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的人也不躲藏,跳了下来,却是独孤。
“乔哥!”
“你怎麽到王府来了?”乔川皱了皱眉。
“我……”
独孤侧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欲言又止,乔川不禁抓住了独孤的胳膊,突然有了些莫名的心慌。
“乔哥……你、你要冷静……”
“你母亲她…昨夜突然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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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笨皇帝二动春心(美强、生子、帝受)18.5
18.5
“乔哥……你、你要冷静……”
“你母亲她…昨夜突然过世了……”
古琴落在了地上,发出沈闷的响声。
纵使是乔川,也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怆然跪倒在地。
“乔哥!”
独孤急忙要去扶,乔川却怎麽也站不起来,两条腿重如千斤,根本无法移动一毫。
“什麽时候的消息……”
“刚刚派人送来的消息,没找到乔哥就先来了我这。”
“嗯……”
乔川将的眼里茫然无物,眼泪聚在里面却死死的强忍著,“孤独,扶我起来……”
“走,立刻回山庄。”
快马一天,当江南景色再入眼帘时,仿佛带上了浓重的悲色。初冬景致本就只剩下些枯枝断根,锈黄干叶,此时在乔川看来,更是徒添心酸。
当“乔府”二字远远可见时,铺天盖地的白色也如山般压了过来。
百级石梯上跪满了仆众,皆是白衣在身,分列在两旁,恭迎著主人的到来。
翻身下马,管家立刻将麻孝送上,仔细穿好,望了望高处的乔府,竟突然觉得陌生。百余台阶像是漫长无终,刚刚迈上一只脚,山呼之声震耳欲聋──
“迎少爷回府──”
管家要去扶,却被乔川甩开了手,撕了面皮,露出哀泣的美豔之容。惨白的脸色白得让人心悸,摇晃的身体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将最後一个台阶踩在脚下,乔府大门敞开,正门内正对的正是一个宽大的棺椁,椁木尚未合上,像是在等待见到亲子的最後一面。
双膝重重落在了地上,眼里忍耐著一天一夜的泪水终於决堤而出。
膝行跪爬著往棺椁处去,慌乱急切,甚至被门槛绊住,趴到在地。
“母亲……母亲……”
从未这般狼狈,却早已顾不上这许多。
眼前发花,重重的扑到了棺椁前,双手扒著棺木站起身来,仿佛不靠著手的支撑连身体都无法直立。
“母亲……母亲……”
“为何都不等等为儿……”
指甲抠进了木头里,却并不觉得疼痛。
只有心口如绞,绞碎了所有。
手碰到了女人的脸,弹性依旧,脸上的笑容似乎都像往常那样浅浅的藏在嘴角,好像只是暂时的沈睡。
棺木里的女人并看不出岁月沧桑,却见雍容仪态,娇媚往昔。
“母亲……”
“是儿子不孝,竟未守在您的身边……”
“娘……娘……你醒醒……”
乔川开始将头撞在厚重棺椁之上,管家在旁拉也拉不住,冲上来的家仆也被甩到了一边。
“少爷,少爷!”
“夫人走的很平静,少爷节哀啊!”
“走开!”
“娘……娘……”
棺木中安详闭目的女人,乔氏主母,名为明慈。
正是当年皇室私奔的长公主,当今皇帝的姐姐,终年44岁。
第十九章
意外的,乔氏主母撒手人寰後,并没有风光大葬,只是由乔川在前捧著牌位,仆从抬架著棺椁葬在了当年早已选定的墓穴里。
长生堂里放著乔氏几代内的祖辈牌位,乔川小心翼翼的将明慈的牌位放在了父亲乔墨涵的旁边,然後回到了供奉牌位前的垫子上,双膝落於其上。
“少爷,去休息吧……”
管家躬身在乔川的旁边,“您这样累坏了身体,夫人她怎麽能瞑目安心啊!”
“你下去吧,我要陪陪母亲。”
“少爷……”
“有事?”
管家欲言又止,“是夫人她……”
“母亲?”
手臂被一下抓住,乔川的手指狠狠掐著管家的胳膊肘,“是母亲说了什麽麽?你怎敢现在才来报?!”
“少、少爷,是这个,您……”
管家从袖筒里摸出张白色的信纸,承托在手上,乔川并没有立刻夺在自己手里,犹豫了会才缓缓展开,里面赫然是熟悉的墨黑字迹,不若一般女子的秀气,却是奔放张狂。
“母亲……”
自若其人,当眼前展开的是这样几乎活生生的生命字迹时,乔川一把捂住了鼻嘴,良久,竟发出些呜咽之声。
待乔川向下读时,眼睛却陡然睁大,痛苦之色难以自抑。
乔川吾儿,
我将不久於人世,将於地下会你父亲,无所忧怕却欣慰期盼。
放心不下,唯吾儿汝也。
你寻白儿十年,如今得以相见,我内心之喜恐不比你少,只叹再无法与白儿相见。
你迟迟不归,除白儿恐还有他因。
品竹早告之於我,我便整日担心与害怕。
吾儿,切不要以为皇室会为你一人破除任何铁规铁律。
明成,那是我的弟弟,你的舅舅,更是当今的皇帝。
皇帝不会将爱给予一人,你是否还未见到皇室後宫的佳丽三千。
如果这是你的爱,请为了自己把它斩断。
无情最是帝王家。
母亲之痛再不愿在你身上重演。
你生性自由,洒脱随意,百年之後,我希望我看见的,依旧是我的乔川吾儿。
最後的最後,说出一直想说却没有说出口的话──
我爱你,乔川吾儿。
母亲绝笔
眼泪滴在纸上,几乎无法控制。
墨色被化开,乔川慌乱的抹了抹眼睛,可是眼泪却更加汹涌起来,根本无法控制。
“母亲……”
乔川整个人蜷伏在地上,久久无法直立起身体。
“少爷……”
“我要服孝三年,你替我准备一下,”乔川的声音从手臂间传来,“让品竹好好看著秦王府,有了明一的任何消息立刻报来。”
“那……”
“其他的……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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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也不说了,马上要走,晚上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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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笨皇帝二动春心(美强、生子、帝受)19.5
19.5
明成根本没有想过,那个人会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在自己的生命中消失。
干脆的,好像根本就不曾出现。
明林生日的那晚,在寝宫坐至天明,也不曾见他出现。
那种怅然若失的心情,让自己心惊。
可是,还来不及整理越来越不受控制的自己,朝堂的局势却不容自己再有半点犹豫。
二王爷明信叛乱。
内应居然是明林的暗卫明一,军令令牌被握在了明信的手里,明氏所有的兵马全在他一人的掌控之下。
最疼爱的弟弟生死未卜,风云剧变之际,人心惶惶,自己能信任依靠的竟只有几人而已。
吴当和明晚在外聚集各王府的兵侍和皇宫内卫稳定朝外,亦然则在朝内稳定局势,安定朝臣之心。
不眠不休几日夜,夜夜枯坐到天明。
自己本不是懦弱之人,可是在这样的境况下,心口却像缺了一大块,空空荡荡。
可是,为君、为兄的责任却压在肩上,一刻也不容忘记。
可是,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後,却没有料到事情却更加令人心惊。
明信是自己的弟弟,自己从没有想过要取他性命,发配南下也只是想平息民愤,略尽惩戒,却不想押解的兵士全部被杀范县关隘,明信也不知去向。
至於明一,如今除了能让他们解开心结,别无他法。让吴当将明一送回了明林府里,只盼望他们不要再互相折磨。
或许,我并不是一个称职的兄长。
我低估了明林对明一的感情,我也低估了明林身上承担的责任和包袱。
感情成了刽子手,孩子也变成了牺牲品。
看著那样倒在地上承受明林怒气的明一,我竟第一次对自己最疼爱的弟弟生出怒气,也第一次对他扬起了巴掌。
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却疼在我的心里。看著地上的明一,我竟感到从未有过的绝望。
明林歇斯底里的样子,让我不安。明一茫然绝望的样子,让我心慌。
他们的脸上,都是一样的了无生气。
明林的话像针一样刺在心口,像把我苦苦包裹住自己的血肉扒开,再无处掩饰,再无处将自己躲藏。
“皇兄这麽义正言辞,那你自己呢?”
“每日的郁郁寡欢,你是在想谁?你是在为谁消瘦成了这样?”
是,我自己呢……
每日看著镜子里的人,都恍如隔世,消瘦如斯,究竟是为了什麽。
身体不从心所愿,可是我连心中所愿都无处倾诉,何来奢求。
眼前的他们,虽然痛苦,虽然互相折磨著,但是,却在一起,却爱彼此。
慌慌张张的回到了宫里,派下了暗探去追查当时二王府的太医,报回来的,果然是令人绝望的消息。
二弟明信,并没有生育的能力。
当日那惶恐不安,果然变成了令人最绝望的事实。
明一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侄子,更是明林他亲生的骨血。
第二十章
明成又一次去了五王府,对著明林,却再开不了口。
如果得知那在明一肚里残喘著的是他的亲子,如果得知他几个月以来在明一身上发泄的怒火都只是错怪,他究竟要怎麽面对明一,面对孩子,面对自己。
他的爱有多深,就会有多痛。
现在的痛尚且可以发泄,尚且可以给自己找到发泄的理由,如果得知了真相,他要怎麽原谅他自己。
无论对明一有多麽的愧疚,但是,弟弟却始终是自己最重要的亲人。
痛苦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不过才刚刚二十,为什麽要承受如此之多。
舍不得。
舍不得。
无论如何,也要保护他,再不容他伤到半分半毫。
惶然若失的回到了宫里,却被眼前的人惊呆,站在寝宫门口,竟再迈不动脚步。
乔川像是倦极,明成的脚步声竟都没有察觉,右手托著下巴,靠在书桌上似是睡著。一切突然被推到了眼前,好像还是几个月前的一天,好像什麽也没有发生过。
“乔川……”
话不由自主的从喉咙里发了出来,嘶哑的,几不可闻。
明明只是一个名字,却恍如隔世,鼻头一酸,竟差点丢脸的落下泪来。
快步走了上去,跌撞踉跄,腰上甚至一下撞到了桌角,也不觉得痛,只想快点走到他的面前,看看眼前的究竟是不是真实。
“你回来了啊……”
乔川揉了揉眼睛,从桌後站了起来,眼里虽是疲惫却露出光彩。伸手要揽过明成,手都分明已经伸出,却又收了回来。
明成也是愣了愣,但疑惑很快被惊喜盖去,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埋怨,“这麽久你到哪里去了?”
“母亲过世了。”
“……对不起。”
“没事,”乔川有些焦虑,急急的开口,“快些把事情告诉我,全部!”
乔川没日没夜的赶到了都城,尽管当日叛乱早已平息,却觉得冬日笼罩下的都城多了几分萧瑟肃杀。
叛乱的消息只被封锁在了都城,远在驼城的乔氏本是消息灵通,却有独孤侧的从中作梗,以至於乔川在将近七个月後才惊闻了都城之乱。
独孤不想让乔川再接近明成,压著消息不报,为免泄露连品竹关於明一的消息也没有送往乔氏山庄。
品竹逃脱了独孤的眼线,亲自回山庄报信,让乔川又惊又怒。
顾不上还在服孝,不眠不休的赶到都城,却见元帅府门上的封条,心里顿时一凉,又急又慌的竟一时不知何处可去,身体却本能的将自己带进了皇宫。
明成将叛乱之事草草带过,乔川却看得出他眼里的落寞,心口微颤。
“还好,明林的毒解了,叛乱也很快平息了下去。”
“开始虽有些艰难,但总算熬了过去,”明成笑了笑,“朕这个皇帝是不是很厉害?”
“那些天突然觉得可以相信的人没有几个,夜晚在寝宫也只是枯坐著,盼望著天早些亮。”
“夜,有些可怕。”
曾经的再次提起,像黑夜一样迅速的席卷了明成记忆,分明已经过去,却像烙印一样刻在最痛的地方,时刻提醒著自己。
脸上的笑有些僵住,只好慢慢的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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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笨皇帝二动春心(美强、生子、帝受)20.5
20.5
“明一呢?明一究竟在哪里?”
乔川一遍又一遍的问著,像是在质问一般,将明成逼上了绝境。
明成摇了摇头,咬紧了嘴唇,脸色更加难看。
胳膊被乔川抓住,乔川的耐心几乎快要消磨殆尽,“是不是明一出事了?!”
“明成!”
“明一!明一!你还有完没完?!”
明成甩开了乔川,隐隐已经觉得乔川有些奇怪,却不想他还是口口声声的念著明一,眼里的紧张、担心、忧虑全是为了那个明一!
不再有任何亲昵的动作,甚至举止间都有了戒备,不问他叛乱这几个月以来都是如何度过,每一句都是明一,连来这皇宫也是为了明一。
看著乔川头也不回的走出寝宫,明成再也无法站住,手撑在桌上似乎也支撑不了了身体,向後晃了几下,颓然坐到了椅上。
慢慢的,趴在了桌上,将脸埋在了手臂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