的话,马上想起当初承诺过的事,支支吾吾的开口:「可是......」
「你想反悔是吗?那算了,我还是回西域国好了。」说完就推开宫奕,开始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
「等、等一下啦!」宫奕拉住已经穿好衣服、离开床边的兰鞮意寻的衣角,一脸委屈的退让:「好啦...我乖乖让你压就是了......」
「这么委屈啊?那还是算了。」拉开宫奕抓住他的那只手又作势要离去。
「不委屈!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宫奕这次整个人扑向前拦住他,拼命的摇头还露出开心的微笑,为的就是证明自己一点都不委屈。
「那我叫你做什么都可以吗?」兰鞮意寻坏心的问。
宫奕用力的点一下头作为回答。
得到宫奕的响应,兰鞮意寻重新躺回床上,解开他那其实只是随便套上、轻轻松松就能松开的衣裳,看了宫奕一眼,再看看自己剑拔弩张的分身,示意让他自己来。
读懂了兰鞮意寻想传达的消息,宫奕立刻爆红了一张脸,却还是不得不屈服在寻美人的淫威下,只好回到床上,跨坐在寻美人的身上,在对面传来赤裸裸的欲望目光下,先倒出事先准备好的润滑液,均匀的涂抹在兰鞮意寻涨的紫红的欲望上,再将剩下的液体藉由手指的帮助,在紧窒的小穴里彻彻底底的涂抹了一遍,扶住兰鞮意寻滚烫的男根,对准穴口一点一点的慢慢送进,有润滑液的帮助,宫奕并没有承受很大的痛苦就轻松的吞入了兰鞮意寻的硕大。
许久没尝受过性爱滋味的内壁此刻正敏感的蠕动着,收缩的那一瞬间让兰鞮意寻与宫奕都享受到一股电流窜过全身的快感,渴求更多的宫奕开始不满足的上下移动着,而兰鞮意寻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扣住宫奕精瘦的腰际就开始狂乱的上下挺动,两人天衣无缝的配合让许久没尝过鱼水之欢的身体一下就达到了极点,兴奋着高潮的射出了滚烫的爱液。
在上位的体势显然耗费了宫奕许多的体力,他一泄完后立刻瘫软了身子,倒在兰鞮意寻的胸膛上气喘吁吁,跟他相比之下显得精神奕奕的兰鞮意寻显然并不满足,累积了三年的欲望让他虽然也泄过一次,却不一会就恢复了原先的坚挺灼热。
就在他将体力还未完全恢复、身体依旧瘫软的宫奕就着趴伏的姿势压在身下,想从后面再一次进入他的时候,乍然发现宫奕背上那恢复成拳头大小、红色的圆形烫疤,爱怜的轻轻吻上。
「还疼吗?」兰鞮意寻心疼的问。
知道兰鞮意寻指的是什么,宫奕摇了摇头,过了一会才又闷声说道:「我把你给我的血玉弄坏了,活该要有这个伤疤。」
不满的咬了一口宫奕精致饱满的耳垂,低声斥责:「血玉是为了保护我最重要的人才坏掉的,它这是完成我赋予它的任务,你不必自责,也不准说什么活该不活该的。」
「可是......」侧过头,宫奕的眼里是因兰鞮意寻刚才的那番温馨话语而起的水雾,但依然不安的说:「血玉对你来说很重要不是吗?」
当初兰鞮意捷有跟他说过一些关于寻的事情,好像说他是什么礊利亚族人,然后又是血玉怎么样的,讲了一大堆他有听没懂,不过从他的那些话里,宫奕还是听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血玉对寻而言是非常重要的,等同性命般的重要。
扶着宫奕侧过来的脸,兰鞮意寻温柔的与他唇舌交缠,过了好一会才轻抚着他背上跟血玉有几分相似的疤痕,回答:「我还有你,不是吗?你就是我的血玉,我的半身,我的最爱。」
这一夜,别离三年而重逢的恋人尽情的温柔纠缠,彷佛要向对方道尽这三年来的无数相思与眷恋,直到窗外的天空出现了鱼肚白后,他们才相拥着进入了有着对方的美梦里。
二天后,急切的想知道宫奕情况的皇帝,在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消息的情况下,只好亲自拜访,也不管人家现在正是新婚的甜蜜时期,硬是要煞风景的去当电灯泡。
到了延奕王府后,皇帝沿路问了几个下人,但每个都说没有见到宫奕以及他的王妃,就在皇帝以为他们两个溜出去玩,想到外头找找的时候,忽然听到一旁的树丛里传来奇怪的声音,便好奇的去一探究竟。
这不看还好,一看皇帝激动的差点当场脑中风。
不能说他虚,眼前的活春宫对他这有了点年纪的年男子实在是太刺激了。
树丛里,两名衣衫不整的男子正是皇帝找遍整个延奕王府都找不着的「弟弟」以及「弟媳」,只见他的「弟媳」压在他的「弟弟」身上,极尽所能的挑逗他,弄得被压在身下的「弟弟」是娇喘连连,一双眼满布着水雾及情欲,看起来是朦胧又娇媚,可怜兮兮的哀求着他的「弟媳」,口里嚷着「不要不要」,不过显然的,他「弟弟」的这些话不但一点喝阻效果也没有,反而更添情趣。
被这样充满刺激性的一幕给冲击到,皇帝目瞪口呆了好一会,才想起他「弟弟」怎么会被他「弟媳」压在身下,而且压在他身上的那位还是他一直千方百计不想让宫奕见到的兰鞮意寻。
「兰鞮意寻,你在对小奕做什么?」皇帝一记威力十足的低喝。
抬头看了还赖在这不走当电灯泡的皇帝一眼,兰鞮意寻继续悠悠然的进行挑逗宫奕的工作,不过还是不忘回答皇帝的疑问:「做爱啊。难不成皇上看不出来?」
知道皇帝到来的宫奕紧张的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兰鞮意寻,红着张脸将名为衣服的碎布勉强披挂在身上,一双眼从头到尾都不敢往皇帝的方向看。
「呿!」到嘴的美食就这么飞了,任谁都会满肚子的怨气。而怨气无处可发的兰鞮意寻,只好用阴冷的目光死盯着皇帝,示意他识相点快滚。
「兰鞮意寻,你是怎么混进宫里的?快说!」将宫奕护在身后,皇帝一脸戒备的质问着看起来还是一派轻松的兰鞮意寻。
「启禀皇上,小人不是混进来的,是嫁进来的。现在的身分是宫奕的王妃,您的弟媳。」毫不畏惧的直迎皇帝的目光,从容自在的回答。
看到兰鞮意寻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皇帝立刻十分气愤的说:「你是伪造假身分混进来的,所以这场婚姻不算数!」
听到皇帝想否决掉他与宫奕的婚姻,兰鞮意寻也不禁动了怒,原先的笑容早已消失无踪,冷森的脸色及阴狠的眼神在在的显示了他的怒气:「翠修是我的另外一个名字,所以并不算是伪造身分,再说你也没有规定选妃的时候不能带面具吧?这场婚姻你没有资格否决它!」
被皇帝护在身后的宫奕也跳出来说话:「皇兄,我是真的很喜欢寻,你成全我们吧!之前你阻止寻来跟我见面以及没收他寄给我的信的这件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如果你再继续坚决反对我们两个在一起的话,我就跟寻一起私奔,逃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