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优雅的勾起一抹轻笑,带着一种看好戏的"三八"表情瞄了瞄炎:"堂堂冥界二王子竟被一个妖精关在门外哟!"
"你到底走不走?"炎冷冷的撇了他一眼。
"走,当然走。"陪他呆在人间界都有一个多月了,如果在不回去,那他往后的日子一定很难过,轻吹了一记口哨,与炎擦肩而过,"恭喜你终于明白自己的真心,不要在伤害他了哟。"
"哼!"倔强的别开头,"你小心迷路。"
"安啦,他会来接我的。"朝他自以为可爱的眨了眨大眼,旋即消失在一阵白光中。
看着霜消失的地方,此刻他深深的感到爱人的幸福与辛苦,一直以来,他都不明白为什么身为冥界四王子的霜会心甘情愿的去爱上一个人类,更荒谬的是这个人类竟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而他竟也愿意无怨无悔的委身于他,当霜第一次将那个人类带会冥界的时候,他是非常的不屑,因为他打从骨子里看不起脆弱的人类与低贱的妖精,霸道的个性让他开始饲养奴隶,他认为一切的比自己弱的东西都应该听从自己,在他的字典里只有无尽的掠夺,而没有一点的付出,因此,他错过了蛇奴对自己的深爱,这是他唯一遗憾的事,但不论如何他都不想再失去他。
在那三年等待寻找的日子里,他的心里充满了仇恨,每天拿自己的奴隶开刀、出气,不是因为蛇奴的被判,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威严被看轻,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自私,而自己竟胆小的不敢面对对蛇奴的感情,把嫉妒当成了深深的恨,因此伤害了很多人,不论是烙或者是烙还有夜,此刻他都感到愧疚,不过,现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重新取得蛇奴对自己的爱,还有就是带回过去的蛇。
(恋爱中的人会变笨哟!)
这是大哥阎焰在爱上菁池仙子之后对自己说的话,当时他很不屑,他认为他们都是笨蛋,可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蛇是傻瓜,因为他爱上自己却又没有信心,烙更是个彻彻底底的笨蛋,为了爱,他竟牺牲了自己的生命,而自己......则是超级大白痴,居然自私霸道的伤害了这么多人。
轻轻推开一道门缝,里面那个蜷缩着轻轻哭泣的碧绿人儿让自己心痛。
心痛......没错,过去也曾经有过这种感觉,但当时的他并不知道这叫做心痛,即使知道,或许也不愿意承认吧!?毕近当时的他认为爱上一个低贱的妖精是件多么恶心的事。
"诶......我真傻。"
他一直都不知道那纤细的肩膀扛了多少悲伤,他从来不曾去了解,开始的时候他被蛇那双充满倔强的眼睛给迷住,而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变得想拥有他的所有,包括他发丝,他的睫毛,他的指甲,他的嘴唇......甚至是他的灵魂,他都想独占,因此伤害了他!
蛇,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了,我会带回以前的你!!
三天了,他一直都保持着那蜷缩着抱住双膝的姿势,而自己则每天除了给他送吃的进去过之外就一直站在门外,看着他。他那苍白的脸色,让他有种一碰就倒的错觉,可又不敢开口督促他吃饭,因为怕又刺激到他,只能把事物送到他身边,以担心的眼神看着他,可每次他都毫无反应,或许他真的恨死自己了。
放下手中的事物,担心的看着他,却得不到任何回应,欲抚摸他绿发的手停在空中,沉重的怎么也放不下。
蛇,你是在折磨我吗?用你的身体,用你的生命来报复我吗?不,我不允许!!
长臂一伸,
再也忍不住的抱住那虚弱的身躯,而怀中人也似乎真的很累,没有挣扎,只是软软的被他抱着,可眼神却充满了控诉与置疑,他不相信他,那深深的感情仿佛已被深深埋藏。
"蛇,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不要和自己过不去好不好?"第一次,他感到自己抱着一个人的时候在颤抖,若是以前他一定会认为这是多么丢脸的事,而现在他已经没有空余的思想再去想别的什么了,怀中的人儿让他更加担心。
"......"苍白的唇瓣微启,"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炎浑身一阵,虽然很高兴蛇终于同自己说话了,但那仿佛从冰窖里发出的声音却不是他愿意听到的,"蛇,请你原谅我,好吗?"在蛇奴面前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他的原谅。
"你做错什么了吗?"这些天来,炎的行为的确让他感动,曾有一瞬间他几乎想马上扑到他怀里,然后大声的哭泣,向他哭诉自己心里的恐惧,委屈与痛苦,控诉他无视于自己的爱,可......害怕再次受到伤害的他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只要一想到烙,他的心就会痛的无法呼吸,因此他不能再爱这个男人了,或许摆脱他之后自己可以做个平凡人,娶妻生子,过平凡人的生活......不,自己怎么会这么想?这是在逃避!
"蛇,你别这样,如果你生气就尽管找我发火,我任凭你处置绝对不会还手,即使你要挖出我的心,也没关系,只要你高兴,所以请不要在伤害自己了。"炎叹口气,握住蛇奴的手来到自己的心口,"如果你喜欢,我连灵魂都可以给你。"
挖出他的心脏?
碧眸狠狠的盯着炎的心口,苍白的唇瓣在颤抖着。
"蛇,还是说你比较喜欢慢慢的折磨我?"
纤弱的身子因为激动而不停的颤抖起来,"不,不......走开。"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狠狠的推开炎,"我,我才不像你这么变态,你滚,滚回冥界去,回去你的奴隶那里,不要再来找我,我不想再看见你,滚啊!!"自欺欺人,自欺欺人啊!!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能忘记那份感情,如果炎消失了,那他一定会疯掉的!!
"蛇,蛇,你别激动,对不起,我说错话了,蛇,你别再往后退......蛇!"眼看蛇奴便要向后仰倒,炎飞快的闪身接住他,"我的天,你要我走,我会走,可你不要这么激动,要是摔下去怎么办?"
蛇奴别开眼,轻声道,"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我习惯了。"
炎的心被狠狠一扯,脑海浮现自己过去对蛇的种种,心里怜惜不已,或许......在蛇界的时候......
"蛇,我会爱惜你,也请你好好爱惜自己。"放开他,把身旁的食物推向蛇奴,"这些都是你喜欢的食物,你快点吃吧。"这是他特地抽空回冥界向冥界御厨打听来的,因为以前都是烙在给蛇奴准备食物,所以御厨一般都知道烙准备了什么。
惊讶的抬头,不明白他为何这么用心,心里对他所说的感情开始感到迷惑,这个男人应该不会爱人才对,他霸道又自私,又爱面子,怎么可能爱上他这个妖精,可是,身为王子的他根本没必要对自己这么好,自己身上也根本没有他需要的好处,难道他真的......
心头一颤,微微垂下脸,"身体是我自己的,请你别管。"
"谁说的?"他的倔强着实开始让他火大了,黑眸瞬间染上怒火。
发火了吗?也好,这样或许他就会在一气之下杀了自己,终于可以一了百了,不需要再爱的这么痛苦。
"难道不是吗?"蛇奴倔强的抬眸,"堂堂二王子总不会说我这个低贱的身体是属于您的吧?这样可会很失面子哟,而且,我似乎曾经听说过,我的身体连一个冥界狗都不如。"
他的话让炎的怒火上升到最高点,握紧的拳头明显是在拼命的容忍着,紧抿的双唇亦盛满了怒火。
"况且这不过是个奴隶的低贱淫荡的身体,不知道被多少人碰过,摸过,吻过,咬过,如此肮脏的身体我想应该让四王子你感到恶心才对,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关心,所以,请你......唔!!"话音未落,右脸便狠狠的挨了一拳,整个身子随即飞置床头,"呃......唔......"一道血丝沿着白皙的下巴滑下,艰难的支撑起原本就虚弱的身体,倔强的望向那已充满怒火的眸子,"哼!"
呵,看他那仿佛要吃人的模样,恐怕只要自己再顶上一句就会被他送上西天了。
紧紧握住拳头,冷冷的举步来到蛇奴面前:"没变嘛!蛇。"
"呃?"
粗糙的大手轻抚上方才被自己殴打的右颊,深深凝视的眼神除了怒火之外多了一份蛇奴从未见过的温柔,只见他俯身,轻轻舔去蛇奴嘴边的血丝,"疼吗?"这一拳是因为气蛇奴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打在他的身上,痛却在他的心里啊!
"废话。"
"那以后要好好珍惜自己的身子。"轻轻抱起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如果你想要毁了这个美丽的身子,我一定会先你一步毁了它。"大手探入他的衣内,"明白了吗?亲爱的蛇。"
"啊啊......"他的手触及了他的敏感,那只有炎才能跳起的欲望仿佛排山倒海般涌现,"不......放......唔啊......"
"真好听,蛇。"这么可爱的声音,,这么敏感美丽的身体,如此华丽的灵魂,自己从前为何不珍惜,"蛇,这三个字,我说最后一次,我爱你。"
"啊!!"白皙的身体微微一阵,"炎......你到......到底在玩......什......啊啊......"
"不玩什么,我只是想通了。"这还都要感谢霜。
"不......呜呜......"
浓眉微抿,"蛇,别哭,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更害死了烙,让你很伤心,可我会补偿的。"不再挑逗他,因为怕他此刻的体力受不了,只是紧紧的抱住他。
"烙没死,没死,没有见到尸体,我不承认。"怀中的蛇奴拼命的摇头,"求求你,帮我找到他,我欠他太多了。"
"好!"吻去他的泪水,"那现在吃点东西好吗?"
或许是累了,蛇奴不再抵抗,在炎的怀里轻轻的点了点头......
八
今天的冥界特别热闹,没有特殊的原因,只是因为今天是冥界五王子阎露的可爱情人红玉宝贝的生日,因为他在人间界的朋友和亲人不是老了就是死了,所以没到生日这天都是要求阎露给自己过生日,而他又非常可爱,所以冥界的人对待他就像疼爱阎露一样,而酷酷的阎露更是对他的条件没有任何异意,因此,几次下来,红玉的生日就仿佛成了冥界的一个习惯,只要到这个时期大家都是开始忙碌着做准备,而来参加生日PART的一般都是一些天界,魔界,妖界要好的朋友。
"哈哈哈......哈哈哈......我赢了,我赢了,来捏一下。"一个红发美人拿着酒杯醉醺醺的伸手往白发美人头顶的兔子耳朵上一捏,"哈哈哈......咯,果然好玩。"
"就是啊!"兔子耳朵的美人正是来自魔界的水兔,他和这里的人并不是很熟,只是跟着魔界战神萨来做客而已,不过打从他一进来,便凝聚了许多惊艳的目光,不仅是因为他的兔耳朵,更是因为他那仿佛毫无污秽的清洁气质于他那可爱美丽的脸庞。
"哎呀,你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耳朵的?"红玉红扑扑的小脸看着他,一脸奇怪的说,"是不是你喝了或者吃了什么才变盛这样的?"
"不是啦,"水兔小脑袋微微一偏,"因为我是兔精嘛!"
"哦!!!"红玉一脸"哦"的表情,不过醉醺醺的他一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来,喝酒。"
"好。"看着大家都喝着 酒,他早就香喝了,因此兴奋的接过酒杯,哪知,手还没伸,身体已经被人先一步拉入一个精状的怀里,"呀!"
萨一脸责备看着他,"不是说过不许喝酒的吗?"
"可是......"好想喝!咬着手指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一脸严肃的萨。
"你的伤还没好,不能喝酒。"萨别过视线,因为他怕自己会败在那个可怜的表情之下。
"人家好......"
"你不听话。"萨责备的说道,"不听话以后就不准被我出门了。"
"是,人家听话。"无奈的扒在萨的怀里,"萨,那人家什么可以吃?"
萨朝四周看了看,随手拿过一篮子萝卜,"这个。"他只知道兔子能吃萝卜,现在营养师不在,他不敢给怀中人吃别的东西,有人曾经说过他太认真,神经过敏,不过为了水兔的身体好坏,他宁可过敏一点。
"啊??"真把他当兔子了!!
"萝卜,什么呀,最不好吃了。"红玉伸手欲拿走那个篮子,却被萨一把抓住,"咦?痛!"
"你......"萨还未开口,手中的纤细手腕顿时消失,他抬眸看向坐在一旁一脸沉默的男人,此刻红玉正在他怀里,"以后看好你的情人。"
"你,一样!"冷冷的音调,简短的不能再简短的话,却已充满威性。
"哼!"
"好了啦!"原本在一旁看好戏的阎焰终于良心大发出面圆场,"露,你的宝贝好像醉了,我看你先带他去休息好了。"
"嗯。"说着,人已经消失在大厅。
此刻阎焰来到萨身边,重重的往他肩上一拍,眼神好笑的看了看正辛苦的吃着萝卜的水兔,"他可真是只乖乖的兔宝宝。"
"眼睛少乱看。"萨不满的瞪他,"宴会结束了吗?那我先走了。"
阎焰一把按住他,"这么急着走做什么?"
"还有事?"
"只是想请你帮点小忙。"阎焰似笑非笑的在他身边坐下,"敢情你应该知道一种名叫磁力水晶的东西吧?"
"嗯。"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一种生长在魔界深处的水晶,能够吸取魔物,妖物,甚至天界人力量及生命力的东西,不过一般来说魔界人不会去拿那种东西,因为平常的妖怪或者魔物只消碰到它就会被吸走生命,因为那水晶都凝聚在一起,因此威力非常强大,只要它的一点点就可以在短时间里被吸走力量与生命力。
"怎么了?"萨不解的问,手边还不忘轻抚水兔的银色长发。
此刻炎也拉回思绪进入正题,"狼族的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取得了那种水晶,并用它来向我们冥界挑衅,威胁我们交出南部的领土,我们的冥兵已不少被害了,虽然小小的水晶威力不大,但日子久了还是不行,最近士兵一个个倒下,所以想问问魔界有什么解决方法。"
"呃?"萨疑惑的轻抚太阳穴,"奇怪了,是谁这么有本事居然拿的到那东西。"
"魔界有这样的人吗?"
"有,"萨抬头,"这个人,你们都知道,而且也只有他的力量不怕那水晶。"
阎焰一脸了解:"绝冥,那个混世魔王。"
"嗯,不过,他应该不会干这种无聊事。"可是话说回来,这绝冥的个性还真难琢磨,也许他会以挑起妖界与冥界的战争来娱乐自己也说不定,毕近生他的那个人他是领教过了。
"他忙着和堕落天使紫夜热恋,当然不会这么无聊。"冥界三王子阎烈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站在他身边的是一名美艳绝伦的女人,听说她是天帝的私生女,光是那优雅的气质便看得出她定是不凡之人,此女子现在正是阎焰的妻子德雪。
"烈,你终于结束蜜月旅行回来了?"阎焰好笑的看着两人,"你们这次的蜜月之旅延续了整整十五年哟,怎么?是不是有点厌倦了?"
"倦你个头,要是不是德雪想回来看看我可爱的尘宝宝,我们才不会轻易结束蜜月咧。"阎烈霸道的揉住德雪的腰,"我刚才听见你们说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