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 (上) 阿炸

作者:  录入:11-25




封隳的残酷和暴戾一如往昔,那麽是谁变了?不会是我吧?



雪谷在下了很大很大的雪过後,变得满眼的净白,我沈睡在苍茫的天地这间,被白雪所覆盖,像是记忆里模糊的数不尽的槐花,飞舞过江南的春天,降落在雪谷的没有季节的日子里。



那歌醒了,他冷冷的并且倔强的望著封隳,一个字也不说。我知道,子母蛊并非没有解法,他只是不想给他所爱的扎勒留下一丝一毫的伤害,即使那个男人从来就没有爱过他。太多的时候,付出所有未必就会有收获。



封隳冷冷的看著他,道:“落入我的手中,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那歌木然的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的望向我,我急剧的心寒,快要冻伤自己的身体。是的,那歌在决定救扎勒那一刻,就已经死了。所以,任何的皮肉之苦与折磨都足以让一个已经心死了的人无动於衷。



封隳手中的冰剑泛著让人胆颤的寒光,站在他身边,我扯住了他的衣摆。封隳的身体狠狠一震,他猛然转身,不可置信的望著我,他强劲的力度几乎捏碎我的肩膀。激动使得一向和冷凝的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能懂我们说的是什麽?!”



我垂下了头,为什麽所有人都当我是一个一无所知的木头娃娃般丧失了所有的感知,我看不去就真的那麽无欲无求没有任何的感情麽?我摸向自己的脸,这到底是怎样一张脸,蒙蔽了所有人的视线?封隳这句话,流深曾经也说过,用著同样难以置信的激动神情。



门边传来“啪啪”不耐烦的敲门声,我们一同转过头去,门边的高大年轻人英俊挺拔,唇角隐隐勾勒著未知的笑意,双眼里满含兴趣的放肆打量著屋内的一切。



“哥。”封隳皱起了眉头,显然他同料到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我以为爹他会亲自来。”



“亲自?”封卓微微的笑了,“这里有什麽事或人值得他亲自来吗?”他的眼光有意无意的望向我们身後的阮青羡,语气里带著淡淡的嘲弄,“那个太过於自以为是的男人难道还会相信爱那种虚伪的东西?封隳,你是脑子发热还是没有长大,居然为了一个白痴一样的花瓶连爹的命令都不听了?”



封隳将我护在身後冷冷的道:“这不关你的事!”z



“什麽叫做不关我的事?我们可是亲兄弟呢!”封卓走近,扫了我一眼然後转头向看那歌,“哟,这是谁家的少年?啧,这倔强的样子可真招人疼啊!”他的手捏住那歌的下巴,兀自打量著。



“放开我!”那歌狠狠的拍开了那只不太规矩阵手,双眼冒火的瞪著面前这个让他感到压迫感的高大男人。



“哟,这麽凶悍啊,奇怪了,突然之间对利爪的猫儿产生兴趣了。隳,这个人,我可以带走麽?”封卓弹了弹那歌的额头,回过头对封隳说到。封隳立即回绝:“不行!”



“不行?”封卓挑了挑眉,唇角含笑却眼神冰冷,“不就是向你要一个人玩玩用得著这麽断然拒绝麽?更何况,你眼都不眨的杀了我四个得力属下我要你一个俘虏你都不答应,太绝情了吧。”



“任何人都行就他不行!”封隳坚定的望著面前眉目与自己几分相似的男人,“他很重要!”



“哦?”封卓的眼里闪耀著未知的变幻莫测的光芒,“什麽叫做任何人都行就他不行?那麽,你把你的上邪给我吧!”



“哥!”封隳快速的把我搂进了怀里。警戒的盯著封卓。封卓见状,微微的勾起了唇角:“还是让我带走他吧,说不定我还有办法从他嘴里套出点什麽你们想知道的答案出来。”



“你做梦!”那歌胀红了脸愤怒的望著封卓。y



封卓得意的摆摆手:“你们看,我就有办法令他开口。而你们,刚才不是硬没有让他说出一个字来吗?”



封隳沈默了下来。他把我的身体狠狠的搂进怀里,我浑身骨头一片生疼,所有的人都明白,那歌在封卓手里未必会有在封隳手里好过。封家的男人没一个是普通角色,封隳绝对可以在眨眼之间让任何一个惹他不高兴的人殒命黄泉,封卓有著足够的耐性将他的猎物任意玩弄掌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封措,却是他们两个人的结合体!



封卓淡淡的笑著,横手劈昏了那歌抱起他跃出了窗外。我平静的抬头,看向掌心那根无形的生死线,然後抬眼,见到了面色苍白的阮青羡。那个妖豔得如同女人的男子双眼盈满痛楚,单薄的身体遥遥欲坠。



“青羡?”封隳迟疑著,望著他此生最好的朋友,却不知如何是好。z



“很可笑不是吗?”阮青羡凄凉的笑了,眼睛里滚出大颗大颗透明的液体,“我居然真的会觉得失望,原来,我还是这麽的奢望那个男人的出现啊,为什麽自己这麽蠢就不能死心呢?姐姐已经死了,我们之间唯一的牵伴,已经断了啊……爱一个人就非这麽痛苦不可吗……”



我的身体急剧的更加冰冷,直到连心也被冻得一片麻木。
推书 20234-11-25 :我本无心+番外 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