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自虐,自己给自己写东西真的是难以下手,怎么看怎么觉得煽情,算了,开头不写了,直接进入正文。
"我写这封信的目的是为了......某个未知状况的发生......也许根本不会发生......只是最近情绪波动太大,总觉得异变要开始了,如果真的......真的又被迫忘记很多事情,那我需要一个让我想起来的契机,或者是干脆告诉自己真相,即使最后仍然忘记了,当然这种情况我会尽量不让它发生。"
停了笔,这都是些什么啊,苦笑的看着纸上的几行黑体字,莫名其妙的突然看见根本不会知道是说些什么吧?
"今天和杰克谈了一些事,我请求他如果我再一次的发生精神崩溃的状况,他可以帮助我清醒过来,并且让我完全想起以前的事,最近我虽然已经差不多完全想起来了,但是总是差了那么一点,就我看来,我的精神坚韧程度已经能够负担那些记忆的冲击了......只是重新让我忘记可能更简单,但是后遗症会更多,杰克也同意并且答应了我的要求......但是我仍然不能完全放心......凡事都有万一,要是情况太严重或者哥哥们请求他的话,不能保证这种情况不会发生......所以写下这封信。"
写了这么多都没有进入正题,使劲的按着笔,咬牙继续这艰难的书写过程。
"哥哥们......"写下这三个字的时候我心情极度复杂,顿了顿,接着写到,"在六岁之前他们是我最亲近的人,世界上我最喜欢的人,六岁之后他们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人,即使仍然对我很好,但是哪种好对我这个他们的亲弟弟来说是最大的折磨,他们驱逐了我身边所有亲近的人,包括宠物和玩伴,甚至是稍微亲密点的同学,也许驱逐这个词用的太温和了,他们伤害了他们,包括小黑,我的狗,幼儿园的小朋友,小学时候的玩伴等等,这些事情发生在我不知道的角落,是后来老妈无意间说出来的。"
字有些颤抖,这实在不是愉快的回忆,"哥哥们他们爱我,不是兄弟之情,而是男女之间的情爱,对我有难......难以启齿的欲望,我只能说幸好老妈阻止了他们的过度接近,把他们和我进行隔离,虽然这隔离网并不牢固......直到十四岁他们再次出现。"
我的手直发抖,连笔都抓不稳,左手紧紧的握住右手,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最后终于好了,深呼吸几次之后终于镇定了点,重新拿好笔,颤抖着在纸上划着。
"其实一开始还好,我和哥哥们相处比较愉快,他们很宠我,虽然有时候对于过度亲昵的举止还是有些不适应,但是长久以来没有人关心的现实让我极度渴望得到关心,那时候我太小了还不懂得分辨爱情和亲情之间的区别......"
"平衡的打破始于我对班上一个女生产生了好感,并且对哥哥们说了,同时第二天还和她约会去了,说约会其实也就是一起去玩而已,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二哥回美国去了,我只能说如果当时二哥在的话一切还不会发生吧......那是太过于绝望的一段时间,也许只有几天也许有一个月,反正我不是很清楚,被自己的大哥囚禁、强暴......"
一滴泪落在纸上,字被泪水浸湿,模糊了。
"最后大哥之所以放了我,一个大概是二哥的原因,另外大概是因为我割腕自杀......"摸摸自己的手腕,那种莫名的痛似乎还留着,"后来是我第一次精神崩溃,他们请来了杰克帮我催眠,让我忘记所有发生过的一切,忘记他们对我的爱,这在当时的情况下,是为了防止我发疯惟一的方法。"我想起了那段迷糊的记忆,透着绝望、悲伤......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哥哥们对我进行了全方位的监视,各种摄像头充满了我存在的地方,这是我从朱言恩那里知道的事......"
"十八岁他们再次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哥哥们性格有极大的缺陷,虽然他们非常优秀,也许正是这样才显得更可悲,也更可怕,我不再是十四岁懵懂的小孩,所以我知道他们对我的感觉,也因为如此更加恐慌......"
"我能庆幸的是这一次他们真的成熟了很多,至少没有对我采取强迫的手段了,即便是这样,那种强大的存在感和时刻显露出来的对我的渴求还是让我有生不如死的错觉,当发现逃避只会使他们发疯之后,我选择了妥协,既不挑破也不回应,这是很消极的方法,但是我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揉揉额头,"老妈那天晚上对我说的话已经对打击过大,我可能有些时候恢复不过来了,即使是和杰克说话也只是缓和了我压抑的心情......"
"未来会怎样我不知道,路还很远,我却觉得人生怎么这么长,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摆脱这烦人的一切,我把自己丢给时间机器,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或者干脆时间让我忘记所有的一切,甚至是让我爱上哥哥们也好......"自暴自弃的写着这些话,头疼了起来,"但是很显然这是做梦......好吧,最后不是我发疯了就是哥哥们发疯了,总之最后总有一方要发神经,老爸老妈之间的关系也有些古怪,誒,但愿是我的错觉。"
放下手中的笔,要写的就这么多了吧?看了看这几张信纸,想了想,
"沈静......"落下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心里有点痛,重重的划掉这个名字,看着那重重线条之后隐约可见的两个字,发起了呆,最后回过神,把纸折了起来,放心信封,终于写完了,把信放进行李箱中,明天就要回去了。
我把信递给坐在研究室的朱言恩,他接过来,扬起漂亮完美的眉毛,"给我的情书?"
白了他一眼,"想要情书只要你说一声,绝对可以被情书给淹死。"
"真可惜。"他松松肩,黑色长发划过肩头,
"这是我写给自己的信,要是哪一天我突然间消失,回来了之后又忘记了很多事,你就把这封信交给我,不一定要表现出来忘记很多事,等我消失又回来之后交给我就好了,答应我可以吗?拜托了。"我恳求的看着朱言恩,
他摸了摸我的脸,把我抱住,"你明知道我无法拒绝你任何事。"
闷着头,"谢谢。"
"别和我说谢这个字,我很高兴你能把这件事情交给我,这是不是代表你很相信我?我很荣幸。"
"只是你这样向交待身后事一样的语气让我很不安。"他拉开彼此的距离,严厉的看着我的眼睛,
"靠,什么身后事,这么难听,我才十九岁,别咒我。"在他的逼视下我无法再顾左右而言他,"我只是怕又发生以前那种事,就是我的记忆出现问题......"呐呐的说,
"誒......"他叹了口气,"你能不能不要让人这么心疼?"
"......"
番外二:天性如此
我从小就知道自己和一般的小孩不一样,我所想所学的根本不是普通同龄人能达到的水准,在幼年的岁月里,我的世界只有爸妈和我的双胞胎弟弟迟自然,这并没有什么不好,相反我觉得这样更适合我,外界对我如何我根本毫不在意,他们在我眼里都是灰色的、朦胧的、不定形的,自我眼中他们没有具体的形态,只是一片空白的苍茫。
我以为这个世界对我的意义就是如此,可有可无,或者说我根本察觉不到自己活着,六岁时,我已经开始思考生存的目的。
直到依然,我的二弟的出生打破了这一切的沉寂,我看着妈妈的肚子一天天的变大,当时的我觉得这实在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妈妈有时候会允许我摸摸她的肚子,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里面有个物体在动,那种奇妙的感觉至今还留在我的心里,也许正是从那时候起,依然对我具有了不同的意义。
然后他出生了,妈妈的肚子重新平坦了下来,里面的物体被拿出身体,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依然闭着眼静静的睡在小床上,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的脸颊,肉乎乎软绵绵,心里只有一个词,温暖,是的,温暖,我把脸贴在他的脸上,他弱弱的呼吸喷在我脸上,有些痒痒的,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我看得清楚形状的人。
依然,我的弟弟,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孩......
妈妈不喜欢他,但是我和自却把他当成了宝贝,我和自是他的哥哥,是他的玩伴,是他的保护者,是他的妈妈,是他的爸爸,我们俩把所有能够拿出来的时间都用在了他的身上,至今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会对我和自有这么大的吸引力,难道这就是血缘的奥秘吗?
他极少哭闹,总是笑的裂开了没牙的粉红色小嘴巴,他第一个学会的词是"哥哥",当听到他嘴里说出,"咯咯"这个词时,我全身像被电流通过一样,我抱起他,把他抱在空中旋转,我的弟弟会说话了,那一刻我是如此的自豪,比自己又学会一门语言要高兴得多。
他小时候极喜欢黏着我和自,几乎是片刻不离,妈妈最开始的时候是不允许他跟着我们的,但是在我和自的强烈要求下让步了,于是,他跟着我和自去上各种各样的特训班。
小依然很聪明,但是还是比不上我和自的智商,但是这有什么,我从来不觉得有这么高的智商就会得到比旁人更多的幸福,我希望我的弟弟能够幸福,所以我开始努力的学习,我期望我能够为他创造一片天地能够让他幸福的生活,有他在身边,连枯燥的课程都仿佛可以忍受。
依然对我和自的独占欲总是让我和自很高兴,他总是要牵着我和自的手,出门玩的时候会很霸道的不许我们注意别的人或物,看他奶声奶气的对着别的小孩说,"这是我的哥哥。"那自豪的语气我和自都会会心的一笑。
依然毫无疑问是个早熟的小孩,他敏感而善良,总是为别人着想,幼小的他早就知道自己不受妈妈的喜爱,所以只要在妈妈面前都特别的乖巧,更让我和自难受的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开始疏远我和自,再也不奶声奶气的叫我们哥哥们,再也不拉着我们的手,再也不随时跟着我们,越来越少的对着我们撒娇,他明媚的笑容渐渐消失......
我和自很担心,但是我们不知道该如何去改变这种情况,我是拙于表达的人,甚至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告诉依然我对他的在乎,我无法忍受这种冷淡,他从来都是我和自的,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们。
他上幼儿园之后情况开始变得更加超出我和自的掌握范围,他有了新的朋友和兴趣,他的目光不再追随我和自,甚至是刻意的回避,我看着他牵着其他小孩的手,心中疯狂的怒意让我自己都有些惊讶,但是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我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爆发,到时候肯定会伤害到依然。
还有那条可恶的黑狗,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依然都会特别的开心,笑容灿烂,他居然还......还伸出那滴着口水的舌头去舔依然的脸、手......每次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都有种冲动想把它的头拧断......
在依然上幼儿园一年之后,他有了一个很好的朋友,只要和我们说话,话题都是围绕着这个小朋友转,这让我越来越浮躁,我有一种宝贝被人夺走的错觉,这让我焦躁不安......
十二岁的我,并不是很清楚这种情绪到底是怎么回事,正如现在二十四岁的我并不清楚我为什么那么执著于自己的亲弟弟,我只知道我爱他,我要他,非他不可,只有他能让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只有他能让我看清楚这个世界的颜色......
我具有超群的智商和体能,十二岁时候的我已经身高一六五公分,看上去像个半大不小的少年,青春期的萌动让我愈加的躁动,我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心思都围绕着自己的弟弟,我只知道我无法控制自己把所以让依然,我的弟弟冲着他们笑的东西毁灭的冲动,这种情绪愈演愈烈,最后终于决堤而出,于是我和自联手制造了车祸让那个小男孩受伤。
不久之后,亲手吊死了那条讨厌的黑狗,而自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我知道我只不过实现了他心中想的而已,我和自是双胞胎,我们基本上可以互相了解到对方的想法,自这家伙不过比我更加阴沉而已......
这一切被妈妈知道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和自,我们毫不在乎的看着她,这个女人已经失去了控制我们的能力,但是她抓住了我和自的死穴,"难道你们想毁了依然吗?"
这句话惊醒了我,依然,我的弟弟,我再继续这么干涉他的人生下去,他一定会被我们俩毁了的,我不愿意出现这种情况,但是只要在他身边,我就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我看着自,从他的眼中我得到了相同的答案,那么就先离开吧,这种毁灭性的感情我和自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只知道这种情况会伤害到我们的宝贝,于是我和自心甘情愿的离开了,到了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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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自始自终
番外三:自始自终
我躺在床上,看着眼前超大型屏幕上那个活动的人......
他正在做作业,今天十四岁的他已经是初中三年级的学生,快要面临着国内的中考,他的成绩很不错,考上重点应该不是问题,这一点我还算放心。
他咬着笔头,唇边有细软的绒毛,清秀的容颜,尤其是那一双眼睛,不经意的注视着屏幕时,清亮幽深得仿佛会把我吸过去。
这个少年是我的弟弟,是我经过这么多年确定自己爱上了的人,我知道自己这种偷窥的行为极度的无耻,被依然知道了只怕后果会不堪设想,但是我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望梅止渴。
我知道像我这种人一般会被人叫做变态,喜欢上同性没什么,喜欢上自己的亲弟弟却是乱伦的行为,我不会做出解释和辩驳,因为他们说的是事实,不过这也和外人无关,他们影响不了我,我只怕依然无法接受。
转眼间,我和天又有四年没有见过依然了,似乎每次我们的出现都是一场灾难。
我只能庆幸我和天一直都在进行心理治疗或者说是心理控制方面的疗程,这些年我渐渐可以控制住自己,顺便也可以控制住天的某些行为,天总是说,他是一个狂暴的疯子,而我则是一个冷静的疯子,不管是什么,总之都是依然,我们的弟弟的噩梦吧。
这次又忍到极限了,明天要回国去看看我们可爱的弟弟,从我们了解的情况看,他已经喜欢上了一个女孩,不乖的孩子是要受到惩罚的......我禁不住的又打开电视看了起来,目光贪婪的看着镜头里人的睡脸,他睡的很熟,被子被踢到一边,只穿着短睡裤,少年未曾充分发育的形体,青涩而又有异常的诱惑力,我看着他的脸,他的脖子,他的锁骨,他的胸口,他的腰腹,他的肚脐眼,他双腿间的凸起,他修长纤细的腿,他的脚趾......
全身发热,很想把他抱在怀里好好的爱一次,手不由自主的伸到下腹部那个充血的部位,看着他的身体把滚烫的液体射出来,我的依然,我的弟弟,我的爱!
我终于又见到了他,他比十岁的时候大了许多,不过看我和天却更加冷漠,甚至我感觉他根本不想看到我们,这让我有些伤心,不过这种情况逐渐的改变了,我知道他很寂寞,这么多年,爸妈对他不闻不问,我和天由于心理问题也不能陪在他身边,他只有王姨,如果他渴望的是亲情,那么我可以给他,当然不是纯粹的。
我和天尽量陪着他,依然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接受费了我们一番力气,不过这很值得,看到他重新在我们跟前展露的笑脸,那么纯粹。
我们一起打蓝球,一起玩闹,一起玩网游等等,我和天想尽量融入他的生活,减少这么多年没见的陌生感。
打蓝球时候我和天都感受到了身体的燥热,汗水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慢慢的滑下,头发服帖的盖在脑门上,球服下的身体是如此的具有性的吸引力,每次都让我相当的狼狈,但是我会忍住,他还小,我不能让他这么早就知道这些事,或者说我不敢让他知道自己的哥哥对他有如此龌龊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