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 第一+二部 逆境丛生

　　"哥哥...我要走了，奇儿交给你了。"

　　"我会好好带他的，视为己出。你要小心，虽然完离的九皇子不怎么精明，但是元楠可是传奇一手带大栽培出来的。"

　　"我知道。"

　　果然，几个月后，完离，天豫联合声讨岩川，一时间，局势动荡。

　　东明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果可以，我们此时此刻最应该支援岩川。

　　只花了两个月，完离天豫攻破了岩川。根据汇报，于无宣用的竟是我当年的手法，火烧，水淹，破城。岩川人民苦不堪言，天豫完离的暴行让所有人畏惧。

　　"轮到我们了？"我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玉儿走进来。"他，拆穿了我的身份？"

　　"没有，不过，你写些什么？" 玉儿为难地看着我。

　　"如果没有其他的办法，我回去完离请求元楠。"我平静地说着。

　　28开仗

　　"你说什么？"成邢野怒气冲冲地闯进来。"你回去了，还能回来么？"

　　我摇摇头，低头不语。没有看他们担忧的目光。

　　"传奇，你何苦？"

　　"这是最后的办法了，即使我读过的兵书再多，他不比我差，我再有能力，他也不比我差，我们势均力敌。但是东明不是一个强大的国家，我们的区区50万的军队怎么敌的过天豫的数百万大军。就算我们支撑得了一时，如果他发布谣言，说东明臣服天豫，就不会再出兵，鼠目寸光的黎明百姓不会誓死捍卫国家的。"

　　"传奇，不要考虑那么多了。不要离开我们。" 玉儿握住我的手。"我们好不容易一起...一定有办法的。"

　　"如果东明破城了，天豫完离迟早要对上。他们两个胜负不难猜测，但是两王相斗，必有一死一伤。"

　　"说了半天，你是担心元楠？是不是？" 成邢野走过来，拉住我的另外一只手，力道很大。他的脸上明显地写着吃醋。

　　我苦笑，摇摇头。"不是，起码不全是。元楠起码会念及旧情，如果我要求他出兵对付天豫，东明可以趁机隔岸观火斗。等到天豫元楠两败俱伤的时候，东明也有实力了。"

　　"传奇，你不必牺牲自己。"

　　"元楠不会怎么样我的。其实这么做却是最好，不能看着天豫吞并东明我却什么也做不了，而且，天豫吞并东明的下一个目标是完离。为了我完离，还有东明，我一个人的归国可以免去东明完离的厄运。不是很好？"

　　"传奇。"
玉儿无力地晃动着我的手臂。大家都是聪明人，当然明白怎么做最好。可是，我想到的于无宣也能想到，他就是在赌，赌我会不会去求情。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忍了。无论元楠怎么样我，我都认了。他说不定会一辈子囚禁我，但是我认了。

　　"...不行。"
成邢野放开我的手。"这个天下本来就不是我的索求，怎么能让你牺牲。不说现在的元楠有多暴虐，就算他再不会伤害你，我也无法忍受把自己的妻子拱手送人。"

　　"我不是你的..."

　　"传奇。" 玉儿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闭嘴。

　　"当初打江山为了争取玉儿，玉儿，告诉我，对于你来说，东明重要，还是传奇的牺牲更加让你无法接受？"

　　"..." 玉儿看着我，没有说话。

　　"算了，我知道你一心一意想要东明称霸天下，不过，我不同。传奇，我不准你去。你敢偷跑试试看。" 成邢野脸色狰狞地看着我。

　　"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真的打算从我身边跑开，那你保佑我不要把你抓到。等我抓回来，有你受的。"

　　"成邢野，你闭嘴！" 玉儿瞪了他一眼。

　　"说到做到，君无戏言。" 成邢野摆摆手。"我还有事，玉儿好好劝劝他吧。"

　　"...不用我多说了，虽然东明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我也无法忍受看着你回去。"
玉儿抱着我，轻轻地说着。"而且邢野真的发火了，如果你逃跑，被抓，他说不定会虐待你。我可不想看着你们两个互虐。还是乖乖地呆在这里，有空想想怎么阻止于无宣，实在不行了，大不了我们三个人隐居田园嘛！三个人也可以生活得很幸福的，我会好好疼爱你的，小奇奇。"
玉儿甜腻地说着，我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话说到这个地步，看来他们不允许我离开的。那么我还能怎么做？

　　于无宣，难道我的出现真的有这么刺激你？沉默了４年的人，竟然一鼓作气收复了岩川。我对于你来说，是个如此之大的威胁，所以你迫不及待地要东明归顺，断了我利用东明称霸天下的后路。为什么？不直截了当地杀死我？一刀，只要一刀，我传奇武功不差，但是比不上久经沙场的你，你比我年长８岁，可是，就算过了８年，投机取巧的我也还是赶不上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的你。你我是对手，但是我们是不同的人，本质上的不同。

　　隐隐约约，我也想到了那半壁江山的意味，难道你是要告诉我，你可以和我共享天下？凤凰，何谓凤凰？浴火重生，我的前世确实死在火灾里，然后呢？一鸣惊人，我做到了。无论我怎么做，我似乎永远无法摆脱凤凰的命运。元楠立我为皇后，成邢野虽然没有明文条例，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对我的重视，他给我的一切都是皇后的特权。难道，于无宣你对我也...不可能。我摇摇头。不是这个样子的，如果你真的有那种念头，我会害怕，因为你是那种不达目标不罢手的人，一旦沦落到你的手里，我会立即臣服，只是我不要做你的凤凰，因为你的气势太逼人。我会害怕。你竟然让我感到害怕，我传奇竟然会气势低人一等。不行，害怕的话我已经输了。

　　天豫一路领先，已经向东明宣战。没有用我的身份为借口，没有用成邢野的名不正言不顺为理由，只是说当今乱世纷争，百姓民不聊生，需要一个霸主一统天下，为百姓谋富。于无宣，毫不疑问的，就是那个霸主了。他竟然真的这么铤而走险？你不害怕元楠么？完离围魏救赵，你数百万大军，也不可能一举歼灭完离的数百万大军。元楠，希望你不要让我太失望。

　　"完离还没有动静？此时不攻，更待何时？"我甩开了手中的毛笔。写字可以修身养性，如果我真的有那个心情的话。连我都不得不替元楠着急了，如果你给了于无宣一个机会，他可是会让你永无翻身之日。我教诲你的那么多年，你都忘了，元楠，笨蛋。

　　"给完离休书，让他们替我们阻挡天豫出兵。" 天豫大军直下，不出半个月，就要开到东明的家门口了。

　　"已经休书了。" 玉儿白了我一眼。

　　"你似乎不怎么担心么？"我白了他一眼。

　　"因为天豫的出兵很蹊跷。"
成邢野也不怎么着急。"分布了一批在完离的边境，分布了一批在天豫留守，剩下的都跑到我们的境界里边了。"

　　"北年那里为什么没有守兵？"我想到了。

　　"北年和天豫关系一直不怎么样，竟然这么放心？传奇，你猜为什么啊？" 玉儿看着我。

　　"难道北年早就被天豫完完全全地收复，他们表面不和，其实一条心。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成邢野看着我。"当初是你建议我和玉儿表面不和的，你想得到，于无宣也可以想得到。"

　　"可是，北年的皇后...糟糕，北年的现任皇帝是谁？最近的几年有没有换掉。"

　　"本来是那个自高自大的家伙，后来换成了于无宣的哥哥的丈夫，有些怪异的关系。就是于无宣把他那个太子兄长卖给了北年的皇子，结果那个皇子立了以前的那个皇帝的儿子为太子，那个皇帝，这么久了，都忘记他叫什么了，反正是比较暴虐，被废除了。怎么了？传奇，你没事吧？"

　　"可恶！"我一拳头拍打在桌子上。许久没有关心国家大事，情报跟不上，被摆了一道，于无宣出卖他兄长恐怕是事出有因，我想得到用皇子联姻，他也想得到。现在的北年就是他天豫口袋里的东西嘛，那个小太子，是不是当年北年那个皇后勾引于无言的结果？应该是。北年和天豫表面不和，于无宣和他的兄长也是表面不和，其实背后的文章呢？我怎么没有早些想到。也就是说，于无宣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那么说，于无宣不是逼退了他的兄长于无惊，很可能是于无惊钟情于那个北年的皇帝，私奔。就是说嘛！于无宣一家子都是一个妈生的，关系不一般。也就是说，于无言的牺牲也是有目的的？元楠，你以为于无宣出卖了他的弟弟，你有了一个人质，一个保障，其实于无宣摆了你一道，事实是你的弟弟才是于无宣的人质，九皇子绝对不会帮你的。不管于无言的魅力大不大，他都不可能给九皇子翻身的机会。也就是说，一旦战争爆发，于无言会带着九皇子离开，回到天豫。原来，于无宣上下一家亲，早就布置好了。

　　"传奇？怎么了？"

　　"..."我坐下来，思考着。于无宣，带了百万大军，却没有开打的意思，也就是说。他摆明了要用人民的力量逼迫成邢野低头，如果不行，他也可以象征性地攻击一些城池，这样，他不费一兵一卒就得了东明的臣服。然后，他会带着毫无损伤的百万大军直接开到完离的皇城，一举歼灭。也不对，一举歼灭很困难，特别是完离的元楠不是个软脚虾。他到底有什么底牌是我不知道的？

　　"完离为什么坐视不管？"我自言自语。

　　"..." 玉儿看着我。"你怀疑？"

　　"如果他用你的下落为筹码，元楠是不是个用情颇深的人？" 玉儿异想天开。

　　"不是。特别是对于一个死在他面前的人，他不会轻易相信于无宣，就算相信，他也不会轻易被他说服。除非..."

　　"除非元楠出事了。完离群龙无首...如果完离的元楠真的有事，完离绝对会封锁消息，不会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发出来。"
成邢野替我说完。

　　"不发出来，也就是说只是重伤，没有死亡。" 玉儿点点头。

　　"于无宣真的是拿捏的准啊！传奇，你惊醒了一条巨龙。" 成邢野看着我。"他的目标绝对也包括了你。"

　　"要备战么？" 玉儿看着我。

　　"打不过，何必硬拼？如果誓死抵抗也不能让他退兵，就假装不情愿地臣服，慢慢聚集实力，日后再战。"我放下手中的毛笔，有了主意。

　　29征服

　　"天豫的大军到了皇城的外边。" 玉儿拍拍我的脸。

　　"嗯。"我睁开眼睛，看看窗户外边的太阳，秋天的阳光很美。

　　"你说的，我们无法抵抗，就不要抵抗了。" 玉儿冲我眨眨眼睛，然后东倒西歪地靠在我的胸前。"传奇，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有的话，我还会坐以待毙么？我想到的他都想到，他想到的我也想到。他已经下了诏书了吧？东明的百姓事不是为了国泰民安倒戈了？"

　　"虽然不甘心，但是你说的都是事实。"

　　"没有人像你这么爱国了。"我拍拍他的背后。"不过，不要伤心，还有机会的。"我长长地呼吸，然后出了一口气。

　　"恐怕没有了吧？没有了你，我还有什么机会？"
玉儿慢慢地说着。"明天，成邢野就要开城了，因为打不过。又不想表现地太懦弱，象征性的反抗一下，因为于无宣带着那些滚烫的热油到了城墙脚下。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传奇。"

　　"你说什么？又不是生死离别。"接着拍拍他，安抚一下。

　　"传奇，我其实...最先动心的人是于无宣...你不知道吧？"他抬头，看着我。

　　"因为他没有被你的美色迷惑。"我点头，表示理解。

　　"但是他压根不甩我。其次是你，你对我更好，我就想，为什么你不是一代霸主，是的话，我就做你的贤内助..."

　　"玉儿，我..."

　　"不说了，我知道，你喜欢我的。可是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喜欢，霸主都是寂寞的，你也一样，你和元楠那么多年的感情，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都可以舍弃，我玉儿何德何能？能让你刮目相看，以礼相待我已经很满足了。"

　　"不是的，玉儿，不要这么自暴自弃。我只是不喜欢夺人所爱。"

　　"夺人所爱？你是说你夺走了成邢野，还是我？"
玉儿坐起来，苦笑着。"这个问题他恐怕他也想要问了，他看见我们在一起，不知道是吃你的醋，还是我的。"

　　"玉儿，邢野为了你做了这么多，他的真情可待。"我无力地说着，这一对儿真是奇怪，为什么动不动把我牵连进去。我知道成邢野对我的依赖，也知道玉儿对我的喜爱。但是，那不是我想要的，我自始至终只把他们当成朋友。不像元楠那种感觉，对他们是完全没有感觉，因为我划好了界限，我是外人，我不是他们的爱人。

　　"传奇，明天于无宣进宫，一定会在求和书上写下你这个条件。我不想你离开。我真的很讨厌自己，不够坚强，无法守护你。"
玉儿的头埋入我的肩膀。我有些不知所措了。因为我远远地看见了成邢野就在门外。看着我们亲密的动作，聆听着我们的谈话。

　　"我想，邢野也是一样。我们都是弱者，在你的面前。如果你自己也无法保护自己，我们更是没有资格。可是，就算要走，我想...传奇，我想要你，可不可以？"

　　"..."我苦笑着，看了一眼门外的僵硬的身影。他看着我，眼睛里有着妒嫉痛苦。

　　"传奇，我知道他在这里，他听着，我真地想要你，我不强求，答应我，好不好？"
玉儿立起来，伸手开始为我宽衣解带。我才刚刚睡醒，自然没有太多的防备。

　　"玉儿。不要这个样子。玉儿..."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语，因为他的热吻落下来，他真的很甜美，很美味，让我也沉溺其中。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注视着另外一个人的一举一动。他没有动，只是眼睁睁地瞪着我，我也不明白，你眼中的妒嫉，是为了我，还是玉儿？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但是我也知道你对玉儿的感情。

　　"玉儿，住手！"我推开他一些，不想动手开打，不愿意伤害玉儿。他看起来那么单薄脆弱，仿佛一碰就碎。

　　"传奇..." 玉儿要紧嘴唇。委屈地看着我。眼睛里有着泪水。

　　"玉儿，你那一套对我来说不管用。"我很难过，也有些心疼，但是我不要这种带着诀别味道的爱情。

　　"传奇，你要是不想被我压倒，我让你做..."

　　"别...开玩笑了。"我推开他低下来的头，看样子，他要为我做那种事情。

　　"传奇...求你了。我无法把握你，只能用这种方法让你记得我。一生一世。"
玉儿伸手，压住我的手腕。"你不用做什么，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