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无事生风

03
隔天，我去了绍他们公司应徵，这间公司是已经上市很久的大公司理所当然的规模也很大，可想而知应徵的人多如江鲫，想想我也不可能应徵上的，学历比不过人家，比不过就算了，好歹别人也比的起脸孔，可我连这也都比不过，看著手上的号码排还差10个号码，在看了看手表在30分钟11点，12点跟绍约好吃中饭，应该来的及吧！看著一个接著一个走出来的人，脸上充满自信一副就是势在必得的表情，我的心情又下降的几分，反正抱著试试的心态，这种大公司压根轮不上我，所以当轮到我的时候，我还磨蹭了一下慢慢的走进办公室里，一进去就看到对面有3张会议桌倂在一起；因为刚好面试官坐的位子後面是一大片的落地窗，而且不知是内部因为省电还是怎麽样的没开灯，所以变成面试官很容易看清我脸上的表情，而我却不能看清他们的脸孔…再加上因为我有点怯场，所以刚刚跑去厕所把隐形眼镜拔掉…这下更是什麽都看不到。
「请坐。」浑厚的男子声传来，看了看中间的椅子，我缓缓的走过去坐下，等著面试官的问题。
「金平凡先生，看你的履历资料…上面写你毕业一年後到现在都还找不到工作对吧！那你有想过是什麽原因呢？」一声柔柔细细的女声飘到耳边，阿~真是天籁阿，我感叹到人间还有如此好听的女声。
「是的，我想或许因为我的学历关系以及我没任何工作或是打工的经验，在加上我并没有很积极的找工作，所以才会一年都没工作。」我中肯的说，对於天籁问的话我一定都会说实话。
「那麽，金平凡先生你觉得为什麽贵公司要入取你呢？」这次又是一个男声，里面包含浅浅的笑意，听起来有点耳熟…。
「因为我会的东西大家都会，但我相信我会把事情做的比其他人更好，能力不是由学历来判断的。」其实这句话是绍教我的，想当初我入了一间很烂的高中，我难过了很久，这句话就是那时候绍安慰我的话，你比别人努力而且事情做的比别人好…。
之後又问了几个问题，我随便回答，反正我只是来这试试不是认真的想来，最後在悦耳的女声中说会在通知我後就结束完我这次的面试了。
在看了看表不过才11点20分还有点时间，於是我便开始坐电梯无厘头的乱逛，反正这边的人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们，只要不碍到他们做事就好，等差不多把大楼都晃完，我才慢悠悠的迈向跟绍约的地点大厅喷水池旁，坐在喷水池旁看著眼前匆匆来去的人群，忽然有人拍了我的肩，「这麽那麽快不是说……」，话才说到一半当我抬起头时看到的竟是那天惹起一切事端的男人。
「果真是你，我还想说应该是我看错，呵呵，昨天真抱歉…那麽失礼，我叫吴绪。」男子说著递出名片，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像见到鬼，因为吴绪看到我的脸竟然哈哈大笑，可见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蠢。
「你…你好，我叫金平凡……抱歉我没有名片，我是今天来应徵的…如果应徵上了有遇到你在补给你吧！」虽然我现在表情已经回复正常了，不过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现在有多麽不知所措，我跟潜绍约12点，现在时间已经过了12点我想在过不久潜绍就过来了，万一吴绪看到邵跟我打招呼……，我想我真的可能有10条命都不够来赔昨天我骗他的谎言。
「你是来这边谈生意的吗？」我想我现在只能快快打发他去谈他们什麽鬼计画案的，上帝阿、阿拉阿、观世音菩萨阿、土地公阿，不管什麽神阿！拜托绍晚个10分锺再出现吧！
「呵呵，不是的，我是来等我的爱人…想说跟他一起吃个饭。」看著眼前的男人笑的跟白痴一样，我想他是爱惨绍了。
「不介意我坐你旁边吧？」吴绪说著便在我旁边坐下来，天阿！这下真的死定了一.一。
「我观察你一阵子了你是在等人吧？」吴绪问著我，我现在只是努力把头埋在我的手臂里，希望邵不要找到我，或者是远远就看到吴绪候传个简讯说我们的午餐之约取消之类的。
我想神一定是觉得我的请求太小，而他们还有大事要忙没时间管我这事，所以当我把头抬起来的时候，我正好跟绍对上眼，而他浑然不觉我身边坐著一只想把他吃乾抹净的大野狼，我眼睁睁的看著小绵羊送上门，事情发生就在一瞬间而已，当绍往我这边走来，我感觉到吴绪站起来然後快步走向绍，就在我还来不及出声阻止绍别过来时，就看著绍被吴绪边拉边扯到最後演变成吴绪死死勒住绍的腰往外快速拖行而去，等我回过神要追出去时，我的肩又被一个人拍，不过现在我没空管这些，如果我不先去找邵我想我今天一定别想我的耳根清静的睡觉，在我的肩膀脱离那个人的手时，我的手腕马上被抓住，而後耳边传来一个很耳熟的讨厌笑声：「呵呵，这还不是被我逮到了…。」我僵硬的转过身去看那个男人，喔！我就知道是他，会发出这种笑声的除了昨天的李涧琴我想应该就没有别人了。
「快放手。」我沉著声说，我现在急著去帮绍没时间跟他在这边耗，他盯著我看或许看出我眼中的焦急跟担心松开了我的手，当我快速的冲上大门时，外面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你还好吧？要不要我帮你…？」我没注意到李涧琴一直跟著我，我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掏出手机，只可惜电话那头传来的是转接语音信箱…这下我想绍不被吴绪吃第2次都难了。
「5万元。」我手伸出来跟他讨钱，没别的原因这是他应该要给我的，他害我没救到邵，他害我昨天闯马路差点撞到车，还害我今天晚上不能安眠要被邵念到早上只因为我没及时救出他，这一切一切的精神损失加上体力耗损都应该要他赔。
他瞪大眼睛，惊讶的看著我，「你眼睛很大，你可以不用在撑大了，5万元。」我再次把手放到他眼前。
「为什麽？」他压下我的手，惊讶的问我。
「昨天晚上到今天晚上的精神赔偿加体力赔偿。」我口气不是很好的回他，只见他眼睛瞪的更大而後又开始像疯子一样笑了起来，看到他笑成这样，心里一口怨气瞬间膨胀，「给不给！不给你就完蛋了！」
「哈哈哈哈…哈我……哈哈才不要…哈哈哈。」我看他都快要笑到流眼泪了，许多经过我们身边的人都惊讶的看著他，然後在跟旁边的同伴窃窃私语的走掉，我想如果我是他们我应该会想！阿，好好的一个人怎麽笑成这样，真的是疯的不轻了。
「真不要？」我自认口气危险的再问他一次，只见他笑著摇摇头，眼里一副看我拿他怎麽办的样子，我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大门外的人很少，於是我拉著他走到刚刚的喷水池大厅然後在拉著他走到电梯附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在5分钟後，公司员工都会因为吃完饭纷纷回来，於是我就这样拉著他的手臂闭起眼睛开始先休息一下顺便培养一下我的情绪，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李涧琴好奇又好笑的看著我，我真想狠狠赏他一个耳刮子；然後我看到大厅门口回来的人越来越多，於是我用力的吸了吸我的鼻子，而後我放开他的手臂整个人投到他怀里，我感觉他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浑身僵硬，「哇呜呜呜呜呜呜~~你怎麽可以抛弃我！」我大声的在他怀里边掉眼泪边大声的大喊，「你怎麽可以对我始乱终弃，我们…呜呜呜呜…你明明……说过要带我去欧洲结婚的…呜呜呜。」我感觉他现在僵硬程度比刚刚又更严重而且严重到有点抖的迹象，於是我抬起头看著他，只见他脸色很青，青到跟小婴儿刚出生拉的青屎有过之而无不及，看著他这表情我忍不住小小的扬起嘴角笑了一下，然後在继续大声我的凄厉控诉，「呜呜呜……你不能因为……因为生意就把我卖给别人阿………呜呜呜。」为了让众人看到我的眼泪我还故意拖离他的怀抱离他两步远的位置继续哭。
「够了！」他忽然大吼，然後扯著我的手臂想把我带离开这里，「呜呜呜…你不要抛弃我，我……呜，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的！呜…拜托不要抛弃我。」我越哭越入戏，直到最後他使出蛮力把我拉到厕所然後反锁厕所的门，门一关上我的眼泪马上停止，这可是我从小练就的绝招呢！哼，想跟我斗门都没有！
「不哭了？」李涧琴脸色阴沉的瞪著我，我对著他点点头，然後继续把手伸出来，看他还敢不敢不给钱！
「还想要钱？」眼前阴沉的男人忽然逼近，那股气势把我吓的连连後退一直到我的背撞到厕所的大门；我瞪著眼前高我一个头的李涧琴，然後还是点点头，「你欠我的！如果你还想赖…我不介意继续在你同事面前让你丢脸！」我狠狠的瞪著他。
「你现在被我关在这，我看你怎麽闹！」李涧琴狠狠的举起手掌拍向我靠著的门，吓的我瞪大眼睛看著他，我还以为…他要打我。
「我有的是办法闹，只是怕你承受不了！我劝你还是快把我的精神赔偿给我，这对我们两边都有好处！」我中肯的建议他，不然接下来难堪的会是他，虽然说今天我来面试，不过我百分之百不会上，所以在这我不怕丢脸！
只见李涧琴挑了挑眉，两手抱胸瞪著我不过口气已经没了刚刚的火气，开口说：「我不会给你的…而且你还欠我这个月的晚餐。」
「好，冲你这句话，我就闹给你看！」於是我又闭起眼睛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李涧琴的大脸忽然出现在我面前，吓的我往後一缩头马上撞到门，痛的我刚刚收回去的眼泪又差点滑出来，我一手捂著後脑槽一手推开他，保持点距离比较安全不然等等我开始闹，这边没有刚刚大厅众多围观民众可以保护我不被打。
「亲爱的，我以为你闭眼睛是要我吻你呢！」李涧琴发出一种恶心的声音边说还边伸手过来要摸我的脸，吓的我又往後撞了一下。
「亲爱的，不过是一个吻而已嘛！而且…我们不是还要去欧洲结婚~你不用这样躲我吧~。」说著李涧琴一手掐住我的下巴，一手固定我的双手在头上不论我怎麽挣扎他就是死死抓著，看著他的脸慢慢放大在我眼前，我闭上眼睛放声开始大喊：「救命阿！强暴阿！谁来救救我阿！强暴阿~~~！」喊著喊著一个不小心眼泪又滑出来了。
「亲爱的，你这是喜极而泣吗？我都还没吻你呢！」李涧琴虽然嘴巴上这样说，不过却把我的双手放开，把我的脸抬起来擦去我的眼泪，我的嘴里还喃喃喊著强暴阿、救命阿，而後我像是被蟑螂爬上脸一样，猛的挥开他的手打开厕所的大门往外跑，不跑不行，刚刚他的眼神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太恐怖了~。

04
「你们这边稍坐一下等等主任会来跟你们介绍你们分配到的部门。」接待小姐礼貌说完便转身离开这间小会议室，留下跟我一样抱著紧张又期待的心情迎接新工作的5人，我想都没想到我竟然就这麽上了这间大企业，想当初我还在这里跟李涧琴大吵大闹…现在只能期待别人忘了我……忘了那件蠢事。
那天晚上果然不出我所料，绍带著满脖子的青紫吻痕出现在我家门口，然後开始对我大骂什麽不顾朋友道义、良心被狗吃啦、就算我已死谢罪他也不会原谅我……等诸如此类的话，我是有苦说不出阿，他骂著骂著就顺便住了下来，隔天早上又像个没事人一样上班，之後晚上就跑到家里兴奋的跟我说我入取了他们公司……。
会议室的门喀嚓一声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看起来非常精明干练的中年女性，在她大略介绍完公司环境後，便开始一个一个唱名分派部门而後在其馀4人都已被分派完部门後，她起身带著他们转身就要离开，「那个…抱歉，请问我是在什麽部门？」
「…你是金平凡先生吧？请你直接上11楼找经理，他会跟你说你负责的是什麽工作。」她刚刚上下打量我而且还用很暧昧的眼神看我，令我背後的鸡皮疙瘩都瞬间窜起来，看著其馀4人用好奇加羡慕的表情看著我，我只能茫然的望著他们，而後跟在他们後面做电梯到11楼。
11楼从电梯一出来马上看到一个比楼下大厅小一号的喷水池不过这座喷水池中间有5位小天使，左手边看到一扇红木襘的大门，右手边有一扇玻璃门上面写著会议室，所以我想应该是经理室应该是左手边这扇门，整整衣服我轻轻的在门外敲了敲，开门的是一位有著中性脸孔，在我还在努力分辨我该称呼他先生还是小姐时他已经先开口：「金平凡先生？请进，经理在里面等你。」原来是个男人阿，他的声音跟人很不符合是很低沉悦耳的男低音。
我想他应该是秘书吧，他领著我穿越一间小型办公室停在一扇门前敲了敲门而後便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在我进门後他便把门关上。
「您好，我是金平凡。」我对著那个埋头在批公文的男子小声的介绍著自己，不过在我想时间大概过了5分钟，他依然沉浸在他的公文里，头也不抬，「经理不好意思，请问…我的工作是？」我小心的往前走一步想看仔细公文下的脸孔。
眼前经理好像总算发现我的存在，停下笔抬起头来猛盯著我瞧开口说到：「原来就是你阿，长的也不怎样嘛！」，我感觉我现在笑容越来越僵硬，我本来就长的不怎样…这不用他来说吧！
「你先旁边坐吧，你的工作起床晚了等他一下，他等等就到了…。」说完又低头处理他的公文，我开始担心我的工作到底是什麽，我完全没有什麽工作经验为什麽会被叫到这，而眼前这位少说也有40出头的严肃经理怎麽说我的工作起床晚了……他是指带我的人起床晚了，然後一个口误不小心说成我的工作吧！应该是这样吧。
在我发呆了15分钟左右那扇门总算打开了，不过近来的人让我顿时傻了眼，竟然是李涧琴。
「3个公文、2份计画书顺便把建议也写上去了，下个礼拜周未你要带我班。」耳边传来经理的话，可眼睛还是继续瞪著出现在门口还在喘气的李涧琴，只见他看了我一眼，便冲到办公桌前拿了放在上头的一份计画书，开口到：「那你继续在帮我看一些计画书吧！我要先去豪氏企业开会…。」
「你的爱人顺便带走。」经理手指向我继续说，「他真的很”平凡”真搞不懂你是不是吃错药。」说完又低下头办公。
「你…你…你…。」瞪著向我走来的李涧琴，现在我的大脑已经吓到罢工中，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走走走，别妨碍总裁大人办公，你跟我去开会等等车上在跟你说你做什麽。」李涧琴拉著我走出经理室一路直飙电梯。
等我罢工的大脑回覆正常运作时已经是在李涧琴的车上，「你呢什麽都不用做，跟在我旁边就好，别人问你什麽你只要说是总经理的特别助理就行了，不然也可以跟他们说…是我的爱人。」李涧琴边说边对我露出恶劣的微笑。
「你是那家公司的总经理！？」对他那後半段恶劣玩笑让我更在乎的是…总经理的特助！！意思是说…他是那家公司的总经理？
「嗯哼，没错需要我把我的名片给你吗？」李涧琴对上我震惊的眼神戏谑笑著说。
「你…那你还跟我拿那2万元！」我大声的对著他怒吼，他当这边的总经理光一个月薪水就破十万了，竟然还真跟我拿那2万元，还可恶的不给我5万元的精神赔偿费！
「亲爱的~~钱在多都不嫌多的。」他笑著把一只手伸过来拍拍我的脸，我气的咬牙切齿，差点把他的手抓过来一根一根咬断。
「唉唷！别那麽生气啦，你看我多好心让你在我身边什麽都不用做，等著领薪水就好耶。」他这话堵的我瞬间安静，没错跟在他身边他自己也说什麽都不用做，所以这份工作我等於是轻轻松松过完一天然後在等著每个月出领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