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眼天使————香品紫狐

作者:香品紫狐  录入:11-26

前言:这是我的处女作《琉璃眼恶魔》的续篇,没看过的亲可能看不懂~~只好麻烦大家先去看看前集啦~~

第一章
“老爷,您回来啦。”
“嗯。少爷呢?”
韩冠礼一边把皮包外套交给佣人,一边问道。
“少爷在小少爷房里。”中年女佣人必恭必敬地回答。
“哦……”韩冠礼正径直走去,忽然,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
“夫人呢?”
“夫人约了黄太太,去她家打麻将了。她说今天会在外面吃晚饭。”
“好的,谢谢你,你可以去做事了。”
“是的,老爷。”
韩冠礼走到二楼的一扇粉黄色木门前,门半掩着,细细的说话声从房内传出……
“这个是什么?”首先听到少年清脆悦耳的声音。
“嗯咿?鸭鸭!”从口音听来,是位刚刚学会讲话的小婴儿甜腻的嗓音。
“对了,那这个呢?”
“噢!球球!”小宝贝声音里透露着兴奋。
“是什么球?”
“嗯……”
“上次诺谦跟哥哥在广场玩过的,还记得吗?”少年耐心引导。
“球球……?”
“是球,不过是用脚踢的,叫什么球?”
“脚球!”
“哈哈……”
小宝贝天真的答案使哥哥当场忍俊不禁。
“喏?”小宝贝歪着脑袋瞧着自己笑趴在地毯上的哥哥。
宽广的婴儿房,墙壁贴着粉色花纹的墙纸。里面的摆设很少,只有一张婴儿床,剩下的就是墙边以塑料围栏分割出的玩具角,里面放满各式各样的玩具。
底上铺着柔软的丝制地毯,此时,诺林正与他还不满三周岁的弟弟一起趴在地毯中央,他们前面放着一本专供幼儿识字用的彩色画册。
诺林每天放学回家,都会抽时间配弟弟认一些字,学一些新词汇。两兄弟感情好不亲热。
诺林终于止住了笑,继续教导:
“诺谦记住了,这个叫足球,足球。”。
“足球?”
“对了,诺谦最聪明了。”哥哥奖励地拍拍宝贝的脑袋。
“嘻……”小宝贝被哥哥称赞,也露出缺了几个门牙的灿烂笑容。
感觉到背后的视线,诺林缓缓转头。
“冠……爹地,你回来了?”
韩冠礼依在门边,温柔地笑着注视自己的两个心肝宝贝。
他迈开步走过去。
诺林起身,顺便抱起胖都都的小诺谦,把他的小身子转向韩冠礼。
“诺谦,爹地回来咯。”
韩冠礼边说边弯腰抱起小儿子。
“爹地。”诺谦胖胖的小手摸上父亲高挺的鼻梁,发出咯咯的笑声。
诺林也凑过去。
韩冠礼抱稳诺谦后,欺近诺林,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我回来了。”
他说。
诺林笑着把脸靠在他肩膀上。
“我看到啦。”
“唔咿!”小宝贝忽然抗议地挥动着小手,小嘴嚷着:“要亲亲!”
韩冠礼跟诺林先是一愣,然后笑了开来。
“诺谦也想爹地亲亲吗?”韩冠礼义不容辞地嘟嘴过去。
“唔!”谁知小宝贝不领情地推挤着父亲靠过来的俊脸,然后转身对着哥哥。
“哥哥亲亲。”
“诺谦……”韩冠礼当即夸张地哭丧着脸。
诺林抱过弟弟,往他嫩嫩的脸颊一吻。
“你输了。”他往韩冠礼得意一笑。
韩冠礼装出受伤的脸,搂着两人道:
“诺谦不要爹地了?”
“唔?”诺谦肉乎乎的手掌安慰似的拍着父亲的头顶。
三父子笑成一团。
“老爷,少爷,可以开饭了。”女佣来到门外报告。
“好的,四姐。你先带小少爷去洗手。”
韩冠礼让诺林把小诺谦交给四姐,看到他们下了楼梯,随即闪入房内反手关上木门,迫不及待地抱住诺林。
诺林一改在弟弟前的温和有礼,立即踮起脚,主动献上红唇。
“嗯……”
两人热情吮吻,诺林紧紧搂上韩冠礼的肩背,他则忘情地抚摩着诺林柔顺的发丝,有力的臂膀环着他纤细的腰枝。
两人不断转换着角度亲吻着,韩冠礼激烈地吸吮诺林口中的蜜液,伸出舌头与他纠缠。
感受到两人紧贴的下体升起情欲的温度,诺林终于捧着他的脸,把彼此的距离拉开一点。
“呼……呼……先停一下……”诺林目光迷离,伸出小舌轻轻舔掉唇上两人混合的唾液,那情景性感而撩人,惹得韩冠礼再次难耐地压上他柔嫩的唇瓣。
“嗯……嗯……”紧密相含的唇间逸出诺林的娇吟声。
好不容易,才结束这个令人面红耳赤的热吻。
韩冠礼拥他入怀。
“我好想你……”他以脸颊摩挲着诺林的头发。
“才一天而已。”诺林依在他胸前轻笑。
“一天了……我整整一天都没亲过你了……你不想我吗?”
“想呀……那你以后不许去外地出差了。”他调皮地隔着衬衫戳了戳韩冠礼挺立的乳尖,引起他一阵底喘。
“我以后尽量少去不就好了?”韩冠礼握起他不安分的手,往手心印上一吻,邀约道:
“今晚……我们去看歌剧,好吗?”
“嗯?”诺林仰头。
“我有两张赠券……”他顺势俯下脸,亲昵地以鼻尖摩擦诺林的额头。
诺林低笑,他知道两人单独出去不可能只是为了看一场歌剧。
“……你不累吗?”他瞄向韩冠礼的胯下……意有所指。
倒是韩冠礼一阵脸红,他清了清喉咙,支吾说道:
“不……不累啊……还是……你不想去?”
诺林拉下他的头,吻着他冒出些微胡渣,有点扎人的下巴。
“绝对奉陪哟……”
他回答。
 
灯光聚拢的舞台上,身穿鲜艳古装服饰的女演员唱着嘹亮的歌曲,今天上演的剧目是由威尼斯作家卡罗·葛齐编著的《图兰朵》,讲述一位冷艳公主与亡国王子的伟大爱情故事。
贵宾席上的韩诺林,细心聆听着图兰朵公主的谜语:
“一个七彩的幻影在黑暗里飞翔,
它在幽暗的人群上,
展开翅膀高飞,
全世界在呼唤它,
全世界在恳求它,
日落时幻影消失,
在每个人心中重生,
每个晚上重生。”
他知道谜底是——“希望”。希望,真的能在每个晚上重生吗?对于他来说,每晚入眠之前,他想到的只有“绝望”……他不知道自己的希望何时才能降临。
“像火焰在燃点,
但又不是光,
有时很疯狂,
它是热量、力量、激情,
不动时令它减弱,
如果你放弃或死,它变得冰冷,
但梦想着征服,它便燃烧,
听到声音时便惊恐,
像落下的太阳光线!”
一篇篇乐章带动着剧情的发展,王子的身份被识破了,公主也投入了王子的怀抱,她说:
“父亲,我已知道了这个年轻人的名字,他的名字叫作爱。”
故事落幕了,观众纷纷起立鼓掌,祝福他们的爱情。
诺林瘫坐在椅子上,他被淹没在人群里,茫然地注视着头顶上的巨型水晶灯。
什么叫“爱”?他不知道……他爱过谁了?他不知道……
表演结束,人流往四面八方散去,而韩诺林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位子上。
“诺林?”韩冠礼温柔地将他拉起来。
诺林对上他担忧的眼眸,他撇开心里的伤感,恢复以往的俏皮,他轻笑:
“我没事,走吧。”
韩冠礼牵着他的手,走出剧院大门。
“要上哪里去?”韩冠礼问。
诺林望着黑绸般的夜色,他没有在黑夜中看到希望……,
车子载着他来到一家星级酒店,韩冠礼早已定下豪华套房。诺林一直保持沉默,进到房间之后,他笔直走到铺上酒红色床单的大床上,转过身,动作驯熟地脱掉衣服。
“诺林……”望着呈现在眼前的白皙躯体,韩冠礼喉咙发干,“先等一下……”
“还等什么?”诺林揶揄地笑着,来这个地方是要干什么他们心知肚明。
扯掉身上最后一件遮蔽物,他躺在床上,摆出撩人的姿势,轻轻勾手:
“过来。”
韩冠礼像被催眠一般,失魂地走过去。诺林拉下他的头就是一阵浓烈的深吻,韩冠礼边吸吮他舔腻的舌头,边拉扯身上的衣物。
裸呈的两人纠缠在一起摩擦、律动。
诺林意识模糊,耳朵里仿佛还鸣唱着图兰朵的歌声——
“它是热量、力量、激情,
不动时令它减弱,
如果你放弃或死,它变得冰冷,
但梦想着征服,它便燃烧……”
那是血液,只有跟这个人赤裸相拥的时刻,他才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
诺林张开雪白的腿,环夹上男人的腰。韩冠礼抓起自己高热的凶器,对准他的私处一捅而进……
“啊……”诺林咬牙忍耐着一开始的痛楚,直到巨大的物体整根没入他的体内。
扑通……扑通……
脉搏声是那么地清晰。
身体如此地贴近,仿佛连彼此的血液也交融了一般。
“快点……快点动……”诺林使劲绞着身体里的硬物,扭摆着臀部要求。
韩冠礼喘息着,抓着他的腰疯狂地冲刺起来。韩诺林感受着硕大的物体在他紧窒的肉洞快速进出,他不断摇摆着腰,挺起臀配合他,任由一波波快感将他吞噬。
他不知道希望,他不知道爱……他只要眼前的男人一只留在他身边,一直留在他体内……

醒来的时候,身上的汗水已经干涸,房间被一片柔和的黄色笼罩着。
“你醒了?”韩冠礼磁性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诺林不语,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还要回去吗?”韩冠礼温柔地顺着他的发。
诺林抓过对方搁在床头的精工表看——十一点了,蔡安葶怕是已经在家,再不回去难免她起疑。
“回去吧。”他爬起来,正要下床,韩冠礼突然将他扯回怀里。诺林困惑地抬头,看到他一脸挣扎的表态。
“冠礼?”
“我们搬出去好不好……?”韩冠礼低哑地问。
诺林眉头一扬,抿着唇不语。
韩冠礼宝贝地捧着他的脸轻吻。
“我不想再这么偷偷摸摸……我们搬出去吧……”
“搬出去,诺谦跟妈咪怎么办?”
韩冠礼正色地望着他的眼睛。
“我要跟她离婚。”
“不行。”诺林一如既往地否决。
“为什么?”
为什么?诺林也不清楚,他当初之所以勾引韩冠礼就是为了报复蔡安葶,他等的不就是对方被抛弃的这一天吗?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母亲的恨意也随之消失怠尽。
看着蔡安葶一天天衰老、美貌不再的面容,看着她得不到丈夫的重视而通过夜夜笙歌来逃避现实,她已经是一个那么可怜的女人了……他真的还需要恨她吗?他真的还需要报复她吗?
再且,她是他的亲生母亲,是她赋予了他生命。尽管她是那么地不尽职,可他还不是健康地活到现在了?
回首过去,那些痛伤显得多么微不足道。况且,她还为眼前的男人生了一个孩子……
诺林静静地注视着韩冠礼,仿佛透过他看到那张相似的稚气笑脸。
离婚伤害的是一整个家庭,他启能为了自己幼稚的报复而剥夺弟弟的幸福?诺谦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他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
韩冠礼看着诺林脸上阴晴不定,一股强烈的不安攫住他。
“诺林!”他迫切地拥他入怀,将他从迷思中拉扯出来,焦急地问道:“你在想什么?”
“为了诺谦,你不能离婚……”这是诺林沉思过后的唯一答复。
“……”韩冠礼无言以对。
诺林轻轻将他推开,径自走进浴室。韩冠礼木然地坐在床上,不能回神。
从沐浴、穿衣、结帐、离开酒店大堂,两人都没有交谈,他们各怀心事,韩诺林在爱情跟亲情之间摇摆,韩冠礼则焦虑地揣测着爱人的想法。
心事让他们失去戒备,当两人步入酒店的停车场时,竟全然不觉闪烁在周遭的一点微弱闪光以及照相机快门的声响。
隐藏在停车场角落的一驾箱型车里,调焦照相机的镜头正对准心不在焉的韩冠以及低垂着头的诺林。
韩冠礼的银白色座驾呼啸而去,鬼祟的箱型车也默无声息地离开停车场。
回到韩家,蔡安葶面带异色地立于客厅之中,率先进门的韩冠礼微微一愣。
“回来啦?”蔡安葶问,脸色稍带阴骘。
“嗯……”韩冠礼漫不经心地放下钥匙,换上拖鞋。
“歌剧好看吗?”蔡安葶今年难得对他们的行程感兴趣。
“还好。”韩冠礼答得随意。
韩诺林依旧跟她无话可说,他说了声“我先睡了”,笔直越过韩冠礼跟蔡安葶,上二楼去。
蔡安葶不善地斜眼盯着他的背影,再把目光放回韩冠礼身上,她阴沉地开口:
“你们是上哪去了?歌剧有演到这么晚吗?”,
韩冠礼不禁心虚地震了下。
“后来我跟诺林去吃饭,所以晚了点。”他说着言不由衷的谎话,心底再度为了自己跟诺林的“地下情”泛起无力感,什么时候他才能光明正大地跟自己真心爱的人在一起……
“哦……是吗?”蔡安葶对他的说辞明显不信任,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也转身上房了。
韩冠礼孤独地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望着空无一人的楼梯口。
面对蔡安葶,韩冠礼是愧疚的,虽然他也掌握了一些对方的不轨行径——然而,毕竟是他先背叛了两人的感情。
要他对诺林放手是绝对不可能的,他跟蔡安葶的关系已经无法修补。他知道,再这样拖延下去对三个人都不好。他已经走上了不归路,他已经不能回头。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伤害减到最低,在大家撕破脸之前采取一个最妥善的方法解决目前的困境。
长痛不如短痛,他必须果断一点,跟蔡安葶提出离婚。可是诺林的反对让他犹豫,他无法在爱人不支持的情况下做这个决定。
为什么诺林不许他离婚?难道他想一辈子都做他见不得光的恋人吗?难道他不想跟自己厮守终生吗?诺林对他们的感情,到底是抱着一个什么想法?
诺林说“为了诺谦,你不能离婚……”
难道他是因为担心诺谦日后的生活?韩冠礼的想法是,他跟蔡安葶离婚,把诺谦跟诺林(诺林还不满十八周岁)的抚养权都争取回来,然后三个人重新组织家庭。当然,他不会亏待蔡安葶的,就算对方开口要他一半的身家,他也愿意给。他会在物质上尽自己的所能来补偿她,只要她成全他跟诺林……
不知道诺林会不会赞成他的做法……还是说,这样的构想根本是不切实际的?韩冠礼也不禁怀疑自己了。
他长叹一声,终于抬起脚步,回到那个自己早就不留恋的主人房里。

第二章
课间休息,教室里人声鼎沸,打闹声始起彼落。
韩诺林对四周的噪音置若罔闻,独自看着手上的志愿表发呆。快要填报高考志愿了,他烦恼着要报考哪家大学。
是要选择外地的大学还是就近的大学?要是征询韩冠礼的意见,对方一定会要求他申报本地大学。可是,他潜意识里还是想要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念书……
放学后,韩诺林如常在校门口外看到韩冠礼的座驾。上车后,诺林敏锐地发现韩冠礼笑得比以往更甜蜜。
“怎么了?”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韩冠礼在他粉嫩的脸颊上亲一口。
诺林勉强地笑了笑,不再追问下去。
车子穿越繁华的市区,来到绿树成荫的郊外。这里是新开发的别墅区,很多富人都在此购买住宅。
韩冠礼驾车停在一幢绿瓦白墙的三层别墅前,韩诺林看着未经修葺的庭院跟堆放在屋外的建筑材料,心里已猜到几分。
果然,下车后,韩冠礼拉着他进入屋内。客厅空荡荡地,瓷砖还没有镶嵌上去,但从天花的木材跟屋内的规划来看,这别墅必定价值不匪。
“这是什么?”韩诺林明知故问。
韩冠礼搂着他的腰,让他上半身的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
“这是我们的‘家’,我们跟诺谦三个人的家。”轻描淡写的语气中带着无比坚定的信念。
韩诺林激动地盯着他——他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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