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谢我,我倒是想杀了你的!”
想动蓝羽箏的人,真的很想杀,但是他毕竟不是钟靖贤,他的人生里,什么都学会了,就是没学会任性。
“我……没错!”动了动身体,潮湿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伤口带来的低烧让他觉得更冷。
“你想杀了他的!”
“他是祸害!”扬起头,苍白的唇兀自颤抖着,钟希觉得,大概这是他见过的最狼狈的尹瓷,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那么冷漠,那么客观,像机器。
“尹瓷,你是我见过最没有感情的人,你们家的人都做过什么手术吗?破坏了前额叶和下丘脑吗?”忍不住出言讽刺,他相信尹瓷绝对是因为没有体味过到底什么是爱情,所以才会拿羽箏的命如此不珍惜,尹瓷的父亲也是,将钟家的一切都放在第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反而不那么重要。
而且,他们都刻薄的可怕,像是机器似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心跳慌乱,不知所措。
“他已经让少爷的心……乱了……”吸了一大口气,稍微恢复一点精神,尹瓷勉强让自己的声音颤抖的不那么厉害,他被拖到这里就被锁住了两只手臂,没法止血,钟希来的时候,他已经因为失血而虚弱了,“今天少爷……差点就,出事……因为那个人,才会丧失理智……少爷他……不行……不能……乱……”否则,那个人回来的时候,就是钟靖贤的末日,而他的归途,绝对是一条染血的路。
一个心软的人,绝对不行。
“你想让小贤变成跟你一样的机器吗!那样有那么好吗!”在他身边蹲下,盯着那张苍白的脸,细细的看,尹瓷很漂亮,是那种纤细温柔的漂亮,但却偏偏他不是那么一个人,相由心生,谁tmd说的P话,“那你最后为什么没下手?”如果他真的想解决蓝羽箏,羽箏早死了。
“呵……如果他是个祸害,那么他就该死……但是……”抬头,看着钟希,淡淡的笑,“如果他不是,那老天会让他留下来。”这是他长到今天,唯一一次把一切交给天命,以往,他总是把握完全的。
“你这个人,不觉得自己太古板了吗!”
“是你们太轻浮!倒是我不明白……”吸一口气,伤口还是疼的厉害,背上的鞭伤贴着墙壁,凉凉的温度倒是能缓解灼热的疼,“为什么你能容忍别人霸占他,碰他,难道,他不是你的爱人吗?”
“……”像是被蝎子蜇了一口,钟希瞪大眼睛,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是禁忌,没人会自讨没趣,尹瓷偏偏触他眉头,“我想不忍,也不行……”无奈的摇头,败给尹瓷机器一般的脸孔,“筝他,从来没爱过我,从头到尾都是我一厢情愿的,我一直都明白,但是只要他肯跟我,我愿意骗自己说没问题,早晚他会离不开我……总觉得像是自己偷了什么好东西似的,那种做贼的心情,待在羽箏身边的时候,总带着这种心情。”
看尹瓷一脸不解,钟希苦笑,“而且,我也没资格爱他,在他和钟家之间,甚至在我的生命之间,我衡量的太久太久,到最后也没有带着他一起死的决心,因为我总觉得,他真的跟我一起死了,将来他一定会后悔,会因此恨我,这种悔恨,我承受不起,他不属于我,对我,他总是被动的承受我的给予,从来不问我什么也不管我什么,但对靖贤……”顿了顿,继续说,“不一样,他总是在靖贤面前表现的那么倔强那么固执,他的反抗来的那么强烈自然,喜欢的就是喜欢,不喜欢的就是不喜欢,那才是他骨子里的东西,是我一直没见过的东西,他对我,对尹钟希,只有迁就,对我的热情和执着的一种迁就,我什么都没有,从没看见过他的心,但却还是想着如果可能,还是想把他留在身边……小偷……”
“你们的世界太复杂!”
尹瓷不以为然的摇头。
“他跟他,钟靖贤,跟蓝羽箏,是命中注定的,就算是天敌,也一辈子纠缠不清,我怀疑,我认识他们两个人,只是为了能把他们两个凑到一起……”
“你的意思是,他们相爱?”
“不……还没有,远没有……吸引,大概就是吸引,爱的广博和宽容,他们两个没学会半点,当然,我也不会。”对着尹瓷狐疑的视线自嘲的笑,到底什么是爱?不知道……
“庸人自扰!”说白了就是吃饱了撑的!谈情说爱,浪费时间,不思进取,玩物丧志!
“是你太古板!怎么,放弃杀他的想法了?”
“哼……”像看白痴一样看了钟希一眼,“我还有机会……从这里走出去吗?”
“也许呢……”钟希耸耸肩,在空空的针管里灌了一针。
“我不要镇静剂!”
“退烧针,你有点发烧了。”钟希无辜的歪头,笑着把莫名的透明液体推进尹瓷手臂上微青的血管……看来,今晚他能睡个好觉,虽然床不太舒服……
……
“……啊……啊……放……放开……我……啊……啊啊啊……”
痛苦的呻吟声从颤抖的喉里溢出,逃跑与挣扎换来的只是更加强烈的侵犯和占有,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什么都掩饰不了,缭绕的蒸汽将一副香艳图画变得更加□妖娆。
纤瘦的身体被压在长圆的大浴缸边缘,上身无力的趴在放毛巾和木桶的地方,湿漉漉的头发随着身体晃动,在干净的瓷砖上留下一道道不规律的痕迹,腰像是被折断一样自身后弯曲,臀收在身后的男人手里,被一双大手反复的揉捏到泛滥出痕迹明显的斑驳红色。
跪在浴缸里,双腿被男人自身后用膝盖硬抵开,张大,股间的私密在男人的视线里暴露无余,堇色的花蕊被欲望盈满,随着男人的动作断断续续的流出透明清澈的水,看得出来,他刚刚从宽敞的浴缸里爬出来,往外挣扎的路上被男人捉住,就地压倒侵犯。
大概是在水下被撑开□,所以里面灌满温水……
“不行……啊……啊啊……放……呜……”
低低的一声哀鸣,被压住的人尽全力的往前逃,却没想到身后的人不往后拖他,反而追过来,用尽全力的狠狠将自己的欲望送进他的身体,胃抽筋的疼,再忍不住,一口吐出污浊,仍旧是混着胃酸的莫名液体……
“又吐了?”
一地狼藉……
男人就着结合的姿势趴在他背上,拿过花洒,先洗干净他的下巴,再把地面上的污秽冲干净,片刻之后,浴室里剩下的便只是薰衣草的暖香。
“饶了我吧……真的……不行了……”
虚脱的挂在浴缸边缘,腰部以下浸在水中,羽箏颤抖的睫毛上挂着亮晶晶的水珠,不知道是水还是眼泪,那个地方仍旧含着钟靖贤的欲望,丝毫不肯放松的占有,颤动的提醒他自己的处境。
“今天的不是还没吐干净吗,继续……”
说着,但没有更大的动作,只是温柔的把他圈进怀里,向后退了退,靠在浴缸壁上,好让羽箏舒展开身体,却因此在他的身体里,进入的更深了些,快感让羽箏颤抖起来,却攀不住东西减轻体重,只能任由靖贤越陷越深,贯穿一般的占有。
“我要……死了……”
会死的……这种荒唐的行为已经持续多久了,他不知道……
钟希拿他的神经性厌食症一点办法没有,因为拒绝去看心理医生的事情,他跟靖贤无数次争吵,最后一次吵架的时候,他虚弱的没力气回嘴,甚至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靖贤像疯了似的把他从床上扯下来,给他注射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就这么把他拖到浴室,激烈的□。
被进入的时候猛地想起那天,他无力的摔倒在地上,拼命的呕,靖贤不管,只管在他身后,像对待情趣娃娃似的,不停的□,直到他的神经痛变得麻木,快感淹没一切……
“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死在我床上么……”
邪气的笑,惯有的低沉调子被□腻的沙哑性感,转头用牙齿玩弄着羽箏敏感的耳垂,像小兽似的不带力道的撕咬,手穿过羽箏腋下,一只搭在他胸前的一点上,慢慢揉弄,另一只安抚着他大腿内侧。
“嗯……不……别再了……靖贤……贤……我好累……”
不耐的转头想摆脱这骚扰,却因此连累被撑开的禁地,疲惫的快感像电流一般掠过,诱得他凄惨的呻吟着,体温很快就比水温还热。
持续开发的身体敏感的要命,稍微的触碰就能惹火,这成了这段时间钟靖贤嘲弄他的一个新的借口。
“可是它还很精神呢,你看,又来了……”
手搭在他稍微有了反应的欲望上,稍稍抚弄了几下,欲望的顶端就又溢出透明的泪水,混在水里看不见,但摸在手上,还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光滑。
“求你了……真的……不行……”
力气像是被掏空了似的,骨头也一起被抽掉了,剩下的只有一堆皮肉,任人摆布。
“就这么放你出去?它会同意么?”
指尖点着羽箏敏感的欲望顶端,晃了晃,羽箏抖了抖,险些哭出来。
谙熟欲望的身体,像肥皂泡,轻轻一戳,就漏洞百出。
“嗯……嗯……嗯……再……快……快些……”
说着,却突然手脚痉挛起来,控制不住的缩在靖贤怀里抽搐。
靖贤倒好像是见惯了这种情形似的,转头从一边拿过酒杯,满满灌进口中,转过羽箏的脸,手指用力,撬开他紧闭的口,把一口酒灌了进去,呛的羽箏拼命咳嗽,没来得及反抗,就又被灌了几口,反复几次,痉挛停了下来,羽箏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
意识不清的原因,除了频繁的呕吐和□消耗他的体力,浴室水蒸气缭绕使得氧气摄入量稍稍不足以外,就是靖贤持续灌他烈酒的缘故了。
从进了这间浴室就没清醒过,出去的时候已经精疲力竭的睡着,谁叫都叫不醒,不过在那之前……
“好些了么?”
靖贤问着,手不停的撩拨他身上的敏感点,揉着两人结合的□,甚至坏心眼的往里面再挤进一根手指。
“嗯……嗯……啊……贤……我……我要……”
温水沿着被撑开的身体溜进去,体贴的安抚着□的位置,舒服的感觉诱发出太强烈的□,迷离的羽箏张着口,可耻的乞求着。
“可是你现在很没体力,你要是晕过去,我会不高兴的,明天就不给你了……”
“不……”
一听到他说不给,羽箏反射性的拒绝,并且收拢腹部,甬道紧紧的绞住靖贤的欲望,试图阻止他出来。
“小□……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好浪……快咬断我了……做了这么多天你还那么紧……我从来没见过比你更棒的,这样的你,我怎么能放手呢……”
贴在他耳边说着下流话,说的羽箏脸红心跳——但其实他根本不明白这个男人说出的每一个字,药物、虚弱和烈酒让他无法清醒无法思考,只是反射性的明白,每当男人说出这样的话,接下来,就是风暴一般的快感,为此,他激动的兴奋的渴望着,并且毫不掩饰的表达这种渴求。
靖贤觉得,当他的身体他的人只剩下本能的时候,其实他挺可爱……
就像养一条狗,他听不懂你说话的确切意义,但却可以靠身体去记忆那些符号,察言观色。
“把这个喝掉,然后就给你,否则……”
“啊……”
欲望被猛的捏了一下,羽箏痛的弹起来,又落回去,靖贤的欲望重重的擦过他身体里的敏感,借着这样简单的撞击,喷薄而出。
稍稍有了些力气,就着靖贤的手喝掉不知道味道不知道名字的东西,隐约一种反胃的感觉,还没来得及爆发,身体就被拎起来,掀翻在浴缸里,猛烈的□夺取了他全部的注意力,那汤和胃顿时变得没那么重要了,摩擦的快感和随着靖贤的动作冲进来的温水所带来的压力,让他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在宽大的浴缸里四肢扭动,摆着腰迎合靖贤每一次撞击,□的嘴微张着,放肆的呻吟,痛苦又快乐的表情在那张曾经倔强不可一世的脸上,显现出完全堕落的样子,让任何一个男人发狂,浅色的眸迷蒙着,在水蒸气里看不清楚,年轻的身体绽放着妖媚的气息,如同暗夜里盛开的花,泛滥着妖娆的香。
“你想弄死他么!”
钟希站在门口,直直的问。
“你没敲门……”
靖贤蹙眉,转头看着那个不速之客,把床上的羽箏,更往被子里掖了掖。
“我在问你,你想弄死他吗!他已经够虚弱的了,致幻药物和烈酒就算了,你……整天把他困在浴室里□,好人也让你玩儿死了,何况他现在病的那么厉害!你疯了么!你把他当什么?那种专门供人发泄欲望的,没有灵魂的宠物和奴隶?他不是!我也绝对不允许你把他变成那样!这么下去,早晚你会后悔的!”
怕吵醒床上的人,钟希压低声音说,却压不住怒火。
“你太多话了……”不耐烦的瞪了钟希一眼,靖贤不打算理他。
“你看他现在什么样子!”
“你自己过来看他什么样子!”
被靖贤吼的一愣,钟希觉得自己像傻瓜,明明有问题的那个是钟靖贤,但现在看来,好像犯错的是自己。
“他已经可以不用药物睡足八个钟头,有的时候甚至会睡到下午,体重在增加,脸色也没那么苍白,从前喝水都要吐干净才行,现在呢,一天最多吐一次,痉挛的时候用烈酒就可以摆平,你呢,你那些什么这样那样的疗法,这样那样的药物,有什么用了!让他吃饭了还是让他变胖了!”
“……”没法否认,靖贤说的没错,这半个月以来,羽箏的身体情况的确改善了许多,但是,“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把他变成一个白痴,我讨厌他现在看我的眼神,跟那些笼子里装的x奴隶和x宠物没有任何区别!”空洞茫然,只有在□泛滥的时候,才会被点亮。